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邸的書房中,關新瑞帶著巧兒先后來到了這里。
很明顯巧兒有些緊張,畢竟之前和夫人一起翻了很多老爺的東西,這會被叫到書房心虛得不行,還以為老爺發現了什么。
“老爺,您叫我過來做什么?”
看著低頭進來的巧兒在忐忑之中抬起頭,關新瑞臉上和顏悅色。
“叫你過來也就是問問最近的事,衙門文書我還沒來得及看,之前在衙門大堂的人七嘴八舌混亂不堪不清,也少很多細節,你來同我說說.”
聽到是這件事,巧兒不由微微松了口氣。
“老爺”
巧兒剛要說話,卻見關新瑞抬手止住她的話音,指了指門口。
“去關上門。”
巧兒不疑有他,應了聲“是!”之后就過去關門,只是剛剛合上書房的門,身體就被兩只大手從后面抱住。
一只束腰部,一只纏上胸口。
“啊”
巧兒被嚇得低喊了一聲,其實她和劉氏一樣,也對關新瑞帶著一絲淡淡的恐懼,只是沒有劉氏想得那么深。
“老爺,老爺別,別.”
“為什么?”
“這,這里是書房”
巧兒說話的時候關新瑞可一點沒有停手,以至于她語氣帶著顫抖,也不知道是怕多一些還是有別的什么感覺。
都說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可這顯然不一定是真的,巧兒此刻只覺得老爺力氣很大,也不由想到了自己破瓜的那一晚。
幾乎是被從后面抱著直接到了那邊的書案前,巧兒被“嘭”的一下按在書案上。
雙手為了保持平衡就下意識支撐身體,而衣衫已經被開解,長裙之內被粗暴扯下.
此刻的窘境和姿態,巧兒恍惚間仿佛似曾相識。
思緒紊亂之中才想起是老爺那淫穢圖卷上有過的姿態,頓時心神也漸漸蕩漾.
“啊”
書房之中抑制不住的呼喊聲自然也傳到了外面,只要不是耳聾,外頭不遠處值守的衙役也是聽得到的。
不過這會衙役裝作沒聽到,回頭看看書房門的方向,只能低聲“嘖嘖嘖”幾句。
良久之后,巧兒衣衫不整地趴在書案上,汗漬滿布的臉上潮紅不退,只是無力地喘息著。
而關新瑞則依舊趴在那背上,伸手輕輕撫摸巧兒的面頰。
“巧兒啊,我和夫人對你都不薄,老爺有意把你立為妾室,我想夫人也不會反對的!”
巧兒帶著疲憊的臉上露出笑容,這對她來說是一次地位的顯著提升,從下人成為主人。
“多,多謝老爺”
“唉,也得謝謝夫人!”
關新瑞笑著這么說,手從巧兒臉頰輕輕撫摸到背部,眼前的這一切讓他倍感舒心和滿足。
比起劉會芳,巧兒這個小丫鬟可以任由自己拿捏,更有種掌控一切的快感。
“對了,說說那幾天的事吧,不著急,慢慢說.”
巧兒撐著身子起身,一邊穿衣一邊也不敢對那日的事情有所隱瞞。
鬼怪襲擊,道人施法,縣衙的衙役一起圍殺,其中恐怖和兇險,從巧兒口中說出來,比縣衙那些夸張敘述的衙役要清楚多了。
畢竟巧兒是始終陪在劉會芳身邊的,幾乎從頭到尾經歷了所有事。
關新瑞一直細細聽著,不會輕易打斷巧兒的話,在巧兒說到心生懼怕之處,還會抱住她.
只是聽到后面,關新瑞眉頭就不曾舒展過。
“那鬼怪口中是如此呼喊的?”
那句“還我夫君,還我命來”,讓此刻的關新瑞都有些頭皮發麻,身上更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忽然想起來,之前和岳父大人在這里用水盆觀察龍鱗的時候見過的景象。
難道是她,她來索命了?
巧兒微微點頭的時候,關新瑞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恐懼感不可抑制地上升,不過猛然想起了什么,趕忙問了一句。
“那道人已經將厲鬼誅殺了對吧?”
此刻關新瑞坐在一側的軟榻上,而巧兒已經坐在了他的腿上,聞言再次輕輕點頭。
“嗯,薛道長法術神奇,先是困住厲鬼,后來施法呼喚出一條火龍,直接將厲鬼纏繞焚燒,將她打得灰飛煙滅了.然后這幾天就再沒出過事!”
關新瑞緩緩舒出一口氣。
“灰飛煙滅了那就好,那就好.”
短短這么一會,關新瑞出的汗可不比剛才少,但他隨后又是心頭微微一跳,自己的妻子會芳是知書達禮才思敏捷的女子,心思可是細密著呢。
“巧兒,夫人在那之后沒有說什么做什么吧?”
“夫人.說什么啊”
巧兒面對老爺此刻的視線,眼神下意識就有些閃躲,她和夫人在書房可是翻了挺久的,老爺一些私密的東西都看了.
“沒,沒有啊”
關新瑞皺起眉頭,巧兒這眼神閃躲的樣子太可疑了。
“巧兒,我的二夫人,你老實告訴我,究竟有沒有?有沒有回娘家,對岳丈大人說什么?”
巧兒趕忙搖頭。
“沒有沒有,夫人沒有回過娘家,劉老爺和老夫人來看望的時候也只是互道關切,更多是詢問道長鬼怪之事,劉老爺還單獨賞賜了薛道長和鐘捕頭呢”
關新瑞點了點頭。
“那薛道長確實是一位奇人,有機會一定要專程見面道謝,鐘捕頭也確實可靠,希望他早日傷愈回衙門做事”
巧兒心中松了一大口氣,沒有問起書房的事就好。
“是啊,夫人也說衙門里鐘捕頭是可托可信之人呢!”
關新瑞笑著點頭,卻仿佛心有直覺般地看著巧兒又問了一句。
“可托可信,那可曾托付什么?”
巧兒臉上閃過一絲驚慌。
“沒,沒什么啊噢噢,夫人曾經還專程答謝過鐘捕頭,覺得衙門賞賜少了.”
“哦,也是,衙門賞賜少了,對了,鐘捕頭是在家養傷吧?”
巧兒連連點頭不敢多言,不過她那點臉色的變化,在關新瑞眼中,在近距離面對面的情況下,不可謂不明顯。
只是此刻的關新瑞卻也沒有多問什么,只是帶著笑容表示一切都了結了,看向巧兒的眼神又再次帶上了別的顏色。
“夫人有病在身不宜同老爺我行夫妻之事,也多虧巧兒能幫我了”
“老爺你.啊.”
這次是仰面被壓在身下,這次是書榻上.
等巧兒再回到劉氏的房中時,時間已經過去快半個時辰。
躺在床榻上的劉氏看到巧兒不安的神色以及還黏著部分鬢發的汗漬,不需多問,大概就明白剛剛發生了什么。
兩女在房中私語一陣,僅憑巧兒敘述和自身的感覺,倒也沒有覺出什么不對的。
傍晚時分,海玉縣中某處坊間小道上,身著常服的關新瑞與兩名官差正在前行,其中一名官差指向前方小道一側。
“大人,就在那了!”
“嗯!”
三人很快來到了一處小院外,正是鐘行溫的家,隨后其中一名官差前去叫門。
“砰砰砰”
“有人在么?鐘捕頭.鐘捕頭.”
沒一會,鐘夫人就出來打開了院門,看到外頭的三人也不由微微有些吃驚。
“你們是”
兩名官差趕忙行禮。
“嫂子,我們來看看鐘捕頭,這位是縣尊大人!”
關新瑞面帶笑容,此刻也拱手行了一禮。
“關某失禮了,來此看望卻并未帶上禮品,不知鐘捕頭身體如何了?”
說話的時候,關新瑞看向院中,只有一個孩童在院中好奇地望著門前,并未見到鐘行溫的身影。
婦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原來是縣尊大人親至,快請進快請進!”
“哦,我等也不便打攪,關某只是專程以個人身份前來道一聲謝,鐘捕頭可在啊?”
聽到縣尊大人這么說,婦人只能無奈笑道。
“大人有所不知,昨日相公陪我回娘家,不過是吃了頓飯就離去了他呀,說是難得批了假,打算出一趟遠門去拜訪一位老前輩,學兩手本事呢”
關新瑞微微皺眉,看向左右陪同而來的兩名捕快,顯然這兩人也并不知曉。
“不知鐘捕頭去拜訪何人,其人現在何處,什么時候能回來?縣衙可少不了鐘捕頭啊!”
關新瑞依然和顏悅色,但婦人只是搖了搖頭。
“這倒是不曾聽相公說起.”
“名諱也不曾說?”
婦人想了下搖了搖頭。
“不曾說。”
關新瑞點了點頭,好似忽然想到什么,從袖中取出一定銀子,遞給門前的婦人。
“既然鐘捕頭不在,那這謝禮只能交給鐘夫人你了,此乃關某個人謝禮,一點心意,請夫人務必收下!”
“哎哎,大人,使不得啊,相公已經得過賞賜了.”
“關某說了,這是個人謝禮,請鐘夫人勿要推辭。”
婦人推辭不了也只好手下銀子,一掂量也得有二十兩。
隨后關新瑞一行便告辭離去,真就連茶水都不進去喝一口,婦人在院門處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不由喃喃一聲。
“真是個好官啊.”
只不過那邊鐘夫人口中的好官,此刻臉上卻是一陣陰晴不定。
關新瑞大步走在前頭,步子也越走越快,甚至讓兩名捕快都有些跟不上。
雖然不能算是有了什么證據,但本能的心慌帶給關新瑞強烈的傾向性直覺,寧可錯不可不慎!
鐘行溫,只怕是已經去了大河口丁鳳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