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支所謂海盜艦隊開始瘋狂攻擊蘇曳的護航艦隊。
而整個護航艦隊也仿佛變得無比憤慨,在東亞號沉沒之后,他們非但沒有逃之夭夭,反而開始轉過頭來,瘋狂地和敵人艦隊作戰。
整個海面上充滿了轟鳴之聲。
兩只艦隊瘋狂地激戰。
蘇曳的護航艦隊仿佛不顧一切,也要對這支作為的海盜艦隊進行毀滅打擊,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甚至有一種報仇雪恨的感覺。
“蘇曳死了沒有?死了沒有?”
法國指揮官們一遍又一遍問道。
“不知道,不敢肯定。”
“但是,蘇曳七成的可能性已經死了。因為我們的襲擊是絕對突然性的,他們事先沒有任何準備,也絕對毫不知情。”
“另外,另外那艘游輪沉沒了之后,中國的海軍救援船依舊源源不斷地派到海面上搜尋營救,哪怕我們正在瘋狂的交火之中。”
“還有一點,現在的中國艦隊仿佛是瘋了,雖然他們護航艦隊的實力遠遠不如我們,但幾乎是在發動自殺性攻擊。”
“根據以上跡象進行判斷,中國的攝政王蘇曳應該是死了。”
激烈的戰斗依舊在繼續。
中國的護航艦隊,依舊在發動近乎自殺性攻擊。
這就讓三國海軍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蘇曳應該是死于剛才的襲擊,跟著這艘豪華郵輪一起墜入茫茫大海了。
但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竭盡全力要擊沉蘇曳剩下的護航艦隊。
而護航艦隊也同樣沒有任何退縮,一邊繼續派出搜救船只,一邊繼續瘋狂作戰。
很快,兩支艦隊就開始傷痕累累。
緊接著……
天上忽然開始暗了下來。
烏云籠罩,電閃雷鳴,狂風呼嘯。
“轟轟轟……”
一陣陣的轟鳴巨響,巨大的閃電瘋狂劈打下來。
很快,這片海域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一般,而且掀起了滔天巨浪。
哪怕兩支艦隊的主力軍艦都是大型艦只,此時也扛不住這樣的風浪。
而且在這種黑暗之下,也根本看不到對手了。
“撤退,撤退,撤退……”
三國海軍同時了發出了命令,然后在暴雨和巨浪之中,三國的艦隊朝著西邊方向,全速撤退。
幾個小時后!
這片海域風平浪靜。
但是扮成海盜的三國艦隊已經無影無蹤了,就剩下了蘇曳的護航艦隊,顯得殘破漂在這片海域上。
二十天后!
醇親王奕譞穿得非常隱秘,鉆入了某個巷子里面。
然后,用特殊的敲門暗號。
接著,又對了口令。
一切核對完畢之后,房門才打開。
醇親王奕譞走了進去,在某個密室里面,三個人坐在里面。
美國公使,沙俄領事,法國領事。
“醇親王,告訴您一個壞消息,貴國攝政王蘇曳的艦隊在印度洋附近,遭到了一支強大海盜的襲擊,他的護航艦隊傷亡過半,他乘坐的東亞號郵輪沉沒,貴國的攝政王殿下只怕兇多吉少了。”
這話一出,醇親王身體一顫,足足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這,這,這消息,確……確定嗎?”他的口吃并不是非常明顯,但此時情急之下,就壓不住了。
“當然,我們分別代表著三個國家,怎么可能在這方面撒謊?”
沙俄領事道:“國不可一日無君,貴國皇帝就要十八歲了,是時候親自執掌大權了。”
醇親王道:“此事太重大了,一定要等到事情確定了再說。”
沙俄領事道:“貴國攝政王的護航艦隊肯定要靠岸的,屆時如果攝政王沒有登陸,那一切就都很明顯了。”
醇親王道:“事關重大,還是小心為上。”
法國領事道:“當然如此,但是很多事情可以提前做準備了。貴國攝政王執政這些年太過于嚴苛了,我就不相信很多大臣心中沒有恨意?皇帝親政,才是很多人心中所想,無比期待之事。”
醇親王道:“一切,等消息確定了再說。”
然后,他直接告辭了。
返回到自己的王府之后,醇親王奕譞興奮得渾身發抖。
這……這一天終于到來了嗎?
這三個列強果然兇狠啊,說做就做啊。
也真是多謝阿爾伯特親王死得及時,否則就算想要對蘇曳下手也沒有機會啊。
之前在其他人面前他不能表現出來,但現在他可以盡情地興奮了。
近乎手舞足蹈一般。
足足好一會兒后,他才安靜了下來,本來想要直接進宮覲見西太后的,但稍稍思考后,覺得不能這么急迫。
于是,決定明日再進宮。
不過當天晚上,他依舊完全睡不著覺。
次日進宮的時候,雙眼通紅。
“奴才參見太后娘娘。”
“七爺起來吧,這是沒有睡好嗎?”西太后道。
奕譞道:“是沒有睡好,昨天收到了一個噩耗,一晚上都沒有睡著。”
西太后微微顫抖道:“什么噩耗?”
奕譞道:“一個故人,仿佛去了。”
西太后道:“那個故人?”
奕譞道:“就是奴才曾經的一個家奴,人稱楚二哥。”
你們倒也不必這么小心翼翼。
蘇曳現在的外號是觸龍,所以讀成了楚。
至于二哥,蘇曳在家中排名第二。
西太后手一抖道:“果……果真?”
奕譞道:“已經有人來報喪了,奴才打算打發人去看看。”
其實,你們兩人大可不必這么小心。
蘇曳很久之前就放棄了長春宮,更何況此時安德海在外面望風,沒有任何人靠近。
剎那間,葉赫那拉氏心緒萬千。
這個人……竟然死了嗎?
這個人……終于死了嗎?
她的雙眼微微通紅,整個身體微微依靠在榻上,足足好一會兒發不出聲音。
足足好一會兒后,她才坐直身體,緩緩道:“七爺,這件事情無比重大,可千萬千萬要確認啊。”
奕譞道:“奴才再派人去確認。”
葉赫那拉氏道:“一定要確定清楚。”
“是!”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很快有流言開始傳播,攝政王蘇曳死了。
他的艦隊在印度海附近,遭到了海盜的襲擊,他乘坐的大輪船直接被擊沉了,已經葬身于大洋之中。
關于這個流言,幾乎所有人不屑一顧。
因為,類似的流言已經傳過了。
上一次蘇曳第一次出訪倫敦的時候,這個流言就傳得沸沸揚揚。
為了這個流言,恭親王奕讠斤甚至放下手中的政務,跑去上海吳淞口碼頭等了一個多月。
而很多旗人也誤以為真,開始阻撓旗務改革,結果被狠狠殺了一波。
現在又想用這一招?
你當我們傻啊?
不過,皇父攝政王啊。
旗務改革也完成了,地方政務改革,地方厘金改革,都已經沒有任何阻力了。
您……您這次的目標又是誰啊?
您想要對誰下手啊?
一開始很多人都是這樣想的,覺得蘇曳又要釣魚執法了。
但是,很快流言越來越真了。
甚至,很多人發現流言的源頭,竟然是外國的公使館。
流言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是美、法、俄三國的海軍假扮成為海盜,劫殺的攝政王。
恭親王奕讠斤在王府之中發出一陣陣怒吼。
當然,是喉嚨底下的怒吼。
又來了,又來了。
為何就不能消停呢?
他現在實在是怕了,害怕做選擇。
平平安安的,不用做選擇,大家腦袋也不用落地。
只要做了選擇,那一定會有對錯。
對了還好,錯了可是要完蛋的啊。
謠言愈演愈烈了。
于是,恭親王奕讠斤再也忍不住了,又帶著一群官員立刻京城,前往上海的吳淞口碼頭迎接蘇曳。
想要以此表示自己的態度和決心。
頓時,很多人對他痛罵不已,尤其是皇室宗親。
恭老六,恭老六。沒有想到你這么窩囊,這么沒有出息。
你可是身份最貴重的皇室貴胄,竟然如此跪舔蘇曳,你還有廉恥嗎?還有資格做道光爺的兒子嗎?
但吐槽歸吐槽,很多人還是不敢有任何表態。
所有人就仿佛完全沒有聽過這個流言一般。
朝堂之上,更是沒有人敢提出什么皇帝親政,反而更加口口聲聲說攝政王的政令之類。
但幾乎所有人都在等待最終的消息。
吳淞口碼頭。
蘇曳的護航艦隊回來了。
所有人清楚地看到,整個護航艦隊的一些戰艦不見了,而且回來的艦隊也非常殘破。
而且,攝政王蘇曳沒有出現。
天哪,竟然真的沒有回來。
“艦隊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風暴,所以出現了傷亡。”這是護航艦隊的解釋。
于是,在碼頭上迎接的官員忍不住問道:“攝政王呢?”
“應印度總督的邀請,攝政王在訪問印度,過一段時間在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后,在場很多官員如同雷擊一般,尤其是恭親王奕讠斤,整個腦袋不斷地轟鳴。
難道……難道……難道蘇曳真的死了嗎?
有官員問道:“彭玉麟大人,攝政王究竟什么時候回來?”
護航艦隊的統帥彭玉麟道:“攝政王沒有說,我也不敢問。”
就這樣,這些殘破的戰艦進入了造船廠進行維修。
而彭玉麟等將領,還有相當部分官員,離開上海之后并沒有回京城,而是直接去了九江。
消息如同炸彈一般,徹底傳開了。
護航艦隊回來了,但只回來了一半,而且每一艘船都帶著傷。
攝政王蘇曳沒有回來。
他乘坐的東亞號巨輪也沒有回來。
天哪!
攝政王真的出事了嗎?
對于很多人來說,無異于天崩地裂。
但是對于另外很多人來說,簡直是驚天之狂喜。
而且越來越多的跡象開始反常。
一直在京城的真真福晉,忽然消失在京城,不知道是不是回了九江。
蘇曳的所有嫡系將領,也都趕回了自己所在的軍隊。
甚至《中國新聞周刊》的頭版頭條,竟然出現了蘇曳的長子蘇澤的報道。
這……讓人嗅出了很多別樣的氣息。
這是什么意思?
蘇曳派系迫不及待要推出他的長子蘇澤了嗎?
但是他今年才僅僅十七歲啊,還只是陸軍學院的一名學員啊。
京城之內,早就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一開始很多人還非常隱秘,拼命想要避開蘇曳情報局的監視。
但是后來動作越來越大膽了。
去拜見皇帝的人越來越多,拜見葉赫那拉氏的人也越來越多。
而慈安太后,也仿佛消失了。
有人說病倒了,有人說她徹底閉門不出了。
恭親王奕讠斤,再一次成為了焦點。
因為他是道光帝親封的親王,也是目前皇族之中身份最高的一個親王。
很多人希望他出面,在這個關鍵時刻力挽狂瀾。
“王爺啊,您是皇室貴胄最尊者,只有您有足夠的威望,足夠的資歷。”
“只要您登高一呼,我們所有人都緊隨其后,馬首是瞻啊。”
很多人當然是希望恭親王出面呼吁,讓皇帝親政。
“恭親王啊,哪怕是在攝政王回來之前,讓皇上親政呢?這一點也不算真正觸犯攝政王吧。”
幾十名高官紛紛朝著奕讠斤拜下。
“恭王啊,為了江山社稷,為了黎民百姓,您就扛起這面旗幟吧。”
一時之間,恭親王奕讠斤再一次蠢蠢欲動。
當天晚上。
奕讠斤和妻子瓜爾佳氏正在進行最后的商議。
“王爺打算明日公開上奏,讓皇上親政?”瓜爾佳氏道。
奕讠斤道:“有些義不容辭。”
瓜爾佳氏道:“那我問王爺兩個問題。如果蘇曳真的死了,而你又沒有站出來領銜上奏讓皇上親政,那會有什么后果?”
奕讠斤道:“我就被無數人唾罵,但依舊會有親王之位,但是會徹底失去權力,徹底靠邊站。當然皇上親政之后,未來出現政斗的時候,說不定又要用上我,屆時我就復出了。”
瓜爾佳氏接著問道:“如果蘇曳沒有死,那王爺領銜上奏,會是何等后果?”
奕讠斤道:“大概是……人頭落地。”
瓜爾佳氏道:“那就算蘇曳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已經死了,您會去冒這個風險嗎?”
奕讠斤陷入了沉默。
接下來很多官員又開始去游說政事堂的幾個宰相。
但是……幾乎所有宰相,都避而不見。
又有人去游說怡親王載垣,讓他領銜上奏。
但是,他也拒絕了。
很多人實在是被蘇曳殺怕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老五,惇親王奕誴。
他在朝堂上公開上奏,請皇上親政。
當時朝堂上陷入了靜寂,很快有少數幾個官員開始附和。
但,人數不多。
所有人幾乎都要再等等看。
接下來幾日,奏請讓皇帝親政的人依舊不多。
十八歲的小皇帝再也忍不住了,在皇宮里面勃然大怒,狠狠砸了玉如意,狠狠砸了很多瓷器。
這群無能的臣子,蘇曳不在了,你們還如此害怕?
就沒有忠臣了嗎?
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不上奏讓朕親政?
莫非要讓蘇曳的尸體擺在你們的面前,你們才肯開口嗎?
又過了幾天。
又一個重量級人物出列,奏請皇帝親政。
醇親王奕譞。
接下來,奏請皇帝親政的人越來越多了。
而且詭異的是,竟然是漢人大員更多一些。
反而旗人大員,依舊選擇靜默。
這些旗人不是應該最痛恨蘇曳的嗎?
當然,也不是不恨。
是因為旗人被蘇曳殺怕了,而且被清理了一波又一波。
留在朝中的旗人,都算是被蘇曳重用的。
反而是漢人大員,上一次左宗棠和李鴻章等人利用科舉舞弊案進行了一場清洗,但清洗得依舊不徹底。
畢竟這群人范圍太廣了,人數太多了。
僅僅只是遭到了一波清洗,還沒有形成殺頭記憶,更沒有清干凈。
終于,又過了半個多月。
蘇曳依舊沒有出現,而從沙俄公使館,法國公使館,美利堅公使館已經傳出了比較明確的消息,蘇曳確實是在印度洋被海盜劫殺了。
甚至,三國公使還親自去攝政王府進行慰問。
事情,仿佛再一步被證實了。
于是,上奏讓小皇帝親政的官員越來越多。
甚至出現了踐踏式的上奏,唯恐自己晚了一步。
朝堂之上。
這一次,在奕誴和奕譞的帶領下,許多官員發動了總攻。
“太后娘娘,奴才奏請皇上親政。”
“奴才懇請皇上親政。”
此時,簾子后面只有西太后一人,慈安太后依舊沒有出現。
西太后緩緩道:“政事堂的諸位相爺,你們怎么看?”
“僧格林沁,你怎么看?”
僧格林沁出列道:“攝政王不在,不合適討論皇上親政一事。”
僧王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西太后面孔微微一抽,道:“瑞麟,你怎么看?”
瑞麟道:“攝政王不在,不合適討論此事。”
緊接著,左宗棠出列道:“攝政王不在,不合適討論此事。”
田雨公出列:“攝政王不在,不合適討論此事。”
政事堂的幾個大佬,全部出面否決。
接著,崇恩,賽尚阿,馬新貽,沈葆楨、蘇全等軍機大臣,全部出面否決。
小皇帝臉色頓時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葉赫那拉氏的臉色,也變得難看。
雖然上奏讓皇帝親政的官員很多,但是政事堂和軍機處的大臣,幾乎是清一色反對的。
而且是非常明確的反對。
長春宮。
葉赫那拉氏秘密召見了榮祿。
“讓你的第三師,駐防皇宮周圍,能做到嗎?”西太后道。
榮祿道:“這需要陸軍部的命令。”
而陸軍部一把手,也是蘇曳。
陸軍部總共有四個人,蘇曳,僧格林沁,左宗棠,榮祿。
蘇曳不在,能夠發號施令的就是僧格林沁了。
“左宗棠是蘇曳的鐵桿嫡系,是絕對不會轉變立場的。”榮祿道:“但現在陸軍部三個人,太后需要爭取到兩個人,奴才是太后的人,所以關鍵在于僧王。”
“最好能夠讓母后皇太后去說服僧王,她不能去的話,太后娘娘親自去。”
葉赫那拉氏道:“東邊那位,絕對不會答應的。”
榮祿道:“此一時,彼一時。皇上是母后皇太后親自帶他的,終究是有感情的,請皇上去求情。”
私宅之內。
慈安太后沒有見小皇帝,她躺在房間里面。
小皇帝跪在外面。
“兒臣拜見額涅。”
“額涅,您救一救兒臣吧,您救一救大清的江山社稷吧。”
里面慈安太后的聲音沙啞無比,道:“皇帝,你不是好好的嗎?這大清的江山社稷不是好好的嗎?何須我來救?”
小皇帝道:“攝政王久久沒有歸來,朝廷無人做主啊。”
慈安道:“你想要我做什么,直截了當地說,都這個時候了,別繞圈子了。”
小皇帝道:“請額涅召見僧王,讓這個大清的擎天玉柱再一次匡扶社稷。”
慈安緩緩道:“這大清的江山社稷好得很,沒有比這更好的時候,用不著匡扶。”
皇帝藏不住事,頓時道:“母后,您忘記先帝的囑托了嗎?先帝臨死之前,可是把江山社稷交到您的手中啊。”
慈安道:“這江山社稷怎么了?現在不是很好嗎?比他在位的時候,好了不知道多少。”
頓時間,皇帝再也忍不住了,寒聲道:“母后,您竟然如此涼薄嗎?您忘記了自己是大清的太后了嗎?您忘記了是先帝的皇后了嗎?”
慈安道:“那皇帝親政之后,就廢了我吧。”
小皇帝聽聞此言之后,憤憤離去。
接下來,小皇帝親自見僧格林沁。
結果,僧格林沁避而不見。
而葉赫那拉氏原本一直想要處于超然的位置,自己不下場的。
但是眼看著局面就卡在這里,一動不能動了。
于是,她終于沒有忍住秘密前往僧王府上拜訪。
在她看來,僧格林沁是絕對不可能鐵了心站在蘇曳這一邊的。
他本是一屆牧民,之所以能夠成為親王,完全是兩代皇帝的恩德。
大清皇帝對他有天高地厚之恩。
“奴才參見太后,太后娘娘萬壽金安。”
葉赫那拉氏道:“僧王快起來,快起來。”
“從二十年前開始,您就是我大清的擎天玉柱,大清一天都不能沒了你啊。”
“如今,大清江山社稷又需要你這個擎天玉柱幫我們孤兒寡母頂起一片天了。”
僧格林沁道:“太后請明言。”
葉赫那拉氏道:“僧王,還記得先帝密旨嗎?”
僧格林沁道:“敢問太后,是什么密旨?”
葉赫那拉氏面孔微微一顫道:“就是關于蘇曳的密旨,就是關于大清江山社稷之密旨。”
僧格林沁沉默了好一會兒道:“太后娘娘,您想要我做什么?”
葉赫那拉氏道:“攝政王久久未歸,但江山社稷不可以一日無主,我們兩宮太后又撤簾了,皇上也已經十八歲了,是時候親政了。”
“當然,皇上年齡還小,還需要長者訓政。”
“僧王功高蓋世,當為不二人選,還請僧王為執政親王。”
“且不說攝政王平安無事,就算攝政王將來有事,那還是需要一個新的攝政王的,到時候還請僧王不要推辭,一切都是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
僧格林沁想了一會兒,緩緩道:“太后娘娘,奴才做不到。”
“為了這個江山社稷,奴才不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