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尼克爾森的豪宅，馬丁剛拐過玄關，突然察覺到了危險，腳發力蹬地，人往前竄出去一大截。
他轉頭看時，耳朵里聽到了怪異的聲音。
“呲！呲……”
幾道水柱飛了過來，沒有打中馬丁，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萊昂納多雙手抱著一把大水槍，從藏身之處走了出來，槍口對準馬丁：“混蛋，我要跟你算總賬讓你知道，被人呲一臉是什么感覺！”
馬丁往后退，站在一副油畫附近，說道：“來啊，萊奧，讓我看看你的槍法準不準！”
萊昂納多剛想轉動槍口，看熱鬧的尼克爾森跳了出來，忙不迭喊道：“停！快停下！你們兩個混蛋都給我停下！”
馬丁就站在油畫邊上：“繼續啊，萊奧。”
不等萊昂納多搭話，尼克爾森就跑過去奪下了他的水槍：“你敢弄濕我的油畫，我就把洛琳嫁給你！”
萊昂納多趕緊放下了水槍。
馬丁竟然無法反駁。
馬丁和尼克爾森看向萊昂納多的眼睛中，充滿了鄙夷。
馬丁明白了：“我遇到吉賽爾，聊了幾句。”
萊昂納多習慣了這幅無恥的嘴臉：“我一定會好好謝謝你，告訴其他人，你想組建一支美女聯軍，攻陷白宮，踏平華盛頓。”
他不需要別人回答，直接說道：“當然是為了自己爽！20多秒，我自己爽了，足夠了，管別人爽不爽！”
尼克爾森又在轉風向：“好像有道理！”
馬丁語重心長：“萊奧，伱沒感受到我的好心嗎？我在幫你找回真愛啊！你應該感謝我！”
馬丁質問道：“我剛回到洛杉磯你們就是用這種方式歡迎我嗎？”
萊昂納多臉皮早就磨練出來了，說道：“20多秒怎么了？快有快的好處，你們這兩個蠢貨根本不明白。”
“這話不對！”馬丁憋著笑說道：“總共就20多秒，你不會連這點時間都沒有吧？”
馬丁不在乎，說道：“這是政治正確，你懂不懂！”
尼克爾森拿了酒和杯子過來，給兩人倒酒，說道：“萊奧的摯愛。”
馬丁沖他點點頭：“還是杰克理解我的苦心啊。”
萊昂納多說道：“我缺的是女人嗎？是跟女人相處的時間。”
萊昂納多反問道：“我們泡妞，為的是什么，嗯？”
尼克爾森這根墻頭草，剛才與萊昂納多一伙，這會兒轉到了馬丁這邊，說道：“馬丁果然講兄弟義氣，幫助好兄弟找回真愛。”
“什么叫好像有道理？這是真理！”萊昂納多振振有詞：“時間短的好處太多了，不耗費體力精力，不會讓腰椎過度磨損，不會讓這種事影響到正常工作生活，不會要害地方破皮……”
“吉賽爾給我打了電話。”萊昂納多拍了下馬丁的沙發靠背，坐在另一邊，說道：“然后問我喝醉酒喜歡說什么！”
馬丁坐在單人沙發上，滿臉無辜：“我做什么了？一直在拍新片啊。”
萊昂納多大步往里面走去，同時送給馬丁兩根中指：“你這個混蛋在波士頓都做了什么？”
尼克爾森哈哈笑了起來，笑得差點直不起腰來。
萊昂納多做好了防守，當即開始了反擊：“再看看你，動不動半個小時，累死累活還不是為了那幾秒鐘？經常一對二，一對三，甚至更多，忙碌半晚上最后的結果跟我有什么區別？”
他指著馬丁，反嘲道：“你現在年輕，還感覺不到，等你像我這般年齡，你的腰毀了，腎沒動力了，人也精神不振了，就知道時間長的后果有多嚴重！”
“太踏馬嚇人了！”馬丁一副被嚇壞的模樣：“嚇得我差點跟你一樣，變成百米24秒！”
萊昂納多拍了拍他肩膀，語重心長：“明白以后該怎么做了嗎？”
馬丁說道：“我也想向你學習，但實力不允許。”他看向尼克爾森：“如果不是杰克在這里，我就相信你的鬼話了。”
尼克爾森沖萊昂納多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瘆人的白牙。
馬丁指著尼克爾森說道：“杰克年輕的時候比我玩得花多了，結果呢？現在杰克75歲了，仍然能讓詹妮弗勞倫斯喊爸爸。”
尼克爾森下巴一抬：“我們的集體活動，我可從來沒有缺席過。”
馬丁輕咳一聲：“反觀好萊塢幾個有名的百米速度過快的選手，過了四十歲就不太行了。”
他故意掰著手指頭算了算：“萊奧，你馬上就四十了，聽說人到四十，精力會嚴重下降，百米10秒之類的不可怕，別到時……”
“夠了！你閉嘴。”萊昂納多趕緊轉移話題：“你給我打電話說的那個項目，你準備拿下來？”
馬丁說道：“我已經派人去接觸了。”
尼克爾森接話道：“我聽萊奧提了幾句，當年也看過原著，二十四種人格，不太好演，你的演技倒是勉強可以，但導演選不好，很容易崩掉。”
萊昂納多也說道：“一般的導演很難駕馭這樣的題材。”
馬丁說道：“下午我約了大衛芬奇，打算跟他聊聊，看他有沒有興趣。”
尼克爾森點頭：“大衛芬奇的風格非常適合這種題材。”
萊昂納多提醒一句：“既然看好了，出手就要快，你現在不缺錢，別在幾十萬美元上面計較，圈內很多人盯著你。”
“我會讓人速戰速決。”馬丁說道：“那幾個被搶走的項目全都失敗，那些盯著我的人想要再出手搶，也會稍微遲疑一點時間。”
托馬斯和杰西卡的速度確實很快，就在今天上午，在一家療養院找到了比利米利根本人。
比利米利根身患腫瘤，急需要錢。
他人生最重要的一段時間都住精神病院，并沒有醫療保險，《24個比利》也不是銷量爆火的熱門作品，代筆作者雖然沒有版權，但能共享版稅收入，兩本紀實傳記帶來的收益，也只夠他如今勉強維持下去。
至于籌集資金改編電影，比利米利根早已沒了這個想法。
前些年雇傭人炒作了一波，但錢花了，版權卻沒有賣出去，哪怕很多好萊塢電影都借鑒過他的事跡。
病房里，消瘦的比利米利根神情萎靡，看不出半點精神分裂者的癥狀，渾濁的眼睛看向托馬斯和杰西卡，問道：“你們的意思是，好萊塢巨星馬丁戴維斯想要購買我那兩本傳記的影視改編版權？”
杰西卡接話道：“我是戴維斯工作室的副總裁，代表馬丁而來，戴維斯工作室有意將你的傳記和生平改編成影視劇，想要買入唯一授權。”
比利米利根很清楚，自己熬不了多長時間了，抹了下眼睛說道：“我本來想親自改編成電影，可惜沒有機會了。”
他問道：“請問是馬丁戴維斯親自主演嗎？”
托馬斯了解，說道：“是的，馬丁會主演以你作為原型改編的角色。”
比利米利根的條件其實幾年前就開好了，此時也不啰嗦，直接說道：“150萬美元，兩本自傳加《擁擠的房間》這個劇本，唯一授權給你們。”
托馬斯和杰西卡得到過馬丁的叮囑，價錢只要不算離譜，速戰速決，不要拖。
兩人交換一個眼神，杰西卡應道：“可以。米利根先生，你有律師或者經紀人嗎？”
“我有律師。”比利米利根拿起旁邊的固定電話，撥打了律師的號碼，說道：“請你們稍等，律師要一個小時之后才能過來。”
等到律師趕到，兩邊進行了更為細致的談判，到下午的時候，已然草簽了版權協議。
下午三點，馬丁進了迪士尼制片廠，前往《逃離德黑蘭》工作室的途中，接到了托馬斯打來的電話，版權基本搞定了。
周圍餓狼環伺，多花個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美元，馬丁并不在乎。
快刀斬亂麻，在引起其他公司關注之前拿下版權才是正途。
來到工作室前廳，托馬斯的助手已經拿了《擁擠的房間》的劇本等在這里。
馬丁拿了劇本，來到導演辦公室。
大衛芬奇正等在這里，見到馬丁進來，說道：“你來的正好，有些事要與你商議。”
馬丁坐在沙發上問道：“影片制作完成了？”
大衛芬奇搖頭：“還有最后一次精剪，八月底能完成最終剪輯。”
他說道：“我打算將影片的首映放在多倫多電影節上，利用電影節造勢，然后再在北美大范圍上映。”
馬丁贊同：“我會讓人與迪士尼影業溝通。”
從去年10月份轉入后期制作，一直到現在過去了八個月，影片的后期制作仍未完成，大衛芬奇為了最后一次沖擊奧斯卡導演，可以說精益求精。
兩人討論了一會兒《逃離德黑蘭》的事宜，馬丁把話題轉到了新項目上面。
“這次去波士頓拍攝新片期間，我無意間看到了一個人的傳記，比利米利根的《24個比利。”他詳細說了下具體的情況：“我這邊基本確定拿到唯一授權，不知道大衛你感興趣嗎？”
馬丁將兩本傳記和一個劇本放在大衛芬奇面前：“劇本《擁擠的房間》是比利米利根找人改編的，只能作為參考。”
大衛芬奇拿起了書，笑著說道：“我早在1996年就詳細了解過比利這個人。”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