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辭雖然不爽栗田勛,但是有神明這種恐怖的敵人當前,他還是決定暫時留下這位劍圣,用他分擔火力。
于是林白辭點了栗田勛的名。
不知道為什么,栗田勛在聽到林白辭選了他以后,立刻有了一種放松下來的感覺。
“謝謝!”
栗田勛低頭,誠懇的道了一聲謝。
其他沒被林白辭選上的人見狀,都慌了神。
雖然大王說了,林白辭選的人,會被殺掉,但這狀況明顯不對頭。
不然林白辭為什么要選夏紅藥、顧清秋她們?
那可是他的同伴。
“林神,請你選擇我的唱詩班!”
杜德克終于開口了。
林白辭沒有直接拒絕,而是看了一眼那些青年男女,然后給出了一個答案:“我最多幫你留四個!”
“你自己挑吧!”
“多謝林神!”
杜德克沒有拿出他的老資格威脅林白辭,而是取出了一條銀色的項鏈。
項鏈掛著一條羽毛形狀的吊墜。
“戴上它,可以長出一對翅膀,像鳥一樣在天空自由翱翔!”
杜德克知道這種時候,不付出高昂的代價是打動不了林白辭的:“選十個人,它就是你的。”
眾人的心立刻提了起來,尤其是西京安全局的那些職員。
他們和林白辭不熟,能被選中,完全是因為安全局職員的身份,可這個身份再珍貴,也比不上一件極品神忌物。
“六個!”
林白辭講價。
果然,大家聽到這話,臉色劇變。
因為有六個倒霉蛋要被放棄了。
“好!”
杜德克應了一聲,把項鏈拋給了林白辭。
林白辭有些意外,他還以為杜德克會繼續討價還價呢。
看來自己小瞧他了。
“林神,我可以做炮灰,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GOD林,我有治愈系神恩,對團隊幫助很大!”
“我也有治愈系神恩!”
大家知道光憑哀求賣慘換不來林白辭的憐憫,于是開始講述自身的價值。
沒多少價值的,就先許諾,說自己會做牛做馬,總之先活下來再說。
“都閉嘴!”
之前那個帶著眼罩,自報家門,說他叫王森的男人,突然低吼了一聲。
他這一吼,明顯帶著神恩的效果,讓那些雜魚菜狗直接頭暈目眩,惡心干嘔,說不出話了。
“林神,我是黑暗之蝕的王森,綽號獨眼巨人!”
王森本來繃著一張臉,有些橫,但是一想到自己在求人,應該擠出一個笑容,但是他這種超級大佬,早就不習慣陪笑了,于是做出了一個扭曲僵硬的表情。
也真難為他了。
“臥槽,獨眼巨人?”
夏紅藥眼睛立刻瞪大了,仔細打量眼罩男。
王鶴霖也不例外。
這個號稱全世界最恐怖的組織實在太神秘了,每一個成員都沒有多少資料,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王鶴霖也免不了感興趣。
“艸,吹牛逼誰不會?我還說我是黑暗之神呢!”
黑暗之神是黑暗之蝕的團長!
“我是藍色妖姬!”
“我也不裝了,攤牌了,我是紅色彗星!”
大家嘰嘰喳喳,開始編造牛逼的身份,試圖蒙混過關。
“統統閉嘴!”
三宮愛理看不下去了:“你們是覺得林君傻,還是眼睛瞎?”
“你們什么水準,以為我們看不出來嗎?”
真是開玩笑,一群臭魚爛蝦還裝大尾巴狼,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林白辭詫異,他就覺得這個眼罩男不簡單,沒想到來歷這么強!
“好!”
林白辭點了王森的名,準備繼續選人,但是大王說話了。
“夠了!”
大王面色不虞:“汝耽誤的時間太久了!”
“就這樣吧!”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還是林白辭識破了他的游戲。
大王本意是,讓林白辭糾結,認真選人,要保誰,結果最后發現,他想要保護的那些,都是要死的。
那這個青年絕對會崩潰的!
大王就喜歡這種場面。
可是現在看來,人家識破了自己的想法。
那這個游戲就沒玩下去的必要了。
“大王,您不會和我們這些小民一般見識吧?”
林白辭激將,擔心大王反悔。
“哼!”
大王揮了揮手:“來人,把那些它沒選的,拖下去車裂!”
夏紅藥、王鶴霖他們聽到大王這句話,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栗田勛好奇的要死。
“直覺!”
林白辭隨口敷衍。
栗田勛翻了個白眼,我信你個鬼!
侍立在大殿兩側的金甲衛士們,此時齊刷刷上前,腳步聲密集的猶如死神奏響的樂章。
“林神,別丟下我們!”
“艸,殺出去!”
“教父大人,HELPME!”
那些被林白辭放棄的人,此時全都慌了。
有人往大殿外跑,有人下跪向林白辭和杜德克求救。
金甲衛士們大步上前,面對著逃跑的人,直接擲出了手中的長戟。
戰斗開始了。
其中有一位千人斬的大將,手拿兩把戰斧,所到之處,劈出一地殘肢斷臂。
“哈哈!”
大王沒有害怕,反而喝著酒,欣賞這血腥的一幕。
林白辭放棄的那些人,都是雜魚,沒多少實力,現在面對著這些精兵悍將,一個照面,就潰不成軍。
“廢物,別各自為戰呀!”
栗田勛心中咒罵。
真是一群垃圾,這情況擺明了跑不了了,還不如朝著那位大王,發起決死沖鋒。
一刻鐘后,隨著千人斬用斧頭將一個白人男剁成十截,廝殺結束。
金甲衛士們把尸體拖走。
一群太監拎著木桶和抹布,從后面的帷幔急奔而出,開始賣力的清洗地板上的血漬。
隨著一桶清水澆過去,那些血液被沖進了池子里。
怪不得里面的水是紅的,原來混了鮮血!
也不知道這位大王,已經在這大殿上殺了多少人!
“賜座!”
大王吩咐。
隨著這聲命令,一群太監搬著小桌子和毯子,從帷幔后出來,手腳勤快的將它們擺放在大殿兩側。
“入座!”
大王吩咐。
大家沒敢亂坐,看向了林白辭。
剛才事態緊急,大家自顧不暇,沒時間觀察大殿內的情況,現在終于有閑了。
這座大殿正在舉行一場宴會。
大殿兩側,各有兩排這種一尺多高的矮桌。
每一張矮桌,可供兩人使用,桌子之間,間隔一米,后面是一塊毯子,以供賓客跪坐。
現在,有半數的矮桌沒有客人,但是上面有酒杯,有吃過的菜肴和瓜果。
那么人去了?
大概率是被殺了。
剩下的那些賓客,都很拘謹,每當大王喝酒,他們也都會立刻舉杯陪飲。
“好像都是神墟土著?”
夏紅藥捂著嘴,嘀咕了一聲。
這些賓客都穿著古代的服飾,沒有任何現代人的樣子。
“不用‘好像’,它們就是!”
顧清秋確認。
如果是人類,它們看己方的眼神,絕對不是這樣的。
別愣著了,想被拖出去車裂?
趕緊落座!
喰神催促。
“入座!”
林白辭說完,往一張矮桌走去。
眾人立刻往前沖過來,你爭我搶,想要和林白辭坐一起。
林白辭坐下后,一個女人也坐了下來。
“滾開!”
王森站在旁邊,呵斥了一句,右手下意識摸向刀柄,不過摸了個空。
進王城的時候,大家的武器都收了起來,不然會被衛兵收繳。
帶著武器覲見大王,那是不可能的。
女人臉色變了,看了林白辭一眼,她想要硬氣一下,可終究沒敢。
因為王森的獨眼,閃爍著真要殺人的眼神。
女人站了起來,讓出座位。
“哼!”
王森坐了下來,然后朝著林白辭笑了笑:“林神,剛才多謝……”
這位黑暗之蝕的大佬話沒說完,就被林白辭打斷了。
“閃開!”
林白辭語氣不爽,懂不懂人情世故?
我身邊也是你能坐的?
王森先是一愣,跟著驚訝,他沒想到林白辭居然這么不給他面子,然后便是濃濃的尷尬。
這下丟大人了。
“起來呀!”
林白辭跪坐著,不方便,不然就踹過去了。
王森忍了忍,站了起來。
“呵呵!”
栗田勛樂了,他其實也想坐林白辭旁邊,因為安全,但是他知道他沒資格。
現在看到王森被呵斥,像個小丑一樣,栗田勛很開心。
不過林白辭真他媽夠膽。
栗田勛心中,對林白辭莫名的多了一份佩服,然后他就看到三宮愛理走了過去,跪坐下來。
栗田勛臉黑了。
三宮愛理你能不能要點兒臉?
“林君,你不會趕我走吧?”
三宮愛理嘟著小嘴,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林白辭無奈,三宮愛理也是朋友,他當然不能趕人,于是只能看向旁邊。
“閃開!”
林白辭呵斥。
有小機靈鬼,知道沒辦法和林白辭坐一桌,就往他旁邊靠,想離得近一些。
所以林白辭剛坐下,身周的那幾張矮桌就被坐滿了。
小機靈鬼們聽到這話,臉色一僵。
顧清秋無所謂,想找一張矮桌坐下,被夏紅藥拉著,坐到了林白辭右手邊那一桌。
“小魚是吧?咱們坐這里!”
王鶴霖很有眼色,主動邀請花悅魚坐一起。
他這算是投桃報李,有感謝林白辭的意思。
林白辭秒懂,王鶴霖關鍵時刻,會拉花悅魚一把,所以他朝著鶴老點了點頭,算是謝過。
姿容秀麗,身段曼妙的宮女們端著木盤,開始上菜了。
其他人不敢再耽擱,開始找座位。
不然大王嫌棄自己坐的太慢,來一句拖下去車裂,那自己可虧大了。
好在大王沒再管這些人,而是單手撐著下巴,看了一眼日晷。
侍立在王座下首的大宦官,看到太監們清洗完白玉石地板,立刻拿起一根雕刻著龍鳳的木棒,敲了一下掛在旁邊的編鐘。
咚!咚!咚!
三聲鐘響后,很快,便有一隊宮廷舞姬,踩著輕快的步伐整齊的走了出來。
等她們全部來到大殿上后,樂師們奏響樂曲,舞姬們開始獻舞。
夏紅藥坐正身體,認真欣賞。
這可不是現代人編的,而是實實在在的戰國歌舞。
流星墜,神墟現!
雖然帶來了規則污染,但是也有那么一點點好處。
比如說這種樂曲、歌舞,就是古代的完美復刻,不然大家就只能在考古出土的文字記載上,窺視一二。
“這可是大王才能欣賞的舞蹈!”
夏紅藥很嗨皮。
等出去了,又有在群里吹水的資本了。
男人們雖然剛剛經歷過生死,但是美人當前,都忍不住被吸引了注意力。
這些舞姬可都是從七國精挑細選出來,以供大王享用,那姿容和身段根本不用提,俱是極品。
她們身著輕紗,連帶面巾,反而是這種若隱若現的,更讓人想入非非。
“誒,小林子,那個領舞的好漂亮!”
夏紅藥側著身體,和林白辭搭訕。
“都看不到臉,你怎么知道她漂亮?”
林白辭服氣了,大王神明就在上面,你居然還敢和我說悄悄話?
“看氣質呀!”
夏紅藥的語氣,理所當然:“這種女人,臉是美丑還有區別嗎?”
“我看了都心動!”
有的女人,不露臉比露臉更性感,穿上衣服比不穿衣服更吸引人。
“林君!”
三宮愛理捂著嘴巴,小聲嘀咕:“我怎么感覺那個領悟的舞姬在偷看你?”
“是我的錯覺嗎?”
林白辭是挺帥的,但也不至于連這種神墟里的女人都能俘虜吧?
這是什么?
人型魅魔嗎?
三宮愛理還不知道,釜山怪物公寓中,有一個裹頭女走了出來,一直在找林白辭。
愛他愛到骨子里。
林白辭眉頭微皺,他也發現了,甚至還和領舞舞姬對視了一下,不過對方很快移開了目光。
看眼睛,她好像是剛才給我端酒的那個宮女?
但是不可能吧?
領舞的舞姬,地位應該比宮女高吧?
人家為什么要給我端酒?
林白辭想不明白。
很快,一曲舞罷,舞姬們排著整齊的隊伍,猶如踩著云朵一樣,姿態曼妙的退場。
“眾愛卿!”
大王舉杯:“飲甚!”
賓客們趕緊舉杯。
林白辭這些人,也不知道這酒菜有沒有毒,但是大王都舉杯了,誰敢拒絕?
只能喝!
于是一股辛辣入口。
陶盤里有烤肉,有果蔬,但是大家怕有毒,不敢吃,只能硬忍酒水的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