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清:我初戀是慈禧  第227章蘇曳和太后落定

類別: 歷史 | 清史民國   作者:沉默的糕點  書名:篡清:我初戀是慈禧  更新時間:2024-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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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的這個飛艇,雖然設計比三十幾年后齊柏林飛艇要先進不少。

降落的時候,停止動力,靠著慣性可以做到幾乎沒有聲音。可是一旦發動,那聲音就很大了。

「噠噠噠噠……」

盡管這片區域比較清靜,但還是驚動了很多人。

「怎么了?怎么了?」

「母后皇太后那邊出事了,快,快,快……」

頓時,很多侍衛朝著慈安太后的住處狂奔而來。

因為天太黑了,看不清楚。

「放焰火,放焰火!」

隨著一聲令下,嗖嗖嗖嗖嗖的焰火直接沖上了天際。

瞬間照亮了夜空。

然后,所有人都驚呆了。

天那?!

這……這東西竟然會飛?

而且上面還畫著一條龍。

此時,正在升空遠去。

「嗖嗖嗖嗖……」

又一團團焰火升空,這吊艙里面的人是誰?好像是太后,好像是皇上。

這,這還得了。

壽安公主大聲道:「九月十五日,皇上要進行祭天大典。已經昭告天下,告訴了列祖列宗,告訴了天地。如若不趕到,天地怪罪,列祖列宗怪罪。」

「時間緊迫,所以我召來飛龍,送皇上入京祭天,誰敢阻攔?」

這一瞬間,地面上的很多士兵還真的被蒙住了。

這,不就是一條飛龍嗎?

此時,慈安太后幽幽醒了過來,皇帝也醒了過來。

「砰砰砰……」一串串焰火,在空中爆炸。

小皇帝發現自己在天上,頓時興奮得不行。

慈安太后頓時神情無比復雜,望著壽安公主道:「你,你,你這是要瘋了。」

「開火!」

「開火!」

「把這個東西打下來,打下來!」

開什么玩笑,太后和皇帝在里面,誰敢開火?

而在這個時候。

「砰砰砰砰砰……」

另外一個方向,黑夜中的地面,有人開火了,密集的子彈朝著飛艇射來。

瘋了,瘋了!

真的有人敢開火。

「嗖嗖嗖嗖……」

「保護皇上,保護太后……」

黑弓立刻用自己的身體,把小皇帝完全擋住。

而壽安公主,朱三娘也用自己的身體,為太后擋住。

「嗖嗖嗖嗖嗖……」

地面開火的那個角落,也沒有人出聲,這大晚上也看不見,追究不到具體誰的頭上。

很快,飛艇越飛越高。

直接脫離了射擊范圍,動力全開朝著南方而去。

與此同時,承德行宮的軍隊瘋狂出動,沿著南方狂奔。

「嗖嗖嗖嗖……」

路上不斷地放著焰火,想要照亮飛艇的方位。

但是飛艇很快轉入烏云之中,立刻失去身影。

吊艙內所有人松了一口氣。

「載淳,你沒事吧,你沒事吧……」慈安太后顫聲道。

「皇額涅,我沒事,好好玩啊,我們在天上,好好玩啊……」

慈安太后朝著壽安公主道:「你瘋了,你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

壽安公主伸手去摸慈安太后道:「太后娘娘,你沒事吧?」

慈安太后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倒是你,瘋了嗎?」

壽安公主卻覺得手濕漉

漉的,道:「點火,點火。」

火光亮起。

壽安公主看到自己的手心一團嫣紅,盡是血跡。

「小芬,你沒事吧,你沒事吧!」壽安公主驚惶道,上上下下檢查慈安太后的身體。

結果,太后沒事。

慈安太后忍不住朝著壽安公主后背摸去。

頓時,摸到濕漉漉的一片。

「四姐,是你中彈了!」

壽安公主道:「哦,你沒事就好,就好!」

然后,整個人頹倒下來。

幾個時辰后!

飛艇在乾清宮廣場降落。

幾個人立刻抬著壽安公主進入殿內。

「蘇曳大人,快,快,壽安公主中彈了。」

蘇曳臉色劇變,大聲道:「快,快,快去把女軍醫叫來。」

「給我打下手,我親自動手術!」

接下來,蘇曳親自為壽安公主動手術,將她后背的子彈取出。

然后,再去拜見慈安太后。

小皇帝已經睡了。

「臣蘇曳參見太后娘娘。」蘇曳上前行禮。

「四姐怎么樣?」慈安太后問道。

「已經沒事了。」蘇曳道。

慈安太后目光無比復雜地望著蘇曳,緩緩道:「現在,我和皇上成為你的傀儡了是嗎?」

蘇曳道:「不是。」

慈安太后道:「還不是嗎?」

接著,慈安太后道:「接下來,你想怎么樣?」

蘇曳道:「先讓皇上參加了祭天大典,然后就不是我想怎么樣。而是太后想怎么樣。」

慈安太后道:「什么意思?」

蘇曳道:「祭天大典之后,太后想要怎么樣都可以,您的任何旨意,我都會遵守。」

慈安太后道:「真的?」

蘇曳道:「真的。

慈安太后道:「那如果本宮想要你率軍離開京城呢?」

蘇曳道:「那我就率軍離開京城。」

「我不信。」慈安太后道。

蘇曳道:「反正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的。」

慈安道:「好了,本宮要歇息了,你退下吧。」

「是。」蘇曳退下。

不是歇息,而是要沐浴,因為身上沾的都是壽安公主的血。

而且不知道為何,全身懶洋洋,酸痛無比。

片刻之后。

里面的宮女忽然發出一聲驚呼。

「天哪,太后娘娘,您受傷了……」

只見到慈安太后從腰間到雪白的臀部,一道被刮過的傷痕。

這是擦傷的痕跡?!

「沒事,沒事……」慈安太后道:「不要大呼小叫的,叫太醫弄一些藥膏抹一抹就好了。」

然后,回想起剛剛經歷的這一幕。

慈安太后只覺得一陣陣懼怕。

當時承德行宮地面上,明明知道她和皇上在吊艙里面,竟然依舊開槍。

而且開槍這群人,故意不發出聲音。

為了留下她和皇帝,都不在乎她和小皇帝的命了嗎?

若不是四姐,只怕中槍的就是自己了。

因為傷得比較隱私,而且非常輕微,所以她讓宮女去開一些藥膏,在傷口上抹抹。

這個特殊時刻,最好什么都不要聲張。

當天晚上,慈安太后做了一個又一個噩夢。

夢中,很多人想要殺她。

夢中,黑暗中有人朝著她開槍。

「砰!」一聲槍響,直接將她驚醒了過來。

然后,幾乎就再也睡不著了。

于是坐起身來,看了看身邊的小皇帝,看著熟悉無比的房間。

久違的京城。

久違的皇宮,她終于回來了。

次日!

留京的文武百官,紛紛進入皇宮。

他們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母后皇太后和皇上,竟然回來了。

不是在承德嗎?

竟然回來了?

緊接著,還有一個更加恐怖的消息傳來。

這是從承德傳來的,說母后皇太后和小皇上是蘇曳劫持回來的。

這,這蘇曳是要謀反嗎?

他派兵控制了皇宮且不說,現在竟然還劫持了太后和皇上?

他這是要做曹操?

還是董卓?

有一部分官員害怕,不敢出現。

但是更多的官員,還是來到了皇宮,要看看太后和皇上,究竟是不是被蘇曳劫持了。

此時,在后宮。

蘇曳正在和小皇帝在玩。

這是一個從小受到了極限壓制的小孩子,幾乎沒有什么快樂。

完全沒有童年的。

此時,小皇帝已經穿好了一身華麗的袞服。

慈安太后也穿好了袞服,因為皇上年齡還小,需要她這個太后帶著小皇帝進行整個大典。

見到蘇曳和皇帝在玩,她不由得微微皺眉,蘇曳為了討好小皇帝,竟然是要放縱他,把他朝著嬉鬧的方向帶嗎?

結果,她在邊上聽著。

一會兒后,發現根本不是這么回事。

蘇曳這是寓教于樂,講的都是正經的好知識,好學問。

只不過,他信手拈來。

身邊的一只貓,外面的一只蝴蝶,隨便的一個故事。

他都能把很多道理,糅合進入。

小皇帝聽得津津有味。

慈安太后走了出去,小皇帝撲了過來,道:「母后,母后,我給你將一個故事,破繭成蝶的故事。」

接下來,小皇帝巴巴地把故事講出來。

說這個蝴蝶一開始多么丑,多么辛苦,不知道要辛苦多久,然后咬破繭飛出來,變成美麗的蝴蝶,自由翱翔。

「皇帝講得真好。」慈安太后道:「出去玩吧,我有話要和蘇大人說。」

小皇帝道:「姑姑呢?」

慈安太后道:「姑姑還在睡覺呢。」

很快,慈安太后在宮里的心腹宮女,直接把小皇帝帶了出去。

慈安太后端坐,覺得有些暈眩。

輕輕坐下的時候,發現昨天沒有感覺的傷痕,此時做下去竟然火燒火燎的疼,但她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畢竟傷的是那個地方。

「蘇大人,怎么不穿官服?」慈安太后道。

蘇曳道:「我還沒有任何官職。」

慈安太后道:「哦,今天祭天大典少不得你,本宮一會兒就下旨,冊封你一個官職,這樣你也能夠主持祭天大典。」

蘇曳道:「太后,祭天大典還是讓惠親王來吧,臣太年輕了,不適合。」

慈安太后疑惑,你花了這么大的功夫,把我和皇帝劫到京城來,難道不是為了主持祭天大典,不是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嗎?

接著,慈安太后道:「你想要做什么官職?告訴哀家,我可以下旨的。當

然,我手中只有一個御印,另外一半在她手中。」

蘇曳道:「還是以后再說吧。」

慈安太后道:「蘇曳,我不像她,我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的,你要什么就直接和我說。」

蘇曳道:「那我也和太后娘娘說清楚吧,我蘇曳會完全服從太后的旨意。祭天之后,您說要去哪里,就去哪里。您讓我回去,我就回去。」

慈安太后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不愛搭理政事,但我也知道你野心勃勃。」

蘇曳道:「我是要做事,但是我這次冒險把皇上接回來,真的就是為了祭天大典。我甚至都沒有打算把太后接來,是四姐自作主張。」

慈安太后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告訴我。」

蘇曳道:「我想要改變這個國家,讓它變得強大,不被列強欺辱。所有喪權辱國的條約,我都要推翻。所有被割走的領土,我都要奪回來。我要讓大部分的老百姓,都過上好日子。」

「我辦工廠,搞洋務,都是為了這個目標。皇上不高興,不允許,我就自己搞,辭去了所有的官職。」

「現在皇上駕崩了,兩位太后成為新君,我就來征求太后的旨意。如果太后讓我搞,我就留在京城。如果太后不讓,我就離開,回南方。」

太后道:「然后呢?」

蘇曳道:「我就自己搞自己的。」

太后忽然道:「皇上當時去九江,本來是要拆掉你的南方七省聯盟的,為何又不拆了,而且把六妹嫁給了你。」

蘇曳道:「皇上說,做不成君臣,做親戚也好。」

接著,蘇曳道:「皇上那邊,有殺我的密旨嗎?」

慈安太后搖頭道:「沒有,至少我這里沒有。」

接著,蘇曳道:「太后娘娘,文武百官應該等急了。」

慈安太后站起身,頭腦一陣昏眩,整個人一陣搖晃。

蘇曳上前攙扶住道:「您怎么了?」

太后被蘇曳攙扶,嬌軀微微一顫,腦子不由得回憶起那個夜晚。

那個時候的蘇曳,可是流氓得很,還看過她的身子。

哪里像是現在,凝重得很。

蘇曳立刻送來。

「您在發燒,怎么了?」蘇曳道。

「沒怎么。」太后道:「不礙事。」

蘇曳道:「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嗎?我立刻召軍醫來。」

太后道:「時間來不及了,等祭天大典結束后再說。」

然后,她徑自朝著乾清宮走去。

「你不來嗎?」慈安太后道。

蘇曳道:「我沒有任何官職,不上朝。」

乾清宮內。

文武百官已經等得心焦了。

腦子里面幻想著各種畫面,蘇曳挾持著太后和小皇帝上殿。

甚至,手握寶劍就站在皇位邊上。

總之,就是一派董卓的模樣。

「太后娘娘駕到,皇上駕到!」大太監增祿高呼。

然后,只見到一身袞服的太后,牽著小皇帝的手,來到寶座上。

太后,就坐在皇帝身邊。

所有人往后面張望,蘇曳呢?完全不見他的身影啊。

禮部侍郎倭仁道:「啟稟太后,有傳言說蘇曳劫持太后和皇上,可有此事?」

慈安太后道:「沒有此事,之前就昭告天下,皇上九月十五祭天。騙誰也不能騙祖宗,也不能騙天地,這等日子,安能更改。」

倭仁,還有文武百官聽到這話,就很舒服。

這話沒錯,無論如何

,祭天大典是萬萬不能耽誤的。

倭仁又問道:「那這場祭天大典,蘇曳擔任何職?」

慈安太后道:「這場祭天大典,蘇曳沒有擔任什么職務吧,頂多也就是守衛皇上安危。」

倭仁道:「他不主持祭天?」

慈安太后道:「他不主持,我問他誰主持比較合適。」

所有人本能想到了崇恩,這是宗室長者,蘇曳肯定會推舉崇恩。

慈安太后道:「他說惠親王是皇叔祖,而且曾經執掌宗人府,主持祭天大典,再合適不過了。」

文武百官更是驚愕。

慈安太后道:「另外,蘇曳派人去承德行宮把皇上接來,而是奉了哀家的懿旨。承德行宮不少人覺得皇上不能冒險來京,所以要延期祭天大典。哀家覺得,這祭天大典還是不要延期的好,所以就給蘇曳下了密旨,他這才奉旨北上,把哀家和皇上接來京城。」

「哀家覺得,京城又不是龍塘虎穴,又什么來不得的?」

頓時,惠親王綿愉上前躬身道:「太后圣明。」

這一次皇帝駕崩,有一個最大的失意者,那就是綿愉。

幾乎都要氣炸了。

什么意思啊?

九個顧命大臣,都沒有我綿愉?

我可是皇室中輩分最高,資歷最高者。

連榮祿這樣的小兒都成為顧命大臣了,偏偏沒有我份?

現在,他感覺到榮光又回來了,他主持這個祭天大典,又回到政治舞臺中央了。

接著,慈安太后道:「惠親王,這件差事就交給你了,就是太倉促了。」

惠親王綿愉跪下道:「奴才遵旨。」

「倒是也不倉促,雖然不確定皇上來不來,但是祭天所需的一切東西,都準備得妥妥當當的。」

「太后娘娘,皇上,不好耽誤了吉時,這便出發?」

太后道:「成,這便出發。」

接著,幾千名士兵的保護下,太后和皇帝登上龍輦,帶著文武百官,浩浩蕩蕩,前往天壇祭天。

路上,無數的京城民眾紛紛朝著龍輦方向跪下。

充滿了好奇。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新皇上呢。

慈安微微猶豫,要不要讓皇上露面,會不會有危險?

「蘇曳,要讓皇上露面嗎?」慈安太后本能道。

旁邊的大太監增祿道:「太后娘娘,蘇曳大人在維持秩序,不在百官行列。」

慈安太后道:「哦,那你去問一下他,皇上要不要露面?」

增祿來到蘇曳身邊,道:「阿哥,太后娘娘讓我過來問,要不要讓萬民瞻仰皇上天顏。」

蘇曳道:「稍等。」

然后,蘇曳來到惠親王綿愉面前道:「惠親王,有件事情請您拿主意。」

綿愉微微一愕道:「什么事?」

蘇曳道:「萬民想要瞻仰皇上天顏,您是祭天大臣,所以我來問您拿主意。」

綿愉想了一會兒道:「人最多的地方,讓皇上露面片刻。」

蘇曳道:「好。」

接著,蘇曳去找太監增祿交接,而沒有直接去找慈安太后。

文祥和寶鋆也在大臣行列,見到這一幕,不由得錯愕。

整個京城的防務,完全在蘇曳手中啊。

這蘇曳哪有半點跋扈跡象,甚至連官服都沒有穿,也不在百官行列,就只是穿著軍服,在眾軍之中,看上去完全淹沒于眾人的架勢。

這哪里像是董卓?

哪里像是曹操啊?

片刻后,在人最多的地

方,皇帝走出了龍輦。

朝著萬民揮手致意。

文武百官,連同所有民眾,整整齊齊跪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皇帝在外面呆了片刻,依依不舍地回到慈安太后身邊。

按照先例,前往祭天是不能乘坐龍輦,要走路的。

但是皇帝太小了,而且這個關鍵時刻,害怕會有危險,所以坐一段龍輦。

但是等出了正陽門之后,太后和皇帝就要下來走路,步行到天壇祈年殿了。

慈安太后忽然道:「皇上,你還想要回承德嗎?」

小皇帝臉色一垮道:「不回去,我不回去。」

接著,小皇帝道:「母后,我們什么時候再飛天啊。」

慈安太后道:「那……」

她本能想說那危險得很,但一說危險,就會給小皇帝留下蘇曳將他置于險境的感覺。

「這是為了祭天,所以才飛天的,可不能經常飛,否則老天爺會不高興的。」慈安太后道。

天壇距離紫禁城,大約十里左右,但是走得比較慢,幾個小時后,大軍進入天壇。

文武百官進入。

最后,太后帶著皇帝,一級一級拾階而上。

惠親王綿愉,主持祭天大典。

華麗駢文,念了整整兩刻鐘。

慈安太后只覺得非常難受,整個人仿佛隨時要昏倒一般。

但是這等關鍵時刻,萬萬要堅持住,如果昏過去的話,就太不吉利了。

只不過,這堅持得實在太辛苦。

祭天文念完后,就開始了莊嚴的儀式。

迎帝神、奠玉帛、進俎、行初獻禮、行亞獻禮、行終獻禮、撤饌、送帝神、望燎。

皇帝很小,每一步都在惠親王綿愉的指導下進行。

而且他時不時,就想要沖到太后的身邊來。

一直到了下午時分。

這個莊嚴肅穆的祭天大典,終于大功告成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總算沒有耽誤,沒有失信于天地和祖宗。

然后,幾百名官員整整齊齊跪下。

三叩九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祭祀了天地祖宗后,這個新皇帝才正式向天下宣告,新龍天子誕生。

而接下來,就要準備登基大典了。

按照大禮,登基大典是需要在太和殿進行的。

但是現在這種情形,誰也不知道這個登基大典什么時候進行。

因為朝廷的真正班子,可是在承德。

文武百官,浩浩蕩蕩從天壇祈年殿,護送太后和皇帝返回皇宮。

所有人清楚地看到,蘇曳直接送到皇宮門口,就再也沒有進去了。

而是派了兩個女軍醫,跟著太后進宮。

臨分別的時候,仿佛想要和太后說幾句話,但是都找不到機會。

軍機大臣文祥上前道:「蘇曳阿哥。」

蘇曳道:「文大人。」

文祥道:「祭天大典完成了,那登基大典也不好耽誤,您覺得什么時候舉行合適呢?」

蘇曳愕然道:「這事情自然由兩宮太后和朝廷諸公定,哪里輪得到我說話?」

接著,蘇曳道:「文祥大人是軍機大臣,倒是可以和惠親王進行商議此事了。」

接著,蘇曳舉手道:「告辭!」

然后,他直接騎馬,返回家中。

一個多

時辰后。

太監增祿飛奔進入蘇曳家中道:「阿哥,快,快進宮,太后病倒。」

「奴婢不敢聲張,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蘇曳立刻飛奔進宮。

等來到太后寢宮的時候,里面的幾個女軍醫已經亂成一團。

「太后好像被子彈擦傷了,傷口發炎嚴重,現在正在發高燒,40度了。」女軍醫道。

蘇曳道:「你為何不早說?為何不召太醫?」

慈安太后道:「我若是說出去,召了太醫,只怕便要流言紛飛,說你謀殺本宮了。」

蘇曳道:「發炎厲害嗎?」

女軍醫道:「今天走了一天,已經發炎得很厲害了。」

蘇曳道:「需要剮肉嗎?」

女軍醫道:「大概需要,但是我們……不敢動手。」

蘇曳道:「那我來。」

慈安太后道:「不行,那個地方,不行……」

蘇曳道:「太后,現在動手還來得及,否則發炎再厲害的話,只怕會有性命之危。」

接下來,幾個女軍醫上前將慈安太后的褲子褪下來。

露出雪玉雙丘。

美不勝收。

蠻腰細細一握,使得原本不算很大的滿月,也顯得有些夸張。

又圓又翹。

迷人之極,只不過這道擦傷,直接要腰間到臀丘,通紅一片,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準備乙醚,準備麻醉。」蘇曳道:「量盡量少,寧可多次,否則傷身。」

「太后娘娘,這東西一吸,您就睡著了,就不會痛了。」

慈安太后朝邊上的心腹宮女和嬤嬤道:「你們別走,別走啊……」

宮女和嬤嬤道:「放心,太后娘娘,我們不會離開半步。」

慈安太后害怕不安道:「會,會留疤痕嗎?」

蘇曳道:「只怕,是會有一點點的,但我一定小心之極,能夠讓疤痕淺到極點,幾乎忽略不計。」

然后,女軍醫把乙醚放在慈安太后鼻子底下。

輕輕一吸。

整個人就昏睡過去。

蘇曳親自操刀,非常非常小心,將傷口上發炎的肉一點點切掉。

一點點消毒。

確保傷口最淺,未來疤痕最淺。

這么一個小手術,整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這才全部清理完畢。

然后,用最細的線,一點點縫合傷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慈安太后迷迷糊糊醒來。

只聽到壽安公主的聲音:「怎么還不退燒,這樣燒下去不行的。」

「還是四十度,這樣燒下去會有后遺癥的。」

「要不然用你的血?」

蘇曳道:「公主,您也知道,我的祥瑞之血其實是噱頭,重點還是青霉素。」

壽安公主道:「不用怎么知道,當時救我,救先帝,不都是用你的血嗎?」

蘇曳道:「那也只是在我的血里面加了青霉素而已。」

「唧唧歪歪那么多做什么?直接用就是了。」壽安公主虛弱而又急促道。

慈安太后燒得迷迷糊糊的,仿佛又昏睡過去。

接著,便是被一陣刺痛弄醒了。

只見到一個針管刺入自己的血脈內,里面整整一管血,緩緩注入了自己的體內。

蘇曳的祥瑞之血嗎?

不是說,那是噱頭嗎?

接著,慈安太后又沉沉昏睡了過去。

次日!

外面的鳥叫聲吵醒了慈安太后。

她睜開眼睛后,身上涼絲絲的,但是再也沒有昨日那種昏昏沉沉了。

整個人松快了很多。

但是,屁股那里的疼痛,卻變得清晰了起來。

比較疼,但又不是那么厲害。

外面傳來了小皇帝的聲音:「我要見母后,我要見母后。」

慈安太后道:「讓他進來吧。」

片刻后,小皇帝沖了進來道:「母后,你生病了嗎?」

慈安太后道:「沒有,就是有點貪睡。」

接著,在宮女和嬤嬤的服侍下,她進行了洗漱。

「小心,千萬別崩了傷口。」

慈安太后道:「外面怎么了?」

宮女道:「沒怎么啊?」

確實沒怎么著。

整個京城,安靜得可怕。

蘇曳的兩萬五千軍隊,依舊把守著京城。

整個京城,井然有序。

甚至民眾都安居樂業。

但,就是太安靜了。

很多人已經知道,僧格林沁的騎兵距離京城,已經不足百里了。

整整一萬五千騎兵,而且還帶著圣旨。

讓蘇曳退兵的圣旨。

整個京城留守的官員,都屏住呼吸。

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蘇曳是奉旨退兵?把京城防務讓給僧格林沁?

還是對抗到底?

文祥、寶鋆、勝保幾人和惠親王綿愉的關系,本來不算親近。

但是現在面臨這等大事,不由得抱團取暖,幾個人紛紛進入惠親王府。

「惠親王,您……您說蘇曳這是打的什么主意啊?」

「之前他剛控制京城的時候,還雷厲風行,抓了不少人。」

「我們都覺得他要大開殺戒,大肆抓捕的時候,他卻把大多數人都放出來了。」

「祭天大典,他也不參與,朝會也不上,就仿佛主持防務的中層將領一般。」

「大家都覺得他不是董卓,至少也是曹操,結果他現在這個架勢,我倒是看不明白了。」

「他這是打算做什么?」

惠親王綿愉也捉摸不定,道:「現在討論這個沒有意義了,僧格林沁的騎兵不足百里了,接下來怎么辦?他是拿著圣旨來的,命令蘇曳退兵。如果蘇曳不退,那整個京城生靈涂炭。」

文祥道:「那他可就真露出真面目了,真變成董卓了。」

寶鋆道:「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秉持大義做事。哪怕把太后和皇上從承德接出來,雖然手段離奇,風險很大,但……畢竟太后說了,是奉她的密旨,是為了讓皇上趕上祭天大典,依舊大義不失。」

綿愉道:「他有隔絕皇宮內外嗎?可有不許別人見太后嗎?」

文祥道:「好像,沒有。」

匡源用最快速度,不斷換馬進京。

本以為進不了進城,結果進來了。

本以為肯定進不了皇宮,結果也進去了。

本以為肯定見不到慈安太后,但沒有想到,也見到了。

「臣給太后請安。」匡源隔著屏風給太后叩首。

「嗯,起來吧。」慈安太后道。

匡源道:「蘇曳可有任何欺壓太后的行徑?」

慈安太后道:「沒有。」

匡源道:「蘇曳可有軟禁太后和皇上?」

慈安太后道:「沒有。」

匡源道:「太后,蘇曳女干詐無比,最擅長做戲,太后千萬不要被他所騙。」

慈安太后道:「你們把哀家當成了小孩子吧,隨時都會被人哄騙。」

匡源道:「他膽敢從承德行宮劫走太后和皇上,就形同謀反。」

慈安太后道:「他是奉了本宮的密旨,去接皇上回京,參加祭天大典的。」

匡源一愕,道:「太后娘娘,您千萬別中了蘇曳的詭計啊。」

焦急之下,匡源道:「蘇曳此賊,仗著面目俊美,最會蠱惑女子之心……」

剛剛說完,他就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立刻跪下磕頭道:「太后恕罪,太后恕罪,臣情急之下,說了不該說的。」

接著,他開始自扇耳光。

這又是在做戲了。

這種話,哪里是脫口而出的?

這算是激將法了,試圖要激起慈安太后的貞節羞澀之心,然后自證清白,把他趕得遠遠的。

慈安太后氣得渾身發抖道:「在你們心中,哀家是不是蠢笨如驢啊?」

匡源不斷叩首道:「臣不敢,臣不敢。」

慈安太后道:「蘇曳答應過哀家,皇上祭天大典之后,他可以隨時率軍離去,絕不戀棧不去。」

匡源道:「太后,他這是在騙您,絕對是在騙您。」

「等到真的趕他走的時候,他的兇殘真面目就會露出來了。」

「屆時,他就是真正的董卓,太后和皇上就危也。」

此時,皇宮不遠處的公主府內。

壽安公主道:「匡源正在蠱惑太后,你不去阻攔嗎?」

蘇曳道:「不去。」

壽安公主道:「那你對她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蘇曳沉默了一會兒道:「對,是真的。」

壽安公主道:「如果,他真的讓你率軍南下退走,你真的會走?」

蘇曳道:「會。」

壽安公主沉默了好一會兒道:「其實,她還是很聰明的,就是不愛廢心思,喜歡清靜,也不喜歡和人打交道。」

「你的這種態度,對那個圣母皇太后是沒用的。但是對這個母后皇太后,是最有用的。」

僧格林沁的騎兵,距離越來越近。

京城百官,已經全部躲在家里不出門,完全屏住呼吸。

而且他們還奇怪,為何現在還不封閉九門。

所有城門都敞開著,任由進進出出。

中午時分,慈安太后再一次召見蘇曳。

「參見太后。」

慈安太后道:「先帝就說過,其他旗人都自稱奴才,你從頭到尾都只自稱臣。辭去所有官職之后,甚至連臣都不自稱了。」

接著,慈安太后道:「你知道嗎?皇上臨終之前,連喊了你兩聲名字。」

蘇曳沉默。

慈安太后道:「你說說看,先帝在九江的時候,為何沒有公開和你決裂啊?那個時候明明最有效的。」

蘇曳道:「我也說不好。」

慈安太后道:「哼,你分明是覺得本宮是女流之輩,這么深的話題,我會聽不懂。」

說完,她發現自己口氣很不對,聽上去像是撒嬌一樣。

接著,慈安太后道:「不過我知道,你們男人之間,有些深層次的默契,很難用語言表達,一旦說出口,味道就變了,還不如不說。」

「你們的事,我是真的不愛攙和,我只想過清靜的日子,誰也

別來折騰我。」

「但是,事情到了眼前,我又不能完全不管。」

「本宮真的想要把這個御賞的御印丟給她,全部讓她一個人管好了。」慈安太后嘆息道:「但是我有不能這樣做,先帝……」

說到這里,慈安太后停了下來。

有些話,先帝只和她一個人說過,不到迫不得已時,是萬萬不能透露半句的。

「蘇曳,你之前答應過本宮,祭天大典結束之后,本宮讓你率軍離開,返回南方。」慈安太后道:「這個話,現在還算數嗎?」

蘇曳道:「算數。」

慈安太后道:「那么,現在你就履行你的諾言……」

「唉,算了,算了。」

慈安太后道:「這種試探來試探去的話,本宮最煩了,蘇曳能不能答應本宮一件事?」

蘇曳道:「您說。」

慈安太后道:「以后本宮不用權術對你,你也別用權術對我,好不好?」

蘇曳道:「好。」

慈安太后道:「你是不想離開京城的對嗎?」

蘇曳道:「對。」

慈安太后道:「你想要進入中樞,大展拳腳對嗎?」

蘇曳道:「對。」

慈安太后再一次陷入沉默,有些心煩意燥。

她最不想做決定了,尤其是很多大事的決定,偏偏這個時候卻要讓她做。

但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做啊。

她思考不深,也思考不遠的。

但是她大概知道自己不想做什么。

比如,她現在就不想就這么把蘇曳趕出京城。

先帝,列祖列宗,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我,我就閉著眼睛做決定了啊。

然后,她還真的閉上眼睛道:「中樞的事情以后再說,但眼下不能讓你們內戰,這一關我幫你過去。」

「你,你就放心回家去吧。」

蘇曳道:「那我告退了。」

蘇曳起身,走到門口處,轉身問道:「太后,您傷口還疼嗎?」

慈安太后臉蛋一紅,暗啐一口道:「問這個做什么,好多嘴。」

僧格林沁的騎兵,距離京城還有六十里。

大太監增祿飛奔進入惠親王府。

「太后有旨,召惠親王覲見。」

惠親王綿愉叩首道:「遵旨。」

然后,他跟著增祿,飛奔進宮。

「奴才綿愉,叩見太后。」綿愉哪怕現在是皇叔祖,也恭恭敬敬叩首,自稱奴才。

慈安太后道:「王叔,先帝給了我們兩個御印,我手中只有一個。這種情形下,我寫出的圣旨,還有效嗎?」

綿愉猶豫片刻道:「特殊時刻,特殊辦法,有效。」

慈安太后道:「那我剛剛擬定了一個旨意,冊封惠親王綿愉為御前大臣,軍機大臣。」

綿愉一愕。

他輩分雖高,曾經還掛過大將軍銜,也做過宗人令,但他從頭到尾都只是位置尊崇,沒有掌握過實權。

雖然有一段時間執掌鐵錢局,但這個衙門很快就裁撤了。

什么御前大臣,軍機大臣,都沒有做過。

軍機處,一直都是端華和載垣把控的。

「王叔……」慈安太后道:「可是這圣旨,有什么不妥嗎?」

綿愉叩首道:「奴才,領旨,謝恩!」

接著,慈安太后道:「我這里還有另外一道圣旨,蘇曳軍隊一直掌管京城防務,但卻沒有

相對應的官職,這樣一來名不正言不順的。僧格林沁那邊的軍隊馬上就要進京了,可千萬別起了沖突,到時候京城就生靈涂炭了。所以這份圣旨,你幫哀家看看。」

接著,大太監增祿把圣旨遞給了綿愉。

綿愉打開看的同時,慈安太后道:「哀家和皇上正式冊封蘇曳為九門提督,掌管京城防務。」

惠親王綿愉身體一顫。

九門提督,在這等時刻,就是最要害的官職的。

一旦成了九門提督,蘇曳控制京城防務,可就是名正言順了。

一時間,綿愉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慈安太后道:「王叔,可是這份旨意有什么不妥嗎?」

這,這如何說?

一開始冊封你做御前大臣、軍機大臣的旨意,你覺得很妥當。

怎么輪到冊封蘇曳的圣旨,你就覺得不妥了?

誰說二十四的美麗小太后不懂政治的,她是真的不愛費心而已。

而且,她還知道先封蘇曳為九門提督,這個要害官職,但是又不會刺激綿愉等人太狠。

掙扎了一次又一次,綿愉開口道:「回太后話,奴才覺得這份旨意也沒什么不妥。」

「那就好,那就好。」慈安太后道:「幸好京城有王叔這樣德高望重的皇室宗王在,否則我們這孤兒寡母的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嘛,你還會CPU。

惠親王綿愉道:「奴才粉身碎骨,也要保護太后和皇上周全。」

慈安太后道:「我這里還有一道圣旨,是交給僧格林沁的。就說京城防務已經足夠了,反而承德行宮那邊有些空虛,就讓他先回去吧。京城防務,就交給新的九門提督好了。至于蘇曳的事情,我和皇帝生母再行商議,而后做最終決定。」

呃?!

綿愉再一次卡住。

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這個年輕的小太后,真的是一步一步逼近的啊。

態度那么溫柔,卻讓人沒有拒絕的余地。

你已經答應了前面兩個了,那最后一個最微不足道,卻真的要辛苦你去做事了。

這點事情,都不愿意去做嗎?

一時間,綿愉只覺得口干舌燥。

但是很快,他內心又涌起一陣倨傲。

不就是害怕得罪承德那邊嗎?我現在是皇叔祖,誰能拿本王怎么樣?

況且,眼前這個太后才是正宮。

承德那邊的肅順等人,他綿愉本就看不過眼,憑什么九個顧命大臣,都沒有我?

頓時,惠親王綿愉一絲不茍叩首道:「奴才領旨!」

接著,他拿起兩份圣旨,躬身道:「奴才告退。」

慈安太后道:「對了,僧格林沁手中也有一道圣旨的。所以王叔最好趕在他到京城之前,趕在他拿出圣旨之前,宣讀旨意。」

惠親王綿愉道:「奴才省的,太后放心。」

接下來,他直接飛奔出皇宮。

「準備馬匹,快,快,快!」

「你們幾個侍衛,跟著我去!」

接著出了皇宮之后,惠親王綿愉直接翻身上馬,身后跟著一隊御前侍衛,朝著京城北邊狂奔。

「快,快,快!」

僧格林沁率領一萬多騎兵,已經連奔了幾天幾夜了。

不能不睡覺,但睡覺時間很少,真的巴不得在馬背上睡覺。

如今,距離京城只有三十里了。

他懷中揣著圣旨,讓蘇曳立刻退兵,返回南方,并且把京

城防務交給他僧格林沁。

屆時,蘇曳要么退兵,要么抗旨。

一旦抗旨,那就是董卓。

一萬多騎兵,煙塵滾滾。

偌大的京城,已經已經隱約看得到輪廓,真是久違了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前面一隊人馬狂奔而至。

近了一看,發現是惠親王綿愉。

「惠親王,發生了什么事?如此十萬火急,可是蘇曳造反作亂了?」僧格林沁道。

惠親王綿愉下馬,展開圣旨道:「有旨,僧格林沁接旨。」

僧格林沁微微一愕。

但,對于皇家本能的敬畏,還是讓他立刻下馬。

眼前這個惠親王,蘇曳總不可能收買的吧。

「僧格林沁,京城防務已經交給新的九門提督蘇曳掌管,承德空虛,令你立刻率軍北返,返回承德行宮,欽此!」

頓時間,僧格林沁驚呆了。

什么?!

蘇曳成了九門提督,正式掌管京城防務了?

見到他呆立原地,惠親王綿愉道:「僧格林沁,你要抗旨嗎?」

注:一萬二送上,總算早了十幾分鐘寫完。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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