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這張臉,剩下的皇子們,心里憋屈,恨不得重重的給他一拳,將張榮華砸翻在地上,再狠狠的揍一頓,卻不得不回答:“以證據說話。”
眼角的余光,落在杜承鳴的身上,這是個廢物!關鍵時候掉鏈子。
眼下只是開始,剛才這些人跳的很兇,抓住機會,自然往死里面踩。
張榮華再道:“諸位大臣,你們贊同?”
張青麟不當人子!
已經占據上風,還不見好就收,將他們的臉面往地上踩,雖然憤怒,但沒有任何的辦法,昧著良心否認。
走到褚續平的面前停下,早朝剛開始,這家伙便跳出來給徐行上眼藥,現在有機會正好報復回來。
張榮華笑瞇瞇的問道:“褚大人你以為呢?”
褚續平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這么多人不針對,偏偏針對自己,踩自己的威信,漲徐行的聲威?不動聲色,面色更是不變化一下:“一切以事實說話。”
張榮華并沒有這樣放過他,繼續挖坑:“何為事實?”
“草!”褚續平心里爆了句粗口。
兩件重桉眼下都還沒有定下,萬一回答不對,將被拉下水,雖然棘手,但反應迅捷,對著夏皇作揖行禮:“陛下自有決斷!”
再次在百官前面停下,環視一圈,張榮華發現,這些人居然沒有人敢和自己對視,要么低著頭、要么看著別處,內心不屑,對他們的行為很不恥。
目地已經達到,該將此事定性了。
對著夏皇再次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啟稟陛下,杜承鳴勾結商朝罪證確鑿,臣提議誅殺九族,將牽扯到的官員一律拿下嚴刑審問,揪出藏在里面的細作。”
杜承鳴慌了,怒指著喝道:“你這是誣蔑!臣一生為國盡忠,從未做對不起大夏的事情,更不會與商朝勾結,反倒是你,投靠商青旋多時,還命人將三張研發出來的靈物配方交給她,該誅九族!”
吏部尚書江尚承站了出來,行禮說道:“杜承鳴拿出來的罪證,畫面中至始至終,都未出現過張榮華的身影,正如諸位皇子、大臣所言,凡事以事實說話,不能因為商青旋是商朝公主,身份尊貴,說的話就是證據,如果這樣,以后我大夏再出現能力過硬、才華橫溢的人,足以對他們造成巨大的損失,商朝隨意派出一位公主、或者皇子便能將其摧毀,此事一旦開了口子,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屆時在場的諸位、甚至其他人,無人能夠避免!商帝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不停的啪啪啪,便能解決在場的諸位。”
頓了一下。
再道。
“雖說抓獲商青旋是功,且大功一件,但功過不能相抵,一就是一,更不能混為一談,杜承鳴勾結商朝罪證確鑿,張榮華拿出來的兩塊留音石,一塊記錄著罪證、一塊記錄著杜承鳴本人,外加護衛等人的口供,叛國屬實!臣提議,誅九族!都察院、大理寺和刑部三司聯合,抽調精銳,審問相關人員,但凡參與此桉的人,一律誅九族,以重刑以儆效尤!”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緩了一下。
“考慮到杜承鳴立功,可以破例,留全尸,但必須以儆效尤。”
杜承鳴急眼了:“陛下!臣冤枉。”
江尚承臉色一冷,上去就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給你留點臉面,還順桿子往上爬?你與商朝勾結,商青旋怕是計劃好一切,主動送你一場潑天功勞,除掉張榮華,讓大夏蒙失得力干將,再借助這次功勞進入天機閣,掌握更大的權柄,替商朝更好的效力!”
吏部的人出列附議。
吏部代表陛下,江尚承既然這樣說了,兩件桉子的性質已經定下。
事實上。
還真的讓江尚承一言說中,商青旋設定好一切,將刀遞給了杜承鳴,才有今日這一幕。
局勢鮮明,百官再不知道如何表態,也不用做官,直接辭官,省得被政敵弄死!
當即表態,支持江尚承的提議。
一時間朝堂群情激奮,更有一些官員破口大罵,罵杜承鳴是畜生!
到了這一步。
杜承鳴知道無力回天,不甘的閉上眼睛。
等到安靜。
禮部左侍郎楊開泰問道:“張御史,玉盒中放著的萬年靈藥和雷劫靈藥哪去了?”
張榮華知道這是隋家的人,也猜到了兩塊留音石拿出來,一定有人跳出來追問,畢竟這批東西的價值太大,是個人都不會放棄!
不慌不忙:“這個問題你應該問杜承鳴,臣這邊得到的只是罪證,趕過去的時候,東西已經沒了。”
徐行接過話:“臣可以作證!如若不信,還可以問魂宮陸展堂。”
百官無語!
誰不知道你們三人好到穿一條褲子,問也是白問。
楊開泰不死心,望著杜承鳴:“靈藥在哪?”
說與不說,結局都一樣。
杜承鳴就算說東西在里面,落在張榮華的手中,對方只要咬死口不承認,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就算楊開泰跳的再歡,但從陛下的態度來看,不會追查此事。
依舊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楊開泰無奈,眼睜睜的望著九株萬年靈藥(雷劫靈藥),被張榮華三人貪墨。
塵埃落定。
夏皇威嚴的聲音響起:“杜承鳴投靠商朝,誅九族!都察院、大理寺、刑部三司聯合,調查此桉,不管牽扯到誰,一律同罪。”
“是!”三個部門的頭應道。
夏皇再道:“張榮華、徐行、陸展堂有功,吏部拿出一個章程,呈送天機閣,再交由朕定奪。”
江尚承應道:“臣遵旨!”
“退朝!”
夏皇從龍椅上起身,魏尚扶著他的手臂離去。
太子轉過身體,走了過來,伸出手掌,將張榮華的衣領整理一下,拍了兩下肩膀,轉身離開。
人多眼雜,不方便說。
張榮華明白,下值以后去東宮。
與裴才華、陳有才等人點點頭,然后離開。
出了大殿。
倆人走到邊上,丁易追了上來,拍著胸口,面露后怕:“差一點就讓杜承鳴得手了。”
徐行深有同感:“幸好我們快了一步,若晚一點拿到他的罪證,今日的事還真不好說。”
又問。
“乘勝追擊?”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
“讓金耀光盯著,加上大理寺、刑部都有我們的人,等到桉子結束,都察院必將煥然一新。”
聊了幾句,徐行離開,約定好了,晚上白金院聚聚,一起碰碰面。
帶著丁易回到都察院,隨著杜承鳴倒臺,他的人被帶走,整個都察院群龍無首,但不管是誰,見到張榮華,都畢恭畢敬,不敢有一點托大,生怕被惦記上。
霍景秀、韓正剛和金耀光等人,第一時間趕來,前者聊聊、后者匯報工作,態度擺的很正,交代完一些事情,只身下霍景秀留了下來,其他的人離開。
“青麟,晚上有空?”
張榮華搖頭:“今晚沒時間,待會下值還要去東宮,然后白金院聚聚。”
霍景秀道:“本想邀請你和常青今晚去我霍家做客,看來只能作罷!”
笑著問道。
“不介意多一雙快子吧?”
張榮華道:“說的這是哪里話?你不開口,我也要邀請,還有長秀將他一塊叫上。”
長秀是霍景云的表字。
“行!”霍景秀應下。
知道他很忙,事情談完,主動的告辭。
大廳只剩下他們。
丁易取出一盤西瓜,遞過去一根牙簽,插了一塊西瓜吃著:“哥,這次的動靜很大?”
張榮華收起笑容,認真的點點頭,心里也期待,都察院的事情全面解決,不知道自己會調任到哪里。
夏皇讓吏部拿出章程,各派系之間要妥協,達成利益交換。
有一點可以確定,杜承鳴空出來的位置,一定掌握在夏皇的手中,李余良和畢方節倆人的位置,包括其他人的位置,這些都要拿出來交換,還有兵部龐毅海空出來的位置,外加吳錦繡的位置,還有上京府推官,隨著徐行高升,這個位置也空了出來。
一時間官位太多,還都非常重要,就看各方博弈了,大頭肯定自己拿,他的人跟著喝湯,這一點誰也無法否定。
基本上形成潛規則,兩派交鋒,一派失勢,勝利的一派拿大頭,余下的利益交換,吃獨食在官場行不通。
“明日的朝堂一定非常精彩。”
丁易眨眨眼,壓低著聲音問道:“哥,東西在你們手中?”
張榮華沒有直接回答,反問:“你覺得呢?”
懂了!
從椅子上起身,張榮華問道:“跟我去萬書殿,還是去大理寺那邊?”
“那邊有金耀光、呂俊秀等人盯著,有沒有我無所謂,再者!事情到了這一步,其它的派系想要得到什么,總得出點力氣,我還是跟你去萬書殿吧!”
御書房。
夏皇坐在龍椅上,威嚴的臉被笑容取代:“青麟沒讓朕失望!”
魏尚不著痕跡的拍著馬屁:“陛下您慧眼識人,豈能看錯?”
夏皇笑容又多了一分:“都察院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能否在新的職位上做出成績,朕拭目以待。”
想到陛下的安排,魏尚由衷的贊嘆,青麟真的很幸運,無它,接下來的安排,權勢很重!就算是他也非常羨慕。
李余良、畢方節、吳錦繡的位置皆是交換。
面色嚴肅,再次恢復成那個掌握無雙權勢的人皇:“商青旋的事情不簡單,好像哪里不對,讓太初魔神調查,朕要弄清楚里面藏著的是什么。”
魏尚道:“老奴明白!”
下朝以后。
何文宣沒回自己的辦公大殿,心里很冷,像是一盆涼水潑下來,從頭涼到腳,迫不及待的來了崔閣老這里。
殿門關上。
崔閣老隨意的掃了一眼,猜到了他的目地,問道:“剛才在朝堂上面,是否想要站出來落井下石?”
這是自己的長輩,也是半個恩師,在其面前沒有一點隱瞞。
何文宣重重的點點頭,問出心里的疑惑:“您早就知道了嗎?”
崔閣老搖頭:“不知。”
主動解答。
“你要切記,別人掌握的東西,畢竟不是自己掌握,哪怕對方有十足的把握,也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出手,贏了還好!一旦敗了,損失比得到的還要多上數倍,劃不來!正確的做法,作壁上觀,靜靜的看著,等塵埃落定,無論誰贏誰輸,都能跟著喝湯。”
何文宣一點就透,湯雖然少,但積少成多,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形成的力量誰也無法忽視,鄭重的行了一禮:“下官受教!”
寧心殿。
地面狼藉,布滿著昂貴的花瓶、瓷器碎片,一些價值連城的字畫,更是被撕的稀巴爛,桌椅等被踹翻,就連珠簾也被扯斷。
皇后只穿著內衣,任由晶瑩閃爍、美妙的肌膚暴露在外,玉手緊握在一起,丹鳳眼噴火,像是藏著滔天火焰!
朝堂的消息第一時間傳來,天時、地利和人和,全部都站了,九成九的勝算,幾乎將張榮華按在粘板上,只要刀落下就能除去,可杜承鳴這個廢物,居然還能翻車!讓張榮華抓住機會,自證清白,還倒打一耙,利用掌握的罪證,反手一個叛國罪按了下去,將罪名弄死。
杜承鳴被除去,連帶著都察院的其他人,有一個是一個,無人能置身事外,都將一鍋端。
布局這么多年,一朝被毀,連一點反擊也沒有。
憋屈之下,無處發泄,只好將氣出在這些東西上,瘋狂的砸砸砸……。
蘇秋棠的臉色同樣很難看,杏花眼中布滿寒芒,冷到極致,蘊含凌厲殺機,讓人從心底害怕,不敢與之對視。
氣氛肅殺,像是藏著大恐怖。
良久。
蘇秋棠打破平靜,冰冷的聲音響起:“晚上我過去走一趟。”
“做什么?”
“控制他!”
皇后轉過身體,丹鳳眼中罕見的嚴肅,沒有了以往的懶散和漫不經心,帶著莫大的威壓,又似掌握眾生生死,反問道:“值得?”
蘇秋棠目光堅定,似乎穿透宮殿,落在都察院上面:“以前不值得,現在來看,值!”
皇后明白,張榮華氣候已成,尤其是踩著杜承鳴上位,等各派系達成一致,利益妥協,明日的賞賜下來以后,權勢將再進一步,距離入閣也不遠了,外加裴才華得支持,夏皇暗中派人保護,想要截殺根本不可能,唯有以這種方法暗中控制。
但那件東西,雖然可以配合秘術——神魔萬相術使用,只能用一次,一次過后,也就沒了,這是她們姐妹最為強大的底牌之一!
四目相對,無人開口。
眼看氣氛愈演愈重,蘇秋棠故作輕松一笑,玉手伸出,擼了一下秀發:“都察院雖然失利,但有一個好消息傳來,巫族葬天部落的巫祖神秘失蹤,疑是死亡,我們的人稍微挑動,這幫家伙便暴動了,正在密謀,準備攻擊上涼鎮。”
“晉國和五行部落呢?”
蘇秋棠繼續說道:“與我們猜測的一樣,黑暗也坐不住,我們的人在晉國國都與他們交手,以平局收場,一番調查,他們也在扇風點火,不出意外,晉國和五行部落也將淪為我們的棋子。”
皇后眼中狠辣閃爍,說出來的話,讓人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還不夠!派人在商朝散布消息,商青旋在冥獄被糟蹋,求生不能、求死無法。”
“此女敢這樣做,商朝那邊應該做好應對,想來這兩天之內便有消息傳出,商青旋已薨!”話剛說完,蘇秋棠明白了。
商朝傳出的消息只能騙外人,卻無法騙商帝,還有皇室成員,包括重要的大臣,若他們得知此事,就算暫時無法出手,這筆賬也會記著,等到機會合適,一定狠狠的從大夏身上咬下來一塊血肉。
“好!”
張榮華并不知道,一場針對自己的計劃悄無聲息的開始。
萬書殿。
丁易剛準備雙腿盤膝坐在地上,修煉金帝焚天功,張榮華讓他停下。
“哥,怎么了?”
“天帝封神術的高深版已經創造出來。”
丁易眼睛一亮,面露激動,追問道:“真的?”
張榮華笑著反問:“不然呢?”
食指抬起,指尖金光閃爍,將高深版的傳授過去。
很快。
丁易睜開眼睛,取出一株五百年的靈藥服下,嘗試著運轉天帝封神術高深版修煉,經過這段時間的苦修,外加充足的靈藥、丹藥支持,已經突破到先天境十重,有詳細的注解,外加簡易版的經驗,很快入門,靈光升起將他照亮。
看了一會。
見一切正常,張榮華走到大殿里面,接著上次的頭,拿著書看了起來。
時間流逝。
轉眼間到了下值。
丁易起身,高興的說道:“哥,高深版的天帝封神術,比簡易版的強了五倍,強化靈魂、肉身、經骨、血脈等,不過想要開辟出三百六十五個竅穴難比登天!”
張榮華道:“這只是開始,等你開辟出所有的竅穴,才知道這門秘術的可怕。”
招呼一聲。
“走吧!”
出了萬書殿,到了朱雀門,坐著長平車攆向著東宮趕去。
到了這里。
丁易并未進去,在車中等待,丁伯將車駕到邊上。
宣和殿。
張榮華與太子聊了一會,臨走時,殿下賜下一些靈果和天瓊玉釀,坐著車攆,前往白金院與徐行、陸展堂等人會合……。
一個半時辰過后。
張榮華回到家中,望著院門外面的不速之客,面色不變,心里冰冷,她怎么來了?
上午商量好以后。
蘇秋棠便在準備,既然決定這樣做,不允許有一點的失敗,無論如何也要成功,不然失敗的代價太大,根本承受不住。
紫色的宮裝長裙換了,變成了淺白色短裙,齊肩,露出兩只雪白、細致的玉臂,下面只能堪堪遮掩住臀,絲襪也沒穿,任由圓潤、豐腴、均勻細稱的玉腿,暴露在空氣中,搭配著一雙白色繡花鞋。
三千青絲隨意的飄散在身后,烏黑、亮麗,三件鳳釵,呈三角插在秀發中,一對紫色吊墜,下面是一顆紅寶石,閃爍著點點光芒,襯托出精致的五官,顯的更加美艷。
杏花眼很亮,像是畫龍點睛活了過來,帶著柔情,讓人忍不住放松,瓊鼻襯托著朱唇,唇膏涂抹的很亮,兩瓣閉合,又微微撬著,讓人想要撬開,一攤究竟,品嘗是什么滋味。
這副打扮配合高貴出塵的氣質,哪怕上位者氣勢收斂,少了幾分英姿颯爽,掌握強權的霸氣,卻多了幾分小家碧玉,鄰家小阿姨的嬌柔,賢惠、性感、魅惑,面面俱到。
微微一笑,不帶一點架子,輕松自然:“不歡迎我?”
張榮華實話實說:“不歡迎!”
雙方的關系鬧到這一步,只剩下交鋒、再交鋒,沒有一點緩和的余地,以他現在的權勢,并不怕她們。
蘇秋棠并未生氣,依舊笑著,反而上前一步,任由身上的百花香味飄過去,背著玉手,望著天空:“同是一條船上的人,本不該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承認,發展到現在錯在我們,不該逼迫的太緊,更不該為了一己之私,接二連三的出手。”
“事情已經發生,說這些還有意義?”
“有沒有意義都要說!”
張榮華道:“你的目地若是這個,現在可以走了。”
收回視線。
蘇秋棠道:“做筆交易如何?”
張榮華神情不變,思索著何事,應該不是杜承鳴的事,此桉已經定下,無法更改,就算他出面也不行,她們在都察院的人必須要除掉,這是底線!
心里也好奇,想要看看她們的葫蘆里面賣的是什么藥,沉聲說道:“說!”
蘇秋棠美眸一轉,指著院門、還有空曠的街道,柳眉緊皺在一起:“你確定要在這里?”
張榮華不慣著她:“愛說就說。”
蘇秋棠并不惱,笑著應下:“好!”
玉手一揮,一道真元打落下去,布置成一座結界。
張榮華冷眼看著。
有結界遮掩,不用擔心被外人偷聽。
蘇秋棠問道:“我很好奇,世民究竟給了什么,讓你死心塌地的效力?”
張榮華反問:“上次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們要將青兒和霜兒打入教坊司?”
玉手在腰間的荷包上面一拍,蘇秋棠取出一件青色玉瓶,繡著精美的紋路,放在掌心遞了過去,面露戲謔:“這是三元尸神丹,吃了以后,生死掌握在別人的手中,每隔半個月發作一次,每次發作時,靈魂、肉身承受著非人的折磨,若沒有解藥,直到將身體每一處抓爛,流盡最后一滴血而亡。將它吃了,你想知道什么,全部告訴你。”
張榮華譏諷,絲毫不掩飾話中的諷刺:“你們還有信譽可言?”
蘇秋棠面色認真,正色說道:“對別人沒有,對你有!”
張榮華以同樣的方法反擊,取出一件黑色玉瓶,里面放著九魂兇尸丹,從太一學宮的人手中得到:“將它吃了,你提的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吃下去以后,生死掌握在你的手中,你還會說?”
張榮華嘲諷:“你都不敢,還敢讓別人吃你的東西?”
四目相對。
針尖對麥芒,雙方一步不退,冷冷的望著對方。
氣氛驟然變冷,溫度降低到極致,像是身處在大雪山。
張榮華打破平靜,開始趕人:“你可以走了。”
蘇秋棠氣質一變,嚴肅、強大、威嚴,將上位者的氣勢展現的淋漓盡致,眼神鋒利,比靈寶還要可怕,下最后通牒,不再考慮一下?”
“你想出手?”
蘇秋棠剛要回答說“是”,嘴已經張開,還沒有說出來,無形之中有一股龐大的氣勢將自己鎖定,給她的危機感很強,這種感覺,當初只有在老夫子的身上才見過,心里不解,他來了嗎?
不可能!
就算張榮華和楊紅靈關系不錯,也不會出現在這里,更不會貼身保護。
只剩下一種可能,此人很有可能是她的好姐夫派來暗中保護,之前就推測,夏皇派遣保護張榮華的人修為很強,今晚一見,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大能!
想到這里。
忌憚加重,夏皇的手中究竟藏著多少底牌?
不對!是皇室究竟藏著多少底牌?居然還有堪比火祖的恐怖存在。
她沒有必勝的把握,不敢輕舉妄動,“是”也不敢說,精心準備的計劃,更不敢用。
強硬的態度消失,精致的臉上再次恢復笑容。
“你是朝廷大員,我是皇親國戚,豈會出手?”
張榮華告戒:“這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你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說到這里,話語深寒,藏著殺氣。
“杜承鳴就是你的下場!”
徹底的撕破臉,一點情面也沒留。
蘇秋棠的臉色冷的很難看,衣袖下面的玉手,緊握在一起,藏著萬鈞之怒,好想抬起手掌,將他一掌拍死。
張榮華喝道:“打開!”
僵持幾秒。
眼看無形之中傳來的氣勢越來越強,蘇秋棠不敢遲疑,害怕對方動手,雖然不怕,但萬一受傷,于她們而言,情況很不樂觀。
玉手一揮,心不甘情不愿的將結界收了起來。
張榮華看也不看她,打開院門走了進去。
望著緊閉的院門。
蘇秋棠深深的望了一眼,準備回去將這個消息告訴姐姐。
后院。
人工湖。
石伯隨意的坐在石頭上面,也不嫌棄它冰冷,望著夜空中的殘月,聽見響起的腳步聲,站了起來:“您回來啦!”
張榮華臉上的寒冷消失,掛著笑容:“又失眠了嗎?”
“老毛病了,一時半會改不了。”
“早點休息!”
“是!”
等他進入房間,望著外面的方向,石伯渾濁的眼中,一道精光閃過,喃喃自語:“自以為有點權勢,連自己是誰也忘記了。”
腳步一邁,從原地消失,施展的正是傳說中的無上大神通——縮地成寸。
朱雀大道上。
蘇秋棠停了下來,望著十步外的黑衣人,周身被一股力量籠罩,看不透,蒙著臉,只露出兩只眼睛,沒有任何氣勢傳出,仿佛融入天地,如果不是肉眼所見,像是不存在一樣。
反應很快,猜到了很有可能是便宜姐夫派去保護張榮華的皇室老怪物,冷著臉:“你要攔我?”
石伯沙啞的聲音響起:“你的魄力夠大,以神魔軀體鑄造無上根基,轉世重生,機率小到幾乎不可能成功,卻讓你成功,得到的好處也大,力量是之前的兩倍。”
蘇秋棠童孔一縮,沒想到自己最強大的底牌,就這樣被眼前之人看穿,腳步一踏,上萬道靈光綻放,恐怖的氣場爆發,殺氣沖天,宛如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殺神:“你可以死了!”
玉足一邁,瞬息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指擊出,看似簡單無奇,卻隱藏著毀天滅地般的力量,想要將石伯擊殺。
面無懼意,風輕云澹。
石伯依舊背負著雙手,這份氣度,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可惜!你還沒有完全將兩股力量融為一體,更沒有邁出那一步,還不夠看。”
隨意一揮。
道元(真元的蛻變)沖出,演化成無數青光,擊打在她的手指上面,將之擊飛,再將蘇秋棠打成重傷。
心口一甜,重重的吐出一道血箭,狼狽的摔在地上。
收回手掌。
石伯再道:“再有下次,老夫必取你性命!”
青光一閃,從原地消失。
蘇秋棠再也裝不下去了,隨著石伯一走,哇的一下,又是一道血箭吐出,面色慘白,氣息更加羸弱,像是搖擺的燭火,隨時都能熄滅。
不敢耽擱,取出一把珍貴的療傷丹藥,看也不看,囫圇的吞了下去,就算這樣,體內的傷勢也很重,非短時間可以恢復。
扶著墻壁,掙扎著站了起來,望著對方消失的方向,不敢置信,推翻之前的結論!
“他不是宮中的人!如果是,就算是火祖,也不可能邁入那個境界,哪怕皇室藏著老怪物,從我們調查到的消息來看,頂多與火祖相當,不會這么強!”
努力的回憶,想要找出這號人的信息。
半響,無奈的放棄!
大陸中何時出現如此強大的人物?能夠與老夫子并肩!
不懂的地方全部明白,有這樣的人護著,難怪張榮華一直相安無事,就算老夫子出手,頂多與其戰個平手,而無法拿下。
步伐沉重,艱難的向著皇宮趕去。
房間中。
“咳!咳……。”
石伯已經回來,劇烈的咳嗽,取出一塊手帕捂嘴,等到拿開,已經被血液染紅,蒼老的面孔看起來更老。
隨意一捏,手帕直接消散。
“時間不多了。”
張榮華還不知道自己進入臥室,石伯出手,教訓蘇秋棠的一幕。
此刻。
他正準備突破,這段時間的打磨,真元已經圓滿,手掌在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取出驚蟄蛋、造化奪天神韻丹、潮汐紫氣果、十件玉盒等。
這些東西,每一件都是逆天之物,全部是這段時間的成果。
衣袖一揮,一道金光打落下去,將十個玉盒打開,露出里面的萬年靈藥、雷劫靈藥。
沒有急著突破,調整狀態,等到空明時再突破將事半功倍。
一刻鐘過后。
張榮華睜開眼睛,萬事俱備,該開始了。
將眼前的這些東西分成兩批,杜承鳴真的送了一份大禮,如果沒有十件玉盒,以他的積累,這次突破,只能是武道,而不是雙重突破(武道、魂師)。
雷劫靈藥中有靈魂靈藥,占據三分之一,加上造化奪天神韻丹,還有恐怖的積累,足夠!
先從武道開始。
張口一吞,玄黃真元幻化成一張吞天巨口,將驚蟄蛋、潮汐紫氣果、一半的萬年靈藥吞噬,剛進入腹中,化作恐怖的力量,瘋狂的咆孝游走,尋常的登天境,根本承受不住,頃刻間就會被撐爆。
但張榮華不同,肉身也達到了登天境巔峰,任其如何強大,混沌法身運轉一個大周天,便將之鎮壓,雙手捻決,印法變化,運轉玄黃開天功煉化,上萬道金光綻放,從體內沖出,照亮整個房間。
恐怖的氣勢傳出,幸好之前布下了結界,將它們擋住,如若不然,將造成巨大的動靜,引來無數人。
時間流逝,藥力一點點的被煉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驚蟄蛋等全部被煉化,控制著這股龐大的力量,向著前面沖擊。
卡察!
清脆的破碎聲響起,阻擋在前面的瓶頸破碎,突破到封天境,異象顯化,頭頂山河、日月,身下是萬朵金蓮,沐浴在大道鈴音中。
突破到封天境,領悟自己的大道,生命層次、實力、翻天覆地般的提升,遠非之前可比。
沒有停下,繼續運功穩固境界。
等到修為凝實,一鼓作氣,將造化奪天神韻丹、雷劫靈藥等服下,印法變化,運轉永恒不滅功煉化。
造化奪天神韻丹真的強,不愧是輪回老人辛辛苦苦準備這么多年,凈化靈魂,貼合大道,更好的修煉,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等到靈魂蛻變完,晶瑩霞光流轉,沒有任何雜質,像是一塊美玉,散發著萬道靈光,雷劫靈藥的力量也被煉化,控制著這股恐怖的力量向著前面沖去,水到渠成,沒有一點阻攔,無它,積累太恐怖了,再加上諸多雷劫靈藥相助,更加的輕松,突破到圣境,堪比封天境,同樣領悟自己的道。
等到停下,魂師修為已經穩固。
睜開眼睛,感受著體內的變化,真元和靈魂之力增加六倍,質量更高,蘊含的道韻更強,實力變的更加恐怖,連帶著肉身在突破時,也被兩股力量淬煉一遍,甚至都不需要靈寶相助,用心潛修一段時間便能突破。
最重要的一點,質變!
除此之外。
可以試著創造專屬于自己的功法,一旦創造出來,實力還會暴漲,達到更加可怕的程度。
望著窗外的天色,已經放亮,過了早朝,摸著鼻子,苦澀一笑:“時間過的真快。”
封賞應該沒有商量好,牽扯到這么多的位置,一天不夠,恐怕還要吵上一會,各個派系才會達成一致。
都察院的事情已經解決,去了也是在萬書殿看書,還不如趁此機會放松一下,偷得浮生半日閑,樂得輕松。
打開房門出去,走到人工湖的邊上停下。
沒有施展任何武技、神通,也沒有動用真元,隨心所欲,一拳一式的演練,雖然普通,但味道變了,在外人眼中,只是普通的拳腳,毫無章法可言,但在頂尖強者的眼中,一招一式,帶著道韻,一拳下去,威力無窮,可打爆一座山峰。
石伯將這一幕看在眼中,欣慰的笑了,距離登頂前進一大截!
一套拳法打完。
張榮華神清氣爽,從來沒有這樣舒服過,感覺體內的每一處細胞,充滿了無限活力。
洗漱過后,換上一套干凈的衣衫,待會準備回家一趟,將天帝封神術傳給爹娘,易筋洗髓,強化他們的體質,增加壽命。
石伯走了過來:“青麟,該用早膳了。”
“嗯。”張榮華點點頭。
進了大堂。
馬寧、馬菁已經將碗快準備好,等到他坐下,眾人才落坐,多幾個人不過是多幾雙快子的事情,這方面張榮華沒有講究。
但她們謹守規矩,只吃一盤菜,不該動的一下不動。
一頓飯吃完。
張榮華交待一句,讓她們好生修煉,坐著光陰車攆,向著富貴坊趕去。
見到少爺回來,張風頗為奇怪,昨日朝堂地震,那么大的動靜,已經聽說,此刻不是在朝中?怎么現在回來了?
不解歸不解,反應很快,迅速迎了上去。
等少爺下來,問出心里的疑惑:“您沒上朝?”
張榮華隨口說道:“有點累了,休息一天,丁易會幫我請假。”
問道。
“爹娘在府中?”
張風面色古怪,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吳秀來了。”
張榮華皺眉:“她來做什么?”
“幾乎每天都會過來,具體小人不知道。”
張榮華點點頭,進了院子,向著后院走去。
(注:修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