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石天雨抱拳拱手向唐野躬身作揖之時,上官曉曦閃身到了石天雨的背后,從背部包裹里悄然取出一物。
此物扁平如匣,長七寸,厚三寸,上有小篆字體雕刻著十六個字:出必見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
這只匣子里面裝的便是“暴雨梨花釘”,只要一按機關,瞬間可以激射出二十七枚銀針,可以置任何兇悍的敵人于死地。而上官樹也揚臂而起,兩條胳膊上套著的四只金環也悄然的滑到了手腕上。
石天雨如此好言好語的勸慰唐野,還主動的向唐野賠禮道歉,雖然是佯裝的,但是,至少明面上也夠有禮貌的,修養也夠好的,對上官樹一行也是給足了面子的。
但是,別人的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
唐野的衣袖里忽然滑下兩把短刀,旋即握刀,一刀捅向石天雨的腹部,一刀割向石天雨左手手腕,要斬斷石天雨的左手手掌,砍掉石天雨的左手中指。
這份好處給別人,就不如給自己。
上官樹就是這么想的。
所以,上官樹和唐野、荊籍和上官曉曦認真商議,周密計劃之后,決定到石天雨面前來上演一段“苦肉計”。
讓唐野來扮演這段“苦肉計”的主角,給唐野混身涂上假血痕,用筆描上假棍傷,乍看一眼,如果不是極認真的細瞧,也確實看不出唐野是真被打傷了還是假受傷的。
因為涂在唐野身上的血是真的,也有腥味,只不過,乃是雞血。那些假傷痕和著真雞血,看起來就像是真的一樣了。像金錢幫這樣實力非常雄厚的千年幫會,什么樣的人才都有。
剛剛端茶倒水而來的安印其、李以玉夫婦見狀,驚叫一聲:“哎呀!”手里的茶壺茶碗全部“鐺鋃”幾聲,掉到了地上,摔的粉碎。
石天雨如此淡定,乃是因為其藝高膽大,殺賊從不主動,而是后發制人,這也算是行善積德吧。不到萬不得已,石天雨是不會隨便亂殺人的。
瞬息之間,石天雨雙手均向外劃圈,卷著唐野的雙手向外轉動,又伸手一撥,將唐野的身子撥到了自己的身后,而石天雨自己也迅速的蹲身下來。
前面有人襲擊,后面有人暗算,左右有人打壓而來,這樣才能暗算到現如今的內功深厚猶如深海龍淵般的石天雨。
不然,世上還有誰能暗算擊倒擊斃石天雨呢?
換作是石天雨,歷經了那么多的大風大浪大風險,肯定也是只能這么想的。
而上官樹也確實是這么想的,既然要襲擊石天雨,就得布下天羅地網,務必一擊成功,絕對不能讓石天雨有丁點的逃生機會。不然,打虎不死,會反被老虎咬死的。
上官曉曦瞬間按動匣子上面的機關,二十七枚銀釘勢急力猛的射向石天雨,但是,卻全部射在唐野的身上。
唐野瞬間身中二十七枚銀釘,全部洞穿唐野的身體,并透過唐野的身體,釘到了對面的墻壁上。可見暴雨梨花針的厲害,確實是見血封喉。
也由此看來,上官曉曦對石天雨已經沒有丁點的夫妻之情了。剎那間,唐野渾身是血,凄然的望著上官曉曦,瞳孔急劇放大,身子萎頓而下,跪倒在地上,繼而撲倒在地上。
蹲在唐野身后的石天雨哈哈一笑。
幾乎同時,上官樹側身雙手一揚,四只金環擊向安印其夫婦,卻又拐彎的到回來,圈向石天雨,擊向石天雨,套向石天雨,撞向石天雨。
上官樹的神功就在于能運轉八只金環,可以通過深厚內力的牽引,讓八只大小不一的金環來回的圈動卷動拐動,如此讓敵人防不勝防,防無可防,以置敵人于死地。
而這次,上官樹很毒辣的連石府的老仆人也不放過,必須殺人滅口,否則傳揚出去,對金錢幫的名聲很不利。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安印其夫婦驚叫一聲:“哎呀!”瞬間嚇得抱頭蹲地,無意中竟然躲開了一劫,繼而翻翻白眼,撲倒在地上,嚇暈過去了。石天雨哈哈大笑,身形一晃,雙掌一飄一引,四只金環忽然掉頭拐彎,撞向荊籍。
荊籍急忙雙足一點,身子騰空而起,穿破屋瓦,飛上了半空,其輕身功夫之玄妙,確實當世沒有幾個人可以超越荊籍。上官曉曦就地一滾,滾出廳堂,滾到了臺階下,爬起身來,仰仰頭,合上眼睛,如此強抑著傷感的淚水。
夫妻緣盡,緣盡,確實緣盡了。
等了五年,盼來的只是一場陰謀,一場屠殺。
利益,一切都是因為利益,可悲的利益。
哦!不對,可悲的是人。
廳堂里,上官樹忽然運足全身功力,其四只金環忽然裂開,變成了八只金環,又拐彎,又撞向石天雨,又圈向石天雨,又割向石天雨,又卷向石天雨。
石天雨身形一晃,雙掌一飄一引。
那八只金環又拐彎,反而撞向上官樹,圈向上官樹,擊向上官樹,割向上官樹。
借此機會,石天雨俯身一沖,抓起安印其夫婦,從廳堂的后門飛竄而出,來到了后院里。
但是,后院里,忽然烏云蓋頂,天昏地暗,謝至川握著一把鐵劍,施展奪命十五劍刺來,猶如天外飛仙一般似的一劍指向石天雨的咽喉。
石天雨面對無數劍尖,虛虛實實,難辨真偽,閃無可閃,避無可避,便朗聲說道:“殺我可以,但是,別傷害我家的兩個老仆人。他們倆一是年邁,二是無辜的。謝謝了!”
說話之間,實際上已經使用上了“獅子吼功”,將謝至川的劍尖震歪。
石天雨雙臂一張,又已經使用“乾坤大挪移”神功的第七層境界,片刻間將謝至川的奪命十五劍的劍勢盡數卸掉了。
又將安印其夫婦分別扔到后院的柴堆和草堆上,避免安印其夫婦受到傷害,真是好心腸,在性命極度危險之時,還想著這對老夫婦的安全,真讓人感動。
石天雨說罷,又是身形一晃。
謝至川心頭一陣悲哀,沒想到自己施展可以毀天滅地的奪命十五劍,仍然沒有刺中石天雨。
而且,這還是在偷襲的情況下,誒!
又悲哀的心道:難道我的奪命十五劍練錯了?招式創造錯了嗎?沒有練到家嗎?
怎么回事呀?謝某二十年閉關苦練,二十年來的每一天,都猶如苦行僧一般似的閉關苦練,沒有娶妻,沒有納妾,沒有生育子女,就連祖傳的神劍山莊的所有錢財都被梅仲秋那老賊竊取了,謝某也不聞不問不管,就是為了要練成這致命的奪命十五劍。
結果,卻仍然是二十年的辛苦和心血都付之東流了!
其實不是,而是石天雨的內功太深厚了。
石天雨原本的功力就猶如深海龍淵一般似的,去了玉皇湖兩趟,又吸取了花書青和路北雄等人的功力。云龍幫的幫主和長老級的人物是一般人嗎?
肯定不是!
否則,云龍幫怎么可以橫行西南二十多年呢?
路北雄是一般人嗎?
肯定也不是!
否則,花書青和楊嵩等人怎么會力捧路北雄當西南的武林盟主呢?這除了路北雄性格上有弱點,可以方便控制路北雄以外,路北雄肯定也是武功很高,內功很深厚的。
既然是武林盟主,自然要以武力取信,不然,誰會服路北雄呢?而路北雄的穿腸刀和斷腸劍,都是舉世聞名的武林之中的絕世神功!
只不過是遇上了石天雨,算是路北雄運氣不好,被石天雨吸走了功力。
那么,在繼續吸取花書青和路北雄等人功力的基礎上,石天雨的內功就更加的深不可測了。
這也是石天雨為什么至今還要吸取別人的內功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保護好自己。
別人使用“獅子吼功”,可能需要用盡全身功力,需要大吼大叫,而以石天雨現在的內功深厚程度,已經不需要大吼大叫才能使用“獅子吼功”了,不需要靠大嗓門來震歪對方的兵刃。
石天雨只要運足了“龍相明玉天蠶烈焰神照功”,輕輕的說幾句話,或是輕輕的吹幾口氣,便可以震歪敵方的兵刃,再加上石天雨已經配套使用了“乾坤大挪移”神功。
所以,謝至川確實是對他自己也對石天雨產生了誤會,以為奪命十五劍還沒有練到家,以為奪命十五劍的招式創造錯了。其實不是,祖傳留下的奪命十三劍是有劍譜的,而第十四劍和第十五劍也是有痕跡可以繼續修煉的。
謝至川的奪命十五劍其實已經練到家了,練成功了。
只是因為石天雨的內功太深厚,剛才在廳堂里,便已經使用了“移花接玉”神技,這自然是運足了功力的。所以,此時,謝至川一劍刺過劃過掃過之后,并且運足了全身功力,導致天昏地暗,卻仍然沒有傷著石天雨。
雖然沒有傷著石天雨,但是,后院的圍墻瞬間被劍氣掃塌,原本破爛的石府,也轟然倒塌。
頓時,塵埃飛揚,兩人皆是周邊迷蒙。
不過,謝至川揮掌拍散周邊塵埃,又握劍刺向石天雨,再度運足全身功力,要置石天雨于死地。但是,石天雨卻沒有動,也沒有揮掌拍散迷蒙眼睛的灰塵,而是身子猶如柱子一般似的柱在半空之中。因為石天雨已經練成了一雙黃金瞳。
塵埃迷蒙,但是,石天雨的眼睛卻是可以透視的。
石天雨現在可以看到周邊數十丈遠的一切人事物,就連一個人穿著一百件大棉襖也沒有用,石天雨仍然可以通過自己的一雙黃金瞳,清晰的看到一百件大棉襖裹著里面的身體任何地方。
此時,石天雨仍然運足了“龍相明玉天蠶烈焰神照功”,并且施展“乾坤大挪移”心法的第七層境界,應付在迷蒙之中偷襲而來的康復生和向玉山兩人。
康復生和向玉山均是運足了“四照神功”,均是左手銀白,右手金黃,均是用盡全力,各自雙掌拍向石天雨,前后夾擊石天雨,又均是出掌無聲,看起來似乎是一點力量也沒有的樣子,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無比沉重,仿佛在推動四座大山,崩砸向石天雨。
但是,石天雨身子凌空沒動,仍然柱定在半空之中。
而此時謝至川再度施展奪命十五劍,再度運足全身功力。
這一劍一定要刺死石天雨,砍下石天雨的左手中指,打開石天雨的秘密空間。
驟然間,再次昏天暗地,天地間一片漆黑,加上塵埃迷蒙,即便是套著八只金環又跑到后院來準備再度襲擊石天雨的上官樹,也不敢冒然而上。
康復生雙掌推動兩座無形的大山崩在石天雨的背心,石天雨卸勁借力,背部上的衣衫碎裂成一片一片的,在狂風暴雨之中幻化成一只只蝴蝶飛舞一般似的。
但康復生這雙掌之力卻給石天雨傳到了向玉山的身上,轟隆一陣巨響,向玉山反被康復生的功力震的仰天倒跌。而向玉山推來的兩座無形的大山也仿佛是崩砸到了康復生的身上一樣似的。
頓時,康復生仰天吐血,心肺受損。
這就是“乾坤大挪移”心法之中最高深的功夫。
瞬息之間,石天雨反手一捏,抓著了向玉山背部的“靈臺穴”,而石天雨借勢轉身,一掌按在康復生的胸口上,又一手抓著向玉山,粘著康復生和向玉山,雙腿游弋,騰空飄飛。謝至川握劍刺來,要補上這一劍,但是,謝至川的希望再度落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石天雨越飛越高,越飛越高,施展“縱意登仙步”,瞬間飛上了三千米,又飛上了五千米高空。
康復生和向玉山在高空氣流的影響下,均是渾身衣衫破碎,渾身光禿禿的猶如冬天的枯木一般似的,已經毫無辦法反抗,都已經身子發冷,嘴歪鼻斜。
而且,高空空氣稀薄,康復生和向玉山已經呼吸非常艱難,睜不開眼睛,更加沒有辦法說話。
石天雨便使勁的吸取康復生和向玉山這兩人深不可測的已經苦練了五十年的“四照神功”,將康復生和向玉山變成兩只猴子之后,便用腳踹飛康復生和向玉山,又兩把火焰刀削去。康復生和向玉山凌空下墜,瞬間分開數十丈遠。
但是,石天雨拍出的這兩把巨型火焰刀均是半徑超過數丈,速度猶如石天雨修煉成功的“縱意登仙步”一樣,皆是超過音速。這是因為石天雨在吸取康復生和向玉山兩個人的絕世功力之后,其內功深厚程度更加深不可測了。
“咔嚓!”
康復生和向玉山此時的身子均已經縮成了兩只猴子,不是瞬間被腰斬,而是瞬間被兩把巨型火焰刀撞擊而碎,并瞬間被燒成灰燼,隨風飄散。
石天雨隨即施展“縱意登仙步”,飛向京都驢市大胡同的大鐵屋里,這里,是和恒連鎖銀號的總店,也是金錢幫的總舵。石天雨飄身而下,揚指連彈,定住了給大鐵屋看門的幾個彪形大漢,隨后跨步而入,一路揚指連彈。
室內的所有人瞬間被定住了身形,合上了眼睛,仿佛睡著了一般。
石天雨走到柜臺前,探手伸入窗口,抓起掌柜的身子,從其身上搜出鑰匙,打開柜臺的鐵門。
又轉身身形一晃,雙掌一飄一移,將大鐵屋的兩扇極其厚重的大鐵門合上,便走進柜臺里,抓著掌柜的,點醒掌柜的,施展酷辣點穴法,讓掌柜承受萬千毒蛇噬咬一般痛苦之后,便讓掌柜按動機關。那掌柜乖乖的移動兩扇厚重無比的大鐵門,領著石天雨進入地下金庫。
石天雨便抬起左手中指,將掌柜的飄移到系統空間的碧湖大山里,一條巨蟒竄過來,張嘴就把那掌柜的吞進肚子里去了。接下來,就演變成這里的掌柜“卷款逃跑”的假象了。石天雨隨即將金錢幫這總舵里的數億噸黃金和數億噸白銀以及數億噸珠寶全部飄移到系統空間的大金庫里,兇狠的給上官樹來一個釜底抽薪。
姥姥的,上官父女倆竟然如此之毒的對待石某,枉石某三番四次的放過你們上官樹父女倆。
這回,石某讓你們上官父女倆哭暈在茅廁里。
接著,石天雨一路出來,一路揚手連彈,解開里里外外的人的穴道,身形一晃,雙掌一飄一引,打開大鐵門,遂又解決開了大鐵屋外面看大門的幾個彪形大漢的穴道,便飄身而起,繼續施展“縱意登仙步”,奔走于大明天下的十三個行省的省會城池之中。
將金錢幫在大明天下的十三個行省的省會城池的大分舵大鐵屋的數億噸金銀珠寶全部飄移到系統空間大花園的大金庫里,讓上官家族千年的心血全部毀于一旦,也要讓上官樹哭都沒有眼淚流。
最后一站是成都。
搬完這處大鐵屋里面的金山銀山之后,石天雨現在到底有多有錢?到底有多富有?
石天雨自己也算不出來,也說不出來。
別說養著諸水龍的兩萬人馬,養著花千朵的幾千人馬,便是將全球的兵馬都養起來,養個一千幾百年也不成問題了。
隨后,石天雨便走進系統空間03號儲物柜里,嚇得汪靜、諸莉莉、譚若鳳、湘湘等等諸位夫人和美妾紛紛驚叫起來。因為石天雨衣衫破爛,此時跟丐幫弟子也沒有什么差別。如果說有些差別,就是因為石天雨修煉成功“明玉功”之后,保持了十九歲那年的青春容貌和嫩白皮膚。
石天雨哈哈大笑,又簡述了自己再次遭到上官樹父女毒害的情況,然后去沐浴更衣。
諸位夫人美妾和張慧、賀蘭敏月等人也顧不上羞澀,都來到了石天雨的浴缸前,個個哭著都勸說石天雨別去當涪城知府了,出門務必要帶上寒月寶刀,個個都把心石懸到了嗓門上,均是緊張至極。石冰冰、石瑞洋、石嘉涵三個小孩也爬到浴缸里來。
石天雨急忙托起他們,將他們移到浴缸外去。
石天雨哈哈大笑說暫時我就帶上慧兒和敏月以及“嘟嘟”和“詩語”吧,暫時也不要佩戴寒月寶刀,以后確實打不過謝至川的奪命十五劍再說。
有慧兒負責我的飲食,有敏月替我收集天地會弟子傳遞來的消息,有“嘟嘟”和“詩語”的嗅覺替我警戒,沒事的。
說罷,起身更衣。
又摟著張慧和賀蘭敏月,背著“嘟嘟”和“詩語”,飛出了系統空間,來到了地面上,并施展“縱意登仙步”,從成都飛回涪城。
石天雨從成都回到涪城。
破爛石府已經是一堆廢墟。
但是,石天雨在后院的廢越里,在柴堆上,在草堆上,找到了安印其夫婦。
謝天謝地,兩位老人家還活著,只是渾身灰塵。
石天雨輕輕的拍醒安印其夫婦。
兩位老人家摟著石天雨,失聲痛哭起來,又把石天雨新換的衣服給弄臟了。
戴玉剛和戴玉田兄弟倆均是守在這里。
前來投奔石天雨的姚潮海也守在這里。
三個人的眼眶均是紅紅的,早已經哭干了眼淚。
忽然看到石天雨回來,均是驚喜交集,分開安印其夫婦,激動的擁抱石天雨,并且告訴石天雨,王朝已經迫不及待的對外公布了石天雨的死訊。
現在,王朝自己把自己當成了涪城知府,也向成都三司以及朝廷吏部呈報了公文,申請由王朝自己來當涪城知府,來完成石知府未境的大業。
石天雨哈哈大笑起來,和張慧、賀蘭敏月一起,都笑出眼淚來了。
戴氏兄弟倆也哈哈的傻笑起來。
石天雨隨即笑問姚潮海想不想當涪城府衙的捕頭?
姚潮海說想啊!不然,姚某來此干什么呀?
石天雨又含笑說既然想當捕頭,那為何還不趕快的去給石某買處好宅子呢?
姚潮海哈哈一笑,隨即率領保鏢護院走開了。
石天雨遂率領張慧、賀蘭敏月、安印其夫婦和戴氏兄弟,以及“嘟嘟”和“詩語”,來到府衙署理公務。這可把王朝嚇得跌坐在地上,又滿臉通紅。
個個捕快和衙役也是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石天雨沒理會他們,也沒有解釋什么,便用腳撩開王朝,坐到案桌前,提筆批閱公文。
王朝滾爬著起身,紅著臉,侍立在案桌旁,一直等到石天雨批閱公文完畢,便像一個小丫鬟一般的給石天雨收拾公文,分發給衙役去將這些公文分別送到成都去,分別送到各個縣去,然后又去端茶倒水。
但是,端茶倒水之事,張慧絕對不會讓別人插手的。
王朝只好又尷尬的站在一邊,連坐也不敢坐了。
此時,姚潮海興匆匆的來到府衙公堂上,大聲嚷嚷說好消息!好消息!金錢幫的和恒連鎖銀號總店以及十三個大分店的掌柜,全部卷款逃跑了。
這回,金錢幫的損失實在太大了。
所有的和恒連鎖銀號分號,都發生了擠兌風波。
現在,朝廷都在調動各地的兵馬,替各地的和恒連鎖銀號分號維持秩序吶!
真是太好了,這天下首富,應該輪到家父來當了。
哈哈!
姚潮海終究年輕,又是紈绔子弟,說話沒個把門的。
當然,性子也率真,直接就說出想當天下首富的愿望。
“什么?什么什么?”
王朝以及眾捕快眾衙役均是連聲驚叫起來,皆又瞠目結舌的望著姚潮海,姚潮海這才臉紅,這才意識到來到了府衙的公堂之上,這才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張慧伸手揪揪石天雨的耳朵。
賀蘭敏月伸手捏捏石天雨的下巴,意思此事是不是你這毀花大盜干的?
石天雨含笑的問姚潮海:“我的宅子買好了嗎?家具配置好了嗎?丫鬟仆人配置好了嗎?”
姚潮海連忙躬身說道:“都配置好了,就在府衙附近不遠的涪陵客棧旁邊的那處大宅子,連保鏢護院都給配好了。”
石天雨笑道:“那不是令尊為了方便在涪城做買賣而在此前購置的一處大宅子嗎?本官怎么好意思住到那里去呢?”姚潮海急忙躬身說道:“好意思的,沒關系的。石大人只是暫時住在那里,咱們姚家知道石大人清廉,所以,也不敢給石大人贈送一套宅子。”
石天雨哈哈大笑起來,被逗樂了。
眾公差人員也哈哈大笑起來。
石天雨笑罷,便宣布任命姚潮海為府衙總捕頭,可以從姚府里挑選些忠誠可靠的保鏢護院過來當捕快,務須盡快將涪城的捕快隊伍發展到三百人,并隨即給姚潮海簽發任命書。
姚潮海樂得屁顛屁顛的應令而去。
王朝連屁也不敢放,公布石天雨死訊之事,確實做的太心急,太過份了,此時還怕石天雨找他算賬吶!
但是,石天雨也沒有罵王朝,仍然裝傻,當作不知道這回事,并吩咐戴氏兄弟倆和安印其夫婦從此住到姚府里,遂又以回姚府看看為名,吩咐王朝署理好日常公務,宣稱下午開始本官會巡視各縣,便和張慧、賀蘭敏月等人走開了。
成都。
布司府。
呂源接報石天雨被人暗算謀殺的公文,驚駭的問按察司馬致富和高迎強:“這怎么可能呢?是誰在造謠呀?絕無可能。以石天雨的武功,誰能暗算得了他呀?”
馬致富頓時瞠目結舌。
高迎強呆若木雞。
接著,呂源又問田路風和袁偉清:“丐幫一萬四千多人被石天雨斬殺了。大乘教余孽三萬多人被石天雨斬殺了。田捕頭,袁千戶,你們一個人能殺的過來嗎?任你們砍頭,你們能砍的過來嗎?以你們的武力,三萬人站著不動,讓你們來砍,你們算算一天能砍多少人的頭顱?算啊!”
遂抓起涪城府衙報來的公文,扔到炭爐里燒掉了,又怒罵道:“這個王朝,真沒素養,枉他在國子監待了十幾年,真像是沒念過書似的。姥姥的,沒查清楚什么事,竟然也敢毛遂自薦當涪城知府,真他姥姥的不是東西!”
田路風低垂著頭,不敢吭聲。
袁偉清冷汗直冒,雙腿發抖。
呂源又對田路風喝道:“田捕頭,你不是川中第一名捕嗎?去,馬上將此事查清楚,別給本司丟臉。石天雨在涪城弄出這么大的動靜,朝野關注,他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本司如何向朝廷交差呀?你們還有顏面活著嗎?你們還好意思活著嗎?涪城到成都的那條大馬路怎么辦?你們出錢來修嗎?涪城的兩座千歲祠怎么辦?你們來建嗎?”
“諾!”
田路風聞言,頭低的都快垂到腰間了,聞言之后,急急躬身應令而去,拉著袁偉清跑開了。
馬致富和高迎強心里也都明白,呂源明里質問田路風,其實是在罵他們倆,皆是紅著臉,抱拳拱手,躬身告辭而去。
此時,戴坤興高采烈的走進來,哈哈大笑說是謝至川、康復生、向玉山、上官樹、荊籍他們這幾個,武力夠強悍了吧?石天雨這回還會不死嗎?哈哈!如果謝至川幾個如此布局都殺不了石天雨,戴某的腦袋砍下來給親家當葫蘆踢。
又瘦又是須發毛都是雪白的向來香此時已經笑的見牙不見眼了。呂源卻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能,如果石天雨死了,呂某就把自己的腦袋砍下來給你當板凳坐。哼!”
向來香的笑容頓時就僵了。
望向戴坤時,發現戴坤已經呆若木雞,傻了一般似的。
呂源又說道:“親家,你派人去云南一趟吧,我家生兒和你們家意兒,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快兩個月了,生死不明。這叫什么事呀?去去去,別來煩老子。”
戴坤和向來香兩人嚇得趕緊轉身而去。
現在的呂源巴不得石天雨長命百歲吶!
沒有了石天雨墊背,呂某的官運還能亨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