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第666章左若童悟通天之道,談張之維的境界

類別:  | 衍生同人   作者:久違的大晴天  書名: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更新時間:2024-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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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那左門長,咱們就此別過。”張靜清抱手道。

左若童當即便要轉身離開,卻見陸瑾一臉不舍的在和張之維等人告別。

就連先前鬧矛盾,爭的面紅耳赤的呂慈,也走到他面前,輕錘了他幾下胸口,又擁抱了他一下,以做告別。

左若童愣了一下,想起先前陸瑾一路上的跳脫,時不時和同伴爭執的面紅耳赤,時不時還罕見的爆出幾句粗口。

他又想起陸瑾在三一門時,為了向他,為了向師兄們看齊,乃至為了家庭的規矩……

總之,是在外部的種種客觀因素下,刻意保持的那種所謂的仙風道骨的氣質。

前者是隨心所欲,是真性情。

后者是刻意的循規蹈矩。

哪種心態最對修行有益,自不必多說。

“瑾兒,在師門里一味清修,對修行不一定有益,你就繼續與小天師入世修行吧,有不懂的,你也可以直接請教小天師。”

反正張之維連逆生第三重都學會了,左若童也不擔心陸瑾修行出岔子。

陸瑾聞言,頓時一愣,他心里有些糾結,既想跟在張師兄身邊修行,又想隨師父回山。

他以前還不覺得,但自從師父不再時時刻刻保持逆生,沒了年輕的容顏,變得和太爺一樣垂垂老矣之后,他每次分別就有一種擔心,擔心分別變成永別。

上次他和呂慈之所以留在龍虎山,是因為左若童不辭而別,這次可是師父當面。

“徒兒想回山侍奉師父!”陸瑾低聲說道。

知子莫若父,師父也算是父。

左若童一眼便知他是怎么想的,頓時就忍不住笑了,屈指彈出一道炁勁,結結實實打在陸瑾的眉心。

陸瑾唉喲一聲,本來腦門上就被張之維敲了一個包,現在又多一個包了,被張之維打起包,陸瑾是齜牙咧嘴,嘴里罵罵咧咧,但被左若童打出個包,他就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絲毫不敢還嘴。

左若童沒好氣道:“你小子擔心為師命不久矣。”

陸瑾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師父長命百歲,啊不對,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日子還長著呢!”

左若童看著陸瑾,沉聲說道:

“若是之前,你的擔心不無道理,為師確實虧空很嚴重,但現在,為師已經找到了延長壽命的法子,往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所以,收起你的小女兒心態,不必擔心見不到為師,為師會一直在三一門守候著你們。”

“至于你,想跟之維小友去龍虎山那就去,你若真想和為師一起回山,那就走吧!”

陸瑾知道自己師父從不騙人,聽師父這么一說,他頓時就放心下來,也不糾結了,一臉高興道:

“那師父,我繼續隨張師兄去龍虎山!”

左若童點頭,隨后,帶著大徒弟和小徒弟飄然遠去。

三人走在雜草叢生的山道上,一襲白衣,卻不沾灰塵。

左門長和澄真都是極冷清的人,一路上話不多,但李慕玄不一樣,他還是小孩子心態,畢竟外號惡童,就算不惡了,也還有個童在。

而且,他在拜入左門長門下之后,并未刻意壓制自己的性子,所以沒多久,他就忍不住了,詢問道:

“師父,您所說的延長壽命的法子是什么呀?”

他修行的是人磁,能感應人體磁場的強弱,在他的感應里,左若童開啟逆生之后,周身散發出的磁場簡直強不可犯,但收起逆生后,人體磁場卻很微弱。

這種微弱,不是像小天師那樣收斂起來的微弱,而是真的在開始衰敗了。

所以,他比陸瑾更能直觀的感受左若童的身體狀況,以前他只是不問,現在左若童說了,他便開口詢問了。

左若童也不隱瞞,淡淡說道:“圣人盜之法,納天地自然之精補自身之不足,可適當的補充虧空的先天一炁。”

補充先天一炁,這豈不是食氣者神明不死?李慕玄心里震驚,他看了一眼左若童的臉色,試探著詢問道:

“那師父,我們可以學嗎?”

澄真撇了一眼李慕玄,覺得這個小師弟多少有些不知輕重了,師父愿教,自然可以學,師父若不愿,難不成你還要窺視?

“為師創造出的圣人盜,回山之后,可以傳給你們,但天師和小天師贈予的圣人盜,未經他們允許,為師不會傳給你們。”

“除此之外,還因為你們的修為,不足以駕馭此道,就算修行了也只會誤入歧途。”

左若童提醒道:“別說是你們,就算是為師,也得小心駕馭,一飲一啄,都得想之又想,斷不可有什么天地萬物任由取之的狂悖想法。”

最后這句話,與其說是在提醒徒弟,不如說是在提醒他自己。

李慕玄心里一凜,若左若童只說他駕馭不了,他可能會有些不信邪,想嘗試一下。

但師父后來又安慰了一句,還說自己也得小心,他心里那點不服氣瞬間就沒了,也不再對其起什么窺視之心。

消停了一會兒,又有人發問:

“師父,您之前所說的,領悟到了未來的道,是什么呀?”

這次發問的人不是李慕玄,是毋澄真,李慕玄還沒修行到二重,前方的路還在,他自然不急。

但澄真已在逆生二重浸淫多年,上次得知三重不能通天,他是除左若童之外,最受打擊的一個。

之前聽左若童說又找到了路,他就開始心潮澎湃,這一路都沒平靜下來。

本來,他想的是回山門之后再問,但見到李慕玄問了圣人盜之后,他終究是有些忍不住了。

大徒弟發問,左若童也不藏著掖著,沉聲說道:

“以前祖師有言,說‘我之本體,其太虛而太空者乎?惟其太虛而太空,故能運虛空’。”

“意思是我們的形體來源于太虛,只要回到太虛,就能成道,所以要把自身逆練回先天一炁。”

“這個思想有些過于狹隘了,在多方提點之下,為師在祖師的基礎上,已經有了新的理解。”

毋澄真和李慕玄連忙屏聲靜氣,豎起耳朵,生怕聽漏了一個字。

只聽得左若童緩緩說道:“我們的性命來源于先天一炁,而先天一炁來源于太虛,這個太虛是我們三一門的說法,在各門各派,都有各自的說法,你們可以把它理解成客觀世界。”

“我們依托于太虛而存在,但也被太虛的規則所束縛著,導致先天一炁不斷減少,繼而形骸走向滅亡。”

“要使自身的先天一炁永存,性命不滅,就必須擺脫太虛這個客觀的束縛。”

“而擺脫束縛的方式,不是把自己練成先天一炁就行的,因為先天一炁也是客觀存在的東西,它亦是在太虛的規則之內,就算真的成功,也解脫不了。”

“而想要擺脫束縛,就必須經由戒慎恐懼的內心省察,循序漸進,不思超越自己,逐步排除貪嗔癡恨、聲色臭味這些由太虛加持在我們身上的,客觀存在的欲望。”

“擺脫了這些,我們就能擺脫人體形骸的桎梏,好讓主觀上,最真實的最純粹的自己顯露出來,從而不被自身的客觀狀況所影響,所操控,而到了這一步……”

左若童抬頭看天,喃喃自語道:“換算到佛教的話,應該是阿羅漢果位!”

“若想要更進一步,還得不停地修行,讓自身與天宇宙萬有的太虛相對,相契合,相通。”

“如此一來,自身就能達到不生不滅的狀態,這或許就是真仙人了。”

左若童嘆息一聲:“修到阿羅漢果位,為師心里已經有數,但更進一步,為師卻不知其方向,不過,做人不能好高騖遠,至少前方有路可循了。”

“阿羅漢果位?”毋澄真道:“師父說的是小乘佛教里,最高的阿羅漢果位?”

左若童點頭。

毋澄真不解:“師父,我們又不修佛,為何會修得佛教的果位。”

左若童說道:“其實,道門也有類似的劃分,不過,道門隨性很多,幾經相傳,那些果位被賦予了太多本來沒有的東西,不如佛門的等級森嚴來的直觀。”

“至于所謂的羅漢果位,其實目的是求得自己解脫,先求跳出世界而已。”

“羅漢也不一定是出家人,無論在家出家,修行到一定的程度,都可以成羅漢,只是稱謂不同而已。”

“為師只是拿佛門的果位作個好區分的例子,不代表我修佛,或者到了這一步,修佛修道修儒其實都沒區別,大道殊途同歸!”

三一門走的是三教合一的路子,毋澄真對小乘佛教自然不陌生,他詢問道:

“師父,據我所知,小乘佛教的果位,分四果羅漢,初果羅漢叫須陀洹,二果羅漢叫斯陀含,三果羅漢叫阿那含。四果羅漢叫阿羅漢,您在哪一個果位?”

左若童思忖片刻,說道:“應該不入果位吧!”

毋澄真大驚:“師父這……怎么會如此?”

左若童笑道:“你們可別小瞧了佛門這果位,這初果位又叫預流果,預什么流呢?”

“預圣人之流,他們已經是預備的圣人了,相當于半只腳踏到圣人隊伍里去了。”

“為師這幾十年來,一直在修神通手段,雖然也一直在對自己修身養性,但終究是對逆生執念太深,所以,按佛教的要求,是不入果位。”

其實,這只是左門長的一種謙辭,他確實對逆生執念很深,但他這些年的修行也不是一無所獲。

佛門對果位有嚴格的劃分,突破了哪些,就在哪個果位。

從普通人到最高的阿羅漢,需要破見惑和思惑。

見惑是對功名利祿的看破。

它分五種,破了見惑就入了果位,也就是初果羅漢須陀洹。

思惑是對自身欲望的看破,它也分五種,譬如貪、嗔、癡、恨、迷情都是思惑。

堪破的越多,果位就更進一步。

若這十種全都看破了,那就證得了阿羅漢,也就是達成了五蘊皆空的境界。

而道門對果位的劃分是很隨意的,你可以叫入道,也可以叫仙,隨便叫個其他的也行。

其實呂洞賓曾經對仙也有過類似佛門果位的劃分,但基本沒什么人用。

因為,人和人不一樣,有些人可能不能完整的看破五種見惑,但在這途中,他又看破了五種思惑中的幾種,這又該算什么果位呢?

左若童便處于這種狀態,見惑和思惑他各看破了一些,但也有看不破的。

按佛門的說法,他是不入果位。

但其實,他比很多入了果位的和尚,境界要高很多。

聽了左若童的話,毋澄真陷入沉思。

李慕玄則是問道:“師父,那按您這么說,是不是就說明,我們平時所修的手段,都是旁道,都無用?”

澄真接著說道:“我看過一篇佛經,說佛陀晚年曾言,大乘佛法在人間,不以神通顯示,凡是神通都是外道,神通越大,魔障越多?”

左若童搖頭道:“倒也并非如此,什么話都得結合當時的語境去看!”

“無論是我們三一門的逆生三重也好,天師府的雷法也好,還是圣人盜也好,都是拐棍,就看怎么拄。”

“若用拐棍打人,那就是神通越大,魔障越多。”

“若拿著拐棍好好走路,那就是護道手段,能讓我們走到想去的地方。”

左若童嘆息道:“前幾十年里,我一直在修一根拐棍,腦袋里想的全是,把拐棍修好了,就到終點了。”

“所以無論是往前走,還是往后走,都是在找尋材料,想把這根拐棍修的更好,更適合走路。”

“現在拐棍修好了,這才驚覺的發現,自己還沒開始走。”

“所幸醒悟的不晚,接下來,我便會拄著這根拐杖,一步步走到自己要走的路上去。”

拐杖和道……毋澄真問:“那師父,小天師那種呢?”

左若童笑道:“小天師是在行道的時候,練了一副好身體。”

“或者,是他鍛煉身體的方向,正好是行道的方向。”

“但不管怎么說,到了他這一步,他有沒有拐杖,用不用拐杖打人,其實區別都不大了。”

“那師父,小天師是在什么境界呢?”

李慕玄則是問道,他是孩童心態,就喜歡問境界高低,問手段厲害與否。

左若童思忖片刻道:“他不是正兒八經的佛門中人,用佛門的說法,也許不太客觀,但為師猜測,他是十地的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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