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林我很熟,前兩個學期來過很多次。”哈利隨口回答。
海格不由拔高聲音:“來過很多次?”
“可我巡林的時候從來沒碰見過你。”
哈利輕聲:“我們遇見過很多次。”
海格一愣。
他皺著眉回憶著,低頭一看,在小巫師們散去后,斂收起歡脫外表,縮在自己腿邊的牙牙,又看向哈利,心里咯噔一聲。
“每次牙牙害怕起來,就是碰見你了?”他腦子涌出一個大膽的猜測,并且把它說了出來。
哈利點頭。
“是隱形衣?”海格握起拳頭,在自己掌心里狠狠一砸,“我早該想到的。”
“哈利,你下次不準……”
赫敏打斷他們的話:“這不是重點。”
“哈利很能負責自己的安全,他能照顧好自己。”
海格嘟囔著:“赫敏,伱不能這么偏心。”
赫敏臉一紅,忙搖著頭,很大聲地開口:“我沒有偏心!我在認真和你討論你的課,海格,你也認真點。”
“你要注意的事有很多……”
她絮絮叨叨說起來。
海格很認真,把赫敏提出的意見全都耐心聽完。
比如…
哪怕偏心,也沒必要加那么多,除非能像斯內普教授一樣,整天臭著臉,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海格有這個實力,在保護神奇動物方面,學校里沒人能比得上他——畢竟在鷹頭馬身有翼獸生氣后,僅憑一雙手就能按住,只有他一人。
他天生就是大師。
只是他拿不出斯內普那樣的氣勢。
能人一個,骨架也大,卻偏偏長著一副慫炮的臉。
當然,聽完歸聽完,海格能不能聽進去并執行,這才是問題……
他們沒逗留太久。
接下來還有今天的最后一門課,古代如尼文。
相比于他們占卜、保護神奇動物,這門課就顯得很平平無奇,他們不用拿起魔杖、也沒感受到如尼文的神奇魔法。
本質上,就是在學習一門新的語言,從最基礎的字母開始認起。
第一堂課,學了十六個。
芭絲茜達·芭布玲教授同他們宣布,像今天這樣的課程,至少還有三周,這是一門很枯燥、但很有用的課程。
羅恩昏昏欲睡,他揉著自己腦袋,翻出課表:“幸好明天只有三堂課。”
“下一節如尼文是周四,哦…不,在魔藥課后面。”
他不由心碎,兩堂他覺得最痛苦的課連在一起。
赫敏沒好氣糾正他的錯誤:“沒在一起,中間還有一堂黑魔法防御術。”
“但盧平教授會布置論文。”羅恩聲音更痛苦。
赫敏語重心長:“至少可以讓我們把虧欠的兩年補上。”
羅恩嘆氣,跟在他們身后回到禮堂。
吃完晚飯,他們回休息室,哈利往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走去。
開學第一天,就是鄧布利多的禁閉。
喊出口令,走進門。
“哈利,你來的太早了。”鄧布利多無奈地看著他。麥格早和他說過,哈利對“關禁閉”這件事十分殷勤。
去年開學的時候,好歹還找個理由。
等到二年級學期結束,甚至理由都不找一個,甚至都不過問自己意見,開口就把“禁閉”的事給定下來。
弗立維也扶著腰,告訴鄧布利多一定要小心、慎重對待。
鄧布利多都不以為然。
他見過很多勤奮的小巫師,自己年輕時,也是一位勤奮的巫師。
勤奮是好事,也是優點。
直到現在,看到這個點就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哈利,他心里隱隱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
“每周只有這一天。”哈利走過來,揮動魔杖,把礙事的桌椅挪到一旁,連帶鄧布利多坐著的那張,“時間不等人。”
鄧布利多站住,搖搖頭:“我知道你壓力很大。”
“那則預言我也聽說了,魔法部派人過來備案。”
“盧平教授也跟我說過,你在課堂上的表現,放心,有我在,霍格沃茨不會變成你擔心的那樣。”
“盧平教授知道他跟你說過嗎?”哈利反問。
鄧布利多神情一頓:“就當是他說的吧。”
“你對那個預言有什么想法?”
哈利搖頭:“沒必要關心預言,它既然被說出來,那一定會實現,與其想著怎么解析預言,不如想著怎么提高自己實力。”
鄧布利多欣慰地看著他:“你能這么想最好,不過我對那則預言……”
“或許可以等上完課再說?”哈利打斷他的話,掏出魔杖。
到宵禁“禁閉”就要結束。
這些東西,完全可以等禁閉來了后再說。
鄧布利多也掏出魔杖:“哈利,你想先學哪個?”
“守護神咒?”哈利看向窗外,入了夜,又開始下雨,遠處還能見幾頭攝魂怪飄在天上,惹人心煩。
鄧布利多從善如流:“很明智的選擇。”
“讓我們來復習一下守護神咒?”
哈利回答:“集中精神、回憶最快樂的事。”
“但你也應該發現一些問題?”鄧布利多又問道。
哈利點頭:“快樂、正面的情緒是基礎,而讓它擁有肉身的本質,是守護的信念,就如魔咒名字一樣。”
“沒錯。”鄧布利多點頭,他揮動魔杖,沒有念動咒語,一只銀色的鳳凰就從魔杖里涌出,落到福克斯身邊。
福克斯親昵地和它打著招呼。
“當然,鄧布利多們有些不太一樣。”鄧布利多微笑著,“我其實并沒經歷過普通守護神到神奇生物守護神的變化。”
“鄧布利多是很有名的鳳凰家族,可以和鳳凰簽訂契約。”哈利面無表情,一點都不嫉妒地吐出這么一句話。
“契約直接讓我們的守護神發生變化。”鄧布利多看著鳳凰,眼神緬懷,“不過當年我和一位朋友,有研究過這道魔法。”
“如何把守護神從普通動物,改變成神奇生物。”
“說來也很簡單。”
“情緒、意志是魔咒的基礎,守護神咒雖然古老,但也不例外。”
“更強大、更純粹的情緒和意志,你控制住它們,讓它們如魔力一樣被自己催動,就能讓守護神進化。”
哈利一愣,抬起頭,望著鄧布利多:“就這么簡單?”
“強大的魔咒不一定復雜。”鄧布利多搖頭,“像阿尼馬格斯那樣復雜的魔咒并不多見。”
“而且聽起來簡單,實現起來很難。”
“我的那位朋友也經過很久才做到,他也是一名很優秀的巫師,至少在我眼里,他和你一樣優秀。”
“他?”哈利眼神疑惑,“我感覺你是在說你的那位占卜家老情人,可為什么會是他?”
鄧布利多逃避這個問題,往后退兩步:“哈利,你來試試?”
控制情緒。
如魔力一樣催動它們。
這聽起來和大腦封閉術有異曲同工之妙。
哈利閉上雙眼,努力控制著,念動咒語。
“呼神護衛!”
等他再睜開,依舊是那頭獅子,懶洋洋趴在地上,打著哈欠。
“情緒要更濃烈。”鄧布利多指點著他。
哈利深吸口氣,驅散守護神,再次念咒。
銀色霧氣涌動著更濃郁,守護神的肉身也更加凝實,可其他什么變化都沒。
一整個晚上。
哈利接受鄧布利多的教導,施咒水平進步很大,甚至可以開始省略一些詠唱和手勢,可朝神奇生物進化的那一步,始終沒有邁出。
直到十一點。
鄧布利多疲倦地揮手:“哈利,就到此為止吧。”
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麥格和弗立維,會那么語重心長、苦口婆心地提醒自己。
勤奮的人他見過很多。
可像哈利這樣勤奮的……
他的體力、精力、魔力就像沒有上限一樣,尋常人最多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就得停下來歇息。
哈利不用。
他孜孜不倦、永不停歇,要不是自己能引動那些不屬于自己的魔力,還有校長權限,可以調動霍格沃茨的魔力。
哈利甚至都能把自己消耗虧空。
最大的問題還是出在精力上。
早在九點的時候,鄧布利多就很乏累,可哈利精神奕奕、神采甚至比剛進辦公室的時候還要更好。
自己一個一百多歲的老頭,哪能這么耗。
就是年輕時,也沒和格林德沃這么夸張地發泄精力過——指研究魔法,也都點到即止,該休息時休息。
“已經宵禁了嗎?”哈利嘆口氣,很是失望。
鄧布利多語氣解脫:“是的,終于宵禁了,我們坐下聊聊預言的事吧。”
他一揮魔杖,桌椅板凳復位。
哈利坐下,鄧布利多這次沒再給他倒牛奶,他覺得哈利不需要這東西,這么充沛的精力喝什么牛奶?
等等……
自己被哈利消耗到這種程度,哈利顯然也不會太輕松,可不能便宜了米勒娃還有波莫娜。
想到這,他一揮魔杖,還是把牛奶倒出,滿滿一大杯。
“那則預言,你有什么想法?”鄧布利多詢問。
哈利捧著杯子,沉默不言。
他想到很多,只是有些東西不好說出來。
“你雖然很成熟,可畢竟年紀還小。”鄧布利多輕聲說下去,“湯姆·里德爾,他就出生于十二月的末尾。”
哈利抬起頭。
腦海中浮現預言中的那段文字。
“十二月誕生的人將會慢慢蘇醒。”
今天姑且四更,無了。
讓我恢復下,找找狀態,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