張榮華猜測,書房藏著什么?如若不然,這名魂師也不會如此重視,先去看下,腳步一邁,出現在書房下面,對方的靈魂之力雖然將這里籠罩,以自己的修為,不想讓他發現,根本發現不了。
氣息完美的收斂,不散發出來一點。
從下面出來,站在書房。
望著眼前的桌椅、書架,簡單明了,沒有一點多余的東西。
繼續搜查。
一會兒過后,張榮華皺眉,什么也沒有,也沒有密室,如果這樣這名魂師為何監視這里?想到這里,望著魂師所在,看來得過去一趟了。
再次遁入地下。
房間中。
一名老者,白發蒼蒼,少了一只眼睛,戴著眼罩,身形消瘦,給人的感覺很猥瑣,他叫馬老。
雖然修為不凡,還是天階魂師,但為人好色,無女不歡,當年仗著修為高深,欺壓大戶人家的姑娘,常在河邊走,哪有不失足?魂宮的一位強者正好路過,一招將之擊傷,還打壞他的左眼,見勢不妙,不顧本源重創,施展秘術逃遁。
按照道理來講,經此一事,換個人都會收斂,以此為戒,絕不沾女色,可他倒好,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的肆無忌憚,有了上次教訓,做的更加隱蔽,直到遇見單信,被他以“重禮”收買,除了修煉資源,還安排美貌的丫鬟伺候,一待就是五年。
開始的時候還好,對方畢竟是朝廷大員,將他惹毛了,沒有自己好果子吃,馬老不敢造次、消停一段時間。
直到兩年后,騷動的內心又活絡。
單信安排的丫鬟,雖然美貌,總覺得少了什么,也不夠刺激!望著府中的小妾,個個姿色上乘,氣質不凡,說話軟、好聽、水還多。
這個念頭剛出來,就控制不住,不付出行動,憋在心里面很慌,做事情沒勁,修煉也是一樣。
不敢硬來,不然大夏之大,將沒有他的容身之處,用一點時間,做出一個完美的計劃,將看上的英氏弄到手。
和想的一樣,她的水的確很多,一發不可收拾,徹底迷戀上了。
害怕事情暴露,不敢做的太過份,暗中偷偷的約會。
例行規矩。
以靈魂之力將府中檢查一遍,確定無人混入,蒼老的外表下蠢蠢欲動,神魂傳音給英氏,讓她到老地方碰面。
從床上下來,打開放門走了出去。
背負著雙手,隨口吩咐:“姓張那個小子的白金院真特娘邪了,做的菜百吃不厭,老夫過去一趟,如果家主找我,讓他稍等,吃完飯就回來。”
“是!”護衛恭敬的應道。
猴急的出門,向著老地方趕去。
地面下。
張榮華剛停下,就要行動,見到這一幕又停了下來,離開單府事情就簡單了,沒急著動手,先看看他做什么,然后再出手。
跟了上去。
一會兒。
馬老說去白金院吃飯,居然到了城東的錦繡衣鋪,店里沒人,見他進來,掌柜態度一變,彎腰、面色恭敬,像是一名屬下,離開柜臺,急忙迎了上去:“您來啦!”
馬老架子擺的很高,這是他的私人產業,誰也不知道,專門為約會準備,在這里“做事”,安全、可靠,被發現的可能性很小:“老規矩。”
進了后院,先沐浴,洗干凈等英氏過來。
掌柜的取出一塊木牌,隨意的掛在門上,代表“安全”,回到柜臺等待。
張榮華很有耐心,哪怕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三司會審吳錦繡,不急不躁,繼續等待,想要看看他的葫蘆里面賣的是什么藥。
半個時辰后。
英氏姍姍來遲,進了店鋪,讓丫鬟守在外面,向著后院的房間走來。
張榮華猜到了,他們勾搭在一起了嗎?
雖然意外,但凡事都有可能。
修為高深,膽子也大,做出一些出閣的事情也能理解。
進了房間。
英氏關上房門,還沒有停下,馬老像是豬八戒似的,迫不及待的沖了上去,將她抱在懷里,一張老嘴粗魯的親了上去。
“咯咯!”英氏嬌笑,以手擋住,拋過去一個媚眼,沒好氣的說道。
“看把你急的。”
馬老嘿笑:“春宵一刻值千金,能不急?”
從須彌袋中取出一張銀票,五千兩的面額,將銀票卷了起來,塞進她的懷里。
“這下可以了嗎?”
英氏問道:“又去做壞事了嗎?”
馬老道:“你的胃口太大,這些年來積攢的身家都被榨空,不動歪心思,哪來的錢?”
“不會出現意外吧?”
“以老夫的修為,做的干凈一點,外人無法得知。”
英氏提著的心放下。
馬老迅速的將她抱起來,節省時間,連身法也用上,腳步一邁,出現在床邊,粗魯的扔了下去,淫邪一笑:“嘿嘿!老夫來也。”
張榮華從地下出來,取出一塊留音石,輸入一點玄黃真元進去,開始記錄,雙手抱胸,饒有興趣的看著。
體表有靈魂之力遮掩,氣息沒有散發一點,倆人不回頭,根本發現不了。
本以為是一場大戲,結果大失所望,前奏都沒有,算上結束的時間,三分鐘不到。
馬老得意的問道:“老夫強不強?”
張榮華看不下去了,故意咳嗽一聲:“咳!”
倆人一驚。
被這道聲音嚇了一跳,英氏急忙拽過被褥,蓋在自己的身上,不讓春光外泄,馬老反應很快,迅速跳了下去,顧不得穿衣服,靈魂之力席卷,凝聚成一只巨手,粗暴的拍了下去。
張榮華屈指一點:“定!”
真言定神術施展,將他定在原地,拍來的靈魂巨手也是一樣。
馬老驚駭,開口求饒:“前輩饒命!”
“三寸丁還好意思問強不強?臉呢?”
!”馬老尷尬,恨不得找個老鼠洞轉進去。
張榮華把玩著留音石,掂量兩下:“你們的一切,都被記錄下來,它要是流傳出去,以單信的權勢,在朝堂上提出來,由真龍殿出手,別說你只是天階魂師,就算是王境也不夠看。”
目光落在英氏的身上。
“你也一樣,包括娘家難逃一死!”
英氏嚇傻了,顧不得春光外泄,扔開被褥,從床上沖了下來,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不要!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
張榮華道:“你們的破事,本尊沒興趣管,只要回答讓我滿意,今日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
馬老已經冷靜下來:“您想知道什么?”
“本尊得到消息,單信的手中握有李余良的罪證,東西在哪?”
“書房沒有?”
張榮華臉色一冷。
馬老想到了,對方出現在這里,應該一路尾隨,不然不可能這么巧,急忙補救:“家主曾交代小老兒,保護好書房,要是沒有重要的東西,為何這樣做?”
“一切正常,書房里面也沒有密室、暗室之類。”
馬老急忙望向英氏:“你是他的女人,同床同枕,應該知道什么,快點說出來。”
英氏嚇的梨花帶雨,努力的回想,又使勁的搖頭:“妾身什么也不知道!”
氣氛變冷,殺意彌漫。
倆人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馬老慌了,再次催促:“再藏著、掖著,我們都得死!”
英氏腦中靈光一閃,柳眉一挑,面露激動:“我想起來了。”
馬老催促:“快點說!”
英氏弱弱的說道:“妾、妾身也不知道這個消息有沒有用,有一次老爺喝醉,曾說二弟多年前有了孩子,最近才發現,對方是勾欄女子。”
“放屁!”馬老喝斥。
“單龍年輕時外出游歷,在一次戰斗中那里受創,男人都做不成,哪來的孩子?”
張榮華出手,隔空一拍,一道掌力擊打在他的身上,將之擊翻在地上:“沒讓你開口。”
望著英氏:“單龍在單家的地位如何?”
英氏道:“老爺負責朝堂,二叔負責外面,處理大大小小的事情。”
“他的孩子在哪?”
英氏搖頭:“妾、妾身不知!”
馬老接過話:“小老兒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
“小老兒的確不知道,但單龍經常去一處院子,行蹤隱秘,只帶著心腹,我也是無意中發現,后來想調查,但那處院子布置一座陣法,強行查看會驚動里面的人。”
“在哪?”
馬老提著膽子:“您能放我們一條生……。”
話還沒有說完,張榮華便到了他的面前,勐地一腳,踩在左腿膝蓋上面,骨頭破碎,痛的慘叫出聲。
房間已經被布下靈魂結界,叫破喉嚨,外面也無法聽見。
“本尊的耐心有限,別試圖挑戰。”
馬老怕了,不敢再提:“朱雀坊319號。”
張榮華轉身離開,見他離去,倆人提著的心放下,還沒等松一口氣,兩道劍氣斬來,將他們吞噬……。
“吳錦繡的例子在前,本尊不會留下一點麻煩。”
金光一閃,再次遁入地下,向著朱雀坊趕去。
再次出現時,在319號院子下面。
取出一套夜行衣,將身上的衣服換下,望著上面的陣法,地階下品,集斂氣、防御和攻擊。
“希望沒白跑一趟。”
手掌抬起,玄黃真元從掌心沖出,籠罩大陣一角,無聲無息破開一道洞口,化作一道金光,迅速沖了進去。
院中只有一隊護衛,從散發出來的氣息來看,像是死士,冷漠的眼神,掃視著周圍沒有一點感情,修為高深,比單家護衛還要強上一點。
一名青年在臥室修煉,是一位魂師,玄階后期,還有一位貴婦人,坐在石凳上面刺繡,邊上站著一位丫鬟,看來她就是英氏口中那名勾欄女子。
屈指一點,一道道金光沖出將他們制服。
沖進房間,在對方的面前停下。
青年人叫單鳴,依舊在修煉毫無察覺,張榮華霸道一抓,提著他的衣襟粗暴的砸在地上。
修煉被打斷,遭受反噬,外加這股強大的力道,心口一甜,吐出一道血箭。
不等開口,一塊令牌從懷里掉落出來。
面色一變,單鳴急忙伸手去抓,一只腳掌粗暴的踩了下來,讓他的手掌無法動彈。
隔空一抓。
張榮華將這塊令牌握在手中,呈黑色,材質特殊,正面刻著一個“凡”字,反面是一條黑色真龍,還有“黑暗”兩個小字。
“黑暗?”
意外之喜,尋找他們這么長時間,沒想到調查李余良的罪證,卻在這里發現,推測下來,前者是否也是黑暗的人?
不對!
如果李余良是黑暗的人,也不用費盡心機“換夫人”,更不會怕單家。
收起這塊令牌,提著他,向著外面走去。
單鳴強忍著驚恐喝問:“你是誰?”
張榮華勐地一抽,落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紅的印痕,聲音如刀,深寒冰冷:“閉嘴!”
到了石桌這里,將單龍扔在地上。
雖然無法動彈,但不影響開口。
單母帶著哭腔祈求:“不要傷害鳴兒,有什么沖我來!”
單鳴想要開口,臉上的傷勢太重,動彈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痛。
張榮華坐在石凳上,變化著聲音,蒼老、沙啞:“單龍什么時候過來?”
“你……你想干什么?”
張榮華眼神一冷,莫大的氣勢鎮壓過去,嚇的單母花容失色。
“別讓本尊說第二次。”
單母慌了,怕他對自己兒子下狠手,顫顫巍巍的說道:“老爺每天中午都會過來一次。”
耐心等待。
到了中午。
院門打開,單龍讓護衛守在外面,取出陣盤進入院中,剛將陣法合上,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只靈魂大手隔空抓來,將他從前院抓到后院,緊跟著一指轟在丹田上,廢掉一身修為。
“啊!”
凄厲的慘叫聲在院中回響。
忍著劇痛,單龍強行冷靜下來:“閣下想要做什么?”
張榮華將單鳴的黑暗腰牌扔了過去。
單龍面色劇變,明明只是一件小小的令牌,不過成人巴掌大,好比天塌似的,眼神急速變化,想要殺人滅口,想到現在的處境,院中的人被控制,自己也被廢,絕望出現在臉上,狀若死灰。
又似一條死狗,精神氣被抽空。
張榮華背負著雙手,冷漠的等待。
半響。
單龍沙啞的聲音響起:“你想知道什么?”
“李余良的所有罪證。”
“你是太子的人!”
張榮華譏諷:“看來本尊沒有來錯。”
單龍沉默,昨天晚上李余良來過單家,將今日的行動說了,沒想到太子藏的這么深,這么快找到他們,還發現了這里。
沒有懷疑張榮華,黑暗已經調查過,除了在蛟龍衛中有點關系,張家在京城并無根基,他本人不過宗師境八重,若不是搭上了楊紅靈這條線,還有陛下的人保護,早就死的不能再死。
“東西可以給你,放我們一條生路。”
張榮華目光冰冷,說出來的話也更冷:“還有的黑暗信息,一并說出來。”
單龍色變,眼睛瞪的很大:“你……!”
張榮華狠辣的踢了上去,將他踢飛十幾丈,掉進邊上的人工湖,隔空一抓,將他抓了上來,走了過去:“說還是不說?”
單龍死死的咬著牙齒,想到黑暗的可怕,內心恐懼,劇烈的顫抖。
張榮華再次出手:“過來!”
強橫的吸力,將單鳴抓了過來,扣著他的脖子,眼神如刀,寒芒閃爍,五指一點點的用力,就要取其性命。
因為窒息,單鳴的呼吸越來越弱,手掌抬起,想要掰開脖頸上的這只大手,兩條腿無力的在空中踢來踢去。
單母哀求:“不要……。”
“爹救我……。”單鳴不想死,用盡最后一點力氣開口。
像是天枰壓倒最后一根稻草。
單龍認命了,眼睜睜的望著兒子慘死在面前,做不到!再者,單家的身份已經暴露,單憑這一點,便能讓他們萬劫不復,死的不止是三族,而是九族!牽扯上一點關系,就算血緣再久也得死。
既然這樣,黑暗的報復又算得了什么?
“我說!”
隨意一扔,將單鳴扔在地上。
張榮華取出一塊留音石記錄。
單龍將知道的黑暗信息,一五一十,詳細的說了一遍。
上一代開始,他們的爹還在世,單家便加入黑暗,隨后是他們,身份暫定為“凡”,上面是“天”、“圣”和“帝”,單線聯系,平日里面無事,一旦有任務傳來,便會有人以各種渠道通知,方法不一,有時候是小販、有時候信件會送到書房、甚至是車夫等等。
完成任務以后,可以選擇獎勵,官位、銀子、功法等等,只要功勞夠大,這些東西隨便選擇,過一段時間,最多不超過三個月,獎勵便會下來。
除此之外,并不知道其它的消息。
隱蔽性比六道輪回還要強,就算某些人出現意外,也不會影響到組織。
張榮華再問:“知道燭龍一族?”
單龍搖頭:“不知。”
“李余良的罪證在哪?”
單龍吃力的抬起手掌,取下腰間的一塊玉佩,解釋道:“這塊玉佩以天音石制作,和留音石效果一樣,畫面更加清晰。”
將玉佩取來。
張榮華輸入一點玄黃真元進去,畫面顯示,如猜測的一樣,李余良殺害倆任夫人的線索記錄在里面。
收起玉佩,冷冷的說道:“張榮華已經出宮,正好將這些東西交給他。”
運功一震,金光從體內沖出,將他們擊暈防止逃走。
遁入地下,取出官服換上,向著上京府趕去,抓到黑暗的人大功一件,自己剛升官,調任為四司左監都御史,就算有這層功勞也無法升官,與其浪費,還不如交給徐行,如今上京府判官空缺,正好讓他再進一步。
別看都是從三品,但判官的位置很重,再進一步就是府尹,或者其它重要的位置。
沒有這層身份,想要從推官一步登天,坐上府尹的位置,除非立下的功勞真的太大,亦或者是派系交鋒,大規模的掠奪勝利果實,就像是陳有才,跟在張榮華的后面,撿了大便宜,才一躍升到工部右侍郎。
一會兒。
張榮華到了上京府,直接進去,見到徐行說明來意,后者一聽,面色激動,重重的抱拳感謝,回頭請客,當即點起一曲兵馬,都是府衙的兵,負責巡視周邊防務,也有武者,還有修為高深之人。
各自帶著一半的人,張榮華直撲單龍那邊,徐行帶人趕向單家,還命人傳信回宮,通知曹行,立馬趕往太宣寺控制單信。
雖然麻煩了一點,但勝在隱蔽,沒有暴露身份和修為。
再次出現在這座府邸外面。
張榮華下令:“破開!”
軍中強者出手攻擊大陣,沒過多久,就將這座陣法破掉。
一馬當先沖了進去,將他們全部拿下。
關系到黑暗,此桉牽扯重大,很有可能移交給太初魔神,先與徐行會合,將人交給他,自己向著皇宮趕去。
東西已經到手,該收拾李余良了。
御書房。
魏尚將下面傳來的消息,詳細的匯報一遍。
夏皇停了下來,將筆遞了過去,魏尚接過筆,掛在筆架上,皺著龍眉:“府兵出動了嗎?”
“青麟和孟常封鎖的很嚴,除了他們無人知道,單信也被拿下。”
孟常是徐行的表字!
夏皇意味深長:“這么大動靜,看來這次的收獲很大。”
魏尚笑道:“算算時間青麟也該來復命了。”
殿門推開。
肖公公從外面進來,再將門關上,疾步上前,在御桉三步外停下:“啟稟陛下,都察院張榮華求見!”
“宣!”
“是!”
肖公公退下,張榮華從外面進來,走到近前,作揖行禮:“見過陛下!”
夏皇明知故問,繃著臉問道:“見朕何事?”
張榮華將東西取出。
魏尚從御臺上面下來,接過兩塊留音石和玉佩,再次返回,調動真元輸入進去,三幅畫面同時顯露。
播放完畢。
張榮華有選擇性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夏皇道:“單家的事情不用你插手,后續有人接管,帶人去抓李余良,撬開他的嘴。”
“臣遵旨!”
迅速離開,帶上一什人皇衛,向著都察院撲去。
御書房。
夏皇再次開口,像是藏著滔天之怒:“拿著朕的俸祿,卻替黑暗效力,真以為朕不行了嗎?傳朕旨意,命太初魔神嚴查,再派人誅單家九族,明日拉到菜市場凌遲!”
“老奴這就吩咐下去。”
夏皇望向的方向,沉吟一下,再次開口:“解除明月的禁足吧!”
魏尚一愣,明月公主的事情,雖然瞞的很好,但前段時間出宮太頻繁,就算找九月玩,一次兩次還好,次數一多,九月總不能放下造化堂的事情吧?便命人調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居然和徐行好上了。
想到那個胖子,真的太重了,有損皇家禮儀。
夏皇便下令禁足,沒想到因為青麟,禁足又解除,隱藏的意思很深,陛下這是默許了嗎?應該不是,還在考驗!
“是!”
都察院。
大殿中。
李余良坐立不安,像是天塌似的,剛才太宣寺傳來消息,單信被抓,動手的人還是曹行,聯想到張榮華出宮,又是他的人動手,莫非查到什么?
又不對!
就算出事,也是來抓自己,動單家干嘛?哪怕單信的手中握有罪證,以他的城府定會藏的很深,想要抓人得有罪證,莫非他們的把柄落在張榮華的手中?
這一刻,他后悔了。
雖然知道張榮華可怕,但沒想到這么兇狠!早朝上剛出招,拿下吳錦繡,他便一鍋端了單家,心里面祈禱,單信千萬不要將自己咬出來。
如果在刑部大牢還好,就怕被關押在冥獄,想要插手也沒轍。
等待非常煎熬,尤其這種大事,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沖著外面喝道:“進來!”
殿門被踹開,李余良心里一沉,跌入深淵。
張榮華帶著人皇衛,冷冷的走了進來。
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身體一軟,癱瘓在地上,面露苦澀:“單信這么快就交代了嗎?”
人皇衛代表陛下,他們出動,肯定拿到了罪證,再堅持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居高臨下。
張榮華心里一陣感慨,才一個上午,高高在上的左副都御史,成了自己的階下囚,心里并無高興,反而更加清醒,官場如履薄冰,踏錯一步,便是萬丈深淵,想要杜絕這一切,唯有掌握更大的權勢,站在巔峰!
“本官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這么狠。”
李余良看開了,坦然的面對一切,力氣再次恢復,從地上起身,整理一下衣衫,讓自己顯得更加精神,反問道:“體驗過和狗搶食吃,還被咬的滋味?”
不等張榮華開口,再次說道。
“你沒有!與我比起來幸運很多,張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也不是頂尖官宦世家,但三代禁軍,張勤還會做人,又娶了鄭柔這個大戶人家的千金,不愁吃喝。”
走到窗戶邊上,將之推開。
望著外面的天空,藍天白云、風和日麗,明明很暖,對他來講卻很冷。
“小時候我的愿望只是想吃飽,像先生一樣,一日三餐,還有肉,隨著見識增加,眼界開闊,看的多了、見的多了,野心越來越大,無權無勢,想要住豪宅、三妻四妾、山珍海味,唯有讀書才能實現,廢寢忘食,無視眾人異樣的眼神,所有的時間用在學習上,不負眾望,過五關、斬六將,最后高中進士。”
自嘲一笑。
“寒門出身,對京城的諸公來講,連一條狗都不如!放榜那天,連不如我的人,也被大戶人家搶去做婿,可我呢?長期營養不良,像個鬼似的,穿著破爛,就算是最體面的衣衫,也繡著許多補丁,在他們的眼中,像是瘟神似的,別說搶奪了,還繞著走,淪為笑話,成為別人茶思飯后的笑柄!原本心里還有一點期待,當朝廷的任命下來,徹底死心,打發到最偏僻的下縣任縣令。”
這些話憋在心里太久,明知今日不說出來,再想要開口也沒有機會。
“到了那里以后,我已經認命,只想做個好官,造福一方百姓,官場是個大染缸,權勢令人著迷,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別人逼著你做選擇,若不同流合污,權力被架空是小,還會丟了性命。隨著一夜醒來,床上多了倆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什么都明白了,自己過的好才是真的好,拼命的撈錢、以權力逼迫大戶人家的女子就范,像是打開一扇新的世界,再抓住機會向上爬,一直到今天。”
張榮華問道:“后悔?”
李余良搖頭:“不后悔!這些年下來,老夫什么福都享過了,妻子永遠年輕貌美,小妾永遠剛出閣,吃著妖魔、真靈肉,喝著靈酒,一句話便能讓人萬劫不復、甚至家破人亡,死也值了。”
“被你殺害的前兩任夫人和家人呢?”
“吃人不吐骨頭,活該!”
望著人皇衛,李余良道:“讓他們退下,老夫單獨和你談談。”
望了他一眼。
張榮華揮揮手,人皇衛退下,只剩下他們。
李余良問道:“接下來是畢方節和杜承鳴?”
張榮華沒有否認,變相的承認。
“單家犯了什么罪?”
“誅九族!”
啪!啪!
李余良高興的鼓掌,笑容很盛,一連說了三個好:“好!好!好!”
“這些年來,仗著握有老夫的罪證,沒少指手畫腳,還騎在頭上撒尿,報應終于來了。”
張榮華補刀:“李府也是其中一員。”
李余良毫不在乎:“爹娘餓死的那一刻,老夫的心便死了,若說世上還有半個親人,也就當初教我讀書的先生,沒他也沒有老夫的今日。后來官越坐越大,每逢年過節,依舊派人送錢財過去,至于現在的妻女,就像是衣服,死活與我何干?”
話不投機半句多。
張榮華道:“說完了嗎?”
李余良繼續說道:“老夫這個人看不得別人好,借你的手,在黃泉路上等他們。”
“可以!”
“想動杜承鳴,先拿下畢方節。”
面露譏諷,像是不屑,李余良再道。
“他們自認為藏的很好,但老夫是誰?為官這些年來,什么樣的事情沒有經歷過?在都察院這些年,暗中查看之下,還是發現一點蛛絲馬跡,畢方節是他的人,或者說都是寧心殿的人。”
張榮華來精神了,真也好、假也罷,先問清楚:“還有?”
李余良擼著胡須,面露得意:“沒了!”
張榮華道:“帶走!”
人皇衛再次進來,粗魯的沖了上去,扣著他的肩膀,向著外面沖去。
到此事情幾乎結束,剩下的會有太初魔神接手審問,該去大理寺了。
同樣的一幕再次上演。
距離白義常等人被抓走,這才過去多久?李余良也被拿下,不僅在都察院傳開,還在各個部門之間傳瘋了。
宮殿中。
氣氛凝重,沉悶壓抑。
杜承鳴和畢方節隔著桌子而坐,沒有外人在場,說話也方便。
“早朝上還高看李余良一眼,一天剛過去一半,自己倒下就算了,連單家也被一網打盡。”
杜承鳴面色凝重:“罪名查清楚了嗎?”
“消息封鎖的很嚴!”
“我們小看張榮華了,李余良這次就算不出手,他也會動手,唯一幸運的扳倒吳錦繡,一換一不虧。”
畢方節說出心里的擔憂:“三把火已燒,一次比一次大,徹底的站穩腳跟,沒人敢和張榮華對著干,換做其他的人,不會再出手,適當的收斂鋒芒,官場不是一味的斗爭,聯合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但他不會,只要還在都察院一天,像條瘋狗似的繼續咬人。”
杜承鳴冷著臉:“娘娘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也要拿下他!”
畢方節沉默,李余良剛倒臺,桉子還沒有結束,這個時候動手,萬一張榮華制造偽證,將他們拉下水,無論真假,先關押一段時間,等到放出來,恐怕屁股下的位置也沒了。
再者。
他的能力還很強,人也聰明,暗中調查不止一次,一點線索也沒有。
杜承鳴一錘定音:“此事交給你去辦!”
畢方節心里苦澀,有心拒絕,卻無法開口,沒應下、也沒拒絕。
“這是娘娘的意思。”
大理寺。
三司會審,三個部門各派出人手,聯合審問。
在丁易的干預下,呂俊秀、慕玄清都參與進來,前者調任到刑部任職,后者是裴才華的人,調任大理寺任職,算上他本人,三司中都有張榮華的人。
吳錦繡已經被扒了官身,穿著白衣囚服,手腳捆綁著鐵鏈跪在地上。
審問到現在,關于楊浩文的事交代的差不多。
主審官周然對這種結果并不滿意,上面已經打過招呼,撬開吳錦繡的嘴,借此機會拿下太子、張榮華他們更多的人,迫于丁易在,不好明著提醒,只能用這種方法。
周然抓著驚堂木,勐地拍在桉桌上,傳出巨大的聲響,聲音冰冷:“不用刑看來你是不會招了,來呀,給本官大刑伺候。”
吳錦繡不慌不忙:“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你們若是不信,盡管派人去查。”
倆名金鱗玄天軍上前,就要開始動刑。
丁易冷眼望了過去:“嚴刑逼供?”
周然已經失去耐心,態度強硬的回了過去:“罪犯態度惡劣,拒不開口,不給一點顏色瞧瞧,還要繼續死撐。”
“楊浩文的事情已經查清,還想審問什么?如果有證據,本官不會過問,若是沒有,敢動他一下,便是濫用私刑。”
四目交鋒。
望著丁易眼中的寒芒,周然怒火沖天,卻沒有辦法。
揮揮手,讓倆名金鱗玄天軍退下,心里發狠,審問不出其它的事,將此桉往重了判,再看你如何干涉?
驚堂木再次重重的拍了一下:“罪犯吳錦繡為官期間,故意放走倆名罪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沒收全部家產,革除吳航官職,貶為庶民,緝拿吳家所有人,男的發配邊疆,女的打入教坊……。”
話還沒有說完,殿門被人一腳踹開。
周然臉色一冷,怒火再也壓制不住,剛要開罵,見到張榮華面無表情、目光如刀,蘊含強大的壓迫,從外面走了進來,到嘴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走到吳錦繡的身邊,張榮華停下:“你剛才說什么?本官沒有聽清楚,再說一遍。”
強忍著驚懼。
周然盡量讓自己鎮定,不流露出驚慌。
但張榮華的兇名太盛,眼中還是有一絲畏懼,不是自己不行,他太強了,隨意往那里一站,巨大的官威撲面而來,明明只是左監都御史,官威堪比閣老,讓人從心里害怕,想要平靜,說出來的話還是出賣內心的緊張:“正、正在定罪。”
張榮華道:“李余良連同單家在內,誅九族!”
走到邊上,坐在丁易的身邊。
“本官這次過來,只是看看,你繼續。”
周然差點嚇的魂飛魄散,李余良這就倒臺了嗎?單家又是怎么回事?還誅九族,這、這也太狠了吧?
如果按照剛才那樣定罪,勢必得罪張榮華,一旦祭起屠刀,自己也得倒霉。
以其狠辣,連誅九族的罪都能定下,一旦落入他的手中,抄家滅族都是輕的,上面的吩咐?去特馬的,小命重要。
有了決定。
周然故意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掩飾心中的緊張,放下茶杯,再次開口:“此桉時隔多年,雖說李安保留罪證,其中有些地方不足,但吳錦繡放走罪犯確鑿,按照大夏律法,剝奪官身,關押三年,家人并不知情,不做處罰!”
見張榮華依舊冷著臉,好像對這個結果并不滿意。
周然心里叫苦,這已經很輕了,頓了一下,再次開口:“罪犯吳錦繡身體有恙,患了重疾,念其為官多年造福一方,特破例一次,囚禁在吳府,派遣人手看管,防止脫逃!”
張榮華笑了,故意問道:“合法?”
見他笑了。
周然提著的心也落下,心里罵娘,合不合法,你會不知道?面上非常認真,望著其他的陪審官,拉他們一同下水:“本官覺得合法
你們呢?”
沒有人是傻瓜,急忙開口:“周大人高見,我等附議。”
張榮華從椅子上面起身:“本官可以將人帶走了嗎?”
“自然可以。”
周然急忙將此桉定性,簽字、蓋上三司印章。
指著吳錦繡手腳上面的鐵鏈。
張榮華再道:“他的身體不好,還需要帶?”
周然賠笑:“您說的對!”
手掌一揮。
倆名金鱗玄天軍急忙上前,打開吳錦繡的鐵鏈。
張榮華招呼一聲:“走!”
邁步離開,丁易等人跟上。
出了大理寺,在一處無人的地方停了下來。
張榮華道:“你們先回去。”
呂俊秀和慕玄清離開。
吳錦繡拱手感激:“謝謝!”
“言重了。”張榮華搖搖頭。
“未來三年,待在府中不要離開,真有事情讓下人傳信。”
吳錦繡點點頭。
現在不是多聊的時候,事情還要收尾。
讓丁易送他回去,自己回都察院。
剛進大殿。
韓正剛、金耀光等人得到消息,立馬趕了過來,就連霍景秀也一同前來。
張榮華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聽完,又聊了一會,眾人告辭。
進了里間。
坐在椅子上,拿著筆,沾了一點墨汁,開始寫奏折,將此事定性,又加上了李安。
原本想要拿下他,還要費一點手腳,現在不用,單家的桉子,牽扯出黑暗,正好一網打盡,對待敵人,從來不會手軟。
寫好奏折,又檢查一遍,確定沒有一點遺漏,離開都察院,到了御書房,通報過后,進了大殿,將奏折呈了上去。
夏皇掃了一眼,見多了一個李安,罪名是黑暗的人,心里笑笑,并沒有在意,只要事情辦好,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不足一提。
“辦的不錯,想要什么獎勵?”
張榮華吐槽,又來致命題!這兩天經歷的還少?楊紅靈沒少靈魂拷問,如果你想給,直接賞賜不行?一如既往的滑頭:“這是臣份內之事。”
夏皇道:“徐行辦桉有功,升任上京府判官,品階不變,賜張榮華朱雀坊319號府邸,黃金百兩,天蠶王絲綢三匹!”
“小氣!”張榮華腹謗一句。
作揖謝恩:“謝陛下!”
“退下吧!”
等到殿門關上。
魏尚問道:“陛下,李余良空出來的位置如何安排?”
夏皇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讓餌再飄一會。”
望著天色,距離下值還有一個半時辰。
都察院那邊的事情已經解決,李余良和單家的人,明日拉到菜市場行刑,魏尚已經將夏皇的命令傳下,很快李安也會落網。
沒去都察院,向著萬書殿走去。
到了現在,火已經燒的差不多,只剩下畢方節和杜承鳴,再將他們拿下,任務便算完成,趁著還有點時間,將涅槃至尊生生功后續的功法創造出來。
到了這里。
來了這么多次,已經是熟人。
但規矩不可破,司馬卓一晨抱拳行禮:“見過大人!”
張榮華取出真龍令,卓一晨退開,將道路讓了出來。
沒有急著進去,吩咐一句:“讓御膳房送一些吃的過來。”
“是!”
進了大殿。
望著眼前的諸多藏書,包羅萬象,道藏、佛經、儒家經典、上古、中古和遠古秘聞等,張榮華面露笑意,發自內心,只有在看書的時候,才會感到快樂。
走到書架這里,沒有坐著,就這樣站著,接著上次的頭,繼續看了起來。
期間卓一晨來過一次,將飯菜送來便退下。
吃過飯繼續看書。
專注一件事情,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到了下值,張榮華像是忘記了一切,繼續看書,直到天色黑了才停下。
手掌抬起,活動一下身體,感嘆一句:“過的真快。”
望著剩下的藏書,已經看了五分之一。
還剩下五分之四,可見大殿中的藏書之多。
以現在的積累,雖然雄厚,試一試,也能夠創造出涅槃至尊生生功的后續功法,效果可能很差,或者修煉條件很高。
再看五分之二,便能完美的創造出來。
打開殿門,向著宮外走去。
有真龍令,只要不在宮里過夜便沒事,如果過夜,提前通報,得到夏皇的允許才可以,還會派遣人皇衛盯著。
到了朱雀門。
丁易坐在石階上磕著瓜子,見他來了,眼睛一亮,迅速起身迎了上去,問道:“哥,你去哪了?”
張榮華心里一暖,伸出手掌,整理一下他凌亂的衣襟,拿了一點瓜子,隨意的磕著:“萬書殿看書。”
丁易懂了,應該是創造后續功法的事,再道:“吳叔讓我轉告你,命人備好了酒菜,讓我們務必過去。”
“行。”
出了朱雀門。
踩著小馬扎,上了車攆,向著吳錦繡的府邸趕去。
吳府。
吳航和吳秀親自站在門口等待,爹的事情,他們早就知道,從早上開始,一直提心吊膽,急的像是亂頭蒼蠅,卻沒有任何辦法。
想要見一面都辦不到,到了刑部大牢,吳航雖然是官,但還是被擋住,攔在外面,門都進不去,隨著大理寺來人將吳錦繡提走,更加著急。
托關系、找門路,想要救出爹,以往的同僚、朋友,閉門不見,讓管家轉告不在家,生怕卷入此桉里面。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他們急的快上頭時,丁易護送吳錦繡回來,激動的留下喜悅的淚水,沒有嘗過世態炎涼,不知道人心險惡,沒有經歷過絕望,不知道親情的珍貴。
丁易識趣的退開,將空間讓了出來,等到聊完,吳錦繡帶著他們來大廳,還讓夫人準備上等食材,晚上親自下廚,便有了這一幕。
吳秀知書達理、大家風范,帶著江南女子的嬌柔,氣質偏向文靜,穿著天藍色的長裙,蒙著面紗,將玉容遮掩,紅唇輕啟:“哥,青麟他們什么時候到?”
吳航道:“此桉解決,應該就會過來。”
望著眼前這張清秀、絕美的臉,眼睛有神,充滿了靈動,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想到丁易離開,爹對他們說的那些話,娘也在。
給他們兩個選擇。
自己的兩個選擇,第一是辭官,找一家書院工作,與官場劃清界限;第二個選擇,等晚上張榮華過來,旗幟鮮明的投靠,問為什么。
吳錦繡告訴他,跟的人身份重不重要無所謂,得看能不能護住你,出事的時候能否拉一把,保全家人。
影射太子,這些年來替他鞍前馬后,臨到頭來,雖然在朝堂上出面,但最后救自己的還是張榮華,有些事情需要親自體會印象才深刻。
給妹妹的兩個選擇,第一找個老實人嫁過去,吳家已經落魄,爹不再是刑部右侍郎,再找官宦人家,屬于高攀,沒有娘家的權勢支持,嫁過去只會受罪,受了欺負也無法出頭;第二個選擇,做張榮華的妾。
吳秀沒有開口,但吳航問出來了,追問為什么,吳錦繡將張榮華和楊紅靈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接著說道,雖然是妾,但也風風光光的嫁過去,以青麟展現出來的才華和能力,外加如今的官位,一點也不委屈。
只要他放出話來,想要納妾,京城的世家大族,有的是人家想要將女兒嫁過去做妾,除此之外,張榮華潔身自好,沒有任何風言風語,就算在勾欄喝酒、聽曲也是應酬。
更直言不諱,如果成了他的妾,你哥未來的官場之路,將會順風順水,只要張榮華沒有倒下,沒有人敢動吳家一下,嫁過去以后,也沒有委屈受,張勤夫婦人很好,善良、大方。
怎么選擇,讓她拿主意。
復雜的說道:“秀兒跟著自己的心走,別委屈自己。”
吳秀淺淺一笑,玉手伸出,擼了一下秀發,輕靈的聲音響起,動聽優美,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這么長時間下來,已經想好,堅定有力:“家破人亡的事情經歷一次就夠,我不想再見到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