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姜美琳看到張慧跑開,連忙追出店門,喊了一句:“喂,慧兒!別亂跑。”
性格火爆,但人美心善。
心里甚是同情張慧的不幸,可追出店門之后也呆住了。
門口停著兩輛熟悉的馬車。
其中一輛馬車旁站立著一位少年公子,抱住了張慧,輕撫著張慧的秀發,柔聲地說道:“慧兒別哭,別哭!乖!不哭!”
這位少年公子正是石天雨。
剛才躲在馬車里看范敏德已被押往衙門,又讓蘇醒以涪城推官劉叢師爺的身份,敦促涪城轄區內的谷香縣令立即處死范敏德。
如果不行,可以想辦法讓范敏德在獄里自殺,反正必須讓范敏德當天死去。
并且說范敏德是劉叢的仇人,劫持了劉府很多錢物。
為了跟著石天雨發大財,蘇醒只好照辦。
谷香縣令原本是瞧不起劉叢的,但是,畢竟抓住了一個犯人,也犯不著為了一個犯人而與劉叢的師爺蘇醒斗氣,便按照蘇醒所說的辦法來辦。
那縣令叫來幾名捕快,讓他們揪著范敏德的頭發,按著范敏德的頭往墻壁上一撞。
就這樣,讓范敏德在獄中自盡,撞墻而死。
這件事處理起來,很簡單。
接著,石天雨還讓汪靜按住玥兒,不得走下馬車來。
又讓馬夫駕車送他過來看看張慧。
卻碰上張慧正哭著出來,連忙抱住安慰她。
馬車里。
汪靜噙著淚水,一手死死的摟著玥兒,一手死死的捂著玥兒的嘴,生怕玥兒喊出聲來。
又一邊泣聲勸慰玥兒說:“您哥哥的辦法是對的!得讓慧兒姐姐跟著雪山派,成為雪山派的門徒,將來有一個很好的身份,咱們家里也多一個武林大門派來支持咱們。您哥哥要是有出息了,您將來也會有出息。不然,他整天被人追殺,咱們倆也不得安生。”
如此,玥兒便無法吭聲,也不敢吭聲了。
至于汪靜,也想走下馬車,出去瞧瞧張慧,畢竟與張慧情同姐妹。
但是汪靜乃是丫鬟出身,習慣聽話,習慣聽令。
她很聽話,很遵令。
按石天雨的吩咐,就坐在馬車里。
甚至也沒有掀開馬車廂的窗簾來看看馬車外的情況。
馬車外。
姜美琳上前,尷尬地問道:“石將軍?您怎么也在谷香城里?”
石天雨含笑說道:“喲,是姜大美人呀?”
目前有求于雪山派,只能強顏歡笑,但也答非所問。
姜美琳聽得石天雨老是稱她為大美人,心頭可樂了。
看到石天雨對張慧那么好,那么疼愛,也對石天雨盈滿了好感。
心想:在人生路上,若有一個像石天雨這樣的少年男子疼愛我,那我也不枉為女子,不枉來人世間走一趟了。
姜美琳遂感動地走上前來說道:“石將軍,慧兒和猴子吵架了,猴子不懂事,您別怪意!”
江湖外號“火鳳凰”,本是性子暴躁之人,此時卻因為感動,語氣竟然是十分柔順。
李天笑跑到客棧大門前,見狀不由瞠目結舌:今天的太陽從西邊出來的?
為何我師妹的語氣今天這么柔順?
她平時可不是這樣對我的。
石天雨抱拳拱手說道:“大美人,您帶慧兒進去吧,石某目前處境不好,拜托您照料慧兒了。”
張慧覺得人世間還是石天雨最疼她,也感覺到了雪山派態度的變化,遂從姜美琳懷中掙脫,奔向石天雨說:“不,公子,慧兒和您一起走。”
石天雨輕輕的把張慧推向姜美琳,說道:“慧兒,哥哥還沒有擺脫危險,您還是跟著姐姐走吧。哥哥只要活著,一定會去看您的。平安健康最重要,您到了雪山,要好好的跟著師兄師姐練武學劍術,一定要學而有成,切莫與師兄師姐拌嘴。知道嗎?懂嗎?”
張慧無奈,伸出無名指,說道:“那,咱們拉鉤上吊!公子一定要來雪山看我。不然,我會很不習慣的。”石天雨含淚地伸出無名指,點了點頭說:“嗯!拉鉤上吊!”
他勾住張慧的手指一拉。
張慧笑了。
笑中泛淚。
此時,蘇醒回來了,朝石天雨點了點頭。
意思是此事已經辦妥,范敏德必死無疑。
然后便鉆進第二輛馬車里。
石天雨向張慧揮揮手,倏然轉身上車。
馬夫揚鞭,驅馬而去。
馬車出城,石天雨又讓馬夫繞道東門進城,仍然住在谷香城內,入住“川東”客棧。
汪靜、玥兒、蘇醒都很不理解,紛紛質問石天雨為什么又要到回谷香縣城。
石天雨含笑說:“我必須看到關于范敏德有關罪證的布告,我才能安心地離開谷香縣。蘇師爺,麻煩您約谷香縣令出來吃頓飯,我請客。如果他不肯來,您就說楚風將軍宴請他,務必來。否則,他會很麻煩。因為楚風將軍現在不再是通緝犯,小小縣令,不敢不來。”
蘇醒呆若木雞地望著石天雨,傻兒八嘰似的,想不明白。
楚風將軍算什么?
都過去了。
就算現在不算通緝犯,也是過去的了。
現任縣令黃魅連劉叢都瞧不起,會瞧得起您石天雨?
石天雨又含笑說:“蘇師爺,您的心思,我知道。您告訴縣令,如果他不來,真的會很麻煩,不僅烏紗帽會掉,也會人頭落地。您還要告訴他,萬歲爺已經派人找到我,準備讓我入讀國子監,稍后再去遼西戰場。”
蘇醒明白過來了,忽悠也是一招妙招,趕緊乘坐馬車而去。
石天雨隨即讓“川東”客棧的掌柜,把二樓最大的廂房留給他,并讓掌柜送上客棧最好的飯菜,又掏出一大錠銀子塞給掌柜,還說不用找兌了。
掌柜的頓時歡天喜地,點頭哈腰的應令而去。
汪靜感慨地說:“相公,可以送我回空間園去嗎?我真的不適應地面上的生活,世人太爾虞我詐了,您想我了,就接我回來,團聚幾天,然后讓我又回空間園,好嗎?”
玥兒也搶著說:“我也回空間園玩幾天。”
石天雨點了點頭說:“好,您們現在去找掌柜,打包一些生鮮的食材,待會放到馬車里,我送您們一起回空間園。”
汪靜和玥兒歡天喜地而去。
不一會,蘇醒領著谷香縣令黃魅和幾名捕快來到,參見石天雨。
不管蘇醒所說是真是假,但是,黃魅和幾名捕快能見到石天雨,都很激動。
畢竟石天雨是威震遼西的名將,風采迷人,是一個神奇的傳說。
石天雨請黃魅和幾名捕快一起午餐,吩咐掌柜上酒,讓汪靜和玥兒作陪,然后又掏出幾只金元寶,分別塞給黃魅和幾名捕快,請黃魅就范敏德一事出示布告,并向黃魅口述布告內容。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黃魅和幾名捕快一人拿著一只金元寶,趕緊連聲說好,都激動的不得了。
蘇醒心想: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呀!
石天雨信口雌黃,竟然也能糊弄黃魅一番,真不簡單。
這小子,開始心狠手辣了,有出息,將來必成大器。
飯后,黃魅又復述石天雨所講述的布告內容一遍,這才屁顛屁顛的離去,回歸縣衙,立即操作此事。石天雨此舉,也讓汪靜和玥兒大開眼界,大長見識。
接著,汪靜和玥兒拎著幾大包生鮮食材,坐上馬車,和馬夫一起,連人和馬車,被石天雨送回系統空間儲物柜里。
石天雨順便拽出爪黃飛電,也看到系統空間儲物柜里又多了許多紅衣大炮和彈藥,心道:紅衣大炮夠多了吧?發電機組呢?這才是我最需要的。
但很無奈,不敢跟系統討價還價。
于是,石天雨策馬繞城一圈,看到黃魅派人張貼于大街小巷的布告,這才放心策馬出城而去。
蘇醒坐在馬車里,跟在石天雨的寶馬之后。
縣衙把范敏德打死了,還派人四處張貼布告,稱范敏德是由西北潛入西南有史以來的第一毀大盜,是天下第一毀大盜許明勇的弟子,在川境內,無惡不作,民憤極大,被抓捕之后,竟然在獄中撞墻自盡,死于非命,雖然認罪,但死不悔改。
涪城知府戴坤聞訊,感覺這是為他自己揚名的好機會,便吩咐涪城通判鄔正道帶人四處通緝洪永康、司徒昶等人。
這兩件事在江湖上迅速傳開。
耳目眾多的丐幫弟子聞訊,速速飛鴿傳書,呈報丐幫川陜分舵舵主劉大融。
劉大融接報之后,速速飛鴿傳書,向西北武林中人通報情況。
石天雨策馬出城不遠,剛剛到達天臺山腳下,卻發現身后響起了一陣馬蹄聲,便緩緩勒馬,策馬緩行,不時側頭往回看看,發現果然有些粗豪漢子策馬追來。
看看差不多追上蘇醒的馬車,有人驀然飛身離馬,凌空拔刀,劈向蘇醒那輛馬車的馬夫。
石天雨大怒,施展擒龍功,反手虛空一抓。
頓時,無數條黑霧巨龍罩向凌空撲向蘇醒馬車的那人。
那人瞬間被無形似有形的黑霧巨龍圈住卷住絞住,被黑霧巨龍吐出的天蠶絲直入肌膚,封鎖穴道,卷絞脈絡。
其他追擊者見狀,急急飛身離馬,握刀劈向無形似有形的黑霧巨龍。
石天雨又連連反手虛空一抓。
數招擒龍功,將那些人罩在無形似有形的黑霧巨龍里,卷絞成碎片而落。
馬夫和蘇醒都沒有感覺,也不知道路上有沒有什么事情發生。
對于這些偷襲和暗殺自己的武林中人,不管正邪,石天雨已經不再客氣,不再手下留情。
剛剛陪千林寺同玄大師趕到川陜交界的譚世富、梁木、郭福年、楊小虎、聶志純、游志等人,接到劉大融的飛鴿傳書,無不震驚。
其他各路圍捕石天雨的龔寒玉、司徒昶等人也嚇了一大跳,不僅不敢走大道,也不敢走小道,只能躲藏在山林里。
劉大融隨后策馬追來,與群雄會合一起,感嘆地說道:“譚莊主,咱們此次入川,不僅沒有查到石天雨,反而讓范兄作了冤死鬼,他掛著天下第一毀大盜許明勇弟子的惡名,死不瞑目呀!”
說罷,難過地流下了淚水。
游志雙目猩紅,憤慨無比,搖頭晃腦地吼道:“得查查此事到底是誰在背后搗鬼,讓少爺抓住他,一定要挖出他的心來祭奠范兄。”頭發散動,身前的小草,瞬間沾滿了頭屑。
同玄大師雙掌合十,默默念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梁木氣得直跺腳,又分析說:“肯定又是栽贓嫁禍,肯定又是那個石天雨,這次的手法其實與上次嫁禍于梁某的手法是一樣的。”
譚世富點了點頭說:“許明勇已經失蹤很久了,咱們武林正士要與他斗,要與他的徒弟石天雨斗,看來還是得作長久打算。”
坐在火堆前,提議重新調整圍捕石天雨之事。
龔寒玉口沫橫濺地說道:“看來許明勇可能已經暗中重出江湖。否則,僅憑石天雨之力,如何能接二連三栽贓嫁禍于武林正士?”
楊小虎伸手掏掏鼻孔,甚是迷茫地問:“楊有才那妖女呢?難道她也是許明勇的什么人?”
龔寒玉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楊有才那妖女肯定與許明勇有染,只是不知她真實的姓甚名誰,不好打聽其下落。”
梁木聞言,賊眼一轉,又向譚世富獻計說:“楊有才那妖女既然曾經戲弄小虎子,肯定還會出現,得加派人手,無論驛道或是羊腸小道,都要派人監視她的出沒。”
譚世富眼睛一亮,連聲稱贊梁木說:“好!好計策!武諸葛之名,名不虛傳呀!”
司徒昶談了自己的想法,眼眶紅紅的,心頭酸酸的說:“莊主,敝人和洪賢弟已經是朝廷的通輯犯。赴川南下查探移宮和石天雨一事,得另找他人經辦了。”
譚世富表示同意,說道:“可以,司徒掌門等諸人連夜回石馬莊吧,您們回去后,聯絡部分高手再來川中,到西嶺雪山來找老夫。姜朝元武功奇高,為人圓滑,不好對付呀!”
司徒昶反手撓撓屁股,把手伸進嘴里,又想起一件事,然后取出手指,在衣衫上抹了抹,遂向譚世富報告:“莊主,小弟一行在谷香縣境之時曾經遇到過雪山派人馬,姜朝元新收了一名女弟子,叫作張慧。”接著,便把自己在谷香境內遇到姜朝元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譚世富等人。
梁木聞言,蹦跳了起來,滿臉喜氣地鼓動和挑撥武林中人,大聲說道:“什么?姜朝元這只老烏龜竟然敢明里支持石天雨,咱們絕對不能放過這條線索。童言無忌,張慧說的話肯定是因為心急而說漏嘴了。即刻抓捕張慧,嚴刑拷問,讓她說出石天雨藏身在哪一事。”
劉大融驚叫一聲,分析情況說:“這事是不是要慎重考慮一下?雪山派是當今武林的九大門派之一,姜朝元與敝幫新任幫主鐘萬旺、六合幫幫主趙劍清等人交往甚深,他的夫人任菁與石語嫣也是當年并列武林的四大美女天后之一。雪山派不好惹!”
楊小虎伸出無名指直掏鼻孔,滿腔怒火地吼道:“雪山派是武林大門派又如何?難道姜朝元就可以公然包庇石天雨身邊的人嗎?”
他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仿佛誰都欠他似的。
飛馬寨三百多名匪徒喪命的仇恨,促使楊小虎時刻都想早日報仇。
此時的游志對石天雨的仇恨并不低于楊小虎,也怒吼起來:“虎子說得對,姜朝元是大門派的掌門人,但咱們西北武林也不是吃素的。”
聶志純把一條枯柴扔進火堆里,濺起一陣火星,若有所思地說道:“說不定范兄的冤死和司徒叔父的被通輯就是姜朝元干的。姜朝元素來與官方的關系甚好。”
譚世富不同意聶志純的觀點,又分析情況,說道:“以姜掌門的為人,是不會干這樣的缺德事的。一些大門派甚至有些幫會,是與官府有些來往,可他們大多是迫于生計,沒有辦法才與官府來往的,并無真正的交情。”
群雄心頭一凜,心想也有道理。
譚世富盡管要為未來女婿楊小虎報血海深仇,但他為人正直,不會詆毀他人,接著又說道:“以姜掌門的身份,他絕不至于耍這種卑劣的手段。而且,他武功遠遠高于范兄弟,他只要出手殺了范兄弟,偷偷地掩埋范兄弟就可以了,何必搞那么復雜呢?”
一直沉默的同玄大師雙掌合十,贊成地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譚施主說的甚是有理。”譚世富感激地朝同玄大師點了點頭說:“謝謝大師點撥!”
同玄大師仍然雙掌合十,閉目養神。
劉大融終究是大幫的分舵主,而且,幾年來,銳氣屢挫,現在也學會吸取教訓了,終于看事看得比較遠些了,感慨地說道:“是呀!姜朝元在西南武林中,聲望甚高,咱們一動他,那不等于公然挑起西北武林與西南武林的火拼嗎?”
朱長壽突發奇想地說道:“咦,范兄不是谷香縣令那狗官殺的嗎?聽說是在涪城任推官的劉叢下的令,咱們何不找這兩個狗官算賬,并問清范兄之死到底是誰從中搗鬼的?”
劉大融斷然制止了朱長壽的想法,憤憤地說道:“雖然范兄是谷香縣令那狗官判的。但是,范兄是因為欺辱谷香縣城中一家客棧的掌柜妻女,而被一群鄉民抓住送到衙門去的。咱們到涪城一鬧,那事情就更大了,還能接著查石天雨一事嗎?還很有可能,咱們會全部死在涪城里。涪城知府戴坤,心狠手辣,武功高強,麾下武士無數。咱們此去,必定是羊入虎口。”
譚世富很贊成劉大融的說法,又分析說:“嗯!范兄弟欺辱那客棧掌柜妻女一事是眾所周知的,咱們若公然為范兄弟報仇,豈不等于整個西北武林都支持范兄弟的齷齪行為?老夫以為,范兄弟的仇是要報的,但不要公然行動,可以暗中查探真實情況。”
眾人均是贊成譚世富和劉大融的看法。
一群人沉默地吃著兔肉,望著火光出神。
譚世富又說道:“到雪山找姜朝元談談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動氣。此事還得請丐幫弟子稟報鐘幫主,如果咱們說不通姜朝元,再請鐘幫主出面找他談談。”
眾人無異議,隨即分頭行動。
江湖中人認為張慧是一條重要線索,便齊赴西嶺雪山。
西嶺雪山在數十條綿亙的大小山脈之中。
這里屹立著數百座山峰,層巒疊嶂,奇峰怪石,氣勢雄偉。
雪山派就在終年積雪的聳峙云天的排峰腰間修筑了一排排的茅屋草舍。
其門人弟子也不止李天笑、黃如才幾個人。
而是有千余名弟子在修煉雪山劍法。
這也是姜朝元的底氣。
只是之前姜朝元出門,僅僅隨身帶了李天笑和黃如才幾個人。
沿著排峰上下及山峰四周,均有雪山派的弟子。
這個門派,勢力甚大,實力非凡。
譚世富率眾而來。
山下已經有人飛鴿傳書給姜朝元。
姜朝元聞報譚世富率眾而來,急急走出茅屋相迎,并抱拳拱手,很淡定很熱情地說道:“喲,什么風把譚莊主給吹來了?”不過,已經是話里有話。
譚世富伸手緊握姜朝元的手,與他打起哈哈來,贊嘆地說道:“哈哈,姜兄弟,雪山景致真是迷人呀,這里可是物華天寶之地,難怪雪山派能擠身于武林九大門派之列。”
姜朝元也與譚世富打起哈哈來,含笑地說:“譚莊主過獎了,這都是天下英雄往小弟臉上貼金呀!莊主,請進寒舍敘敘,今晚不醉不歸。”
明面上非常親切親熱,牽著譚世富的手,一起走進茅屋里。
梁木等人緊跟而入。
任菁聞訊,急急從后面的練功場跑來,向群雄問好:“任菁見過諸位英雄。”
眾人寒暄一會落坐。
譚世富含笑地說:“姜掌門,夫人,日前傳言貴派新收了一名女弟子,聽說此女聰慧過人,可否引見引見?大伙都想目睹她的迷人風采。”委婉地提起這次到雪山來的目的,內涵豐富。
姜朝元很淡定的打著哈哈,立即吩咐任菁去屋后的練功場找找張慧過來,又調侃地說道:“哈哈,好,夫人,把慧兒找來,譚莊主要見她,對她而言,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譚莊主可能要封個大利是給她呀!慧兒肯定又要遇到她人生的貴人了。”
譚世富頓時老臉通紅,甚是尷尬。
梁木見譚世富一時難堪,急忙替他掩飾說:“都是武林同道,有好事要分享呀!”
“哈哈哈哈!”
姜朝元與譚世富皆是心知肚明地仰天大笑起來。
任菁聞言,忐忑不安地走出了茅屋。
不一會,張慧在任菁等人的陪同下,來到茅屋。
可能來之前,任菁已經教過張慧了。
張慧來到,便下跪向譚世富等人行禮,說道:“晚輩張慧,參見諸位英雄。”
楊小虎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張慧的頭發,惡狠狠地喝道:“快說,石天雨那惡魔在哪里?”
張慧頭發被扯,頭向后仰,眼望姜朝元,急喊一聲:“師父!”甚是惶恐。
姜美琳“唰”地拔劍出鞘,一劍指著楊小虎的后心,怒喝一聲:“楊小虎,你什么意思?快松開我師妹。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唰唰唰!”
郭福年、聶志純、龔寒玉等人紛紛取下斧頭,抽刀拔劍,圍向姜美琳。
任菁拍案而起,怒叱一聲:“暴牙象,你敢欺我雪山派無人?”
與門下弟子李天笑、黃如才等人也拔劍圍向龔寒玉等人。
一時間,雙方均是劍拔弩張。
姜朝元卻起身朝任菁大喝了一聲:“任菁,住手!您還是小女孩嗎?世上自有公道在,快領弟子們退下。”喝令她領門人收劍退后。
“這?哼!”任菁氣得臉色漲紅,卻又不得不收劍。
雪山派弟子只好收劍,退出了茅屋。
“師父!”張慧見狀,絕望了,哭出聲來。
姜美琳卻不收劍,仍然劍指楊小虎后心,眼望姜朝元,吼了一句:“爹,人家都欺負到家門前來了!我們雪山派是任人宰割的羊嗎?”甚是憤憤不平。
姜朝元卻冷靜地說:“琳兒,楊少俠不是要找石天雨嗎?您不會領著他去找嗎?讓楊少俠看看一千多名雪山派弟子之中有沒有長得像石天雨的人?”
話里有話,也就是說,雪山派有一千多名弟子,不是譚世富這幾十人可以撒野的。
姜美琳只好收劍而退,但也罵道:“要是慧兒掉了一根寒毛,雪山派今天就是血流成河,也不會放過伱們。哼!”憤世嫉俗地摔門而去。
譚世富尷尬至極,朝楊小虎怒吼一聲:“還不快放開慧兒?孽畜,你想干什么?搶劫呀?”甩手就給他一記耳光。
啪!楊小虎忽然挨打,暈頭轉向,松開了張慧的頭發,泣聲迷茫地問:“岳父!”
任菁趁機搶步上前,摟過了張慧:“慧兒,我苦命的慧兒!”
張慧卻哭著推開了任菁,泣不成聲地罵道:“你們不疼慧兒,慧兒找公子去。”
推門而出,憤然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