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任菁喊了一句:“慧兒!”急追而出,拽住了張慧,將張慧摟在懷中,好好勸慰,說道:“慧兒,不是師父軟弱,而是那些人太能鬧了。您們家公子武功蓋世,尚且被那些人折磨了好幾年。但您們家公子是領著您們走動的,而我們雪山派卻是固定地方生活的。今天這些人,我們即便能打贏他們,但是,以后他們還是會找上門來的。我們雪山派一千多人整體搬遷,也不現實,對吧?不過,我們也不會任由他們欺負,只是我們先忍一忍,忍到無可奈何的時候,也只能拼命。”
張慧是私塾先生的女兒,自然知書識禮,但聞此言,心里豁然想通了,噙著委屈的淚水,點了點頭。
任菁便牽手張慧回到后面的練功場上去,親自教授張慧劍法和輕功提縱術。
室內。
龔寒玉等人面面相覷:你望我,我看你。
一時不知所措。
姜朝元打破尷尬氣氛,抱拳拱手說道:“譚莊主,請息怒!楊少俠也是一時情急,才魯莽出手的。來來來,諸位英雄,請坐下來品茶,都是武林同道,無論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坐下來慢慢商議。咱們也沒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和奪妻之恨,對吧?”
說罷,又伸手拉著譚世富坐了下來。
游志卻忽然揚刀指向姜朝元,怒吼道:“姓姜的,你今天如果不交出石天雨那惡魔,游某和伱拼死一戰。”
“啪!”
姜朝元大怒,忍無可忍,稍一側身,左袖一拂,卷住了游志的長刀,右手反掌一甩,打了游志一記響亮的耳光。
當真是武功奇高,出手如電。
可以給譚世富面子,但不會給其他人面子。
“哎呀!”游志一聲慘叫,左腮立紅,嘴邊滲血,兩顆牙板和血的掉落在地上。
“啪!”
姜朝元挾手奪下游志的刀,一折而斷,又怒斥游志一番。
狂風驟雨般的罵道:“游志,你算什么東西?姜某當年行俠仗義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小小年紀,如此無禮,枉你是飛鷹幫的少幫主。姜某當年還救過你老子游冰的命。你沒腦的?你也不想想,雪山派是藏污納垢之地嗎?是可以讓人隨便撒野的地方嗎?再敢在此胡為,老子就活埋了你。到時候,別說我不給譚莊主面子。哼!”
這話真夠辣的。
西北武林中人頓時不敢吭聲了,個個臉紅耳赤。
他們恃強凌弱習慣了,現在被姜朝元忽然露一手功夫所震撼,而且也都明白過來了:姜朝元剛才示弱,無非是先禮后兵,并非懼怕眾人。
憑姜朝元及其妻子任菁的雙劍合壁,以及千余名雪山派弟子的勢力,這里還真不是別人可以隨便撒野的地方。
譚世富急忙拉開姜朝元,好言好語相勸,說道:“姜掌門息怒,游少俠年紀小,不懂事,請姜掌門看在與游幫主昔日的情份上,此事就算了。譚某今日冒昧打擾,實在對不起!”開始主動的向姜朝元道歉。
畢竟姜朝元收的門徒又不是石天雨,僅僅是石天雨身邊的丫鬟,這么多人竟然就此上門來問罪,想想也確實很過分。
游志捂著臉,臉色泛青,雙目如一潭死水,呆若木雞,做夢也沒有想到姜朝元還曾經是游家的恩人。
即便是“武諸葛”梁木,現在也不敢胡言亂語了。
劉大融急急打破尷尬氣氛,招呼眾人落坐,說道:
“來來來,都坐下來,陪姜掌門品品茶。有話好說,都莫生氣。待會,一起喝幾杯。都是武林同道,不要傷了和氣。”
龔寒玉等人木然收劍收刀收起斧頭,乖乖的坐下。
現在才明白姜朝元的江湖外號為什么叫作“八面光”了,八面玲瓏,手段極辣,武功極高,城府極深。
姜朝元落坐,好似忘了剛才的不快,又抱拳拱手,甚是禮謙地對譚世富說道:“譚莊主,姜某此前多次途經石馬莊,多次承蒙莊主設宴款待,姜某感激不盡。今日,莊主到我雪山指點迷津,姜某得盡地主之誼。雪山雖然是窮山僻壤,但山珍異禽等等美食還是有的。天笑,還不快快去打獵?”
又喝令李天笑去打獵,熱情招待譚世富一行。
很有禮節,斗爭手段很老辣。
譚世富暗道姜朝元果然圓滑厲害,急急抱拳拱手還禮,又繼續主動道歉,說道:“謝謝姜掌門盛情款待,老夫一行剛才多有得罪,然而事出有因,請姜掌門莫怪。”
姜朝元打了個哈哈,又主動提起江湖血案之事,一邊給眾人倒茶,一邊說道:“哈哈,莊主說笑了,姜某豈敢?唉!武林近年來出現了系列血案,姜某也自心焦呀!姜某收下張慧為徒后,便領內人、門徒前往東南武林,拜會了七修劍門的掌門妙悟真人以及東南武林諸位好漢,向真人以及東南武林諸位好漢稟報了姜某收徒的經過,并與之商討了破案之策。回川之后,姜某又前往峨嵋山一趟,求教了峨嵋派掌門慧銘師太。原本也想前往中原求教鐘幫主的,但聽譚莊主率領諸多英雄而來,姜某便留在山里相候。”
譚世富等人心頭均是一凜,心里皆是暗道:姜朝元在咱們前來質問之時如此鎮定,原來是早有準備。
這只老烏龜把收一名女徒之事,竟然先與當前武林之中年事最高的得道高人妙悟真說了。
還告訴了東南武林的諸位好漢。
如此一來,也就等于東南武林中人默認了雪山派的行事。
連峨嵋派的掌門慧銘師太都在支持姜朝元。
姥姥的,這八面光果然圓滑至極,做事滴水不漏。
如此一來,譚世富等人更不敢再在姜朝元面前聊起石天雨和張慧之事,只能東拉西扯的說笑。
品茶一會,姜朝元又很熱情的請譚世富等人去就餐,品味雪山上的珍禽異獸。
然后,譚世富等人與姜朝元揮手道別,就此下山。
西嶺雪山,險峰怪石,奇異樹,激流飛瀑,景致迷人。
譚世富走下雪山,回眸再望,不由又慨嘆一番:“雪山真美,任菁的父親當年真會選擇地方隱居,這里可是風水寶地呀!難怪雪山派創立不久,就可以擠身于九大門派之列。”
梁木卻無心觀賞美景,反而提醒譚世富,說道:“譚莊主,姜朝元的江湖外號是八面光,他和他門下弟子的言語是否有假?”不挑撥離間一番,實在不甘心。
剛才在雪山上,是沒有機會,懼怕姜朝元會活埋了他。
現在,到了山下,機會就來了。
梁木大概感覺西北武林中人較為粗獷,比較好糊弄。
譚世富一怔,反問一句:“梁兄弟的意思,是要上峨嵋山一趟?探探慧銘師太的口風?”
梁木坦言己見,臉呈疑慮的說道:“慧銘師太德高望重,不會撒謊,咱們只有到了峨嵋山,便可以獲知姜朝元是否真的帶著張慧上過峨嵋山?”
劉大融生怕楊小虎、游志跟著去峨嵋山,可能又會鬧出什么尷尬局面,便獻上去峨嵋山的計策,說道:“劉某以為,咱們不是去找慧銘師太拼命的,有譚莊主與梁兄弟去峨嵋山一趟就行了。”
“你!”楊小虎聞言,甚是惱火,怒瞪劉大融。
譚世富急忙喝阻楊小虎,說道:“虎子,劉舵主及諸位英雄是幫你的,自己人。”
楊小虎心頭一凜,不敢再吭聲了。
游志捂著左腮,感覺臉上還是很痛,心里想想自己可沒有楊小虎那么命好,有個有錢有勢的未來岳父幫撐,便不敢吭聲,捂著左腮,閃身一邊,又想到自己不到二十歲,便被姜朝元打掉了兩顆牙板,這輩子食之無味,不由恨死了姜朝元,暗暗發誓,以后一定找機會,送給姜朝元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劉大融憤然地看了楊小虎一眼,心道:幫這個姓楊的鳥禽,真是不值!怎么看,這個姓楊的都不會是有良心的人。
便抱拳拱手對譚世富說道:“譚莊主,劉某先往川陜交界會合同玄大師,別讓大師久等了。”
又拉過龔寒玉,轉身而去。
各路人馬也紛紛向譚世富告辭。
“唉!”譚世富嘆了口氣,便落寞地和梁木一起,策馬趕赴峨嵋山。
譚世富和梁木兩人策馬來到秀甲天下的峨嵋山,在山腳下找處農家,托管馬匹,徒步上山,沿著山路向上攀登,腳下咯吱咯吱作響。
梁木心事重重,渾身是汗,感覺爬山之路,甚為曲折艱辛,頗有些后悔率先提議到峨嵋山來看看。
而譚世富走走停停,不時瀏覽峨嵋景致,也不時的放下世俗的煩惱與壓力,感受大自然的美好與恩賜。
攀登至山頂,譚世富俯瞰整山美景。
但見層巒疊嶂,云霧繚繞。
譚世富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或許是忽然獨處,譚世富內心有了更多的感慨。
迷人的秋色裹著淡淡的青煙。
譚世富放眼遠眺,在安靜地感受難以忘卻的秋日味道。
忽然心想:這幾年來,為了楊小虎所謂的仇恨,終日奔波,到底值不值?
以前,石天雨是朝廷通緝犯,武林通緝他也不為過。
但現在,石天雨已經不再是朝廷通緝犯了,他頭頂上的威震遼西的名將光環仿佛又回到了他的頭上,并帶給譚世富陣陣壓力。
費了無數的錢糧,仿佛也沒有買來武林中人的心。
現在,劉大融已經有所感悟的率先離開了石馬莊。
接下來,估計其他武林中人,也會陸續離開石馬莊的。
此時,慧銘師太踏葉而來,優雅如斯,靜而無聲的來到了譚世富的身旁,雙掌合十。
譚世富望著仍然貌美如的慧銘師太如入返璞歸真的境界,不由更是感慨萬千,急忙躬身見禮,卻激動得久久說不出話來。不待譚世富問什么,慧銘師太便如實相告:姜朝元確實曾經攜帶張慧來過峨嵋山。
然后,慧銘師太飄身而去。
譚世富噙著淚眼,只好下山,先回川陜交界,再作打算。
梁木此時剛剛到達山頂,見慧銘師太僅與譚世富只說了一句話便離去,心里甚氣甚惱怒,待要相問。
譚世富又已經邁步下山。
梁木氣得破口大罵:“獨腳盜,死賊尼,還沒愛夠嗎?還沒恨夠嗎?”但又很無奈,只好又跟著下山。
譚世富下到山腳,飛身上馬,策馬如飛,沒怎么理會梁木,路上安排食宿,也沒有吭聲。
梁木甚是無趣,漸漸的也不再與譚世富說什么。
兩人一路無話,迅速趕回到川陜交界。
同玄大師見到譚世富,了解情況之后,便決定先率千林寺弟子回寺,稟報方丈后再作定奪。
北宮博伸手撓著腳板,慨嘆地說道:“想不到西北武林這么多成名英雄,竟被一個小孩如此牽著鼻子走了多年。現在,一切又都在姜朝元的算計之中,好像犯錯的都是咱們。”
此時,龔寒玉之子、“短頸仔”龔冷月氣喘吁吁來報:“譚莊主,五臺山的和尚武尊風聞石天雨那惡魔身上有藏寶圖,領著邪派人馬出動,現在四處搜索石天雨下落。據說武尊是萬元寺天平法師聯絡的。”
“什么?”
“不能讓武尊老妖搶先找到石天雨那惡魔下落。”
“邪派人馬也出動查找石天雨,那也是好事,咱們派人暗中跟著,他們查到了,也等于我們查到了。”
各路人馬既驚又喜,議論紛紛,商議一會,又紛紛飛馬上路,四處搜索石天雨的行蹤。
為了藏寶圖,他們不辭勞苦,不愿回家,都想等到發大財的時候,才回去見妻子兒女,衣錦還鄉。
譚世富落寞地獨自回歸石馬莊。
石天雨策馬趕路,披星戴月奔馳。
到了夜晚,石天雨便躺在馬車上,讓嘟嘟和哆哆駕著爪黃飛電在前面探路,吩咐蘇醒和馬夫坐在一起。
因為蘇醒很會放屁,而且放屁極臭。
蘇醒無奈,也知道自己的缺點,只好坐在馬夫旁側,陪著馬夫趕馬車。
車內躺著的石天雨心想:西北武林中人應該料想不到我會去江浙的吧?再過得十年八年,我早被西北武林中人淡忘了,還有誰會去找我報仇?還誰會來圍殺我?
好吧,我到江浙一帶好好的做買賣,或許也是一條光明大道。現在,我雖然很有錢,但不是憑借我的智慧賺來的,而是先人留給我的。
我只是富二代。
行吧,我做點買賣,賺點錢試試。
看看將來能不能依靠我的智慧賺大錢?
蘇醒不時的側身,掀開馬車簾,看看石天雨,生怕把石天雨這個財神爺弄丟了似的。
此時,蘇醒見石天雨已經起身并且呆呆地坐著,便也鉆進馬車廂來,好奇地問:“賢侄,想什么呢?”
石天雨回過神來,提醒蘇醒,說道:“蘇師爺,您說過,您我其實是師徒名份,您可不能害小侄。到了江浙,小侄暫且化名錢都吧,待一切辦妥后,您才叫我真名。反正,我不會虧待您的。”
蘇醒被逗得哈哈大笑,又說道:“賢侄,您錢都這化名也太俗氣了吧?化名舒志吧!《七諫.怨世》里說:遭周文而舒志。舒志即是舒展志向,發揮才能。您看,可以嗎?”
石天雨哈哈一笑說:“蘇師爺,您果然有才。行!聽您的,我就化名舒志吧。”便掏出一只金元寶和一錠大銀子塞給蘇醒,又說道:“蘇師爺,為避免惹麻煩,我一路上就不露臉了。您路上打點一切,安排食宿,剩下的錢都賞給您了。”
“謝謝!”蘇醒接過一只金元寶和一大錠銀子,甚是激動,連聲道謝,熱淚盈眶。
他和石天雨,還有馬夫,三人一路上同吃同住同行,行程十余天,便來到了杭州。
雖然是深秋時節,但江南這邊,仍然是鳥語蟬鳴,萬木蔥蘢,鮮綻放。
進入杭城,石天雨與蘇醒下車徒步而行。
這么好的地方,得讓汪靜和玥兒也來游覽一番。
于是,石天雨便放緩腳步,落后于蘇醒,又抬起左手中指,打開系統空間儲物柜,讓汪靜和玥兒、馬夫、馬車都到地面上來,又將爪黃飛電放回系統空間儲物柜里。
汪靜和玥兒、馬夫首次來到杭城,真是激動萬分,東張西望,感覺很新鮮,很新奇。
玥兒感慨地說道:“要是慧兒姐姐在就好嘍!”此言把汪靜差點惹哭了,石天雨也是眼眶泛紅。
還真是都很想念張慧。
玥兒見狀,便懂事的不敢再提起張慧了。
蘇醒和另一個馬夫看到汪靜和玥兒、馬夫忽然出現,而爪黃飛電忽然不見了,不由均是瞠目結舌,都暗暗懷疑石天雨是不是會使妖法呀?
石天雨急忙解釋說:“蘇師爺,我會隱身神功的,所以,二位不必大驚小怪的。”又問兩個馬夫的姓名。
蘇醒雇用的馬夫叫作郭先光。
跟著石天雨許久的,也曾陪伴石天雨到過遼西的馬夫還真姓馬,叫作馬栓。
經石天雨一番解釋,蘇醒和郭先光,這才回過神來。
但以蘇醒的聰明才智,肯定不相信,但也不敢多問。
他現在算是石天雨在學識上的授業師父。
石天雨則是他生活上的掌柜。
兩人現在變成了平等又不平等的關系。
為什么?因為最重要的是石天雨有錢。
蘇醒得依靠石天雨賺錢和生活。
城中商息濃烈,車水馬龍。
商販叫賣之聲此起彼伏。
樓堂館所眾多而且古樸典雅。
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名居粉墻黛瓦,古樸淡雅。
無數男女穿著錦綢名緞,穿梭往來,盡顯江南婉約之風和絲綢之美。
石天雨陪同汪靜和玥兒挑了幾件錦綢名緞,隨后領著蘇醒等人以及嘟嘟和哆哆繼續往前逛蕩。
雖說天下武林中人對石天雨皆是充滿仇恨,但江南一帶的武林中人大多數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也有人也看過通緝令上的石天雨的畫像,但又有誰會拿著石天雨的畫像走上街頭來對證呢?
石天雨此行,還真是舒服,縱然是走到在街頭上,也舒坦無憂。半個時辰左右,他們來到城中的清河坊。
這里商鋪林立。
酒樓茶肆鱗次櫛比。
石天雨在一處“常回頭”客棧前停步,側頭征詢蘇醒的意見,說道:“蘇師爺,進去歇息一會,弄點吃的。好嗎?”
蘇醒自然無意見。
玥兒走累了,不待蘇醒說什么,已經搶先進店。
眾人隨即進店。
玥兒進來便吩咐店小二,大聲說道:“小二,開四間上房,備水沐浴。快!”便徑朝樓上走去。
好像這間大客棧是她家開的。
石天雨、汪靜和蘇醒進來,見狀哈哈大笑。
兩個馬夫到后院停好馬車,也緊跟上樓。
石天雨一番沐浴更衣后,穿上錦繡華衣,更顯神清俊朗,氣派非凡。
為減少麻煩,石天雨讓汪靜喬扮成男子模樣。
汪靜雖然是丫鬟出身,但是,美若天仙,如果仍穿女兒裝,難免惹來太多異樣的眼神。
不過,既然要在杭城經商,就必須表現出非凡的氣派來。
六人兩狗,走到客棧大廳,惹來頗多異樣的眼神。
玥兒搶先走到一張臨街靠窗的大餐桌前落坐。
郭先光也頗有氣勢地喝問店小二:“小二,有什么特色菜?”跟著石天雨,相對平等些,沒有太森嚴的等級。
所以,兩個馬夫氣勢都有些不同了。
店小二聞聲而至,點頭哈腰地介紹起杭城的特色名菜來,說道:“回客官,本店特色名菜有東坡肉、叫雞、龍井蝦仁、西湖醋魚、宋嫂魚羹、八寶鴨、翠綠大鮮鮑……”
玥兒又搶著說道:“全上吧!”
店小二見玥兒年紀這么小,也這么氣勢非凡,不敢怠慢,應了一聲:“好的,客官。”便趕緊直奔后廚去了。
接著,眾人邊吃邊聊,聊起做買賣之事。
蘇醒端與酒碗,和兩個馬夫碰碰碗,喝了碗酒,精神大振起來,沒那么累了,又靈光一閃,獻上一計,對石天雨說道:“賢侄,老夫感覺在杭城,做藥材買賣好,弄一兩間藥鋪,再請一兩個郎中,患者既可以來買藥,又可以獲得免費看病,這種買賣一定興旺。”
石天雨聞言,感覺很有道理,便說道:“對呀,做藥鋪買賣可是永久性的營生,只要世上有人,便會有患者。是人都會生病的。好,聽您老的,就這么定了。”
蘇醒見石天雨贊同自己的意見,甚是高興地說道:“好,待買好宅子與商鋪,老夫回鄉下老家一趟,順便幫您請幾個郎中。”
石天雨點了點頭,便招手讓店小二過來,向店小二打聽起城中的空置鋪宅和位置,問道:“小二,這附近可有上好的店鋪和宅子賣?本公子全家舉遷杭城,上上下下有二十多口人。”
他身上有的是通兌銀票,心想:既然扎根下來,就得買好一點的商鋪和住宅,然后請些保鏢、丫鬟,既有人服侍,一般打斗也不用自己動手,免得惹人注意。
此時,鄰桌一位肥胖中年漢子走上前來,搶先說道:“敢問公子要買什么樣價位的商鋪和住宅?在下準備遷往京城,有一處宅子和兩處藥鋪轉讓。”
石天雨略一思忖,又很大氣地說道:“價格不是問題,但本公子要看過位置和房契才定。這位掌柜的,可以一起坐下用餐。咱們邊吃邊聊,待會再一起去看看商鋪和宅子。”
肥胖壯漢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好,來銀,你們幾個,也一起過來,咱們陪這位公子一起用餐。”
又側身招呼隨從過來。
店小二只好離開。
玥兒不高興了,側身對店小二說:“小二,我換一張桌子,給我點同樣的飯菜,快!”便起身走開,到另一張桌子坐下,汪靜無奈,只好過去陪著玥兒。
不僅店小二驚呆了,掌柜的也驚呆了。
這小女娃也太霸氣了吧?
怎么回事呀?
一個小女娃要吃一大桌子菜?
我的天,太有錢了吧?
玥兒又惱怒地喝道:“快讓廚子做菜去呀!傻楞什么?”
掌柜的和店小二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去給玥兒置辦一大桌子菜。蘇醒、兩個馬夫、肥胖壯漢及其隨從都驚呆了,都傻兒八嘰地望著玥兒。
再有錢也不能這樣浪費呀!
石天雨明白怎么回事,便對那肥胖壯漢說道:“對不起!您先回到您的餐桌去,等我妹妹吃飽飯再聊。”
肥胖壯漢點了點頭,趕緊領著隨從走開,回到他們的餐桌上。汪靜也急忙招呼客棧掌柜過來,說道:“掌柜的,對不起!我妹子剛才生氣了,取消新點的菜吧。”
客棧掌柜急忙跑向后廚,取消玥兒點的飯菜。
石天雨也起身過來,抱著玥兒回來,又道歉說:“玥兒,對不起!哥哥首次做買賣,焦急了點。對不起!先吃飯,做買賣的事,遲點再說。”
玥兒嘟起小嘴說:“哥哥,以后要長記性,要尊重我,我不喜歡一大桌子人吃飯,口沫飛濺的,不干凈,看著就沒胃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