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井誠實沉默,淺井誠實無語。
淺井誠實看著宗拓哉和大村謙吾熟練地把西本健綁在椅子上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
他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剛剛看到的警視廳證件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總感覺宗拓哉和大村謙吾看起來像綁匪多過警察。
他是沒看到留在西本健家里“抄家”的金谷一馬。
金谷的動作十分麻利,和鑒識課那群只會打掃房間的蠢貨不同。金谷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整棟房子里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把西本健的這些“贓物贓款”分門別類的整理好之后,金谷開始在房間里尋找有沒有暗格之類的東西。
西本健這種人的心理很好拿捏,他們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縱使那些證據在別的地方有備份。
但西本健手里一定還握著證據的原件。
.......
診所治療室內大村謙吾看著被控制起來的西本健對宗拓哉問道:“頭兒,要把他叫醒嗎?”
宗拓哉點點頭,淺井誠實見狀就準備上前喚醒西本健,卻被一旁的大村謙吾攔了下來。
“嘿,淺井醫生這種粗活怎么能讓你來做呢,我來就好!”宗拓哉總覺得現在的大村好像忘記了淺井誠實的性別。
只見大村謙吾抄起手邊接滿冷水的水杯朝西本健的臉上使勁一潑,嘩啦一聲一記水耳光毫不留情的抽在西本健的臉上。
原本正昏迷的西本健猛然驚醒,隨即驚恐意識到自己這是被人給綁了。
西本健到底也是販過毒的,很快他就冷靜下來看了看大村謙吾又看了看宗拓哉,在確定好兩個人誰是領頭的之后對宗拓哉說道:
“你們是誰的人,黑巖還是川島?”
“我告訴你賬本的原件可還在我手上,你們得到的只不過是個復印版而已。如果你不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我建議你去找伱身后的人來問一問。”
宗拓哉和大村謙吾對視一眼,然后對西本健露出燦爛的笑容。他就知道這老小子手里肯定有貨。
沒想到這家伙自己招了個一干二凈。
“來大村,你帶著淺井醫生給我們西本先生上上強度,讓他好好認識認識我們。”心善的宗拓哉見不得接下來的場面。
干脆的轉身從治療室里離開,站在門口等待西本健的慘叫。
果然沒讓宗拓哉失望,就在宗拓哉離開的下一秒西本健凄厲的慘叫聲在治療室里回蕩。
因為診所遠離村子居住地的緣故,所以附近也沒什么人家。
不然的話說不定隔天就有村民診所鬧鬼的小道消息流傳出去。
隔一會兒才有點動靜從房間里響起。
就在宗拓哉琢磨著強度上的差不多的時候,大村謙吾興高采烈的從治療室里走出來。
看著自己手下變態的笑容,宗拓哉只覺得不忍直視。
MD,當年把大村謙吾招進警視廳的考官這是在積德行善啊,這玩意要是放在社會上,妥妥的就是個新時代的變態悍匪。
估計還得是止小兒夜啼的那種。
大村謙吾剛走到宗拓哉的身邊便迫不及待的說道:“頭兒,淺井醫生真不愧是你找來的人!”
“這審訊的手法可比我好太多了!”
“往常到了這時候兒一般人都已經昏過去了,但現在那個西本健雖然虛弱但還是清醒的!”
“而且淺井醫生都沒用任何藥物,單靠手法就能做到這種程度!”
宗拓哉白了大村謙吾一眼:“我跟你說了多少遍要多讀書多讀書,你這家伙就是不聽。”
“你看看現在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吧!”
“人家淺井醫生可是東大的高材生,當然要比你這種憨貨有方法。等淺井醫生入職之后你好好跟人家學著點。”
宗拓哉拍了拍大村謙吾的肩膀一邊往里走一邊問:“那個西本健招了沒?”
“額......這倒沒有。”
“嗯?”宗拓哉腳步一頓顯得十分疑惑:“不應該啊,這家伙難道還意外的是個講義氣的硬漢?”
“這怎么可能呢!”
宗拓哉覺得一定是他們上的強度還不夠,干脆準備自己上手。
唉,看來依然是道阻且長,自己得什么時候才能當上個甩手掌柜呀!
宗拓哉進入治療室之后徑直把渾身無力的西本健換了個體位,在治療室的床上讓西本健平躺腳比頭高。
然后找出一條毛巾按在西本健的臉上。
大村謙吾趕緊拉著淺井誠實一起按住一動不動只能大口喘氣的西本健,然后隨著宗拓哉手上水壺中的水大量倒在毛巾上。
西本健開始本能的劇烈掙扎。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如果說西本健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壯小伙兒的話,這么多年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他已經沒辦法從宗拓哉和大村謙吾的手上掙脫。
強烈的窒息感讓他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去世多年的奶奶。
隨著覆蓋在臉上的毛巾被取下,西本健本能的貪婪的呼吸著治療室里滿是消毒水氣味的空氣。
時不時劇烈的咳嗽企圖把肺子里的水全都咳出來。
不等他調整好自己幾秒鐘過后毛巾再次被覆蓋到他的臉上,隨后又是一陣猛烈的窒息感向他襲來。
如此往復三次之后,宗拓哉抓著他的頭發和他對視,認真的對他問道:“現在你愿意說了嗎?”
這個問題一出西本健崩潰的嚎啕大哭,涕淚橫流之下是難言的心酸:“你TMD倒是問啊!”
“你不問我怎么說啊,我怎么知道你想聽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