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亂瞄,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掉。”王敏抬起頭來,正好觸及到了張偉的目光,見到他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胸口,趕忙用右手遮住,嬌聲罵道。
“咳……你誤會了,我只是想看看你受傷了沒有?”張偉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說道。
“我就算是受傷了,也用不著你管,我就是爬著回家,也用不著你扶。”王敏決然說道。
“我正好還沒有見過人爬著走路,今天正好見一見世面。”張偉莞爾笑道,雙手抱胸,站在一旁,仿佛真是準備看熱鬧一般。
王敏強撐著身姿,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然而她的右腳受傷了根本就使不上力氣,身子一歪再次栽倒在地上,嬌喊道:“啊……疼死我了。”
“得,看你這樣還真得四腳著地爬回去了。”張偉說道。
“你有沒有人性呀!我都受傷這么嚴重,你還在那里說風涼話。”王敏捂著右腳的腳踝,冷聲質問道。
“行了,還是我扶你走吧。”張偉蹲下身子,左手摟住王敏的腰,用力一提,將王敏從地上服了起來,而王敏因為右腳用不上力,身子一歪,直接栽倒在張偉懷里。
“張偉,誰讓你摟著我了,你趕緊放開我。”王敏被張偉摟著腰,抱在懷里,兩人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趕忙掙扎。
“你別動,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在敢胡鬧我就真把你扔這不管了。”張偉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意,沉聲威脅道。
“張偉,你兇什么兇呀!”王敏看到張偉真的生氣了,態度反而軟了下來,她也害怕張偉真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萬一要是來個壞人將她拖進了草叢,她就是想跑也跑不了,最后受委屈的還是自己。
“我看你是同事,也是女人,不想搭理你,但是你要在胡攪蠻纏,可別怪我不客氣。”張偉一邊扶著王敏走路,一邊告誡道。
“哼……跟一個女人耍威風,有什么了不起的呀!”王敏小聲嘀咕道。
看到王敏安靜了下來,張偉這才臉色緩和了,扶著她的身子,向兩人住的地方走去,已經到了夏天衣服單薄,張偉將王敏摟在懷里,兩個人都能感到彼此身上的溫度和肌膚。
張偉摟著王敏腰的左手,感覺到王敏的柳腰沒有一絲的贅肉,隨著走路的搖曳,王敏的胸還不時碰撞張偉的胸膛,讓他不由自主的有了異樣之感。
張偉摟著王敏走了一路,兩人誰都不在理會誰,直到兩人進入地下室,張偉將王敏送到了門口,才說道:“行了,進去吧,不用謝我了。”
“我憑什么謝你呀!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受傷,更何況我看你扶著我回來也沒安什么好心,說不定想故意占我便宜。”王敏回到了家門口,底氣也足了譏諷道。
“你這女人還真是不識好歹,不過,幸好咱倆也不用當太久的鄰居了,以后下了班也不會見面了。”張偉冷笑了一聲,打開自己的房門,轉身就走了進去,正想要關門的時候,卻是被王敏一下子撞開了。
“你想干什么,是發瘋呢?還是發i春呢?”張偉被撞開的房門打傷了胳膊,惱火的說道。
“張偉,把你的嘴放干凈點,你剛才的話什么意思。”王敏問道。
“我的意思是說,你發瘋呢?醫生給你治,你要是發i春呢?我來給你治,明白了么?”張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王敏的身子,調笑道。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喜歡老娘的人多得是,你就是排上八輩子也輪不到。”王敏啐了一口,罵道。
“我問你前一句話是什么意思,你要搬家?”王敏扶著門,向房間外面挪了挪身子,警惕的問道。
“是呀,你總不能讓我一輩子住在地下室二層吧!再在這里住下去我就真把自己當地老鼠了。”張偉摸了摸發霉的墻壁,帶著一絲解脫的說道。
“這附近的房子除了地下室,可都是幾千塊一間,你租的起嗎?”王敏嘴角一撇,冷笑道。
“你別用自己的經濟實力衡量我,我這個月怎么也有八萬元錢的收入,租一個幾千塊錢的房子,并不是什么難事吧。”張偉笑道。
張偉以前一個月掙一千多塊錢,房子就要花去四百多,可以說占去了他收入的四分之一左右,而現在他月收入八萬,用四五千塊錢租一個房子,也不過才花了自己收入的二十分之一,又怎么可能會負擔不起。
“你這個人就是典型的暴發戶,你不就是運氣好開了兩個大單嗎?你以為自己下個月還能這么好的運氣,你就等著坐吃山空吧!”王敏雙手抱胸,冷笑道:“像你這種掙多少、花多少錢的經紀人我多了,最后還是一分錢都剩不下的窮光蛋。”
“多謝你的好意提醒,不過我有自己的想法。”張偉說道。
“行呀!那就看看你的八萬塊錢能揮霍幾天。”王敏白了張偉一眼,說道。
“你要是晚上睡不著,想要找人聊天的話,就進來坐會,以后促膝長談的機會可就不多了。”張偉拍了拍自己的床,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可不敢進你的屋,到時候要是出不來了,想找人說理都沒地,哼。”王敏冷哼一聲,扭過身子,扶著墻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用力將房門關上。
張偉搖了搖頭,關上了自己的房門,脫掉了自己的衣服,直接就躺在了床上,對于王敏的話他也想過,若是換成了以前的張偉,即便真的從天上掉下來八萬塊錢,也不敢隨意的亂花。
但是現在張偉擁有了讀心術,以后掙的錢肯定是只多不少,所以花二十分之一的錢租一套房子,對于他來說絕對算不上揮霍,更何況人的氣質和修養是通過自身的成功和生活環境養成的,張偉要是一直住在地下室,總感覺會比別人矮上一頭,見客戶說話都沒有底氣,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從這里搬出去。
此時王敏和張偉一樣,也是遲遲的無法入睡,今天這件事情的打擊對她很重,甚至讓她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她也不止一遍的問自己,她的業務能力真的比不上張偉嗎?
同時,王敏作為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美女,對于居住環境和生活質量,自然也有著幻想和期待,她時時刻刻都想著能夠從地下室搬出去,只不過她一個月的收入平均下來也就三四千,就算是不吃不喝也才能租下一個開間(沒有客廳的小面積戶型),更何況她還要寄錢回去供養父母親人。
生活的艱辛讓王敏也消沉過、抱怨過,她畢竟只是一個女人,沒有想象中的堅強,為此還差一點動了做小三的念頭,幸好最后一絲理智和尊嚴阻止了她的這種想法,所以她現在還是窩在潮濕的地下室。
“咦,實在不行我跟張偉合租房子得了,大不了我多做些家務抵消一部分房租。”王敏突然間靈機一動,嘀咕道。
“咚咚咚,張偉你睡了嗎?”王敏躺在床上,敲了敲右手邊的隔墻,問道。
王敏和張偉的房間,使用一個木板隔開的,根本就無法和實墻的隔心效果相比,不要說大聲說話了,哪怕是在地上走路,雙方都能夠聽的十分清楚,可以說除了看不見雙方之外,沒有其他任何隱私可言。
“沒有,你有事。”張偉的聲音從隔墻的另一側傳來,就像兩人當著面說話一樣清楚。
“你不是想要租房子嗎?我覺得……”王敏想了想,還是沒能說出口,關鍵是兩人大晚上的躺在床上隔著墻,再說這種話就太曖i昧了,她可不想讓張偉動了歪心思,想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跟他說。“算了,明天再說吧!”
“隨便。”張偉剛才差一點睡著,又被王敏叫醒了過來,而現在對方欲言又止,讓他心里也頗為不爽,隨口應了一聲,調了個身子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