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依然是黑暗之中。
“嗚嗚”的尖銳嘯鳴聲驟然響起。
這聲音僅僅持續了短短數息,便戛然而止。
緊接著。
有什么東西悄無聲息地落下來。
——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盒子剛一出現,立刻融入大地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到幾個怪物匆匆趕來,仔細探查之后,一無所獲,又悻悻然離去之后——
足足過了兩個小時。
那個長方形盒子才再次從地下冒出來。
它緩緩變形,化作一個斯文的人類男性模樣,穿著一件白襯衣,黑色長褲,戴著一副眼鏡。
“我已抵達蒼白世界。把目標的真名發過來。”
斯文男子說道。
他從虛空中一抓,頓時抓出一副尖利的長爪,嫻熟套在雙手上,隨意活動了幾下。
等了數息。
虛空中響起毀滅主神艾德里安的聲音:
“破滅古神的摧毀者、陰影世界之王、干枯扼殺者,難道真的是你接取了懸賞?”
“是我。”斯文男子道。
艾德里安沉默了數息,這才開口道:
“像你這樣久負盛名的存在,應該已經開始朝圣人境突破了,居然會接這個懸賞?”
“我欠老約翰一個人情。”斯文男子淡淡地說。
艾德里安的聲音持續傳來:
“原來如此,那個毀滅原始之靈的真名叫做‘巴克斯特’。”
“——殺了他。”
“帶著他的頭來見我,你將獲得夢境世界與毀滅陣營的聯合獎勵。”
斯文男子道:“確定是這個名字?”
“是的。”艾德里安說。
“好,只要他真的在這個世界,我保證他一定會死在這里。”
“情報沒有問題,老約翰動用了極強大的占卜法則。”艾德里安說。
“那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通話結束。
斯文男子取出一塊石板,用利爪在上面刻印出一行真名:
“巴克斯特。”
真名鐫刻完畢。
石板亮了亮,忽然發出低沉的聲音:
“已確定目標。”
“條件一:真名無誤;”
“條件二:對方處于當前世界;”
“條件三:對方開始戰斗。”
“滿足以上三個條件,你將直接傳送至目標背后。”
行了!
斯文男子張開雙臂,抱住石板,緩緩沉入地下。
黑暗無聲。
這里仿佛從來沒有人來過,也從來沒有任何存在降臨。
——這位鼎鼎大名的刺客進入了靜默狀態。
當目標開始戰斗的那一刻——
他將立即完成刺殺!
另一邊。
噩夢世界。
那具遺骸被放置在永夜城皇宮的大殿之中。
冥主米克特提卡希瓦仔細查看一番,這才開口說道:
“你的想法是正確的。”
沈夜頓時松了口氣。
“是嗎?我生怕做錯了什么,導致這骸骨徹底損毀——畢竟過去了太多的歲月,說不定一陣風都能讓它化成渣。”
他說道。
冥主米克特提卡希瓦肅然道:
“不能用任何‘從屬性’的復活術,也不能用復活術以外的術法復活它。”
“因為它是卡牌。”
“你必須以最正統的復活術來救它才行。”
“——毀滅側的復活術,在這方面是最專業的。”
沈夜微微點頭。
這個就叫做專業嘛。
亡靈一族對于生死的奧秘,掌握的總是比其他種族更強!
“那我開始了。”
沈夜道。
“開始吧。”夏特萊道。
沈夜深吸一口去,雙手捏成術印。
大段大段晦澀的咒語被他念頌出來。
直到咒語與術印完美地契合,引動精神力,釋放出那一道傳說中的術法——
災變復活術!
“起來!”
沈夜喝了一聲。
那具骸骨猛地站起來,渾身長出血肉毛發五官,穿戴上嶄亮的鎧甲,手持長矛,慌張地左顧右盼。
“是戰友?”
他的聲音如悶雷般炸響。
無窮的永恒之力從他身上浮現,瞬間化作狂風,幾乎將沈夜和冥主吹飛。
好強!
沈夜心頭一陣訝異。
這家伙身上的力量波動,比自己還強!
——不論別的,單論基礎屬性,這家伙一定遠超自己!
一行微光小字浮現虛空:
“永恒信使(復活中)。”
“由使命而誕生的戰士之靈,不受詛咒、元素、物理攻擊,唯有法則可對其造成傷害。”
……這么變態。
然而這樣的存在,也還是死了。
沈夜定了定神,收回思緒,準備應對接下來的情況。
——眼下還不能算是已經把他復活了!
要替他擋住奪命之災!
沈夜高舉那柄蒼白火焰,開口道:
“我們長話短說——”
“你已經死了,我正在復活你。”
“請不要亂動,配合一下。”
那永恒信使看了一眼蒼白火焰,渾身殺氣緩了緩,感慨道:
“原來是自己人。”
他仿佛極有見識,立刻收了長矛,站在一邊,不再做出任何動作。
大殿內恢復了靜謐。
沈夜默默等待著災禍的降臨。
當年殺死這位信使的,究竟是什么?
“你是怎么死的?”
沈夜問道。
“怪物太多,我又沒有增援,被覆蓋式的術法連續命中,最終抵擋不住。”永恒信使道。
話音未落。
沈夜忽然發現虛空中傳來一陣刺耳的呼嘯聲。
是術法!
如此磅礴而兇厲的力量波動,只需略一感應,便知道是大范圍的攻擊性術法!
“我跟你一起出手。”冥主米克特提卡希瓦道。
“絕對不行!”
永恒信使立刻插話道:
“只有施展復活術的人可以出手,其他人一旦摻雜進來,立刻就會被投入歷史之中,不斷面對各種必死局面,直到徹底死亡為止。”
“這是歷史封印的反噬!”
它這話一說,冥主米克特提卡希瓦便不敢輕舉妄動了。
“巴克斯特,我的宮殿——”
米克特提卡希瓦道。
如果是別的術法,沈夜興許還要猶豫一二。
但這種情形——
“門。”
他低喝一聲,召喚出通靈之門,將其舉起來。
門頓時打開。
趁著這時——
沈夜高高躍起!
轟——
恢弘而龐大的術法從永夜皇宮上空掠過,將沈夜四周的虛空碾成無數黑暗裂縫。
沈夜卻安然無恙。
——通靈之門形成了一個“空間類”的盾牌,令術法穿透了門,打在蒼白世界之中。
沈夜則不受攻擊,活了下來。
他收了門,從半空落下,歉意地朝冥主道:
“不好意思,差點毀掉一切。”
“幸好你最后跳了起來,否則那個術打在大地上,恐怕整個永夜城都會被抹去。”冥主道。
沈夜正要接話,卻見虛空中浮現出一行行微光小字:
“你已替對方抵擋奪命之災。”
“災變復活術釋放成功。”
“永恒信使復活了。”
沈夜立刻轉頭望向那位信使。
只見信使露出幾分笑意,開口道:
“永恒使命乃是人族至高無上的命運之路,只會出現一次。”
“原本我已經死了。”
“人族的使命也隨之結束。”
“但你救了我——”
“現在能重開一場了?”沈夜問道。
“不行,”永恒信使搖頭道,“我雖然被你復活,但只能出現在我所在的那個歷史之中。”
“那——如果你要繼續完成人族使命,能不能帶我過去?”沈夜又問。
畢竟在當前這個時代,整個蒼白世界都被“暗界沉冥封世之術”所籠罩。
怪物們的實力已經強盛到了頂點。
還不如回到過去!
“你無法回到我的歷史之中,因為蒼白世界的水很深,它的歷史絕不會讓一個未來的人抵達過去。”永恒信使道。
“那怎么辦?”沈夜問。
“我將在那個戰死的地方復活,然后繼續去完成自己的使命”永恒信使道。
“可是在你的時代,永恒使命失敗了。”沈夜道。
“沒錯,”永恒信使看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我們不能改變歷史,但我們可以把希望留給未來。”
沈夜怔住。
永恒信使伸出手,在他的火把上握了一下,然后走入一片虛無之中。
“我回到歷史之中去了。”
“按照歷史中的一切,我終將死亡,但我會留下希望。”
話音落下。
他不見了。
沈夜手中的火把上,卻出現了一個閃爍的符文。
“被祝福的天命之璽。”
“信使烙印之物。”
“描述:你將與永恒信使產生感應,就算他戰敗身死,你也可以感應到他的尸骸所在之地,甚至知曉他身上發生的一切。”
所有微光小字一閃而沒。
緊接著。
微光小字重新刷新出來:
“恭喜。”
“你已復活了一張‘使命’卡牌,它回到了歷史之中,去重新面對曾經發生的一切。”
“人類的使命再次喚醒成功。”
“當前你繼承了‘永恒之詩’的意志,在未來的這一刻回望歷史,企圖將其完成。”
“當前請等待。”
……等待。
我要等待什么?
沈夜有些沒反應過來。
仔細回想永恒信使的一言一行,足足好一會兒,他才摸著了一點頭緒。
“該不會……”
沈夜臉上漸漸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伸開一扇門,跨過去,回到了蒼白世界之中。
這里依然是廢墟。
沒有怪物。
——大骷髏已經把怪物都引走了。
沈夜握緊火把,仔細感應起來。
有了。
在那個方向!
沈夜再次開了一扇通靈之門,一步跨越重重障礙,抵達了火把所感應的位置。
——這里是一處地堡。
它修建在地下,一看就是某種用來躲避災難的建筑。
但各處的墻體破裂,尸骸滿地。
顯然這地堡并未逃脫毀滅的命運。
沒有任何活物。
沈夜憑著感應,走到一堵墻壁前,用手輕輕一按。
嘩啦啦——
墻體裂開。
一具封在墻體里的尸骸摔落地上,激起陣陣灰塵。
沈夜凝神一看。
正是永恒信使的尸骸!
……它怎么會死在墻壁里?
這也太隱蔽了。
沈夜心中的念頭越來越清晰。
見鬼了還!
你們竟然玩這一套!
他將尸骸一收,打開通靈之門,再次回到噩夢世界。
但這一次,就沒有去永夜城。
——剛毀掉人家的皇宮,結果現在很可能又要再來一次。有點不好意思。
沈夜帶著尸骸來到了偏僻的沙漠之中。
“那么……”
“再復活一次吧。”
他雙手結印,口念咒語,再次施展出災變復活之術。
下一瞬。
“啊!”
尸骸猛然跳起來,渾身長出血肉毛發五官,重新活了過來。
“不必緊張,這一次,所有的使命套牌都知道希望其實在未來,所以它們把我封印在了墻壁里。”
復活的永恒信使道。
“所以我其實也不必面對什么殺人的災禍?”沈夜問。
“對,你只需要——”
話音未落,沈夜身上忽然出現了一塊塊刻印著隱匿符文的石磚。
這是要封死自己啊!
永恒信使就是這樣死的!
沈夜隨便用手一拍,便把那些石磚全部拍掉了。
微光小字立刻浮現在他眼前:
“你已替對方抵擋奪命之災。”
“災變復活術釋放成功。”
“永恒信使復活了。”
……又復活了。
“純正的毀滅之力!誰能想到,毀滅側的術法中,竟然也包含了復活的奧秘!”
信使感嘆道。
“為什么大家要把你封在墻壁里?”沈夜問。
“因為歷史證明,在我們的時代,一切都失敗了——所以最好的應對方式,是把希望帶給未來的你。”
永恒信使說著,從懷里取出了一物。
——是一塊鱗片。
至少它看上去,像是某種東西的鱗片。
“這是什么東西?”
沈夜好奇地問。
“這是我們使命套牌在蒼白世界找到的歷史證物。”信使道。
“證物?”
“對,看看這個——”
信使將鱗片拋起來,用長矛輕輕一戳。
清脆的金屬交擊聲。
只見那鱗片后方的虛空坍塌下去,顯露出混亂的空間裂縫。
但下一瞬。
所有異象消失。
鱗片重新落下來,回到信使手中。
“盾牌?或者說,它上面有一種防御性的法則?”
沈夜問。
“‘均衡’法則——它讓虛空平均承受傷害,以避免自己受傷;也可以讓自然與文明保持均衡發展。”
“早在無數年前,這個法則就泯滅在萬界的歷史之中了。”
“但我們在蒼白世界找到了它的遺蛻——”
“就是這個鱗片。”
信使道。
“這玩意兒有什么用?”沈夜問。
“不能說,一說你就死了——但它是完成人類使命的重要之物,你先收著它。”信使意味深長地說。
鱗片到了沈夜手中。
“好了,我們將繼續在蒼白世界之中尋找線索,你記得在未來復活我。”信使道。
說完。
他再次步入虛空,準備回歸歷史。
“等一下。”
沈夜道。
“還有什么事?”信使問。
“過去歷史中的戰斗,一定極其慘烈,你們一定是歷經千辛萬苦,才奪得了這個鱗片。”沈夜說。
“是的。”
“讓我稍稍盡一份心。”
沈夜伸出手,對著信使輕輕一點。
霎時間。
微光小字不斷浮現在虛空中:
“你釋放了詞條‘幕后人’。”
“你為對方選擇了添加最合適的前綴。”
“當前使命卡牌:永恒信使,獲得了你給予的前綴,變成:”
“‘最不引人注意的’信使。”
信使抬頭看了看自己頭頂的那行小字。
“也罷……”他開口道,“詞條本來就是少見的力量,也許能幫上我的忙。”
信使走入虛空,回歸歷史,消失不見。
只剩沈夜一個人站在原地。
沈夜低頭看著手中的鱗片,有些發呆。
均衡。
這樣的法則,最終泯滅在歷史長河之中,只留下了一塊鱗片。
如果蒼白世界最終毀滅——
蒼白法則會不會也是同樣的下場?
沈夜舉著火把,再次開門,回到了蒼白世界。
憑借感應的力量。
他再次找到了信使的遺骸。
但這一次,與之前兩次有些不同。
在一個深坑里。
信使的遺骸四周坐滿了大大小小的人形遺骸。
——不知是敵是友。
沈夜略一遲疑,索性直接喊道:
“喂,你身邊這些是什么人?”
信使遺骸開口道:“都是自己人,你一起復活吧。”
“怎么你們死的如此集中?”沈夜問。
“因為我們想要獲得第二塊法則遺蛻之物,但失敗了——敵人實在太強。”信使嘆了口氣。
“所以你們決定一起死?”沈夜追問。
“敵人的偷襲讓人猝不及防,戰斗也過于激烈——我們連制定戰術的功夫都沒有——”
“還不如當場死掉,到未來制定好戰術,再回去打一場。”信使正色道。
“竟然很有道理。”沈夜表示同意。
“那個怪物也確實強,我估計跟圣人差不多。”信使道。
那就太強了。
沈夜心念一動,忽然開口道:
“是什么怪物,也許我能搞到它的情報。”
信使一怔,旋即大喜過望,高聲道:“也對,時間過去了這么久,萬界之中,興許有那個家伙的情報!”
“——它叫做脊骨收藏家,是一個利用‘剝離’法則戰斗的多足蜘蛛類存在。”
熵之圣界。
好鴨鴨迅速開始查詢資料。
有那個怪物的情報!
——熵點了,情報自然來!
沈夜頓時獲得了“脊骨收藏家”的情報。
他朝四周望去。
——四周靜謐無聲。
這里是一處極其偏僻的所在。
如果在這里施展復活術——
也不是不行。
但為了安全起見,沈夜想了想,還是決定把殘骸都帶回噩夢世界。
“等一下,別帶我們去其他世界。”
信使道。
“為什么?”沈夜奇道。
“從其他世界回歸歷史,就隨機傳送在某個位置了,我們這么多人,最好還是在蒼白世界,這樣就會出現在歷史中的原地。”
信使解釋道。
——也不是不行。
沈夜活動了下手腳,按住長刀,開口道:
“我不一定擋得住‘脊骨收藏家’的術,此外還要注意動靜,所以可能要多點功夫。”
“放心。”信使道。
“我放什么心?”沈夜奇道。
“我們決定死的時候,專門找了術法最薄弱的地方,不抵擋的死在原地。”
信使解釋道。
——很懂得為人考慮!
沈夜放松下來,開始施展大型的災變復活術。
須臾。
十幾張使命卡牌全部復活!
它們的氣勢強盛到了極點,每一個都比信使強。
“啊……這就是未來的那個人。”
一名穿著粉紅色戰甲的絡腮胡子大騎士開口道。
使命卡牌紛紛打量著沈夜。
“您好,我是巴克斯特,不知如何稱呼您?”
沈夜問。
他也在打量對方。
——這粉紅家伙有點像撲克牌里的紅桃k。
“我是使命套牌的騎士長薩曼,你可以叫我多情劍客。”紅桃k說。
“敢問閣下手中的是無情劍嗎?”沈夜問。
“那不是,這乃是神圣使命之光,我的多情是留給姑娘們的。”紅桃k說。
“停!你們能不能聊點正經的?”一名女法師抗議道。
——她的氣息比紅桃k更強!
“小家伙,我是圣法師賽琳,我聽信使說,你能搞到‘脊骨收藏家’的情報?”
沈夜毫不猶豫地把情報說了。
眾卡牌默默地記憶著怪物的情報,并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一個小時左右。
大家制定了戰斗策略,摩拳擦掌,準備返回歷史之中。
沈夜在一旁默不作聲,卻給每一位使命卡牌添加了前綴“勇猛無匹的”。
此前綴增加15的全屬性。
——算是戰前的祝福了。
眾卡牌雖然面上不說,但都不禁在心頭暗贊了一聲。
“拔出你的刀,我指點你一下。”
紅桃k說。
“多謝閣下。”沈夜興奮里抽出長刀。
刀與劍碰撞。
霎時間。
沈夜背后突然冒出來一個人。
“你死了。”
那人冷冷地說。
——破滅古神的摧毀者、陰影世界之王、干枯扼殺者!
他等待這一刻,已經等待了太久!
沈夜猛地回身,詫異道:
“你說什么?”
破滅古神的摧毀者、陰影世界之王、干枯扼殺者厲聲喝道:
“你好,我是來傳遞消息的!”
“兄弟,我站在你這一邊——”
“那些夢境世界和毀滅陣營的家伙實在是不公平,我要為你出戰!”
“好哥們!氣死我了,我必須為你戰斗!”
他一聲接一聲地說著。
四周。
所有使命卡牌抽出兵器,壓在他身上,讓他無法動彈分毫。
“是個刺客啊。”
圣法師賽琳訝異地說。
“我看他剛才出現的方式,對法則的運用很高級,絕非是好人。”信使抱著雙臂說。
“順手的事。”紅桃k道。
大家望向沈夜。
“也許他說的是真的?”沈夜卻道。
所有人一起出手,將破滅古神的摧毀者、陰影世界之王、干枯扼殺者分尸在原地。
“你給我們情報,我們替你殺人。”
“尸體我們也帶走了……”
“靈魂一樣打包帶走。”
“沒錯,這里的事絕對不能暴露,也不能走漏風聲。”
“記得下次復活我們。”
使命套牌們七嘴八舌地說著,走入虛空,回歸歷史去了。
只剩沈夜怔怔地站在原地。
須臾。
他長嘆一聲,喃喃道:
“早不蹦出來,晚不蹦出來,偏選在全盛期的卡牌們都在場的時候刺殺我。”
“明明是個熱心腸的好人哪!”
“分尸……”
“會不會太沒禮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