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陸小鳳所說,花滿樓也是點頭道:“不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陸小鳳驚訝的看向花滿樓道:“你也有這樣的感覺?”
花滿樓點頭道:“能夠給你和我帶來這么強的壓迫感,看樣子,那兩位姑娘,不是一般人,很有可能已經是大宗師境的高手。”
陸小鳳嘀咕道:“大明國中,這么年輕,且容貌絕佳的大宗師境高手,也就最近跑到南邊光明頂那邊的東方不敗,移花宮的邀月和神水宮的水母陰姬,可最近日月神教那邊動作不小,據說前幾天東方不敗還親自動手滅了作為二流勢力的血刀門,不是東方不敗的話,難不成那兩個就是移花宮的邀月和神水宮的水母陰姬?”
花滿樓問道:“這樣的可能性大嗎?”
陸小鳳嘆了口氣道:“若那兩位姑娘,真的是大宗師境的高手,能夠符合要求的怕是只能是這兩位了。”
花滿樓沉吟幾息后皺眉道:“從我們坐著的位置來看,那位楚公子和院子里面的幾人身上都有一種香氣一樣,而且楚公子和身旁那兩位姑娘身上的味道幾乎都是一樣,若非是經常親密接觸,味道不可能極其相似,若真的是神水宮的水母陰姬和移花宮的大宮主邀月,同時傾心于一個男人,這卻是讓人驚訝。”
面對花滿樓所言,陸小鳳腦中不禁浮現出楚清河那讓人自慚形愧的俊美面容,而后撇了撇嘴道:“可能是見色起意吧!”
“見色起意?”
聽著陸小鳳這話,花滿樓面向陸小鳳時,臉上不由浮現出幾分疑惑。
稍稍頓了一下后,花滿樓開口道:“聽你這有些酸酸的語氣,剛剛那位楚公子長得很好看?”
陸小鳳有心開口否決一下,但想到楚清河那俊美的相貌,這違心的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隨后輕嘆一聲道:“是啊!即便是那江楓,估計也就這樣吧!”
聽到陸小鳳描述楚清河時,竟然都用上“江楓”作為對比,花滿樓眉頭一挑道:“看樣子,這位楚公子的相貌,的確是常人難比,否則的話也不會讓你陸小鳳這樣自戀的人都這么驚嘆。”
陸小鳳撇了撇嘴,卻沒有反駁花滿樓這話。
沉吟幾息后,花滿樓搖頭道:“神水宮和移花宮均是頂級勢力,可現在,神水宮的宮主以及那移花宮的大宮主竟然同時待在一個男人的身邊,這樣的消息傳出去,也不知道會引起何等的軒然大波。”
只是,花滿樓這話說完,卻久久沒有聽到陸小鳳的回應。
對此,花滿樓不禁問道:“你在想什么?”
陸小鳳說道:“在想剛剛那姓楚的家伙為什么會忽然問我那兩個問題。”
花滿樓:“你擔心他對木道人不利?”
陸小鳳嘆氣道:“不清楚,不過那位姓楚的公子身邊有著邀月和水母陰姬這樣的兩位高手,而且還掌握了連你都束手無策的奇毒,若是他真的想要對木道人不利,只怕那木道人也沒辦法,也只能提醒一下了。”
也是在兩人說到這里時,一陣異響傳來。
陸小鳳快速的看向床上,卻見之前昏過去的司空摘星,此時已經是醒了過來。
在略顯乏力的從床上撐起來后,看著面前的陸小鳳以及花滿樓,司空摘星先是怔了一下,隨后快速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緊接著又是調動起真氣。
“誒?毒解了?”
聲音入耳,陸小鳳開口道:“呵,你毒是解了,但我和花滿樓卻是又背了債。”
從陸小鳳這邊確定自己毒解了后,司空摘星心中一松,隨后張開嘴便準備回應。
然而,就在司空摘星剛剛張開嘴,還沒等喉嚨里的話冒出來時,率先卻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緊接著,司空摘星身體直挺挺的倒了回去,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臉色亦是時青時白,臉上亦是浮現出痛苦之色。
“陸小雞,你不是說我身上的毒解了嗎?為什么會這樣?”
察覺司空摘星的變化,花滿樓瞬間坐下然后查看了起來。
片刻后,花滿樓開口道:“司空摘星剛剛吐出來的這一口血,是什么顏色?’
聞言,陸小鳳快速的掃了一眼司空摘星剛吐出來的那一口血道:“黑中帶紅。”
花滿樓點頭道:“從脈象來看,司空摘星這脈象比起之前平穩了幾分,也就是說這毒的確是被排除了一些,看樣子,等到司空摘星吐出來的血顏色恢復正常時,身體里面的毒就能完全清空了。”
隨著花滿樓的話傳入耳中,司空摘星明顯有了幾分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小鳳戲謔的看著司空摘星道:“那給你下毒的家伙說了,你這毒等二十四個時辰就能徹底排出來,只是過程會遭點罪,現在看來,你每吐一口血,身體里面的毒素就會減少一些。”
聽到這話,司空摘星面露驚恐道:“什么?這樣的狀態還要持續二十四個時辰?”
將司空摘星這反應收入眼中,陸小鳳好奇道:“你現在什么感覺?”
司空摘星聲音沙啞道:“痛,就像是身體里面有成千上萬只雞在用尖嘴撕扯一樣,痛得不行。”
一邊說,司空摘星的額間還有著滴滴的汗珠冒了出來。
說著,司空摘星看向陸小鳳道:“陸小雞,你不也是雞嗎?要不你學一聲雞叫,看看能不能讓我身體里面那些雞啄我的時候輕一些?”
或許是確定了司空摘星沒事了,聽著司空摘星這話,陸小鳳冷笑看向旁邊的花滿樓道:“你說,那會怎么沒有麻煩那位姓楚的家伙順便將這家伙給毒啞了?”
花滿樓微笑道:“你若是想的話,這點小事我也能做到。”
這話出口,司空摘星的臉頓時垮了下來,“你們兩個沒人性啊!我現在都這么慘了,你們還在旁邊說風涼話。”
陸小鳳散漫道:“該!誰讓你非要偷摸到別人家里面的?”
這話一出,司空摘星也是一陣無言。
“啊疼”
中午。
在端著飯菜從房間里面出來時,曲非煙正好看著院子里面的楚清河順手將桌上那些原本裝藥材的盒子給丟到了一邊。
見此,曲非煙好奇道:“公子,這一次花滿樓和陸小鳳帶來的這些藥物里面,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啊?”
楚清河淡聲道:“還行,還算特殊,或許用得上。”
單單就楚清河現在這話,曲非煙哪里不清楚今天陸小鳳和花滿樓送過來的這九種藥,估計多是毒藥。
搖了搖頭后,曲非煙無奈道:“同樣是藥,怎么那些能夠提升修為的藥物就這么少呢?”
楚清河想也不想道:“有特殊效果的藥吃了人家轉過頭就去找相同的挖了,毒藥吃了的人都被毒死了,時間長了,毒藥留下來的自然也就更多了些。”
聽著楚清河給出的這一個解釋,曲非煙不禁怔了怔,雖然說明明知道楚清河這話是在胡扯,但偏偏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頓時,曲非煙臉上不禁流露出郁悶之色。
看著曲非煙這樣子,一旁的小昭和林詩音幾女臉上不禁流露出笑容。
就連憐星亦是如此。
飯后,在曲非煙等三女進入到廚房開始收拾時,邀月看向楚清河道:“我準備將你那血菩釀的酒給憐星用。”
楚清河淡聲道:“酒在房間里面,自己去打就行。”
邀月輕輕頷首示意了一下后徐徐的起身然后拿著一個杯子向著放酒的房間里面走去。
片刻后,隨著邀月去而復返,其手中原本空著的酒杯,此時也是裝著剛剛才打出來的酒。
將這裝有血菩提的酒放置在憐星面前后,邀月淡聲道:“喝吧!”
面對邀月的話,憐星自然不敢拒絕。
在下意識的點頭回應了一下后,憐星便將這酒杯給拿了起來。
等到打量了少許后,憐星徐徐將這酒杯湊到嘴邊然后淺酌了一口。
緊接著,那明顯辛辣的酒味瞬間讓憐星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雖說不喜這么濃的酒味,可在邀月的注視之下,憐星還是微微仰頭將這酒杯之中的酒水全部飲下。
幾息后,伴隨著口中那辛辣的口感消散,一股蓬勃的能量瞬間開始從憐星的腹部之中升起。
察覺到身體之中的異樣,憐星神色微變,連忙閉眼運轉身體之中的真氣。
一刻鐘后,伴隨著一股明顯的波動從憐星的身體之中回蕩,憐星本身的真氣波動也是從原本的宗師境中期轉變成為了宗師境后期。..m
而在身體之中的藥效徹底的消耗干凈時,睜開眼睛的憐星不禁詫異的看向桌前的這酒杯。
到了現在,憐星哪里還不清楚方才邀月給自己這杯酒的效果。
竟是能夠提升修為的同時,還能增強自己的資質。
這時,邀月忽然開口道:“這段時間,你爭取早日將境界穩固下來然后進入到宗師境圓滿,然后借助那九葉九心草釀制的藥酒便能邁入大宗師境初期了。”
將邀月這話收入耳中,憐星不禁一陣愕然。
“姐姐你是說,這樣提升修為的寶物,姐夫這邊還有?”
面對憐星所問,邀月輕輕地“嗯”了一聲示意。
從邀月這邊得到了確定后,憐星心中不禁輕吸一口涼氣。
能夠提升修為和資質的寶物,放眼天下都是少之又少。
哪怕是移花宮,也未曾有這樣珍貴的寶物。
楚清河這邊能夠有一件,已經是讓憐星驚訝不已了。
可結果卻是,楚清河手中這種能夠提升修為的東西,竟然不止一樣。
這如何不讓憐星而心驚?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當憐星在楚清河這院中待了一下午時,此時的憐星才發現,自己驚訝得有點太早了。
傍晚。
坐在一張吊床上,此時的憐星拿著一個香爐,那紫玉曼陀羅香如同認主了一樣,一圈圈的環繞在憐星的周圍,伴隨著憐星的呼吸而進入到憐星的身體之中。
感受著此時身體之中那徐徐的變化,再抬頭看向此時坐在石桌旁邊正在進行木雕的楚清河,此時的憐星充滿了迷茫。
雖說邀月的實力,比起憐星要強出不少,但兩女的修為本身也是差別不大。
不過一個小境界的差距罷了。
可當今年邀月回來時,憐星驚愕的發現,邀月的修為竟然是邁入到了大宗師境初期,兩人之間的差距徹底的拉開。
原本憐星以為邀月出門的這幾個月里,遇見了奇遇,也就沒有多想。
可現在看來,邀月這一次出門的確是有奇遇。
但這一個奇遇,并非是得到了什么天材地寶,而是得到了楚清河。
一下午的時間,此時的憐星已經是明白了,邀月和她現在修煉的《縱意登仙步》,楚清河給的。
那蘊含了劍意的特殊木雕,也是楚清河給的。
也是因為楚清河的原因,邀月的修為才是兩連跳,最終在這雙十之齡成功邁入大宗師境初期。
甚至于在楚清河這邊,還能夠有駐顏效果的長春不老丹。
想到這里,憐星忽然間明白,像是邀月這樣的人,為何都甘愿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楚清河了。
不單單是因為楚清河的優秀,同樣還因為楚清河給的太多了。
六月,初五。
作為一年中陽光最猛烈、最炎熱的節氣,別說是在這大雨滂沱之時,都沒有了半點的涼意,反而給人一種濕熱交蒸之感。
大明以東,位于這極南群山之中的竹屋里面。
孫白發仿佛斜靠在這竹屋的門口,任由這屋外的雨滴沖刷著大腳,時而一顆花生米丟到嘴中,時而一口酒,然后再抽一口旱煙,竟是給人一種愜意的感覺。
只是,當偏過頭看著屋內時,看著此時百曉生那微微凝重的神情,孫白發不禁疑惑道:“喲,倒是很多年沒看見你這一副神情了,遇見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聽到孫白發所問,屋內坐于桌前的百曉生輕輕的搖了搖頭。
“倒不是棘手,只不過是感覺到意外罷了。”
說著,百曉生將手中的書信放下,然后徐徐的走到了這竹屋的門口。
目光放在這外面這湖面雨景之間徐徐開口道:“有消息來報,陸小鳳和花滿樓前段時間去找過楚小友了。”
孫白發思索了一下后說道:“陸小鳳,花滿樓?你榜單上那兩個后起之秀?”
百曉生輕輕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見此,孫白發思索了片刻后問道:“好像江湖之中傳言那陸小鳳破了不少古怪的案子,怎么?你擔心那陸小鳳接觸那小狐貍時會發現了什么?”
百曉生淡聲道:“陸小鳳雖然聰明,但不過是兵卒之才,有勇,有謀但卻顯得小家子氣了一些,所思所見,也只能看到自己周圍的事情,若非如此,我們也不會將陸小鳳也同樣當做棋子進行布局了。”
“有消息來報,那司空摘星之前出了事,然后那陸小鳳和花滿樓才來的,而且從京城到渝水城前,花滿樓和陸小鳳東奔西走收集了九種特殊的藥物。”
“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司空摘星偷到了那楚小友的家里面,然后中了毒,花滿樓和陸小鳳帶著東西去贖人。”
孫白發不解道:“既然那兩個后生又沒有發現什么,你之前那臉色怎么這么凝重?”
聞言,百曉生輕嘆一聲道:“在陸小鳳和花滿樓以及司空摘星離開后,陸小鳳傳信給木道人了,說是有詢問過木道人何時前往京城觀看葉孤城和西門吹雪的決戰。”
這話一出,孫白發神情不禁多了幾分愕然。
“那小狐貍沒事詢問這木道人做什么?”
百曉生再次嘆了口氣道:“你覺得呢?”
聽到百曉生所說,孫白發神色漸漸凝重了起來。
“難道說那小狐貍真的發現了什么?”
百曉生點了點頭道:“應該是發現了,或者說,比我預料之中發現的,更多。”
幾息后,明白了百曉生話中所指的孫白發此時也沒有了此前的慵懶,整個人直接坐了起來。
“那小狐貍,到底是怎么發現的?”
百曉生徐徐說道:“還能怎么發現?以木道人抵達京城的時間從而判斷我們準備對武當動手的時間。”
說完,百曉生感嘆道:“沒想到,竟然還能從這一點推斷出我們的目的,這楚小友,好刁鉆的思維角度。”
面對百曉生所言,孫白發腦中思緒快速的流轉一番后說道:“也就是說,那小狐貍也同樣猜到了你們接下來的計劃了?”
百曉生搖頭道:“若非如此,如何會故意借陸小鳳之手通知我們?”
孫白發問道:“什么借陸小鳳之手通知你們?”
百曉生輕輕笑了笑道:“既然那楚小友故意以司空摘星將那陸小鳳引過去,自然也知曉陸小鳳的為人,而陸小鳳和木道人的關系,即便是我宗師榜上對于陸小鳳的記錄都是寫明,他如何不知道詢問陸小鳳木道人方面的事情后,陸小鳳會通知木道人?”
“你覺得,楚小友這樣做的目的為的是什么?”
孫白發沉聲道:“你是說,那小子早就知道你是青龍會的龍首了?”
百曉生嘆氣道:“應該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