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節課數學,聽著窗外屋檐落下的雨滴聲,作為白噪音太安逸了,顧陸差點睡著——
“昨天碼字太晚了,一會去活動室補個覺,有點困。”顧陸忍著困意說。
倒是課堂上有個插曲,讓他清醒了許多。
因為轉筆大王田笑又被罵了,魯老師的批評聲很大,顧陸一個激靈。
有一部分人,明明批評聲和吵罵聲和自己無關,但也會感到心中一緊,
“如果你做不出來我就不說什么了,多做卷子,做多了就會了,你這份正確答案389.6,你的答案是386.9,這種低級錯誤,低級錯誤。”
“還有——數學卷子上還有好兩個錯別字,你也是獨特。”
這么嚴厲,魯老師也是有恨鐵不成鋼,很明顯不是算錯,是寫答案時粗心寫錯,扣分太不值當!
“后面半節課你站著聽。”魯老師要給田笑長長記性。
估計是長不了記性,因為高老師前面都請過家長,田笑愛寫錯字和粗心的毛病,仍舊改不了。
中午,顧陸倒垃圾,他是今天的值日生,垃圾都滿出來,回來放垃圾簍時,聽見耳邊響起男聲。
“難怪沒看見垃圾桶,轱轆哥幫我扔一下。”
悶悶不樂的田笑把數學卷子遞給顧陸,前面課堂上講的卷子,他眼神帶著埋怨。轉筆大王的埋怨也有理有據,如果不是試卷,肯定就不會被罵!
雖說講完的數學卷子的確沒什么用了,但也可以留著復習。
顧陸拿著卷子,剛想說還是留著吧,腦中的合成列表就被觸發——
雨果獎星云獎雙料作品全是錯別字的經典催淚神作
顧陸拿著數學卷子,再看了看田笑,一時之間僵住,
“要不……我自己扔吧。”田笑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然后默默從顧陸手上把數學試卷拿回來。
下一秒,三個標簽逐漸暗淡下去。
雨果獎是科幻的最高獎項之一,而星云獎是美利堅科幻最高獎項沒有之一,一部作品同時獲得兩個獎項,就百分之百進入世界科幻名作堂。
這種作品,怎么可能錯過!
“不用,我來,這個卷子必須要讓我扔掉!如果不是它,你也不可能被被罰站半節課!”顧陸語氣從沒有這么的真誠過。
顧陸拿走卷子,離開教室,一連串的動作連田笑都沒反應過來。
“作家都這么一驚一乍的嗎?”田笑原地琢磨。
顧陸可不管田笑想什么,因為他從三個標簽,第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什么作品。
全書原文錯字不斷,但卻是科幻經典的《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
雖說是科幻經典,但卻是軟科幻,甚至能說是套了個科幻皮,還是寫人性,被稱作能一本書能讓人哭七次的作品。
真正意義上的科幻虐心神作!
“一定是的,肯定是的!”顧陸手里拿著的就是錯字和筆誤的卷子,這正好符合書中劇情。”
這部作品,在好萊塢被拍攝了兩次,霓虹拍攝了兩遍,瑞士拍攝了一遍,故事之深刻,無需多言。
顧陸回憶著內容,想著阿爾吉儂的經典臺詞,不過突然另一件事,驚醒了他。
“不對啊,我《解憂雜貨鋪》還沒出發,物品合成列表應該還處于被占用的情況,為什么能觸發《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
顧陸靜心觀察著自己的合列表,前面的三個標簽2017年亞馬遜最佳暢銷的圖書中央公論文藝非典型代表作消失了。
這是?顧陸思索,這個標簽觸發應該有三個來月了,長時間合成不了就會被頂替掉?
當然,他依舊開心,因為頂替的作品更精彩。
非常棒,顧陸往圖書館去,當前學生們都在吃飯,因此這邊也沒人。
原本的計劃是打算睡個午覺,這下子一點瞌睡都沒了。
接下來幾日,顧陸都在回憶阿爾吉儂的原文之中,不過寫作和工作也沒落下。
《古典部系列》首部冰菓,終于顧陸是在期末考試前一周,戳完了。
八中期末考試時間是1月20號。
安田一熊的合約也寄過來,內容是在網上都敲定了的,并且他也是簽完字才寄來的。
顧陸簽字后,自己保留一份,再把另一份寄回去。
“簡社長,我的第二個長篇發到郵箱了,名字就叫做《冰菓》。”顧陸當晚就給簡社長投遞。
打完這通電話的顧陸就如史萊姆,化作液體流到了床上。
顧陸一開始想把《冰菓》換一個名字,后來發現完全不可以,這名字具有特殊含義……
收到了顧陸的郵件,簡社長馬上就看著,帶著審稿和欣賞兩個念頭閱覽,他足足看了兩個小時。
第一個念頭,適合在他們出版社出版。
第二個念頭,這種書可能賣得不好。
因為內容太“清水”,當前圖書市場應該是接受不了的。
當然,話說回來,清水不等于不好,簡社長看完整個故事很喜歡。
特別是——
[“請看蘇折木,這里是我的故鄉,只有水和土地,人們也在漸漸衰老,失去活力。”
請看我蘇折木,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在緩慢的成長。
“我并不覺得這里是最美的地方,也不覺得這里充滿可能性……”
我不認為我是伱遇到最美的女孩,也不確定你會接受我。
“但是,我想向你介紹這里。”
但是我依舊想讓你留下來和我在一起
“開始冷起來了呢。”
“不,已經入春了。”
我們才剛開始]
簡社長書里女主對著男主表白的片段,這才是高中生的表白,而不是生孩子墮胎。
特別是當男主蘇折木委婉拒絕時,樊瑠的回答。簡社長這個上了年齡的大人,都已經覺得女主角樊瑠這個好奇寶寶很可愛。
“”里就是簡社長對樊瑠的表白的解讀,簡社長喃喃自語,“還是學生可以寫好學生,不過……”
此外簡社長要提醒顧陸少看一點翻譯的作品,或者看翻譯大家的作品,沒那么本土化的翻譯看多了,作品里總是帶著“翻譯腔”。
“相比起來,推理線在冰菓事件之前,一點意思都沒有。”簡社長思索著,該怎么給顧陸闡述,出版了有可能會撲街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