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轉身就逃,口中不忘調侃:“花兄,再不走,就跑不掉啦,那個薄層只能支持六、七分鐘。”這家伙身法奇快,幾個閃爍,便遁出老遠。
“他想從曲武山撤離,跟上他,讓他開道。”靈犀靈機一動。
“好。”寧乘風雙足發力,全速疾馳。
兩名竊賊先后沒入黑暗山林,幾分鐘后,魏氏莊園的監控室接到藏寶樓警訊,頓時大驚,立即啟動二級防護網。
“如果賊人已逃出山莊,外網無濟于事。”
“那怎么辦?”
“通知警局,封鎖附近的路口。”
“萬一他從山上逃呢?”
“出動蝙蝠,就一定能將他拿下。”
“糟糕,遙控裝置被五少爺拿去玩,還沒還回來。”
“趕緊聯系。”
魏愷做完表格,剛睡下不久,就被墻上的通訊屏幕驚醒,不滿嘟噥:“這么晚,瞎叫什么?”
“五少爺,對不起,有小偷在藏寶樓行竊,我們擔心他從山上逃離,還請出動蝙蝠,進行偵查或抓捕。”
小家伙一躍而起,從抽屜里翻出遙控器,興奮地建立連接:“黑巫,趕緊飛起來,查看山上有無逃竄之人,如果有,將他拿下,最好留活口。”
曲武山的一個洞穴里,一只巨型蝙蝠扇動翅膀,悄無聲息地飛出,在靜夜中潛行。
滑如游魚的激素,不停晃動,快得驚人。仗著踩點后的熟悉,設計的路線夠隱秘,居然沒被電子鳥察覺。
發現青年的尾隨,微微一愣,低聲咒罵一句。他距離山巔已經不遠,正想翻山而逃,忽聽上空傳來不屑的冷哼:“兩個小賊,誰也跑不掉!”
朦朧的星光被遮蔽,樹林一片漆黑,一只蝙蝠越過他們,由于體型過大,收縮為一名蝠頭人形的機器人,方才降落在林中。
激素明白,惡戰即將來臨,連忙啟動音波轉移器,這是一種功耗較大的設備,可以持續工作半小時。
它能收集方圓一公里的聲音,將其轉移到五公里外的不同區域,可避免鬧出太大的動靜,從而招來巡邏的電子鳥。
蝠妖冷冷注視二人,以體內配置的音波武器,發出一聲尖鳴,音量竟達到恐怖的五百分貝。
激素離得更近,首當其沖,雙耳頓時有鮮血溢出,趕忙運轉真氣,將耳孔堵上。妖蝠的尖叫持續,不遠處的寧乘風搖晃幾下,強撐著沒有摔倒。
機器人“咦”了一聲,本以為吼一聲,就能結束戰斗,沒想到兩只螻蟻,全都扛下。
“兄弟,趕緊上來,只有聯手,才有活路。”
寧乘風心知有理,趕忙照辦。妖人飛至半空,吐出一團濃黑霧氣,快速蔓延。
二人以神識在迷霧中搜尋敵人,但刺耳的尖叫連綿不絕,難以定位。
激素抓出一把森寒釘子,均由靈獸之骨制成,拋向空中,形成一個半球型光網,將他和同伴護住,無論怎么移動,護罩均如影隨形。
蝠妖揮舞黑色尖刺,與骨釘連續撞擊。寧乘風的黑刀注滿靈氣,驟然發動,整個人卻被尖刺傳來的大力掀飛出去。
帥哥以神念操控骨釘,揮動偷來的寶劍,斬向敵人。蝠妖沒有硬接,以柔勁將長劍帶向一邊。
機器人厲嘯,噴出無盡污穢,隨尖刺前沖。骨釘被污物沾染,晶瑩的色澤變暗,釘子在空中顫抖。
寧乘風再次被大力擊飛,右肩被穿透,帶入陰寒的邪氣。激素以長劍幫同伴擋下,誰知尖刺軟化成一條黑索,捆住寶劍。
帥哥扔掉兵刃,勉強操持受損的光幕,抵御污穢洪流;寧乘風浴血不斷,他看向同伴,激素無奈交底:
“兄弟,我逃跑還行,硬碰硬,一下都擋不住。”
眼見光罩越來越暗淡,寧乘風咬牙。“想辦法扛一下,然后交給我。”
他運轉主修功法,讓內心空明澄澈,開始想象虛化,軀體僅剩皮囊,里面充滿自由流淌的靈氣。
帥哥肉痛地掏出一支破舊袖箭,決然擲出,小箭綻放光芒,釘在尖刺上,將其吸住,污穢被金光逼退,露出后方的妖蝠。
“你快些,我扛不了多久。”以他的境界驅使這件法寶,非常吃力。
寧乘風完全沒有聽見呼喊,他已沉入玄妙的意境之中,身形躍起,將黑色短刃刺入手無寸鐵的機器人右胸。
后者獰笑,凜然不懼,犀利的刀氣竄入,被妖元阻擋,難以推進。
下一刻,“千層浪”發動,第一道“大浪”襲來,讓蝠妖的臟腑翻江倒海,他調集法力,欲震退青年,卻無法得逞。
機器人目露兇光,嘴里伸出一根長長的口器,釘入寧乘風的身體。青年咬牙硬扛,握住刀柄,激發出又一波狂浪。
蝠妖渾身顫抖,想踢飛敵人,不料第三、四、五波大潮,接連從刀尖涌入。
蝠妖痛苦不堪,內臟和元器件出現損毀,只得改變策略,全力封堵奔騰的“潮汐”。
未等他的十成法力就位,第六,第七,......,第十三道“大浪”襲來,將其身體震碎。
他從未想過無法完成任務,直至臨死前,才向主子傳送兇手影像,無奈身體正在奔潰,對方看到的,僅是紛飛的碎片和兩道模糊的身影。
剛才這一刀,已透支寧乘風的神魂,他搖搖欲墜。激素上前,遞給他兩顆藥丸。“口器有毒,趕緊服下,一粒解毒,一粒補氣。”
經過這場血戰,二人心心相惜,已結下戰斗情誼。青年不疑有他,爽快吞下,清涼與暖意升起,讓他略微好轉。
激素清除兵刃上的污穢,收好后,從地上撿起一顆黑珠,遞給同伴。“這是你的戰利品,收好。”
“什么?”
“機器人體內移植的妖丹,看成色,或許是三階。”
激素抓住他的手臂,展開獨門身法,快速挪移,仗著神魂和輕功了得,總能避開電子鳥。
下山后,兩人在昏暗的晨光中,沿偏僻小路,狂奔二十多公里,方才停下,大口喘息。他們都已脫力,干脆運功調息,良久睜眼。
“我真名叫舒亞。”激素表情誠摯,沒了玩世不恭。
“我叫寧乘風,幸會。”
“乘風,你真厲害,居然能干掉妖蝠。”
“如果沒你牽制,必死無疑。”
“哎,全靠法寶,你中了毒,現在感覺如何?”
“多虧你的丹藥,毒性已在減退。”
“動靜太大,咱倆分頭撤退,改日再聯系。”
他倆交換電話號碼,各自離去。寧乘風返回家中,處理完觸目驚心的外傷,便運轉“命運穿梭”,以靈氣沖洗身體,將蝠毒徹底排出。
由于太過困倦,兩個小時后,他在日光中睡死過去,竟見證渣男的奇遇。
……
周日早晨,蔣鐸罕見的沒有外出,而是與同學在圍棋格子上廝殺,中午和呂欽去食堂吃完飯,說笑著回寢室。
一進門,發現居然有兩位女生,也未在意,以為是室友的老鄉來訪,誰知那位仁兄艷羨說道:“蔣鐸,找伱的。”
二女聞言轉頭,讓花癡詫異至極。“呀,怎么是你倆?消失幾個月,還以為再也見不著啦。”來人竟是跳舞偶遇的那對女生。
“呵呵,來南慧大學找老鄉,順便來見見你。”那晚的紅衣女郎,穿了一件黃綠色的粉嫩衣服,臉蛋白皙,嬌羞可愛。
“吃飯了嗎?”
“吃過了。”
“你可把我給騙慘了,什么傳媒大學新聞系,姓氏也是假的吧?”
“我確實姓于,叫于蕙,只不過是音樂學院的,學聲樂。她是我的室友,叫陶琴,我倆一個專業。”
“陶琴,你后來見過浩然嗎?”
“沒有。”
“他本科畢業后留在祿旭,去了電子廠,要不叫他出來,一起游南湖?”
“好呀。”
“你們坐一下,我下樓打個電話,星期天,他多半在宿舍貓著。”
蔣鐸很快返回,笑著說道:“說好了,他直接去南湖與我們匯合。”
三人談笑風生,向附近的公交站走去,上了車,陽光照在于蕙嬌艷欲滴的臉上,讓渣男忍不住吐槽:“都大二了,身材杠杠的,但這副面孔,讓人生出犯罪感。”
此時的他,臉皮還沒到未來的厚度,不由得后退幾十公分。
南湖之游,極為圓滿,鑒于長假將至,四人相約一起去險峻秀美的蔚鼎山。接下來三周,蔣鐸與小于多次約會,雙方的好感激增。
關于旅行,陶琴同學率先掉鏈子,她是學生會干部,被學校臨時通知,假期有活動,必須參加。
“那咋辦,還去嗎?”花癡擔心出游泡湯。
“哎,要不我陪你倆去?”于蕙抱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