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秦檜的“北人歸北,南人歸南”好吧,把趙構這玩意兒送給帶金,咱不要了還不行嗎。
思想垮了是真的無可救藥,漢初也有和親啊,唐初也有渭水之盟啊,但那都是忍一時之辱,最終都橫掃東亞,帶宋澶淵之盟后凈擱那兒沾沾自喜了:花小錢辦大事,贏!
講道理,歸正人這個稱呼還算好聽了,至少宋徽宗時候記載人家對幽云漢兒直接就是蔑稱“番人”,當時南方兵發的軍糧是陳米,發現幽云軍發的是新米,直接就攔住當街辱罵,“汝是番人卻食新米,我殺汝也”,也算是鼎鼎有名了。
然后這樣的問題明末再來一遍是吧,一邊想讓人賣命打仗,一邊還罵“遼人皆賊也”,也就別怪人家唱“生于遼,不如走于胡”。
所以可以說,兩宋時期弱的不是中國,從狄青到王彥再到岳飛,從潑韓五到潑李三,從魏勝到王友直,哪個不是敢打敢戰的?區區兩宋朝廷的魑魅魍魎遺留群丑,真的沒資格代表中國。
唯獨可惜了辛棄疾,奈何棄疾似去病,可惜宋皇非漢武。
所以學文救不了大宋,學武也救不了大宋,突出一個一邊擺一邊寄。
難怪最終辛棄疾生子當如孫仲謀呢,跟南宋比起來,十萬哥確實英明神武了起來。
確實,斬猛將去熱臉貼冷屁股,面對敵人打來了第一反應是出海避難,十萬哥看了都要罵一句有病。
雀食,畢竟再咋說濡須口之戰是十萬哥真的自己頂上去的,夷陵之戰也是親自在后面給陸遜壓陣的,雖然一直拿不下合肥吧,但也算是一直沒放棄過,堪稱是孜孜不倦。
而且十萬哥那大魏吳王稱號是騙的居多,把曹丕玩弄于股掌之上了屬于是。
甘蔗劍圣表示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坤寧宮,馬皇后也不由自主為那些義軍嘆息了一聲。
畢竟養父郭子興也是于濠州起兵從紅巾軍縱橫河北江淮,若深究的話,與這南宋時的義軍也別無二致。
不,馬皇后琢磨了一下覺得說不得紅巾軍說不得還自由一些。
畢竟反元諸軍上面可沒有類高宗這等昏君壓著。
不過……
馬皇后裹著被衾,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往屏風那邊探了一探。
她對此物究竟作何用完全不明白,能做的就是將所有內容看個干凈記個清楚,如此也好跟重八商議一下。
而在心底來說,她也更介意那之前飄過文字所說的“南明”之意。
因此眼見那光幕上重新有文字流出,馬皇后便努力支著身子瞇著眼,努力把那些會動的、要從左往右讀的文字看個清楚。
南人歸南,北人歸北?這個她自是知道,在重八嘆憂南北之別的時候還說起過這個。
漢唐之武……馬皇后不由自主嘆了口氣,如今天下初定,胡元余孽尚未肅清。
重八前些日子還與她說,那納哈出如今還在遼東雄踞駐金山自立,與塞北殘元互為呼應,遲早要再提大軍將其徹底殄滅。
等我明誅滅殘元,不知能否效仿那漢唐得大治,生民得福?
這些紛亂的想法在腦里過完也就一瞬,并不影響她繼續看下去。
遼人皆賊,不如走于胡,觀宋金之亂竟還真有……等等。
馬皇后就這么裹著被衾從床榻上下來,幾乎是貼近到屏風前,目不轉睛看著那“明末”兩字宛如小魚一般朝著屏風左邊悠游,最終沒入盡頭消失不見。
她順著這方向來到屏風最左邊轉到后面,看到是屏風上的雕欄錦繡,毫無異常。
重新轉回另一側,還能看到這光幕如常,還有其他文字爭先恐后朝著最左邊游蕩。
毫無頭緒,心亂如麻,甚至有幾分惶恐之感從心底浮了上來。
莫非重八最終也沒能滅了殘元?這遼胡便是胡元之人?
坤寧宮外頭是有宮女守著的,因為皇爺去謹身殿之前特意交代過讓皇后好生安歇不要輕易打擾。
兩個宮娥一邊好奇遠遠聽著謹身殿那邊的喧鬧,一邊也留心聽著坤寧宮殿內的動靜。
兩聲“叩叩”在身后響起,隨即是娘娘那柔和的聲音,隔著緊閉的殿門詢問謹身殿的天壽節如何了?
“繁弦急管,冠蓋如云,人聲鼎沸。”一個宮娥趕忙道。
旁邊的宮娥等她說完才不急不緩道:
“皇爺天壽節好歹也須再等一個半個時辰才能忙完,娘娘若有請,奴婢去通稟一番?”
“不必。”馬皇后隔著門道:“等天壽節結束請陛下過來一趟便是。”
隨即交代了一聲說自己還要歇息,陛下來之前不要打擾,隨即馬皇后就這般裹著被衾聽著門外兩個宮娥斗嘴,緩緩踱了回去。
既重八在忙,那她便需幫重八看看這光幕究竟為何物?
畢竟論行軍打仗籌策奪城,她能說道的不多。
但論讀書辯史,反倒是如今的大明皇帝不如她了。
汴梁殿中,趙匡已經不想嘆氣了,臉上只有麻木。
畢竟認真說,經過被后世說他可能被謀殺,以及臣子弟弟捏造出金匱之盟這個東西,再輔以各類的城下之盟乃至于靖康亡國,忠良泣血,這歸正人所受的苛待已經遠遠達不到讓他震怒的級別。
甚至,他還有余力分析一番這南北仇讎成因。
江南士人不愿以東南財賦輸北地固然是一個表因,但若是細究的話……
趙匡忽地想起來了那后世此前洋洋灑灑說的大姓、豪強、門閥世家之成,想起來了那三國之孫吳與江左四姓的明爭暗斗。
莫非……唐末以后亡的是北地門閥,而因為那什么財賦重心南移,使得江左重走了一遍豪強世家的老路?
各種可能性在他的腦海里碰撞,然后忽地想起了后世對錢俶冠上的錢塘王的稱呼。
“恭喜兄長子孫重登大寶掌社稷江山。”
一句略微帶有一點討好的聲音響起,趙匡從沉思中一扭頭就看到了弟弟毫不真摯的笑容。
于是他也笑了一下:
“那朕倒該謝你,沒如那完顏亮一般,對德昭德芳趕盡殺絕。”
看著空炅法師臉上神色變幻,趙匡抬頭淡淡道:
“不過一割據之宋王罷了……還是汝的好子孫求這金虜冊封。”
“倒有個好志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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