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寢殿。
滿殿花香依舊,粉色的帷幔依舊。
但此刻雨淮安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激蕩。
“小安子拜見太皇太后!”
雨淮安刻意清了清嗓子。
鳳榻之上,并無回音。
片刻后,才幽幽傳來太后娘娘略有些發澀的聲音:
“哼,小安子,你你可知你今日險些惹出了大禍?”
“小安子知道。”
雨淮安也是毫不避諱,正色道:“那諸葛明心利用師尊之威,肆意欺辱我的好友陸大人,您也知道,小安子歷來最重情義,自然是必須為她出頭。”
“哼,只是好友而已?”
太后娘娘的聲音,亦隨之變得平靜下來:“哀家怎么覺得,你這滿腦子污穢,貪圖女色的小東西,與那位美貌的女神捕,關系并非像你說得那么簡單?”
“咳咳,太后娘娘,這個不重要。”
雨淮安上前一步,來到簾帳前,殷勤的道:“重要的是,您最忠實的小安子,他此刻腦子里塞滿了問號,幾乎快要爆炸了。”
“哼,你伱有疑問,又關哀家什么事?”
太皇太后冷哼一聲,語氣頗有幾分嬌嗔幽怨:“你今日險些惹來滅頂之災,你眼下要做的事情,是好好的自省!知道了么?”
“太皇太后,這么肯定,小安子打不過那諸葛老頭?”
雨淮安反問道。
沉默半晌后。
太后娘娘輕嘆一聲,說出意味深長的話語:
“你就算打得過表面的他,也打不過真正的他。”
雨淮安想了想,說道:“不瞞太后,小安子今日與諸葛明心交手,已經推到了二階段。”
“二階段?”
似乎對這個詞,很是茫然,簾帳后的帝國主母,鳳頰迷惘。
本能之下,她好不容易閑下來的玉手,竟是又動了起來。
“啊啊啊”
隨著她紅唇微啟,發出痛苦的呻吟之聲。
雨淮安亦是心中一緊,關切的道:“如媚姐!您沒事吧!?要不要小安子進來幫你”
“不、不許進來!”
太皇太后聲音生澀卻堅決:“你就乖乖在床榻邊跪著,跪到哀家認為你反省透了為止!”
“好好好,小安子一定好好透。”
雨淮安苦笑一聲,接著說回正題:“小安子見到了諸葛明心的妖魔之態,并親眼目睹,他頃刻間斷肢重生,傷口自愈,與您口中那位殺不死的秀皇后,一模一樣。”
“哎。”
聽到這,皇族主母勉強坐直了豐腴的身子。
“若真如你所說,諸葛明心露出了猙獰本相,還好哀家及時派人傳旨,要不然你這小子只怕真會”
說到這,那帝國最偉大的風景,微微顫動,如山巒般,劇烈起伏著。
看得出來,太后娘娘此刻情緒激動,很是后怕。
雨淮安歷來會察言觀色,這種情況下,索性安靜聆聽,并不妄言。
果然,只聽太皇太后又道:“罷了罷了,你這小子撿回了一條小命,此事也算是僥幸揭過了,不必再議,日后,你更不許再與那諸葛明心為敵!此人跟劉謹這種戲臺小丑不一樣!他,絕非是你能抗衡的存在!”
“聽清楚了么?嗯?”
聽得這聲訓斥。
雨淮安卻是面色如常,淡淡的道:“抱歉,太皇太后,小安子只能答應你,若是那諸葛妖人不來招惹我,我便不招惹他,但若是他膽敢暗算”
“小安子必持手中虎魄,斬下他的妖首,還朝堂一片朗朗乾坤!”
聽少年血氣方剛,一字一句,正義凜然。
簾帳后的太后娘娘,鳳軀輕顫,似乎也是有些觸動。
半晌后,她聲音亦是溫柔了許多:“聽話,小安子,哀家不會害你,以諸葛明心今日的實力與地位,便是皇帝都不敢輕易動他,曾經權傾朝野的劉謹,更是懼他七分,更何況你橫空出世的后起之秀?”
“太皇太后先不管小安子,能否扳得倒這諸葛明心。”
“小安子此刻有一個疑問,必須得向太皇太后問詢一二。”
雨淮安目光炯炯,寸步不讓的道。
“罷了,你說吧。”
見少年如此堅持,太皇太后亦是暫時放下了手中的活計,鳳頰肅然道:“不過,哀家會思索之后,再決定是否回答你。”
雨淮安徑直道:“朝廷和陛下,知道諸葛明心的妖魔身份嗎?”
太皇太后道:“哀家先問問你,你來找哀家之前,是否已跟那位鎮異司的小女娃,問詢過一些事情了?”
“這”雨淮安想了想,如實道:“不瞞太皇太后,小安子確實向玄衣使小陸大人,請教過一些事情,不過她亦是閃爍其詞,似乎對于諸葛明心的過去,很是避諱。”
“呵,那你為何會覺得,哀家會告訴你?”太皇太后冷冷問道。
“因為太皇太后待小安子好。”雨淮安思索一瞬,給了彼此一個臺階。
“行了,哀家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
太皇太后道:“朝廷知道諸葛明心的妖族身份。”
“并且,正因如此,甲子前的那一輪戊辰妖劫,武帝才會派遣還是半大小子的諸葛明心,代表朝廷出陣,因為只有妖族,最了解妖族。”
雨淮安心中一震,又問道:“那諸葛明心自從妖劫中立下大功后,武運齊天,仕途亦是平步青云,到如今的元泰朝,他已然是坐到了神捕司司正的高位,名震天下,那么”
“陛下,和宗務院諸位皇族長老們,以及太皇太后您,真的不怕這老妖,反水通敵,背叛皇族么?”
聽了這話,簾帳后的倩影沉默了一陣,幽幽的反問道:“雨淮安,不如哀家反問你一個問題。”
雨淮安點頭:“您問。”
“當初秀皇后身為羽妖一族的后人,被先皇明景帝欽點入宮,做了母儀天下的皇后,為何先皇與一眾皇族長老,不怕秀皇后反水通敵?”
“這等秘辛淮安哪里能知道?”雨淮安苦笑道。
“是了。”太皇太后道:“所以,哀家現在可以告訴你,皇族為何不忌憚諸葛神侯的妖族身份,與相信秀皇后,乃是同一個緣由。”
“什么緣由?”雨淮安知道重點來了,立馬追問。
“好了,哀家言盡于此,具體的,便不再透露了。”
太皇太后結束了對話,隨即,仿佛入定了一般,一動不動。
雨淮安卻是有些無語了。
不愧是坐鎮皇族的大家長啊!
這也太沉得住氣了!
“太皇太后,真不愿說么?”
雨淮安不死心的又問道。
“閉嘴,噤聲,乖乖跪著,哀家也要歇著了。”太皇太后道。
雨淮安輕嘆一聲,卻是無言。
兩人就這樣隔著一道簾帳,一跪一躺。
雨淮安心中發堵。
忽然有種回家,被老婆罰跪搓衣板的小男人的屈辱感!
他雨某人巨陽神功,頂天立地,豈能受這等屈辱!?
當即咬了咬牙,豁然起身,將手放在了簾帳上!
果然,他這個舉動,瞬間引起了太后娘娘的注意,竟是發出了驚詫的聲音:“你你這少年,你想干嘛?”
“哀家讓你跪著!沒聽見么?”
“不跪了。”
雨淮安俊眸冷厲,果斷回絕道:“這并非是小安子理想中的,跟太皇太后的相處方式!”
聽了這話,太皇太后亦是愣了片刻,語氣既生氣,卻又帶著幾分好奇:“哼,你你理想中的相處方式又是怎樣的?”
雨淮安亦是不裝了。
“自然是與如媚姐親親抱抱貼貼!”
“總之絕對不是像現在這般生分、拘謹!”
“若太皇太后想繼續這樣下去的話”
雨淮安將頭上的鵝帽,重重的扔進了簾帳,“這慈寧宮,不待也罷!”
說著,他故意夸張的轉身。
腳步卻是分毫未動。
“媽的,她怎么還不留我啊。”
“按正常劇情,此刻她的《九陰玄姹功》不是已經施展到極致,將我整個人吸入那旋渦之中么?”
眼見簾帳內的熟女大美人毫無動向,雨淮安神色尷尬,倒是有些去留不定了。
就在這時,里面竟是傳來了難以察覺的,微弱啜泣聲。
“太皇太后?您怎么了?”
雨淮后整日扎在女人堆里,自來心細如塵,立馬驚覺,跪在地上,溫柔的道:
“太后娘娘別傷心了!小安子錯了,還不行么?”
“哼!你這小奴才,方才咄咄逼人,進來就審訊犯人般,質問哀家,現在卻又知道錯了?哀家偏不信!”
鳳榻之上,太皇太后鳳眸垂淚,興致低落的她,一把將那靈脂寶具取出,扔了出來。
雨淮安心中一驚,想了想,還是撿了回來。
將之與萬貴妃、祺貴人的絲襪,陸司瑤的緊身衣,放在了同一個儲物空間內。
就在這時,耳邊再次傳來太皇太后的啜泣聲:
“雨淮安!你這沒良心的后生!”
“你可知道當哀家得知你在神捕司與諸葛明心打起來的時候,哀家有多心急嗎?”
“哀家當時甚至告訴自己”
“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哀家定當不顧一切,拋下一切,殺掉那諸葛明心,為你報仇!”
“畢竟”
“畢竟你這小家伙,是哀家這一生第一個喜歡,并擁有的男子啊。”
太后娘娘的哽咽更加明顯了,聲音亦是帶著劇烈的喘息:
“你方才完好無損的來到慈寧宮,哀家心中自是十分歡喜,很想立刻出去見你,但是”
“哀家想著必須給你一些教訓,否則你下次還敢胡作非為,惹出禍端!這才罰你跪上一會兒!”
“你這猴急、沒出息的小混蛋!哀家為了你擔驚受怕到現在,只是讓你跪一會兒,又怎么了?”
“當真是委屈了你么?嗯?你說啊!”
說到這,里面的絕色熟女美人,已然是泣不成聲。
兩人從第一次慈寧宮,莫名其妙的接觸,到現在。
雨淮安亦是第一次見這位太后娘娘,如此失態,崩潰。
內心震撼之下,同時亦是泛起巨大的心痛,與憐惜!
驀地。
他再也按耐不住,直接掀開了簾帳!
赫然是一具僅戴著鳳冠,穿著連體黑絲羅襪,散發著無窮母性魅力的完美豐腴胴體!
“娘娘,小安子知道你心意了。”
沒有理會太后娘娘的臉上的羞赧與驚惶。
雨淮安抱著太后娘娘兩條肉感的黑絲大腿,并一路走向了鳳榻背后的武帝畫像。
隨后。
將畫像挪到另一側,果然里面藏著一個宛如前世櫥窗的隱藏空間。
里面放著的,赫然他先前贈送太后的那一尊造型別致的可愛木馬!
“接下來”
“審訊開始。”
片刻后。
伴隨著木馬搖曳,帝國太后美眸上翻,表情有幾分失神。
“如媚姐,小安子很喜歡你。”
“這是萬娘娘都從未享受過的滋味哦。”
雨淮安緊緊貼在了太皇太后雪白豐腴的美肩背后,輕聲說著。
片刻后。
這位皇族主母終于愿意招認了。
“小安子!淮安!哀家哀家招了!哀家不成了啊!”
“嗯,太后娘娘想招什么?”雨淮安從背后輕摘盛夏果實,認真問道。
“那諸葛明心乃是秀皇后的族兄!亦是羽妖一族的人!”
“哇,這可是個大新聞呢。”雨淮安虎軀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