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的痕跡,不算太舊,估計也都是三四十年光景的物件。
馮驥看向神雕,問道:“此地有主?”
“唳(我主人)——”
馮驥問道:“他在何處?”
神雕煽動翅膀,搖頭晃腦,表示他也不知道。
馮驥當下只能在洞內自己查詢線索。
可惜洞內并無線索,倒是外面的劍冢被他找到。
劍冢內的劍,馮驥自然沒什么興趣。
武功到了他這個境界,任何武學,都沒有意義。
倒是那劍冢二字,讓馮驥側目起來。
他看著劍冢二字,上面劍氣縱橫,看似平平無奇,實則內藏孤傲無敵劍氣。
馮驥凝視二字,似乎看到獨孤求敗,在此埋劍的一幕幕。
“咦?道痕?”
馮驥微微一怔,察覺到了這劍冢二字,竟然蘊含道法痕跡。
唯有入道者,才能感受到這一點。
“獨孤求敗已經入道了嗎?”
他看著文字上傳來的劍意,心中頓時恍然。
獨孤求敗,于劍道之上,已經走到凡人武學的巔峰,達到了無劍勝有劍,無招勝有招之境。
這便是他所領悟的無我之境!
馮驥感慨起來,心中唏噓:“可惜,生不逢時,此界靈氣枯竭,你縱然天資卓越,領悟無我之境,入得大道,卻無緣修仙了。”
當下他坐在獨孤求敗的劍冢前,領悟其中劍意。
大道三千,各人自有各人緣法。
劍道是道。
太極是道。
忘情也是道。
道無常勢,不可捉摸。
神雕看著這一幕,呱呱叫喚,仿佛有種熟悉之感。
昔日他的主人獨孤求敗,也經常盤坐悟道。
它仿佛從馮驥身上,看到了獨孤求敗的氣息一般,興奮的揮舞翅膀。
卻見它振翅而走,每日三餐,都會從谷外帶回菩斯曲蛇,挖出蛇膽,送給馮驥。
馮驥觀摩獨孤求敗劍道之余,服用蛇膽,體內屬性點激增,力量、體質兩項屬性也在緩緩增長。
這菩斯曲蛇果然是天地異種,蘊含靈氣。
只怕在修仙時代,這菩斯曲蛇也不是普通生物,應該是傳聞之中的靈獸了。
一連半個月,馮驥終于從劍冢前起身,他露出笑容。
卻見他以指代劍,隨手于空中一劃,劍氣憑空誕生。
時而輕靈如風,時而厚重如山,時而暴烈如火,時而迅猛如電。
招無定式,想到何處,他信手拈來,卻自成劍法。
片刻之后,狂風大作,仿佛四周全都是各種劍意流轉,呼嘯卷起狂風,樹葉翻滾飛舞。
陡然間,馮驥收手而立,劍氣忽的全部消散,天地間仿佛所有劍意一并消失。
馮驥輕笑起來:“今日方知何為劍,吾劍道入門矣。”
他對著獨孤求敗的劍冢,微微鞠躬致謝。
今日他又悟得一道,劍道!
天下武學之中,刀劍功法最多,那些凡俗劍術,只能稱之為招,于道字差距太遠。
馮驥今日悟得劍道,天下劍法,俯首可拾,算的上劍心通明了。
倘若日后能修行劍上道術,只會事倍功半,大為方便。
接下來馮驥又在山谷之中居住數日,與神雕為伍,對招戲耍。
不過神雕找到的菩斯曲蛇,卻越來越少,這讓馮驥忽然警覺起來。
“這菩斯曲蛇,乃是天地異種,數量不會太多,如何經得住我這般吃?”
“我怎可竭澤而漁,須得給這些菩斯曲蛇留種,讓其繁養生息才是。”
他當下與神雕溝通,命它不再捕捉此蛇,神雕自無不可。
只是如此一來,這荒山野谷里,馮驥積累屬性點的速度又要變慢了。
他當下思索起來:“或許該離開了,這菩斯曲蛇不知道能否人工養殖。”
“不過這希望怕是不大,否則天底下也不會只有此地才會有此異蛇了。”
馮驥搖了搖頭,當下辭別神雕,離開襄陽,欲要前往南方繁華之地,收購人參靈芝之類的大補之物。
要知道,這些東西,也蘊含靈氣,是天然補品,也能大量增加屬性點。
不過這些東西都價值不菲,馮驥入無我大陣后,身上并沒有太多銀兩。
如今需要收集這些補品靈藥,自然少不了黃白之物。
北方戰亂,百姓貧瘠,在這里飯都吃不飽,自然沒人去挖人參靈芝了,反倒是南宋腹地,依舊歌舞升平,倒是可以搜集到這些。
當下他一路趕往江南,這日路經一處城鎮,他找了一家客棧,點了酒菜。
“小二,此地距離臨安府還有多遠?”馮驥詢問店小二。
店小二笑道:“客官,過了前方紹興府,便是臨安城了。”
馮驥點頭,笑道:“多謝。”
他吃菜喝酒,不知不覺,已經吃下不少酒肉,引得酒樓小二頻頻注視。
馮驥不禁無奈,靠著大量普通酒肉進補,速度實在是慢。
別看他吃的不少,實際上只是夠他這身氣血平日消耗而已,根本積累不到屬性點。
正嘆息間,就見一個頭戴白色帷幔斗笠的女子進了酒樓。
這女子一進來,立時吸引了不少目光注視。
她雖未曾露面,但是身材窈窕,裸露出來的皮膚白皙,腰肢盈盈一握,胸脯卻偉岸高聳。
穿的雖然普通,但身姿出塵,頗有仙女下凡之美。
“小二哥,向你打聽一件事情,可知道陸家莊怎么走?”
這女子一開口,眾人更是仿若這炎炎夏日吃了一口鮮甜蜜桃一般,舒坦不已。
實在是這聲音清脆如泉水叮咚,余音繞梁,細聲慢語間,不失溫柔。
馮驥也看向此女,也不禁暗贊一聲好身姿。
那店小二熱情四溢,連忙笑道:“仙子,你問的是哪個陸家莊?”
那女子聽得這話,不禁有些羞澀:“小二哥,我不是什么仙子,莫要亂說,江南有很多陸家莊嗎?”
“那陸家莊自然多了,遠的不說,我們城外就有一個陸家莊。”
“不不不,我不是說這里,我是問紹興陸家莊怎么走。”
“紹興的陸家莊么?這我就不知道了,小人這輩子都沒出過梅山鎮。”
女子無奈,只能點頭讓他下去了。
四周不少食客之中,有一些江湖人士,見到如此佳人,不禁都來了熱情。
忽然西北桌子上,一名身穿勁裝的青年開口,笑道:“這位姑娘,你說的紹興陸家莊,家主可是陸展元陸大俠?”
那白色帷幔斗笠下的女子立刻抬頭,聲音有些激動:“你知道?還請這位大哥指點。”
那青年哈哈一笑,道:“這江南陸家莊何止千萬,不過江湖上說陸家莊,一般只有兩家,要么就是太湖中的陸家莊,家主陸乘風。”
“另一說自然是嘉興陸家莊了,其家主陸展元陸莊主了,你要找的是這兩家之中的哪一家?”
這青年有意賣弄見識,對那女子徐徐道來。
那女子連忙起身,不由向那青年走了幾步,激動問道:“我想問的是陸展元,你……你認得他?”
那青年只覺這白衣女子一陣香風撲來,人還未到,他就已經心兒一蕩了。
但覺這小娘子身姿曼妙,步履輕邁間,腰肢盈盈一握,偏偏胸脯晃蕩,起伏頗大,著實讓人眼熱。
他目光微微一閃,微笑道:“說來也巧,我與陸莊主確實相交莫逆,正要要去一趟陸家莊,姑娘若是不嫌棄,可隨我一同前往。”
“這一路上流民賊寇不少,你我結伴而行,也好有個照應不是?”
他這番話,讓那女子大喜,連忙拜謝道:“如此甚好,不麻煩您吧?”
“呵呵呵,不麻煩,不麻煩。”
這青年眼中閃過莫名之色,笑聲道。
“姑娘,既然大家要結伴而行,不如一起用餐,相互熟悉熟悉。”
那女子似乎也不懂什么男女有防,立刻答應下來,與這青年同桌。
那青年當下又要了酒菜,隨后做出一副謙謙君子狀,自我介紹道:“在下姓錢,單名一個青字,未請教姑娘芳名?”
那女子低聲道:“小女子李莫愁,錢大哥,小女子身上銀錢不大夠,這頓本該我來請你的……”
錢青哈哈大笑,道:“李姑娘說的哪里的話,錢某豈能讓一個姑娘請客?”
“來來來,你盡管吃便是,這些酒菜若是不夠,只管再要,錢大哥有的是錢。”
說著,他將菜盤子往李莫愁身前推了推,有意無意間,手掌似乎要觸碰李莫愁玉指。
李莫愁躲閃得快,不由大驚道:“你做什么?”
錢青見狀,連忙道歉,笑道:“對不住,不小心,李姑娘莫要見怪。”
不遠處的客人們見到這一幕,都心中暗罵此人不要臉。
但是看此人身型壯碩,又身帶兵刃,眾人知道這人怕是江湖草莽,大家誰都不敢輕易開口。
馮驥也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驚奇之色。
“這是李莫愁?”
馮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實在是他記得原著里的李莫愁,那是十惡不赦的歹人。
說一句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那也絲毫沒有錯的。
但是眼前這個身姿曼妙的女子,哪有半點女魔頭的姿態?
不但單純,這么容易就信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話,還愿意跟一個男子一同上路,這讓馮驥驚愕不已。
他心中微動:“這錢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怎么李莫愁這點都看不透?”
“等等,她要找陸展元?是了,我竟是忘了,眼下劇情不過才發展到射雕結束沒多久。”
“此時的李莫愁,只怕剛剛叛逃師門,前往江南尋找情郎來了。”
馮驥不禁恍然,同時明白了眼前的李莫愁為何如此單純,沒有原劇情里那般殺人不眨眼了。
古墓派弟子向來深居古墓,不理俗世。
李莫愁雖然不是從小就養在古墓里,但是她也是年幼之時拜師入門。
常年久居古墓,她對外面人情世故,自然還停留在年幼之時,只懂得一些基本常識。
眼下的她,和小龍女剛剛下山時沒什么區別。
不對,她起碼要比神雕時期的小龍女第一次下山要強。
至少知道吃飯要給錢。
要知道,原劇情里,小龍女第一次離開古墓,尋找楊過時,連住宿吃飯要給錢這樣的常識都不知道,鬧出不小笑話來。
馮驥看著這一幕,不禁忽然來了興趣。
“這么說來,這李莫愁還不知道陸展元即將與其他女子成婚,她還是那個不諳世事,處于熱戀相思情人的小女生階段?”
“只怕當她得知陸展元背信棄義,拋棄了她之后,她才變得心狠手辣,成為人人恐懼的女魔頭了。”
那錢青明顯是江湖老手,與李莫愁相處一頓飯的功夫,就已經看穿了李莫愁單純如白紙的性格,一時間心中大喜。
只是他數次勸酒,都被李莫愁拒絕了,當下心中不禁泛起其他計策。
“李姑娘,眼下天色已晚,不如你我在此住宿一晚,明日一早啟程,如何?”
李莫愁遲疑了一下,雖然她心中焦急,想要盡早見到情郎,但是她一路從終南山而來,確實也疲乏許多。
當下也點了點頭,道:“也好,只是我身上銀錢,只怕不夠住宿,不如找個破廟之類的地方,借宿一晚吧?”
“哎,李姑娘,你與錢某結伴,豈能讓你花錢?住宿之事,便交給我好了。”
說著,錢青扭頭喊道:“店家,開兩間客房。”
“好咧!”
店小二立時送來房間牌子,李莫愁感激不已,道:“錢大哥,你真是好人。”
錢青頓時笑了起來,眼底有一絲邪淫之色,一閃而逝。
馮驥看著這一幕,不禁也笑了起來,他倒是好奇,若是自己不出手,李莫愁能否從這錢青手里逃脫呢?
當下馮驥也找來店小二,道:“小二,我也要一個房間。”
“好咧,客官。”
用完晚膳,馮驥目光看著李莫愁和錢青回房休息,不由無聲的笑了笑。
他轉身走向自己房屋洗漱一番,盤膝坐下,默默運功調息。
一直到子時時分,他忽然聽到屋外傳來輕微的動靜。
馮驥心中一動,當下起身,悄悄推開門縫,向外看去。
卻見那錢青躡手躡腳,從屋內走出。
只見他緩緩來到李莫愁的房門前,從懷中取出一根手指粗的空心竹竿。
但見錢青右手食指在口中蘸了蘸口水,緩緩戳破窗戶紙。
他湊近小孔,往房間內看去。
卻見屋內床榻之上,李莫愁和衣而睡,昏暗的月光照在屋內,只能隱約看到她那曼妙身姿側躺在床。
錢青不禁露出淫蕩笑容:“嘿嘿。”
他無聲的笑了笑,將竹管對準窗戶洞,輕輕吹起。
頓時一陣陣迷煙吹向屋內。
他等了片刻,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當下左右敲了敲,見四下無人,當即從懷中取出匕首,輕輕插入門縫,緩緩挑開門栓。
全程動作小心翼翼,生怕驚動旁人。
待的門栓落地,他心頭頓時一跳,輕輕推開房門。
馮驥從頭到尾,看著這一幕,不禁嘖嘖感慨。
想不到今日竟然看到了這樣一場采花賊戲碼。
當下他走向李莫愁的房門,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屋內。
以他的武功,別說錢青了,就是郭靖在此,也不可能感應到他。
卻見那錢青悄悄摸到窗邊,低聲奸笑道:“李姑娘,錢大哥來咯。”
說著,他便要伸手去揭開被窩。
卻在這時候,被窩里忽然傳來一道怒喝:“你干什么?”
李莫愁聲若銀鈴,卻帶著憤怒。
錢青一愣,有些不敢置信:“你沒中我的迷煙?”
李莫愁瞬間反應過來:“你……你是壞人!”
下一刻,她猛然翻身而起,一掌門拍錢青額頭。
錢青猝不及防,急忙翻身一躍,躲開這一掌。
李莫愁出掌瞬間,就感覺掌力晦澀,內力運轉不均,心中驚駭。
“嘿嘿嘿,想不到你功夫這般高,我這迷煙竟是沒能迷倒你,不過你中了我的迷煙,內力受到影響了吧?”
錢青翻身落地,見到李莫愁神色變化,頓時得意起來:“也罷,醒著就醒著,我也不喜歡沒反應的房事,嘿嘿。”
說罷,他忽然身形一躍,猛然出手。
李莫愁心頭驚懼,張口大叫:“來人啊!”
她將被褥猛地扯起,砸向錢青。
那錢青匕首一劃,呼啦一聲,被褥頓時撕裂。
他只覺被褥上滿是女人的香氣,頓時色心大動,怪笑道:“美人,莫要叫了,驚擾了旁人,只怕又平白傷了他們性命。”
李莫愁在床上翻滾下來,想要起身,但是昏昏沉沉,竟然有些不受控制。
她踉蹌的走到窗口,欲要推窗逃離。
卻在此時,錢青已經逼近,一把抓住了她淡薄睡衣。
李莫愁積累內勁,急忙轉身打向對方。
她雖然不過二十,但是自小跟隨師父在寒玉床上苦修,內力著實不俗。
此時雖然身中迷煙,內力晦澀不暢,但是依舊能打出自己壓箱絕學。
錢青見她掌力飄忽,柔軟無力,竟是絲毫不在意,獰笑間猛地一扯。
呲啦一聲,李莫愁的衣襟頓時撕裂,露出白花花的肌膚,在銀白色的月光下,發出淡淡白色光暈,美艷驚人。
錢青胸口中掌,但他感覺不到絲毫勁力,只覺李莫愁柔弱無骨的玉手,是這般絲滑。
他頓時大笑起來:“哈哈哈,好一個極品美人!”
當下他一伸手,便抓向李莫愁僅剩下的肚兜。
李莫愁此時已經頭昏眼花,當真是毫無反抗之力。
眼看這色魔逼近,她眼中淚花閃爍。
“難道我要失身于此嗎?不,不要,陸郎!我還沒見到陸郎!”
只是任憑她如何不甘心,此時當真回天乏術,沒有絲毫力氣。
便在此時,忽見一道身影,一把抓起錢青脖子。
錢青陡然面色一白,驚恐大叫:“什么人!”
卻聽一道輕笑聲音響起:“你不配知道。”
咔嚓!
一聲骨頭碎裂聲音響起,錢青瞬間脖子碎裂,雙眼凸出,一命嗚呼。
李莫愁昏倒之前,隱約見到一雙宛若星辰般的眼眸,和一聲溫和聲音。
“姑娘,沒事吧?”
她眼前一黑,終于支撐不住,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