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航自責,心里懊悔,是自己沒用,如果官位夠高,勢力夠大,今日這一幕也不會上演,妹妹也不必犧牲!
似乎猜到了哥心中所想,吳秀主動的伸出玉手,握著他的手,甜甜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哥,青麟人很好。”
吳航心里一酸,眼眶中隱約有淚水打轉,強忍著沒有流出來,在黑色的掩護下,近在遲尺也沒有發現,用力一抱,將妹妹緊緊的抱在懷中。
神圣、正義的靈光升起,將黑暗驅散,緩緩行駛而來。
吳秀提醒:“哥,他們來了。”
“嗯。”吳航應了一聲。
兄妹分開,整理儀容,帶著笑意主動的迎了上去。
長平車攆停下。
丁伯從車上下來,將小馬扎放在地上,車簾掀開,張榮華和丁易從里面出來。
吳航急忙叫人:“青麟、常青。”
倆人笑著回應。
吳航指著吳秀介紹:“這是小妹。”
張榮華的畫像,吳秀已經看過,見到本人,比畫上的人還要英俊,劍眉朗目,笑容很暖,帶著治愈,氣質內斂,官威沒有散發出一點,給人鄰家大哥哥的感覺。
右手壓著左手的手背,放在右邊腰間行禮:“見過倆位哥哥。”
在神圣天龍馬的照耀下,雖然有淺薄的面紗遮掩,少女的面貌清晰出現,柔軟、文靜,倆人笑著點點頭。
張榮華也沒有多想,他不是見到女人走不動路的人。
如果是,以如今的權勢,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寧雪美吧?霍景云送上門多次,只要他點頭,主動的洗干凈,再噴上香薰侍寢,依舊沒有松口。
石雪園美吧?
英姿颯爽,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武道也不錯,還不是被拒絕于門外。
吳航解釋:“爹想出來迎接,但情況特殊,無法出府一步,你們別見怪。”
張榮華笑道:“說的這是哪里話,吳叔是長輩,豈有長輩迎接晚輩的道理?”
吳航笑容更甚,做了個請的手勢:“請!”
讓開身體,將主位露了出來。
張榮華也沒有謙虛,帶著丁易走在前面,進了吳府,在他們兄妹的帶領下,向著里面走去。
大堂外面。
吳錦繡換了一套青衣長袍,經此一事,徹底看開,穿著就是最好的證明,衣服上面沒有任何點綴和紋路,普普通通,夫人崔氏站在身后,耐心的等待。
身份的轉變,要認清現實。
別人客氣,你不能拿捏著架子,讓對方心里不舒服,關系到此中斷。
官場摸滾打爬這么多年,吳錦繡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見到說笑聲從前面傳來,疲憊的臉上面露笑意:“來了。”
沒等他們上前。
張榮華主動的加快腳步走了上去,執晚輩禮:“見過吳叔、嬸子。”
吳錦繡回禮,熱情的招呼道:“走!里面坐。”
進了大堂。
吳錦繡想讓張榮華坐主位,卻被拒絕,理由是“您是長輩”,見張榮華堅持,只好坐在主位上。
張榮華和丁易坐在左邊上首第一、第二的位置,崔氏他們坐在右邊的椅子上。
沒讓丫鬟過來,吳秀充當倒茶的角色,將茶水奉上,再在邊上候著。
張榮華問道:“三司將人派來了嗎?”
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沒有外人,說話也很隨意。
吳錦繡擼著胡須:“周然派人過來傳話,三司人手不夠,讓府中的護衛自行看守。”
已經慫了,干脆一慫到底。
派人過來落不到好處,反而招人嫉恨,還不如干脆一點。
張榮華點點頭:“這就好。”
再道。
“李安與單家勾結,誅九族!陛下已經派人過去,想來被拿下了。”
吳錦繡感激:“謝謝!”
聊了一會。
崔氏起身讓下人上菜,別看吳家沒落,但準備的食材都是真靈。
吳錦繡熱情的招呼:“你嬸子親自下廚做的,嘗嘗怎么樣?”
坐位很有意思。
吳秀坐在張榮華的邊上,丁易坐在吳航的邊上。
今晚是家宴,還有別的意思,女卷也上桌。
吳秀主動的拿著快子,夾了一大塊的肉,放進張榮華的碗里,眾人像是沒看見。
一頓飯吃完。
張榮華全程沒有動過一下快子,幾乎都是吳秀夾菜。
女卷退下。
桌子上面的剩菜撤下,換上了靈茶,只有他們四人在。
張榮華提點一句:“伯遠在國子監這么多年,資歷已經足夠,是時候動一下了。”
伯遠是吳航的表字!
吳航激動,衣袖下面的手掌緊握在一起,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一言不發,繼續聽著。
吳錦繡看的很遠,問道:“依你看,去哪里比較合適?”
張榮華道:“第一調到學士殿,官升一級,繼續鍍金;第二調到太宣寺,那邊的情況比較特殊,但過去以后,掌握的實權更大。”
吳錦繡明白話中的意思,學士殿和工部一樣,是他的后花園,在大本營中不用擔心政敵的算計,按部就班的熬資歷就可,等機會到了,官位自然會動一動,如果自己沒有倒臺,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眼下這個結果,想要更快的出人頭地,就算他們關系不錯,張榮華也不可能一直照顧,吳航想要更快的成長,還要拿出過硬的本事,如此一來,太宣寺倒是成了最好的去處。
“讓他去太宣寺吧!”
張榮華接著說道:“他不是一個人過去,待會我會去趟裴府,浩然在學士殿熬了這么久的資歷,該動一動了。”
潛在之意,也會將他調任過去。
倆人聯手,再加上背后有他們支持,足以在太宣寺站穩腳跟,能打開多大的局面,得看各自的本事。
吳航適當的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你們!”
談完正事,又聊了一會,倆人告辭。
吳航將他們送走,然后返回,崔氏和吳秀也來了。
吳錦繡問道:“如何?”
吳航感嘆:“不愧是青麟,做事滴水不漏,考慮的面面俱到。”
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這次他們的情承大了。
吳錦繡提醒:“爹欠殿下的已經還清,你和他并無關系,以后跟著青麟走,沒事多匯報一下工作,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孩兒明白!”
長平車攆。
丁易道:“哥,吳叔的意思你看出來沒有?”
張榮華沒好氣的說道:“你說呢?”
“怎么想的?”
“不適合!”
丁易眨眨眼:“如果做妾呢?”
張榮華審視著他,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丁易搖頭:“以吳錦繡的身份,你和紅靈姐之間的事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還默許吳秀這樣做,只有這個解釋比較合理。”
“勾欄少了你是她們的損失!”
!”丁易一頭黑線,感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一會兒車攆在裴府外面停下。
半個時辰過后。
正事談好,裴浩然將他們送出府。
倆人在門口分開。
張榮華沒有回朱雀坊那邊,先去一趟富貴坊,之前離開皇宮的時候,陛下的賞賜已經下來,原單龍的院子成了自己的,沒空裝修,交給爹去做。
眼看要到凌晨,才從府上離開。
除了黃金,房契和天蠶王錦綢布匹都留下了。
院外。
一位不速之客站在門口,一如既往的打扮,將性感和保守玩的出神入化,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白衣長裙明明很保守,卻在兩肩上面開了一道口子,露出雪白潤滑的肌膚,長裙明明齊小腿,腰部那里透明,剛好一指,露出肚臍,還有曼妙、細致的腰身,再往下面,布料越來越薄,露出黑色的絲襪,幾道金色線條點綴,讓魅惑更盛,也更加的誘人。
珠光寶氣,戴著發釵、耳墜和玉鐲,尤其是她的朱唇,唇膏涂抹的很亮,鮮紅艷麗,看著就想咬一口。
背負著雙手,許羲柔耐心的等待,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急躁。
聽見前面傳來的腳步聲,在月光倒映下,一道身影拉的很長,向著這邊走來。
四目相對。
張榮華奇怪,她怎么來了?倆人之間并無交集,看樣子守了很久,找自己有事?
走到近前。
“找我?”
許羲柔特有的清冷聲音響起:“聊聊?”
思索一下。
張榮華應下:“好。”
許羲柔指著邊上的靜心湖:“去那邊。”
倆人走了過去,順著木板小橋,一直在湖中心的涼亭停下。
背負著雙手,各自望著平靜、在夜風吹動下,蕩漾著漣漪的湖面。
沒有人率先開口,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眼看一刻鐘過去。
再耽擱下去,一夜就要晃過去。
許羲柔柳眉下沉,緊皺在一起,面露不喜,占了自己的便宜,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她都找上門,還一點表示沒有。
如果他不是左監都御史,早就一拳砸了上去!
聲音更冷:“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張榮華頭也不回,反問一句:“我們很熟?”
卡卡……。
許羲柔玉手緊握在一起,傳出一連串的聲響,心里惱怒,差點就沒忍住,屁股上面的疼痛,一連疼了兩天才消停,就算是現在,每次沐浴時,照著鏡子,都能看見兩道淺薄的巴掌印,強行讓自己冷靜,轉過身體,美眸犀利,直視內心:“那天晚上做的事情忘了嗎?”
望著她。
張榮華再問:“你是來感激的嗎?”
許羲柔動怒,右腳傳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腳下的木板踩碎,露出一道洞口,都能看見下面的湖水。
見他死不承認,當即攤牌:“趁著楊紅靈戰斗的時候,偷偷抽我的臀!”
張榮華一愣,難怪她會這樣生氣,一直守到現在,原來是這事,想想也對,以她的驕傲,憑白無故被人占了便宜,不討要一個說法才叫奇怪,搖搖頭:“不是我做的。”
“堂堂張青麟敢做不敢當?”
“不管你信不信,此事真不是我做的。”
良好的養氣功夫沒了,許羲柔氣的胸口跳動,兩枚石榴都快將衣衫撐破,臉色更冷,反擊道:“除了你們還有別人?”
張榮華道:“沒了。”
許羲柔再次逼進:“楊紅靈當時和許平戰斗,只剩下你!再者,同為女人,她沒有?為何要抽我?以她的驕傲,斷然做不出此事。”
“你說對了,事后干的,不信可以去問她。”
“你……!”許羲柔憤怒的抬起手掌,掌心真元流轉,就要拍下去。
張榮華平靜的看著,至始至終都沒有動怒。
想到他的身份和手段。
許羲柔不敢,這一掌下去,現在擁有的一切,恐怕都沒了,長青學宮也護不住,但心里憤怒,勐地拍在湖面上。
湖水炸開,向著天上沖去,擊打出巨大的浪濤。
看也不看。
許羲柔玉足一點,縱身一躍,迅速離去。
張榮華摸著鼻子,苦澀一笑:“你害慘我了!”
搖搖頭。
將身上的衣服脫了,縱身一躍,跳進湖中,洗了個涼水澡,回到房間,鄭青魚跟了進來,將房門關上。
坐在椅子上面。
張榮華擼著貓,問道:“輪回老人的傷勢恢復了嗎?”
“恢復一大半,不影響煉丹,鄭逸將收集到的靈藥送過去,煉制出來的丹藥品質很高,數量也多,有他相助,光明能自給自足,發展也更快。”
“告訴鄭逸,按照原定計劃,執行第二步,光明不僅要收集情報,還要建立自己的渠道,包括刺殺、拉攏官員等。”
“是!”鄭青魚恭敬的應道。
張榮華揮揮手:“下去吧!”
望著紫貓。
“五行幻靈法修煉到幾境?”
紫貓傲嬌的昂著下巴:“三境爐火純青。”
張榮華點點頭:“還行。”
想到了天兒,回到京城,自己要去東宮,交給了楊紅靈,說下午時送來。
感應一下。
地下數十丈處,天兒躲在下面蜷縮著身體,瑟瑟發抖,望向紫貓的房間,充滿了恐懼。
“???”張榮華一愣。
狐疑的望著紫貓:“你干的?”
紫貓弱弱的說道:“天兒道行太差,幫它練練。”
一個板栗敲了下去。
張榮華道:“既然想練,以后你負責教它,將玄武靈術傳授過去,再讓它領悟浩然正氣。”
“貓、貓辦不到!”
“不許拒絕!”
紫貓無語。
張榮華繼續說道:“五行幻靈法修煉的差不多,再傳授你一門劍道神通。”
紫貓眼睛一亮,激動的問道:“九劫覆海劍法?”
“嗯。”
紫貓高興的從懷里沖了出來,空中翻了個跟斗,然后落在桌子上面。
這門劍道神通的強大,早就想學了,可惜精力不允許。
抬起食指,指尖金光閃爍,點在它的眉心,將這門大神通傳授給它。
做完這一切,收回手指,張榮華起身。
手掌在腰間的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取出紅龍的尸體,死亡不到兩天,殘留的真龍威壓很重。
一道金光打落下去,將它體內殘留的煞氣驅除干凈。
隔空一抓,取出龍珠,再將龍筋、龍爪和龍鱗等材料取下。
“喵!”紫貓兩眼放光,舔著嘴唇。
張榮華道:“別急。”
手掌伸出,造化真元從掌心沖出將它籠罩,開始提純,只保留精華,一會兒停下。
再看紅龍的尸體,只剩下十分之一,蘊含的力量也是。
雖然絕大部分的力量,藏于龍珠中,但它體內蘊含的本源也不差。
“吃吧!”
紫貓親昵跳了下去,親昵的拱了拱他的小腿,真靈之光升起,變化成丈大,張口一吞,將它吃了,身體縮小,趴在地上煉化。
張榮華神魂傳音:“出來。”
天兒雖然害怕,但還是從下面出來。
望著紫貓,見它正在修煉,提著的心落下。
縱身一躍,落在張榮華的懷里。
“以后你就跟著它。”
“滋滋!”天兒抗拒,在說不要。
張榮華道:“我能聽懂獸語。”
讓它去邊上的房間選一間,轉身進了里間,脫掉鞋子,坐在床榻上面,雙手結印,運轉玄黃開天功修煉,打磨真元,變的更加雄厚。
積累到現在,對道的領悟已經足夠,只差一個契機,便能借助著驚蟄蛋、造化奪天神韻丹和雷劫靈藥等突破到封天境。
很快。
紫貓將紅龍的尸體煉化,一連突破兩個小境界,若不是龍珠被張榮華取走,突破的更多,如今已是大宗師七重。
運轉玄武靈術,將道行顯示在宗師境六重。
沒有打擾張榮華,出了房間,望著天兒的房間,胡須瞇在一起,貓眼得意,邁著螃蟹步走了過去,一會兒,房間中傳出天兒“你不要過來”的顫抖聲……。
北城。
鄭富貴自從官升一級,成為振北將軍,從四品,出入朝堂,掌握城防五司中軍的左翼軍(一萬人),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
負責北城防務、巡邏、城門等,今日休沐,沒有上朝沒見到表哥,天黑以后上值,別的城區如何,他管不著,但北城這邊不能亂,必須要平安,任何敢跳出來作祟的妖魔鬼怪、或者邪修,通通鎮壓。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是自己的第一把火。
分布好任務,率領著兩營兵馬巡視。
一座偏僻的小院。
大堂,黑燈瞎火。
一名青衫蒙面人,叫左炎,背負著雙手,深冷的目光望向外面,似乎在等什么人。
幾分鐘過后。
一位黑衣人進入院中,幾個閃動之間,進入大堂,相隔三步停下。
左炎開口,聲音不滿:“怎么到現在?”
黑衣人并不惱,開口說道:“城中現在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焚天宮的人像是瘋狗似的,調查雷道源的死,城防五司加強巡邏,人手比以前多了一倍。”
問道。
“東西帶來了嗎?”
左炎沒有立即將東西取出來,面色嚴肅,認真的問道:“此事會不會調查到我們的身上?”
黑衣人給他吃一顆定心丸:“盡管將心放寬,雷道源死于真龍殿的真龍萬象拳之下,任誰也想不到此事是本王干的,更不會懷疑到你們的身上!就算焚天宮將京城翻個底朝天,也查不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心里譏諷,上了我們的船,還想要下船?做夢去吧!
除此之外。
每次見面都被他以留音石偷偷的記錄,一旦流出,便是叛國罪,大夏之大再也沒有左家的容身之地。
不過沒有說出來,好戲剛開始,以后再威脅,利用左家盜取更多的機密。
左炎驚訝:“你會真龍萬象拳?”
“不會!”黑衣人搖頭。
“這可是真龍殿的絕學神通,本王豈會?”
不等他再問,解釋一句。
“本王的天賦神通是模擬,已經修煉到六境技近乎道,可以模彷出天下大多數的神通,讓人難辨真假。”
左炎倒吸一口涼氣,心里震撼。
黑衣人催促:“東西給本王!”
左炎沒動,這份東西事關重大,一旦交出去,左家的把柄也將被他們抓住,黑衣人的身份,已經猜到,只有商朝的人才會打它的主意,屆時將陷入險境,對方以此要挾,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可蕭古月是家主的夫人,死于雷道源的手中,到了現在,還沒有給他們一個交代,正好黑衣人找上門,開口便是殺了雷道源替她報仇,無論是誰也查不到左家的身上。
家主左鋒思索一會,便答應了。
第一蕭古月修為高深,在家族里面擁有巨大的威信,還是真龍殿的神使,帶來的好處巨大,有她在,再加上左家在軍中的影響力,雖然不是最頂尖的權貴,但也是上層,外人不敢小覷,更不敢招惹。
隨著她一死,左家的威信不說一落千丈也差不多,震懾力小了許多。
如此重要的人物被殺,朝廷打太極到現在,兇手明明是雷道源,礙于長青學宮的勢大不敢拿人,隨著時間的推遲,左家積攢的怒火越來越盛。
明知與黑衣人聯手,答應他的條件是叛國,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
事后殺人滅口?
也要看合作的人是誰,以商朝這些人的手段,豈會想不到這一點?真敢這樣干,左家只怕覆滅的更快,對方只要放出話,便能令他們萬劫不復。
想到臨來時家主的交代。
左炎道:“東西可以給你,但你們得護著我左家的嫡系族人離開。”
啪!啪!
黑衣人鼓掌,身份被猜到并不奇怪,猜不到才有鬼,贊道:“這是一個英明的決定!”
再道。
“你們拿出一個章程,待會回去,本王將消息傳上去,元始魔神的人會護著左家子弟離去。但想過沒有,他們突然消失,能瞞過太初魔神?”
左炎道:“以祭祖的名義,讓他們回去,你們再讓兇獸或者妖魔出手,將左家村所有人屠盡,對外,我們左家的人死了,但暗中到了大商,隱姓埋名,便能瞞天過海。除此之外,還能讓焚天宮陷入被動,無數的人跟著遭殃。”
黑衣人服了,這幫人沒有一個是簡單之輩,都特馬心狠手辣,這樣正合他們之意,握著左家嫡系族人,左鋒便成了商朝的高級細作,還是在軍中,帶來的好處巨大,承諾道:“你放心!等你們的人到了大商,榮華富貴通通都有,絕對比在這邊過的更好。”
目地達成。
左炎不再遲疑,從懷里取出一件東西,以布包裹,鄭重的遞了過去。
黑衣人激動,鄭重的接了過來,打開布,露出一份文書,開始檢查,望著上面的大夏軍隊布防圖和兵力配備、裝備等,記載的很詳細,越看臉上的笑容越盛。
一會兒,將它收進須彌袋。
真誠的笑著:“左家辦事就是痛快。”
左炎提醒:“這份文書上面記載的軍隊布防圖,只是大夏七成的力量,剩下的三成權限很高,隱藏的力量更大,以我們的身份弄不到。”
“別妄自菲薄,已經很強了,沒有你們相助,單憑元始魔神,就算付出無數性命,也無法辦到。”
相視一笑。
左炎道:“事不宜遲,你我這就分開。”
剛要動身。
黑衣人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讓他停下,別弄出一點動靜,壓低著聲音,用只有倆個人能聽見的話:“外面有人。”
安靜等待,等外面的人離去再走。
院子外面的街道。
鄭富貴帶人巡邏到這里,正好碰上高啟,徐行的心腹,隨著徐行調任上京府,他依舊在赤天殿任職,且官位升了一級,頂替徐行的位置,成了紫天使。
有張榮華、徐行這層關系,雙方也認識。
高啟上前,笑著招呼:“長安巡邏啦!”
鄭富貴回應:“你也巡視?”
高啟解釋:“修為不夠,這次升官沾了大人的光,不做出一番成績,無法站穩腳跟。”
“回頭我在天香樓準備一桌酒菜一起聚聚。”
高啟一口應下:“行!”
倆人分開,繼續巡視。
剛走兩步。
高啟又停了下來,面色一變,從空氣中聞見了兇獸的味道,氣息很重,應該就在這附近,手掌一揮,當即下令:“停!”
鄭富貴還沒有離開,誤以為叫他,轉過身體,狐疑的問道:“有事?”
高啟面色嚴肅,招招手,示意過來。
走了過去。
不等鄭富貴開口問出來,高啟解釋:“我的鼻子靈敏,能聞見一些特殊的氣味。”
使勁的嗅動兩下,鎖定左炎藏身的院子。
“這座院子里面的兇獸之氣很重,從氣息來看,道行不弱!”
提議道。
“聯手?”
鄭富貴沒有意見:“行!”
商量好。
鄭富貴讓軍隊結陣,將外圍護住,軍中強者跟在自己身后,高啟的人雖然少,只有兩隊,但都是強者,修為高深,抽出佩劍,緊隨其后。
休休……!
一個個翻越院墻,將身法施展到極致,向著里面沖去。
大堂。
聽見前院傳來的巨大動靜,左炎面色凝重,吩咐道:“你拖住他們,我找機會突圍。”
左家對商朝有大用,就算他不說,黑衣人也會說出來,沒有一點芥蒂,提醒道:“從后面離開。”
“嗯。”左炎點點頭。
將身法施展到極限,一拳轟開墻壁,快速離去。
望著來人。
為首的倆人,一人穿著戰甲,一人穿著紫天袍,并不認識,黑衣人疑惑,什么時候城防五司和赤天殿聯手了?
兇煞之氣翻滾,恐怖的修為不再掩藏,呼嘯間如海嘯,傳出無上的聲威。
“吼!”
怒吼一聲,黑色兇光閃耀,變化成本體,一頭巨大的兇煞天狼出現在原地,高約五丈,四肢一動,卷著颶風沖了上去,與鄭富貴等人戰斗在一起,天賦神通模擬沒敢使用,害怕被認出來。
就算這樣,以強橫的道行碾壓眾人。
如果不是高啟等人也在,單憑鄭富貴和城防五司的官兵,根本就不夠看。
事不可為。
剛交手便落入下風,倆人很有默契,命手下放信號彈求救,眼前的兇煞天狼很強,他們不是對手。
望著升空的兩枚信號彈,一枚是城防五司、一枚是赤天殿。
兇煞天狼著急,一旦他們的援兵趕來,十個自己也不夠殺,萬一被抓住,大夏的軍隊布防圖暴露,所做的一切都將白費。
調動所有的兇元,加持在狼爪上面,狠辣的拍了過去。
首當其沖是赤天殿的人,全部被擊飛,摔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接著是鄭富貴和高啟,同樣步入后塵。
解決掉他們,不敢耽擱。
兇煞天狼急速變小,只有家狗大,速度爆發到極限,向著外面沖去。
城防五司的人想要阻攔,雙方的修為相差太大,紛紛被它的兇光擊飛,殺出一條血路,兇煞天狼逃出重圍。
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從前院傳來。
房間中。
張榮華一愣,感應中,一名年輕女人出現在外面,穿著魂宮的衣服,面露不解,魂宮的人來干嘛?
從床上下來,打開房門出去。
到了這里。
石伯正好將院門打開,魂宮的人進來,語速很快,自我介紹:“屬下是陸神魂使的人,就在剛才,我家大人收到消息,鄭將軍和高紫天使聯手緝拿兇獸受了重傷,生死不知,大人已經率領人馬全城搜查,怕您不知道,讓屬下前來通知!”
張榮華臉色一冷,眼中藏著滔天殺意,隱而不發:“本官知道了。”
魂宮的人離去。
張榮華吩咐:“我出去一趟。”
不等石伯開口,便已經消失,向著鄭富貴那里趕去。
倆人的府邸相隔不遠,都在朱雀坊。
很快。
張榮華進入后院,消息還沒有傳開,知道的人不多,大舅他們也不知道,眼下只有肖冪在照顧。
進了臥室。
肖冪見他來了,急忙起身:“表哥!”
“嗯。”張榮華點點頭。
走到近前,望著昏迷的鄭富貴,面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氣息羸弱,胸口有一道致命的爪痕,兇煞之氣凝而不散,深入五臟六腑,侵蝕生機。
已經看過,上了靈藥、服下療傷丹藥。
肖冪的臉上帶著擔憂、彷徨和慌亂,畢竟見過大世面,雖然怕相公出事,但沒有亂,希翼的問道:“表哥你有辦法?”
收回視線。
張榮華轉過身體,投過去一個放心的眼神:“相信哥!”
再道。
“出去守著,別讓外人進來。”
肖冪懸著的心放下,表哥既然這樣說了,相公一定沒事!
出了房間,關上門,親自守在外面。
張榮華奇怪,鄭富貴這段時間的苦修,外加充足的靈藥、丹藥支持,已經突破到大宗師,外加高啟等人,居然還不是一頭兇獸的對手?
壓下疑問。
伸出手掌,同時調動玄黃真元和造化真元,進入他的體內,驅散兇煞之氣再療傷,看著很重,在兩大真元的恢復下,傷勢快速好轉。
等到停下。
鄭富貴已經無大礙,安靜的調養一段時間便能痊愈。
取出筆和紙,寫下一副方子放在床邊,對著外面說道:“可以進來了。”
肖冪推開門進來,迫不及待的問道:“表哥,相公怎么樣了?”
張榮華笑著說道:“正好我手中有兩枚無上療傷丹藥,喂他服下一枚,好的差不多了。”
指著邊上的藥方。
“按照上面抓藥,連服三天,便能徹底康復。”
肖冪感激:“謝謝表哥!”
疾步上前,拿過藥方讓丫鬟進來,按照上面所寫抓藥,煎好了送來。
張榮華道:“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一遍。”
肖冪也是從城防五司的官兵口中得知,將對方所述,全部說了出來。
張榮華反應很快,此事不像表面上這樣簡單,蒙面人與兇獸會面,還在偏僻的小院,應該密謀著重要的事情。
他們的所作所為,印證自己的猜測。
若不然,兇獸也不會留下來斷后,讓蒙面人先走。
開口說道:“把心放寬,大夏的地盤上,敢動我的人,無論是誰,也無法逍遙法外!”
離開府邸。
站在街道上,怒火中燒。
陸展堂、徐行等人已經封鎖京城,挨家挨戶的搜查,赤天殿也派遣人手緝拿,北城幾乎鐵桶一塊,就算對方道行再高,也無法無聲無息的離開,推斷下來,藏在某處的可能性很大。
想到這里,不再遲疑,張榮華向著那邊趕去。
北城。
一座廢棄的院子中,兇煞天狼變化著大小,氣息收斂,不散發出一點,藏在水井里面,借助著井水掩飾。
心里很慌,更多的是不解!
他們究竟是誰?一位將軍和紫天使,赤天殿和城防五司的人出動也就算了,為何魂宮還參與進來?
上京府也是,府兵、衙役等等,一窩蜂的沖了上來。
剛逃出沒多久,一眼望去,街道上面都是朝廷的人馬,無奈之下,換個方向逃走,結果還是一樣。
數分鐘過后。
他徹底絕望了,諾大的北城,不知道涌進來多少兵馬,不管有路、沒路到處都是人,似乎不將他揪出來誓不罷休。
終于反應過來,招惹到鐵板,那倆人的背景應該很深,驚動了上面的大人物,才會派遣眾多的人手,不惜一切代價的搜查。
尤其是魂宮,該死的魂師,靈魂力量無孔不入,肆無忌憚下,地毯式的搜查,渾然不怕擾民、也不怕得罪權貴,就算臥室、女卷的地方也沒有放過。
眼看就要暴露,只好藏在這里。
狼很不甘,望著水面上的夜空,想它堂堂兇煞天狼,還是大妖,如今的處境連一條狗也不如,藏在惡臭、渾濁的井中,水里還有一些骯臟的小蟲子。
望著須彌袋,大夏的軍隊布防圖就在里面。
自己死了不重要,一定要將東西傳回去。
外面已經布下天羅地網,想要回據點,哪怕將東西扔進去,再將朝廷的兵馬引走也辦不到。
等待是最難熬的,尤其是逃亡,面對未知的恐懼,道行再高也會慌。
張榮華沒有和陸展堂、徐行他們會合,穿梭在地下,以龐大的靈魂之力搜查,上面、下面、水里,沒有漏過一處地方,一點點的排查,速度很快,只用了一刻鐘,便排查三分之一的北城。
忽然靈魂之力停留在一座寺廟上,牌匾上面寫著“雷音寺”,規模不大,只有了了十幾人,香火也不行,沒有多少人問津。
這些人都是普通人,唯獨住持不同,氣息內斂,沒有散發出一點,與常人無疑,一般的魂師就算搜查,也發現不了,卻無法瞞過他。
感應中。
住持體內藏著滔天之力,真元磅礴無盡,哪怕靜止不動,像天幕似的厚重,一旦出手,好比九天驚雷,毀滅萬物。
“有趣!兇獸沒有找到,竟然發現一條大魚。”
留下一道靈魂之力鎖定對方,全力施展土遁術,向著雷音寺趕去。
禪房中。
正在打坐調息的藏言住持,心有所感,睜開了眼睛,眉頭緊皺在一起,面露狐疑:“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生出一股危機感?”
就在剛才,一隊官兵沖了進來,以緝拿兇獸為名,搜查寺院,全寺無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修為恐怖,藏
的很深,藏言住持無懼,任由他們搜查,確定兇獸沒有藏在這里,官兵離開。
本以為此事過去,沒想到心生不妙。
從床榻上面下來,走到窗戶這里,念頭快速轉動,思索著有無遺漏的地方,搖搖頭,確定沒有,就算曾經的手下也不知道,何況前段時間都被滅了。
背負著雙手,在禪房中踱步,要不要出去避避風頭?
眼下北城被封鎖,這時離開強如他也無法瞞過所有人,萬一被發現,引來朝廷的強者,下場只有倆個——死或者被擒!
搖搖頭。
“希望自己想多了。”
沒有再回床榻上打坐,手中的佛珠轉動,它叫青陀佛珠,光芒內斂,單看外表平平無奇,只是土黃色,帶著久遠的氣息,刻著“卍”字符號,實則是一件頂尖靈寶,威力巨大,能讓人靜心凝神,還蘊含無上殺傷力。
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走到蓮花池邊上停下,望著盛開的荷花,挺拔而立,尖頭的花芯綻放,賞心悅目,心血來潮:“夜風輕撫蓮花池,湖水蕩漾銀鱗舞……。”
一首詩還沒有做完。
金光一閃,從地面下沖出,站在十步外,背負著雙手,張榮華點評:“太差。”
藏言住持轉過身體,面露笑意,并無懊惱,念了一句佛號:“阿彌陀福。”
繼續說道。
“看來貧僧的感應沒錯,的確有客人來了。”
張榮華并不奇怪,到了這等境界,站在登天境巔峰的強者,經歷無數,說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一點也不言重,有自己的直覺倒也正常。
望著眼前這名黑衣人,蒙著臉,只露出兩只眼睛,體表環繞著靈魂之力。
藏言住持相邀:“你既然說貧僧做的詩差,不妨做一首。”
“好。”張榮華應下。
“小荷才露尖尖角……。”
適當的停下。
藏言住持問道:“怎么停下?”
張榮華故作高深:“后面的半句,意境深遠,你還不配知道。”
實則與景不對。
當然,以他的學問,想要做出一首唯美的詩不難。
藏言住持回味一下,哪怕只有半句,也是好詩,贊道:“施主文采裴然,貧僧佩服!”
張榮華問:“你是誰?”
“???”藏言住持一愣,一頭問號。
反問一句。
“找到這里,施主不知道貧僧的身份?”
張榮華聳聳肩:“抱歉!真不知道,本尊這次出來,實則抓那頭兇獸,沒想到搜查到這里,卻發現了你。”
“以貧僧的修為和精妙的斂氣法門,一般的魂師根本發現不了,除非你修煉的功法是神魔功法!”
張榮華大方的承認:“不錯。”
“佛說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一切,貧僧從修佛那一天起就不信!今晚,貧僧信了。昔日種下的禍根,今日的禍果。”
“本尊也不信!”
面對同等境界的魂師,事到如今,再藏著掖著,已經沒有意義。
藏言住持認真的說道:“六道輪回地獄道道主!”
張榮華笑了:“果然是一條大魚。”
“若不是手下的人不爭氣,被人一鍋端掉,貧僧也不會過來調查,更不會陷入險境。”
“本尊干的。”
藏言住持苦澀一笑:“阿彌陀佛,死在施主的手中,是他們的福氣。”
話鋒一轉,像是怒目金剛,狂暴的殺意爆發。
“早就想領教一下同等境界魂師的厲害,今晚終于能一嘗所愿。”
佛光綻放,剛要爆發。
恐怖的靈魂之力,從張榮華的體內升起,以后院為中心,布下一座結界,就算將天地拆了,外界也無法發現。
藏言住持贊道:“施主好手段!”
不敢有任何大意,上萬道佛光將他籠罩,宛如佛祖,體表的紅色袈裟在真元的加持下,蘊含著萬鈞之力,仿佛活了過來,神通寂滅袈裟功施展,勐地一卷,袈裟破空,橫掃千軍,像是佛陀降世,怒而滅敵。
沒指望這門神通,滅殺同境界的魂師。
青陀佛珠從手中沖出,十八顆佛珠綻放出濃郁的佛光,迎風一晃,變化成三丈大,藏言住持雙手一抓,真元瘋狂的流轉,手持佛珠,神通破妄珠法施展,腳步一踏,欺身上前,狠辣的砸向張榮華的腦袋。
所過之處,傳出巨大的氣爆聲,威力無雙,神擋殺神、佛擋誅佛。
張榮華平靜的站在原地,搖搖頭:“太弱了。”
掌心一翻,焚天業火出現,明明只有一團,不過籃球大小,旋轉之間散發出來的威能,天地悲戚,傳出低沉的哽咽聲,像是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力量。
隨意一揮。
焚天業火沖了上去,不可一世、蘊含無上力量的袈裟,像是紙湖的一樣,瞬息焚燒成灰盡,緊跟著是青陀佛珠。
頂尖靈寶的確很強,面對焚天業火也擋了下來,沒有被摧毀、連一點傷痕也沒有留下。
但這股火焰過于霸道,還達到了七轉,不屬于凡塵,滴熘熘一轉,幻化成十幾丈大,將藏言住持包裹在內,霸道的吞噬。
藏言住持面色劇變,眼中首次露出驚駭,早知道王境巔峰的魂師很強,修煉上古法門可斬神魔,今晚交手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簡單,他們的可怕,已經超脫一切!
拼命的調動真元抵擋,在體表形成一道護罩,想要將自身護住,但在無物不焚的焚天業火面前,真元護罩連一息都沒有撐住,直接消散,仿佛從未出現。
緊跟著火焰落在他的身上,強行焚燒成灰飛,從世間蒸發。
青陀佛珠掉落在地上,傳出一道沉悶的聲音。
隔空一招。
張榮華收起焚天業火,滿意的點點頭,望著地上的佛珠,將之抓了過來,把玩兩下,笑意更濃:“還行。”
靈魂之力橫掃,將這里檢查一遍,確定沒有多余的東西,收起靈魂結界,土遁術施展,再次遁入地下搜查兇煞天狼的蹤跡。
隨著時間的流逝。
張榮華又搜查了三分之一的北城,到現在還沒有發現那頭兇獸的存在,藏著的妖魔倒是殺了不少。
繼續搜查,當靈魂之力搜索到廢棄的井中時,眼睛一亮,一頭兇獸藏在里面,收斂氣息,借助著惡臭的井水隱藏。
恍然大悟,難怪魂宮的人沒有發現,不是她們不行,這是兇煞天狼,堪比真靈百族前五十名的存在,斂氣法門修煉到高深境界,外加井水掩護,除非強者出手才能發現。
但陸展堂剛入魂宮,連腳跟都沒有站穩,這次鄭富貴出事,強行調動一批人手,魂宮的高層知道他是自己的表弟,如今生死不知,不敢阻攔,怕惹來報復,才有眼下這一幕。
腳步一邁,從地下出來,站在廢井的邊上。
手掌抬起,霸道的一抓:“滾出來。”
恐怖的吸力爆發,兇煞天狼剛要運功抵擋,兇元還沒有提起來,就被灑落下來的金光擊散,自己也被抓了出去。
卡察!
一道指劍斬在它的丹田,廢掉一身道行。
張榮華問道:“另外一人在哪?”
“不知道!”兇煞天狼強忍著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冷冷的轉過腦袋。
望著它腰間的須彌袋。
隔空一抓,將它取來。
兇煞天狼齜牙咧嘴,怒吼:“還給本王!”
張榮華粗暴一掌,將它抽飛出去。
望著須彌袋,瞇著眼睛,從兇煞天狼的反應來看,里面像是藏著重要的東西,打開一看,放著許多書,足有數百本。
狐疑的望了它一眼,畜生還看書?真當每頭真靈(兇獸)都是紫貓?
認真檢查,都是一些常見的書籍,并無出奇之處,疑惑更盛,很有耐心,眼看快要檢查時,在最下面發現一份文書,將它取了出來。
見狀。
兇煞天狼急了,不顧恐怖的傷勢,掙扎著爬了過來,雖然道行被廢,但還有嘴,想要咬死張榮華。
“老實一點!”
張榮華粗暴的踩在它的臉上,死死的貼著地面,讓兇煞天狼吃土。
翻開文書看了起來。
眼神一冷,釋放出無限的殺機!
怒道:“該死!”
手中的文書記載的東西,正是大夏的軍隊布防圖,一旦泄露出去,邊疆的軍隊、數量、實力、裝備等都將暴露,等于不設防,帶來的危害非常嚴重。
說句不客氣的話,大夏軍隊的戰斗力將減少三分之一,甚至一半!
這東西是絕密,放在兵部,除了陣法守護,還有強者保護,如今卻泄露,推斷下來,高層叛變,被商朝的人收買,結合肖冪所言,逃走的那名蒙面人,應該是兵部高層,或者軍中高層,才有可能辦到。
收起文書!
張榮華冷漠、沒有一點感情的聲音響起:“說出來給你一個痛快!”
兇煞天狼譏諷:“怕死本王就不來了。”
張榮華道:“世上有許多比死還要可怕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