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鐸欣然答應,轉告死黨后,那廝也沒啥覺悟,竟同意三人行。
過了一天,渣男回過味來,急忙打電話:“喂,浩然,我準備買車票了,你真要一起去?”
“是啊。”
“我想了想,你最好別去。”遇上根木頭,他只有主動開導。
“為啥?”
“陶琴不去,你看著小于和我親密,不難受嗎?再說啦,機會難得,說不定我能借這趟遠游,與她走得更近。”
對端沉默幾秒,嘆道:“唉,好吧,我不去破壞你倆的好事。”
“那我跟于蕙說,你單位有事,去不成啦?”蔣鐸無恥建議。
“行。”
小于聽說變成孤男寡女同行,先是猶豫,隨后有了幾分期待。
二人順利出發,第一天便登上蔚鼎前山,由于缺乏經驗,沒提前打電話預訂,山頂唯一的旅館客滿。
兩人與其他窮學生一樣,躲在破廟中避寒。夜里,氣溫降至零下,哆哆嗦嗦的二人再也無法矜持,緊緊摟在一起,相互取暖。
聞著小于身上的幽香,花癡情難自已,緊貼的臉頰微轉,吻住香甜的小嘴。
兩人如同觸電,再也不懼寒冷,每當涼意襲來,便主動電擊一次。到了后來,不僅不冷,還異常清醒,干脆手拉手,在山巔漫步與親吻。
直至凌晨,一對膩歪的小戀人,方才回到破廟,依偎在一起,迷糊幾個小時。
吃過甜蜜的早餐,二人向后山進發,下午兩點,到達鴻渺峰的山腳。
天色略顯昏暗,有細小的雪花飄起,石階很陡,由兩側的鐵鏈護著,云遮霧繞,通向云霄。
兩人相視一笑,準備攜手登山,不料傳來廣播通知:
“請注意,鴻渺峰頂下起大雪,請山上游客盡快下山,山腳之人,不要攀登,景區將臨時封山。”
“唉,可惜。”蔣鐸嘆道。
“鴻渺峰極有名氣,好不容易來一趟,打道回府,實在心有不甘。”
“怎么,蕙蕙,你想冒險上山?”
“現在不是冬季,雪下不了多久,要不趁還沒封山,趕緊上去,天黑前下來。”小于很有冒險精神,眼中滿是慫恿。
蔣鐸剛享受佳人的柔情蜜意,豈會退縮?他拽著嫩白柔荑,頂著微風與零星飛舞的小雪,向云端挺近。
云霧飄飄渺渺,在山風和雪花的陪襯下,極有詩意。旁邊不時有游客下山,看著逆向行駛的情侶,無人阻止。
寒風越來越凜冽,密集的雪花打在臉上,隱隱作痛。再也沒有人擦肩而過,整座大山,似乎只剩他倆。
豪邁的于蕙,徹底敞開心扉,對漫天飛雪嘶喊:“喂......”,長長的尾音在空曠的山中飄蕩,戀愛的人兒,把滲人當作浪漫。
他們頂著暴風雪,強行登頂,天公作美,雪竟然小了一點,陰暗的天空裂開一道縫隙,太陽鉆出來,照耀山巔。
“蔣鐸,伱看!”小于驚呼。
懸崖外的云層中,出現外紅內紫的彩色光環,環中倒映出一個興奮揮手的可人兒,以及身旁矗立的書生。
“人動影隨,是佛光!”
“運氣太好啦,這種奇觀,居然只給我倆欣賞,啊!......”于蕙再次尖叫,但這一回,卻是由于興奮過頭。
她沒注意腳下的樹根,摔倒后,整個人沖出懸崖,幸虧這一段只是斜坡,下滑十多米后,抓住一棵小樹的枝條,方才險之又險地停下。
如再滾落七八米,便是萬丈深淵,萬難生還。蔣鐸驚恐不已,奔至崖邊,大聲呼喊:“蕙蕙,你怎么樣?”
“我,......,抓不了多久,快來幫我。”
“好,你一定要堅持住。”
花癡手忙腳亂,在背包里尋找可用之物,自然不可能有繩索之類的救援物資。折疊好的三腳架跌落出來,讓他眼前一亮,急忙抓起。
他爬出山崖,用手中的三根尖角扎入泥土,來保持平衡,一步步向心上人靠近。
相距約半米時,他伸出手臂,“蕙蕙,我拉你上去。”
“不行,我手上沒勁,得兩只手,才能抓住樹枝。”
“那我下來,把三腳架給你,你用腳抵在我肩上,一起爬上去。”
蔣鐸繼續向下,抓住另一根枝條,將腳架遞給女友,由于比對方高出七公分,也沒有像她那樣縮成一團,下垂的雙腳竟然踢空。
“咦。”他探出身體,發現一個近兩米高,寬約七十厘米的裂縫。“蕙蕙,別急,下面有個小洞,可以順著樹枝滑過去,你在里面休息一會兒,恢復體力后,再往上爬。”
“會不會有蛇?”
“現在是救命,哪還顧得上這個?況且沒聽說鴻渺峰有蛇,你要害怕,我先下去看看。”說罷,美人心中的英雄勇敢下滑,去探尋未知的危險。
很快傳來蔣鐸興奮的聲音,“洞內很大,側方有更大的口子,里面有光線,沒有蛇。”
“好,那我下來。”
在男友的幫助下,美女暫時脫離險境,二人激動地擁抱,慶祝劫后余生,瘋狂親吻后,各自注入神奇的力量。
他倆攜手向洞深處走去,右側山壁有一道長長的裂縫,讓洞內變得昏黃。
“咦,你看這塊碎裂的石板,是規則的長方形,不像是天然的。”
地上躺著一塊大石,有二十多厘米的厚度,表面凸凹不平,滿是塵土,已碎作二十多塊。
蔣鐸有一個夙愿,退休后報一個考古專業,畢業去給博物館或考古隊打雜,或者做一個低端盜墓賊。
他頓時來了興致,將最大那塊擦拭趕緊。“哎,就是普通的石頭,沒有雕刻,不是文物。”
“我一直覺得你很聰明,怎么變糊涂啦?”美女露出戲謔的表情。
“什么意思?”
“石碑是從洞壁掉下來的,如果有字,肯定在朝下的一面。”
“對哦。”
他趕忙將碎塊翻過來,果然發現文字,“蕙蕙,剛經歷生死,還能這么清醒,心理素質真好。”
“那是。”女友得意的翹起嘴角。
渣男將石碑拼好,清理干凈,露出斑駁的字跡與圖案,全是古文,即使靠猜,也不明所以。
“唉,看不懂。”
“你不是背著相機嗎?拍下來,回去研究。”
蔣鐸回過神,此前手忙腳亂,竟然還挎著相機。他打開閃光,不停改換方位,給石碑拍了十多張,方才作罷。
休息二十多分鐘后,于蕙恢復氣力,兩人重返山巔。小于嘀咕:“要不要把山洞里有石碑,告訴景區?”
“說我們違規上山,跌落山崖?然后致電學校,給一個處分?”蔣鐸白了她一眼。
有了這段歷險,兩人的感情再添一把火。當晚,在曲武山下的農家小旅館,只開了一個單人間,雖沒有實質性進展,但于姑娘的身子,卻讓花癡摸了個遍。
回到學校,他立即沖洗照片,打亂文字順序,請中文系的朋友幫忙找精通古文之人。
五天后,他拿到譯文,立即拼接,待看到全文,不禁大為震撼。
“玄元坐,乃我派不傳之秘,通過內觀與入靜,凝精聚氣,可醒神、開悟與正道。古者,圣人虛其心而實其照,凝其神而寂其照,......”
雖是晦澀的古文,但有詳細的文字和圖形,蔣鐸亦能看懂。
他喜出望外,由于睡眠不好,一直在練雜志上的氣功,今后可以改修牛逼的古法。
“沒想到,這么老套的撿寶橋段,居然讓我遇上。蕙蕙,你要不要修煉?”
“我很健康,不練邪門歪道,你要小心,別走火入魔。”
......
下午三點過,寧乘風醒來,發現傷勢已有好轉。
“靈犀,和我有因果糾纏的人,氣運都不錯,武夫得了榜眼和內功心法,昨晚在夢中,渣男也撿到一門打坐法。”
“好啊,看能不能記下來,作為AI的輸入。”
青年取出三柄靈刀,反復摩挲,愛不釋手。“如今有了飛刀,就可以修煉‘魅幻三刀’。”
“別忘了,還有一顆妖丹。”
男子把玩黝黑發亮的珠子,說道:“這玩意兒應該很值錢,但現在風聲太緊,只有過些時日再出手。”
“你別賣,留給老黑。”數字人突發奇想。
“啥?”
“既然魏家可以用它驅動機械蝙蝠,如果找到合適的肉身,植入妖丹和老黑的記憶,說不定能將他打造為高手。”
“好主意。”
“空間礦石很珍貴,或許有大用,要收好。”
“嗯。”
“關于‘魅幻三刀’,AI給你設計了一套修煉方法,且融入其他武技。”
“是什么?”寧乘風來了興致。
“在施展刀法時,口中可以默念咒語,比如道家的‘起霧咒’,將刀藏于霧氣中,隱蔽性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