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國際機場，馬丁拉著一個行李箱，走出航站樓，伸了個懶腰。
這一路上他都在頭等艙里酣睡，昨晚的操勞大都消散，人漸漸恢復過來，火力十足。
托馬斯迎過來，幫著兩人將行李放進凱雷德的后備箱。
布魯斯主動上了駕駛位。
凱雷德開出機場，托馬斯打開公文包，將剛剛收集到的材料交給馬丁，說道：“比利米利根和那兩本紀實傳記的相關情況。”
莉莉和伊麗莎白正在家里等他，接下來會有場苦戰，馬丁正在閉目養神：“說說看。”
托馬斯說道：“情況與預計的有些出入，兩本書的版權在比利米利根本人手上，比利米利根十幾年前從精神治療中心出來之后，在洛杉磯注冊成立了一家小型制片公司，一度對外宣稱要將自己的經歷改編成電影。”
馬丁真的很意外，問道：“拍了嗎？”
“沒有拍。”托馬斯詳細說道：“這兩本書，給比利帶來不少收入，能讓他維持日常生活開銷之外，還可以攢下一筆錢，前幾年他拿這筆錢聘請了一位編劇，將兩部書改編成了劇本，名字叫做《擁擠的房間》。”
布魯斯插話道：“比利不是精神分裂，有二十四種人格嗎？還能干出拍電影這種事？”
別墅大門突然關閉，窗簾自動合上，燈光全部熄滅。
馬丁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所以沒有動。
布魯斯提醒道：“你們去的時候小心，那家伙雖然放了出來，但曾經是個危險人物。”
進了戴維斯莊園，停在別墅前面，馬丁下車后發現，沒有人過來歡迎他，只好提著一個包進了大廳。
馬丁動作慢吞吞的。
馬丁點頭：“你聯系杰西卡，盡快買下版權。”他想了想之前發生的事，強調道：“低調一點速度要快。”
莉莉快步來到馬丁身后，石頭材質的刀子狀雕刻頂在他后腰上，說道：“別動，把手舉起來！”
托馬斯決定帶幾個保鏢過去，他多說一句：“涉及比利的一系列事端，可以算是一次公共事件，如果談判不順利，我們同樣可以改編，不存在版權沖突。“
經他這么提醒，馬丁想了起來：“對，萊奧提過這件事，當時八卦媒體的炒作，對方拿他和湯姆克魯斯當噓頭吸引人，萊奧好像沒回應，后面很快就淡了。”
“精神和心理專家的說法，所有人格達成了妥協。”托馬斯查過詳細資料：“他已經能正常生活，對社會沒有任何危害性。”
馬丁想了想，說道：“減少后期麻煩，先嘗試把版權拿下來，拿不到版權再說其他的。”
莉莉抓住他的后衣領：“再不快點我一刀刺穿你的腎！”
馬丁睜開眼睛：“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聽過。”
馬丁覺得后腰衣服被掀了起來，冰冷堅硬的長條形物體，就頂在后背上。
汽車開入比弗利山莊，特地從世紀城經過，放下了托馬斯，這才奔赴日落大道北區。
托馬斯說道：“確實如此這件事很快就平息了，比利手里的劇本沒有賣掉，他也沒有資金和能力拍攝成電影。”
馬丁對這些不感興趣，直接問道：“比利有意出售版權嗎？”
托馬斯說道：“送你們回去，我去伯班克。”
托馬斯提醒：“應該是媒體報道上。比利曾經接受媒體采訪，宣稱要將這個以多重人格為賣點的劇本拍攝成電影，還打算邀請湯姆克魯斯或者萊昂納多出演男主角，也就是他本人。“
“可以接觸試一下。”托馬斯提醒道：“我們最好快一點，根據我了解到的情況，比利好像檢測出了腫瘤。”
他放下手里的行李袋，舉起了手。
莉莉還沒完：“把手倒背過來！”
馬丁手緩緩朝背后落下。
“快點，該你上場了！”莉莉沖不遠處說道。
屏風遮擋出來的地方，突然伸出穿著黑色過膝長靴的一條腿，穿著紅色皮質獵裝的伊麗莎白奧爾森走了出來。
她手里提著一條紅色繩子。
莉莉問道：“人沒錯吧？”
伊麗莎白努力想要笑得兇橫一點，但在馬丁面前，笑容不自覺變得甜美：“沒錯，就是他！我們活捉了美國英雄！”
莉莉說道：“很好，把他捆起來，我們仔細拷問，再仔細檢查，看他的量夠不夠！”
前面那些馬丁聽得懂，后面這句什么意思？
伊麗莎白手法熟練的打了個活結，就想要套住馬丁的雙手。
馬丁陪著她們玩，演戲演全套，仿佛已經被制服。
繩套落下來，莉莉手下意識往后挪，頂在馬丁后腰上的東西，往后撤了一下。
就像真的那樣，刀一離開，馬丁反手抓住莉莉的手腕，一把奪下了她手里的刀。
他拉過伊麗莎白，石刀橫在小女巫的脖子上，轉身看向對面，同時喝道：“別動！”
對面的莉莉，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皮裝，白皙的手指間，一把刻刀在滴溜溜的打轉。
這專門訂制的服裝太突顯身材了，引得馬丁不斷上下打量：“你們別亂動，我會動手的！”
他突然笑了起來，手背碰了碰伊麗莎白的下巴，對莉莉說道：“這位美女，你也不想看到她鮮血飆飛吧？”
“壞蛋，快放開我姐妹！”莉莉戲也很多，一臉正氣。
馬丁仿佛一個大反派：“放開她可以，你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
伊麗莎白也入戲了：“別管我，伱快點走！”
“放心，我一定會救你！”莉莉瞪起明亮的眼睛：“你想做什么？”
馬丁說道：“我想要你的這身皮質獵裝！”
“不要管我……”伊麗莎白話沒說完，馬丁手里的石刀就橫在她嘴邊。
莉莉說道：“別動手，我給你！”
說完，她掉轉刻刀，在胸腹之間唰唰劃動，皮革裂開的聲音不斷響起。
馬丁很意外。
伊麗莎白擔心，一下就出戲了：“別傷到自己！”
著名青年藝術家莉莉怎么可能傷到自己，她以自身作為原材料，施展藝術巧雕，搞出了一座人形雕刻。
皮革紛紛落下，下面露出的部分，仿佛潔白的玉石上面鑲嵌了粉鉆一樣。
馬丁命令道：“你過來。”
莉莉臉上的正氣變成了屈辱，一步步朝馬丁挪了過來，然后按照他的命令，做出各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美女斗惡龍開始了。
另一邊，布魯斯在輔樓里收拾好行李，給馬丁發了一條信息，帶著裝禮盒的手提袋，離開莊園去了TMZ。
這邊還沒下班，他在車里等了一會兒，喬迪突然出現在副駕駛那邊，敲了敲窗戶。
布魯斯趕緊打開車門，讓喬迪上車，把手提袋扔給了她：“贊助商送的禮品，我沒什么用，給你了。”
喬迪看了眼上面愛馬仕標志，心說馬丁什么時候跟愛馬仕合作過？
“去哪里？”布魯斯發動了汽車。
喬迪說道：“去我家。”她故意問到：“你剛從波士頓回來，就過來看我了？看來我們之間的關系不一樣了。”
布魯斯面不改色，借口張嘴就來：“我是馬丁的經紀人兼公關經理，當然要跟全美第一的八卦媒體總編打理好關系。”
喬迪腹誹，你眼里只有馬丁。
但這話她不會說出來，權當沒有聽到，瞪眼盯著老布，冷笑著說道：“很好，你不想看到馬丁的負面新聞曝光，知道該怎么做嗎？“
布魯斯點了點頭，又一次為馬丁做出了犧牲。
戴維斯莊園天色黑下來的時候，馬丁與伊麗莎白和莉莉坐在了餐廳里，邊吃晚飯邊聊天。
莉莉沒事就揉膝蓋，明顯不太舒服。
馬丁裝作沒有看到。
伊麗莎白交給一份材料，說道：“我和莉莉選的公務飛機。”
馬丁沒有打開看：“你們選好了？直接下訂單，回頭我去付錢。
伊麗莎白卻掀開封皮，放在馬丁面前：“我們選了一架龐巴迪環球6000，最高可搭載15名乘客，最遠航程超過1萬公里，售價在6000萬美元左右。”
馬丁大致看了眼相關參數和內部裝潢，說道：“可以，就選它了，你負責下訂單。”
莉莉來了興致，說道：“等飛機交付，我們三個一起上空中去。”
伊麗莎白說道：“你還沒被折磨夠嗎？”
莉莉呲牙：“他在發克的同時，也被被發克！”
馬丁抬頭看了莉莉一眼，仿佛回到了亞特蘭大時期，說道：“白癡，別說臟話！”
伊麗莎白不想聽亞特蘭大俚語，卻什么都沒有說，拉起吃飽的莉莉去客廳：“我們去聯系龐巴迪公司的人，下訂單。”
莉莉點頭，低聲說道：“讓馬丁這混蛋大出血！”
馬丁吃完飯直接去了書房，先給萊昂納多打了個電話，問了下當年關于《擁擠的房間》的事情。
萊昂納多說道：“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八卦媒體突然報道，才知道有這么個項目，你說的24重人格的角色，我不感興趣，演起來太費勁了。”
“是你演技太差。”馬丁說完就掛了電話，不給萊昂納多反擊的機會。
接著，他又打了大衛芬奇的電話，想要約大衛芬奇出來，聊聊這個項目。
在馬丁看來，大衛芬奇比奈特沙馬蘭更適合執導這個類型的電影。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