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宗拓哉還以為現如今酒廠最有可能獲得代號的應該是坂田佑介。
卻不成想,酒廠這悄無聲息的又不知道從哪搞出來個干部。
板倉卓到底有沒有真才實學暫且不論,單看他給出來的“PPT”倒是挺讓酒廠上頭的。
不然也不至于一開始聯系板倉卓的便是龍舌蘭那樣的干部。
現在已經到了交貨時間,酒廠肯定不會隨隨便便的派外圍成員來接收對他們而言如此重要的軟件。
宗拓哉給赤井秀一使了個眼色,然后掏出槍和茱蒂開始在木屋中戒備。
赤井秀一也不含糊。
或者說和他在酒廠臥底時,時刻提心吊膽、小心謹慎的狀態相比,現在只不過需要應付一個大概率從未接觸過的組織新干部。
簡直不要太簡單。
赤井秀一拿起座機的聽筒張口就來:“抱歉,最近視力惡化又嚴重了,接聽電話花了些時間.”
酒廠笑面虎的留言夾槍帶棒,赤井秀一也不可多讓。
一句視力惡化不光解釋了為什么沒有及時接聽酒廠的電話,同樣還解釋了剛剛為什么沒有及時在郵件上輸入密碼。
電話另一端的笑面虎顯然沒有懷疑。
板倉卓因為心臟病導致視力下降的情況酒廠很清楚,甚至他們還知道板倉卓最近打算入院通過手術的方式治療自己的心臟。
赤井秀一的借口算是正中對面笑面虎的下懷。
于是笑面虎轉而和赤井秀一溝通起關于軟件交貨的問題。
“什么?!你要在四個小時后凌晨四點鐘在東京都交易?!”赤井秀一甚至都沒改變自己的聲音,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跟對方交流著。
說到交易時間的時候,赤井秀一拿起鉛筆在桌面上寫上一個地名。
賢橋車站,因為最近正在與東都地鐵合并的緣故,正處在施工的狀態當中。
賢橋車站地下室,投幣貨柜32號前是笑面虎和赤井秀一約定的交貨地點。
“你要我在四個小時就從群馬縣趕到東京嗎?”
“怎么難道凌晨四點交易不好嗎?”電話另一邊依舊是那個不緊不慢的聲音,似乎吃定了“板倉卓”:
“我們知道你預約了后天的心臟手術,從手術到能下地最快也要三五天的時間。
我們可等不了那么久,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把交易時間提前一些,也不耽誤您做手術不是嗎,板倉先生?”
宗拓哉看到赤井秀一寫出來的地名后立刻發短信給警備企劃課的公安,讓他們派人立刻到賢橋車站去布控。
同時茱蒂也在通知自己的手下,配合宗拓哉這邊對酒廠派來的成員進行抓捕。
又應付了笑面虎幾句之后,赤井秀一裝作說不過他的樣子掛斷電話。
三人立刻離開板倉卓的木屋,頂著風雪踏上返回東京的道路。
返程依舊是兩輛車,赤井秀一和茱蒂一輛,宗拓哉自己一輛。
在宗拓哉的命令下,警察廳的公安很快做好針對賢橋車站的布控,并且把FBI派來的人安置到那些看起來似乎很重要,但基本上不會有人去的地方。
很明顯,警察廳的公安們,對這些FBI探員的能力也很不信任。
并不是所有同行都愿意給FBI三分薄面,尤其這群公安的主官還是宗拓哉這個頻頻讓FBI吃癟的“傳統警察”。
就好像美國地方經警署,他們看到FBI都不夠膈應的。
“理事官,有可疑目標出現在賢橋車站附近,看起來似乎是個迷路的醉漢。”位于賢橋車站的公安通過手機聯系宗拓哉。
正在開車的宗拓哉隨開車機的導航軟件,調整到賢橋車站附近隨意的打量幾眼。
“告訴伙計們別輕舉妄動,賢橋車站周圍沒什么居酒屋和酒吧,恐怕這是酒廠先頭派來踩點的人員。”
“讓這個醉漢想去哪就去哪,你們藏好就當不存在。順便盯好FBI那些人,別讓他們壞事。
這幫家伙可都是有前科的。”
宗拓哉鄭重的提醒了一下對面的公安,他在聽赤井秀一訴說其行動失敗原因時簡直驚為天人。
異國執法居然還帶著一個這么有圣母心的探員,宗拓哉是發自內心的替赤井秀一冤得慌。
就因為這一次圣母心,導致包括赤井秀一在內幾十上百人多長時間的心血付諸東流。
赤井秀一沒當場把那家伙給崩了都算他脾氣真好。
現在輪到這些FBI給自己當隊友,宗拓哉也真怕這些FBI的人里再有這樣一個二愣子。
當時茱蒂電話搖人的時候宗拓哉本想出言阻止來著,但后來考慮到這么干不太團結。
沒奈何只能選擇這種稍微迂回一些的方式。
宗拓哉把車開到賢橋車站附近,找了個馬路邊停好車,步行來到賢橋車站附近。
自己的座機在酒廠和某些犯罪組織那里都是掛著號的,要是距離賢橋車站太近難免會打草驚蛇。
找到負責埋伏的公安后,宗拓哉詢問起現場的情況:“怎么樣?”
“酒廠那邊也派人盯著這里呢,不過沒我們來的早。
第一批醉漢離開后又陸陸續續來了兩撥人,最后兩輛車子一直停在那里盯著車站里面。”現場公安指了指不遠處街角兩輛貼著防窺膜的轎車對宗拓哉說道。
轎車距離他們隱藏的地點并不遠,事實上車上的人如果愿意下車仔細檢查一下的話,說不定就會發現這些埋伏起來的公安們。
宗拓哉抬手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四十九分。
“開始下餌吧。”宗拓哉對身旁的吩咐道,然后一輛車從遠處駛來。
從車上下來一個身材看起來和板倉卓差不多的公安,戴著帽子和口罩。
下車后“板倉卓”警惕的左顧右盼,在確認沒人盯著自己后,直接跨過掛著禁止進入標志的警戒線,進入賢橋車站之中。
在“板倉卓”進入車展后不久,又一輛黑色轎車駛來,從駕駛位上走下一個年輕人。
看了兩眼停在街角的轎車,同樣進入賢橋車站當中。
“嘶”見到來人宗拓哉突然瞳孔一縮,倒吸了一口涼氣。
“宗警官,怎么了?”
“剛才進去的那個人.我認識。”
此刻宗拓哉也陷入兩難的境地,這人他到底是抓還是不抓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