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酒廠的原來成員,枡山憲三對于酒廠的行事風格可以說是了若指掌。
酒廠的成員在任務失敗時會遭遇什么他最清楚不過。
或許在他還年輕的時候,也像琴酒一樣親手處理過不少任務失敗的成員。
當然,酒廠對于枡山憲三這種擁有代號的干部還是有一定容忍度的,前提得是他們不要搞出太嚴重的失誤。
枡山憲三這種當眾殺死負面新聞纏身的議員,并且被拍照記錄下來并且還在娛樂版頭條發布的情況就屬于極其嚴重。
并且不可挽回。
以日賣電視臺的體量,這會兒說不上有多少人注意到在照片角落舉槍瞄準的四菱汽車公司董事長。
可以預見的是,接下來枡山憲三的行為一定會引起社會上廣大喜聞樂見的吃瓜市民的熱議。
枡山憲三更清楚,雖然酒廠對自己這位“元老成員”好像很優待的樣子,把自己安排在四菱汽車公司董事長的位子上。
可他現在71歲的高齡卻依然沒有退休,甚至還要出這種第一線的任務
果然加入酒廠之后從來沒有人能全身而退,就算前面幾十年順風順水地熬成了“組織元老”,但終究會遇到能讓自己喪命的任務。
枡山憲三的理智分明告訴他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和宗拓哉坦白然后尋求警方的保護確實是現在最優的選擇。
但在酒廠工作幾十年,已經完全習慣處在警方對立面的枡山憲三情感上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宗拓哉可太了解枡山憲三這種礙于面子不好開口的貨色了,對于這種欲迎還拒的“線人”有時候就要強硬一點逼他一下。
宗拓哉拖著半推半就的枡山憲三躲過密集的人流和記者,第一時間來到杯戶城市酒店的酒窖當中。
當酒窖的大門被關上的一剎那,城市飯店內的所有喧囂都被隔絕在外。
枡山憲三呆呆的看著酒窖內全副武裝的土屋半兵衛和秋葉氏輝,還有就連臉上都戴著厚厚的反恐面罩的安室透當即愣在原地。
和這仨位全副武裝的“武裝分子”相比,秋庭憐子的出現已經不能吸引枡山憲三的眼球了。
“你們.早就料到如今這種情形了?”枡山憲三百思不得其解,先不說警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酒廠的成員。
就算知道自己在酒廠當初留下的名聲也是精干為主,他們總不能認定自己在行動的時候會出岔子吧!
“呵,當然料不到,不過我倒是設想過會和你們遇到。”宗拓哉在秋葉氏輝的幫助下開始穿戴裝備。
說完這句話宗拓哉微微偏頭對枡山憲三說道:“這么多次的經驗告訴我,在和你們對上的時候不管多小心也不為過。”
“事實證明,我做的這些準備正好用得上對吧~”
準備異常充足的宗拓哉給了枡山憲三很大的安全感,當一個人被一把槍威脅的時候要怎么樣才能緩解恐懼?
當然是另一個人手持更大口徑的槍械站在當事人身后,才會讓他的底氣更足。
至少枡山憲三現在絲毫不抵觸與宗拓哉或者警隊的合作。
“我在組織的代號是皮斯科,算是組織的元老成員。很久以前,大概有幾十年的光景我就已經加入組織成為它的一份子了。”
枡山憲三深吸一口氣,然后坦然的說出這個平時被自己隱瞞的極好的身份。
一旁的秋葉氏輝稍微調整了一下身上的隨身記錄儀,讓他把枡山憲三以及他說的話完完全全、分毫不差的記錄下來。
隨身記錄儀由阿笠博士友情定制,別看記錄儀小小一個雖然不起眼,但是記錄儀本身輕便的同時材料還十分堅固。
甚至這款警用記錄儀在現場記錄的同時還會把視頻資料同步到特別搜查課的云端當中。
就算記錄儀被人搶走、毀壞,特別搜查課也能在后續把原本的視頻從云端下載下來。
枡山憲三很雞賊的并沒有說出太多關于酒廠的情報,他很明白宗拓哉現在愿意保護他只是因為他需要自己手里關于酒廠的情報。
要是現在一股腦的說出去,換位思考之下枡山憲三覺得把自己扔出去自生自滅才是最好的選擇。
也是最優解。
殊不知宗拓哉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枡山憲三現在說的內容,只要能證明他是酒廠的元老干部,那么對宗拓哉的利益才是最大的。
就在這時宗拓哉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宗拓哉看了一眼發現卻是個陌生的號碼在聯系自己。
當宗拓哉第三次把這個號碼的電話掛斷,結果陌生號碼第四次來電的時候,宗拓哉很不耐煩的接通:
“你現在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不然錯過今天我一定好好的和你聊聊。”
“宗課長的火氣很大啊?”被宗拓哉不滿的語氣噎了一下,電話另一邊諸星登志夫沉默片刻幽幽的對宗拓哉說道。
諸星登志夫本以為聽到自己的聲音,宗拓哉的氣焰會稍微降低一些,卻沒想到聽到是自己打來的電話,宗拓哉反倒噴的更起勁了。
“怎么著,特別搜查課的人事關系什么時候移交給你諸星副總監了?”
“我平時也就和你客氣客氣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現在我正忙著沒工夫和你扯皮,你最好趁著我心情還好的時候滾遠一點。”
“還有,諸星副總監,有些人的錢可不是隨便收的,你現在最好想想該怎么和東京公安委員會還有國家公安委員會的人狡辯吧!”
宗拓哉干脆的掛斷了諸星登志夫的電話,似笑非笑的看向枡山憲三:“這就是你一開始搬來的救兵?”
“不然你現在再給他打個電話,看看我們這位副總監能不能從琴酒手下救下你怎么樣?”
且不說枡山憲三本就是酒廠的成員,自然也就無所謂面不面子的問題。
再者說他之所以交好諸星登志夫,還不是因為這家伙是警隊高層比較好忽悠的一個。自己既然能忽悠他,其他人自然也可以。
枡山憲三可不想把自己的安危放到諸星登志夫的身上。
于是立刻對宗拓哉陪著笑說道:“哪里哪里,我和諸星那家伙只不過是虛與委蛇,今天還是要拜托宗課長以及您的三位得力下屬才行!”
“嘁”宗拓哉戴好戰術手套,檢查好槍械以及身上備用彈匣的子彈之后伸手從枡山憲三的懷里掏走他的手槍。
“事實上負責保護你的只有我們三個。”宗拓哉指了指自己和土屋半兵衛還有秋葉氏輝:“那位警官是負責保護秋庭女士的。”
“所以你最好祈禱一下我們能夠應付得來那些酒廠派來的殺手們。”
“至于這把手槍,你應該可以理解我不想被人打黑槍的顧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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