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拓哉說的還是保守了,剛剛進去的人他可不止認識那么簡單。
那可是宗拓哉親手派到酒廠里,給朗姆當手下的坂田佑介。
上次倆人見面的時候又算計了朗姆一波,當時不是說坂田佑介從酒廠里獲取酒名。
地位更進一步已經提上日程了嗎?
怎么現在過來跑腿來了?
自己線人突然出現在這里不得不讓宗拓哉多想起來——明明主要活動地點在大阪的坂田佑介突然來到東京。
又被派來干跑腿。
莫非是他暴露自己臥底的身份了?
好像也不對。
酒廠內像龍舌蘭也是關西人,想來以前活動大概也在關西。后來不也跑到東京這邊又聯系板倉卓的,又在琴酒手下做任務的。
坂田佑介加入酒廠后主要活動范圍雖然也在大阪一帶,但由于大阪警隊內部認識坂田佑介這張臉的人太多。
除非考慮整容,不然的話來到東京活動的確更安全一些。
再者說朗姆當時雖然身在大阪,但他到底也是酒廠的二把手。
酒廠更是一個全球性質的犯罪集團。
跟著朗姆別說跑到東京來,就算是出國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情況。
至于來賢橋車站這里取“板倉卓”的硬盤
雖然宗拓哉已經從板倉卓日記上間接證明了他受傷軟件對組織的重要性,但說到底這也不過是一面之詞。
雖然“板倉卓”在酒廠方面的接待規格很高,都是酒廠干部在和他溝通交流。
可如果這個酒廠新來的干部如果不想干這些“小事兒”,那坂田佑介此時的地位剛好是最適合的人選。
自己本身有代號的,新來的酒廠干部肯定指揮不動。
坂田佑介這種距離獲得代號只差臨門一腳,本身卻又是外圍成員,能力和忠誠都禁得起考驗的剛好就是最合適的工具人。
現在擺在宗拓哉面前,他唯一需要面對的問題就是——進入賢橋車站的坂田佑介到底抓還是不抓。
一旦抓了坂田佑介,就意味著宗拓哉這個派往酒廠內的線人就此作廢。
從前的一切努力付諸東流。
就算后來能想辦法把坂田佑介再送回酒廠當中,他也沒辦法獲得酒廠全部的信任。
更別提酒廠里還有琴酒這么個臥底PTSD選手在。
換做是宗拓哉,在組織內部臥底如林的情況下,坂田佑介這種擁有重大污點的成員他肯定也不會重用。
多半把組織內部的待遇拉滿,然后用一份長期的閑職來安置他。
這還不算完,這個享受到組織內部福利的家伙也不能一直這么放著。
隔三差五的還得讓他跟著團隊一起做個任務,一旦他負責的地方出現問題,那當即就拿下他。
可想而知,要是抓了坂田佑介,再想把他送回酒廠需要花費的人力物力簡直不是一般的大。
可要是不抓呢?
讓坂田佑介從假板倉卓手上取得縫合怪軟件,然后再讓他回去復命。
到時候就算軟件有問題,坂田佑介也可以一推二五六
這看起來似乎是一項很棒的選擇,可最重要的一點——板倉卓已經死了。
并且今天來參加賢橋車站埋伏的不光有警備企劃課的公安,還有一大票FBI行動組成員。
就算宗拓哉能保證公安的人可以守口如瓶不會透露關于今天的情報,還有警視廳搜查一課那邊呢?
還有著一大群FBI呢?
但凡這些人中有一個走漏消息被酒廠方面知曉,那對于坂田佑介來說無異于滅頂之災。
而且這個可能性不是一般的大。
誰讓酒廠內有貝爾摩德這樣的bug,可以完美模仿另一個人,替代他生活和工作。
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宗拓哉思考了很多,終于宗拓哉做出決定。
哪怕此前所有的臥底工作全都前功盡棄,至少也要保證自己手下親手派出去線人的安全。
宗拓哉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坂田佑介在那種隨時會被引爆的危險上從事臥底工作。
這么干就跟讓人坐在一個隨時會被引爆的炸藥桶上有什么區別?
“通知伙計們,抓人。”
赤井秀一和茱蒂還沒搞懂宗拓哉剛剛那句這人我認識是什么意思時,身旁的公安立刻反應過來。
對著無線電說一聲抓人后,賢橋車站原本埋伏起來的公安立刻沖向地下室。
剛剛和“板倉卓”碰面的坂田佑介驚訝的望著面前掏出手槍對準自己“程序員”,甚至有些想笑。
馬上他就笑不出來了。
賢橋車站地下室,這個被酒廠外圍成員“檢查過”的地方。
從角落里蹦出好幾個持槍大漢朝自己沖來。
電光火石之間,坂田佑介猜測到大漢們的身份,毫不猶豫的調轉槍口對著自己的身體開了幾槍。
槍聲在這車站里分外清晰。
宗拓哉皺著眉頭緊緊的盯著車站,而身旁的公安也向宗拓哉請示道:“宗課長,要把那兩輛車里的人也抓起來嗎?”
“不用,放他們離開吧。
我們走之后也不要派人跟蹤,我需要他們給酒廠的人帶個口信。”
因為赤井秀一和茱蒂在,公安也就沒有稱呼宗拓哉為理事官,而是用了警視廳的稱謂。
宗拓哉放走這兩個固定哨除了給酒廠帶口信以外,也是讓琴酒知道今天這里發生的情況。
不光需要讓琴酒知道今天這里發生的情況,明天宗拓哉還得讓人把板倉卓死亡的消息發布出去。
這樣一來,短時間內酒廠并不會判定坂田佑介變節。
說不定還會嘗試救援一下坂田佑介——好歹也是個有概率獲得酒名的干部種子。
就算酒廠人才再多也禁不住這么糟蹋。
剛剛從車站里傳出來的槍聲也是坂田佑介向自己發布的提示,坂田佑介已經做出自己的選擇。
他這個當長官的自然沒有拖屬下后腿的道理。
“把人送到我們的安全屋,我不信任那些醫院,人多眼雜。
聯系老鑒識系的人,讓他們過來支援,要是有受傷的伙計直接送到警察醫院。”
說完宗拓哉轉頭看向赤井秀一:“剛剛進去的那個人是大阪府警察本部的叛徒,因為犯下連續殺人罪被大阪府警通緝。
沒想到他竟然加入了酒廠。
我現在需要對他緊急審訊,等得到酒廠的情報之后,會和你們分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