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一班教室里的顧陸,研究著幸運筆,“考試什么的都去死吧”好像是一首歌的名字吧?后面這首歌被下架了,因為歌名不符合核心價值觀,不過當前還是能聽到的。
“10班只有快嘴,沒有毒嘴,可惜了,有點懷念——”顧陸止住自己的想法,什么鬼,為什么會懷念嘴毒的同學。
不過說起來,那個王建國?反正叫王建什么的,顧陸雖被諷刺過,但現在想起來,也真沒什么仇恨感誒。
[一、基礎知識(15分每小題3分)
1.下列各組詞語中,加點字注音完全正確的一項是()
A.攢射(zan)整飭(chi)紕漏(pi)送子涉淇(qi)
B.躋身(ji)滂沱(pang)狡黠(xie)夙興夜寐(su)
三天時間的考試,有同學都瘦了四五斤,當然那是極個別。
期末成績四天后才出。
同學們在對答案,“隨機抽球記m,那道題你答案是什么?”“好像是十六分之十三”“你確定?不是十六分之三嗎?”……
有同學在思考到底是挨多大的混合雙打,沒錯,很多人一考完就知道自己栽了,比方說呂平。
“轱轆哥,你說我這次語文成績能有進步嗎?”
“……你如果把寫情書的時間用來練習作文,那么肯定有進步,而現在很危險。”顧陸最終還是沒說出口,交淺言深,關鍵是說了沒用。
“誒,早知道我就努力一下,聽轱轆哥你的。”呂平滿臉寫著后悔。
你這不是后悔沒練作文,而是知道自己馬上要和七匹狼親密接觸了。
顧陸聽完呂平碎碎念,不過后者只是想用此手段緩解自己的緊張。
他起身在外面花壇走走,沒曾想遇到了狗狗祟祟的田笑。
“轱轆哥,伱能借我五百塊錢嗎?”田笑小心翼翼又好像做賊一樣說,“我用我的PS2做抵押,然后我一個月零花錢有好幾百,能還清。”
顧陸第一反應是,“五百塊?你是不是被人下暴了?!”
下暴是霧都方言,指對他人進行財物勒索或毆打。
“如果是,要立刻告訴老師,給錢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顧陸繼續說,也不怪顧陸這么想,五百塊對學生來說當真不少,而且還是突然偷偷摸摸的要這么一大筆錢。
而田笑之所以找他,估計也是知道,整個班上能借出這筆錢的,也就只有兩三個,顧陸是其中之一。
“也不是,我放寒假想去京城,差點路費。”田笑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今年全國轉筆大賽在京城舉行。”
顧陸沉默了一會,不知道怎么說,“田笑,你父母應該不同意對吧?”
看對方的表情,顧陸知道自己猜得沒錯,“你這是要瞞著父母去參加?”
“我必須去,這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我是西南區的冠軍。”田笑說,“給他們說,肯定不會同意,他們一向反對我轉筆,認為這是不務正業。”
“……”糟糕,顧陸其實也這么認為,他感覺掙不到錢的最多只能作為愛好。
“參加這個比賽,他有獎金嗎?”顧陸問。
“冠軍有三千塊。”田笑說。
“那你有信心獲得冠軍嗎?”顧陸問。
“對手很強,三筆脈輪和南韓的金希都要來參加,有些難。”田笑一連說了兩個名字,在轉筆圈赫赫有名,不過在顧陸這就是完全沒聽過。
成本都掙不回來啊,顧陸思索著,五百塊倒是不多,可萬一田笑出了什么事,自己要負責的吧。
顧陸與原身記憶融合,雖說有些沒印象,再加上身體荷爾蒙激素,有些行為不叫幼稚,但始終有成年人記憶,想事情也瞻前顧后。
“那個,不行就算了。”田笑見顧陸很久沒開口,就自己給自己打圓場,“其實我錢也攢得差不多了,坐火車過去也行,只是想多留點錢防身,沒什么關系。”
“具體時間是什么時候?”顧陸問。
“啊?”
“我說,轉筆比賽具體是什么時候。”顧陸問。
“二月十七號。”田笑回應。
12年除夕夜是二月九號,過完年啊,顧陸說,“我正好也要去京城,一起去吧,也好互相有個照顧。”
“誒?”田笑看著顧陸,立馬說,“轱轆哥真沒必要,真沒必要為了我特意跑一趟。
“什么為了你特意跑一趟,什么面子啊?”顧陸說,“我要去參加京城作協的會議,正好也是二月份。你住宿可以和我住一間酒店,節省酒店和吃飯的費用,這樣你錢的話也夠了,不用借錢。”
“!”田笑眼中溢滿感激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轱轆哥,你就是我親哥。”田笑說。
“別別,我只是覺得,如果在追逐一個目標的路上,有人能幫一把,非常好。”顧陸說,他前世沒人幫,這次他想當幫別人的那個。
關鍵是這樣可以保證田笑的安全,顧陸去京城,簡社長那邊肯定是會接待的啊。
“太行了,哥,你簡直是夢想投資人,你以后就是我親哥,以后你讓我走東,我絕不……”
“停停停,別說那么沒營養的話了。”顧陸制止。
回到教室,高老師說了幾句,然后就放學了。
不過很多同學也沒離開,因為社員還有事要交代。
當然那是骨干成員,顧陸雖然是籃球社的門面,但也不算骨干……
回到家——
一個壞消息晴天霹靂!
韓藏說,“小顧老師,我們被軟性封殺了。”
用詞是“我們”,代表了要和作家一起同仇敵愾。
《浮文志》出價太低,當顧陸想講一講條件時,對方直接后撤,表示不再收顧陸的稿件,并且剩下的兩篇稿子一寸法師和非人之戀也退稿不刊登了。
赤果果的威脅!
“那能找其他刊物嗎?”顧陸問,好不容易國外攢下的人氣,還是有點舍不得。
“高主編已經動用了人脈,但……”韓藏欲言又止。
顧陸聽懂,人脈枯竭了,“韓編你的意見是?”
“其實浮文志開的稿費和國內比起來高很多了。”韓藏言下之意,可以接受。
“韓編你等會兒,”顧陸先對電話說,然后找來一支筆,在草稿本上寫寫畫畫。
[《小王子》定價28元,版稅9,三印收益過百萬。
連載獲得的存款13萬……]
三印了七十萬冊左右,不過銷量剛剛邁過55萬冊。
華夏作家基本都是簽訂的銷售版稅,即賣出去作家才能分錢。
不似霓虹只要印刷了,哪怕出版社堆倉庫,也要分給作家錢,因此稱呼為印稅更恰當。
顧陸寫草稿紙的字跡極其潦草,堪比“醫生文”,可以說除了他自己,誰也看不懂。
穿越前在渠道賣錢沒反抗余地,穿越后還被宰割,那他不就白穿了嗎?!
“那我們就不同意,一寸法師和非人之戀不刊登就不刊登。”顧陸當前有財力這么做。
“這樣就太可惜了。”韓藏說,“能在國外也受歡迎的作家太少了,再加上推理的范疇,小顧老師你更是獨苗。”
“我也沒放棄,我準備找人翻譯《花花飯》《在白色房間唱月歌》《貓頭鷹男》,去參加霓虹的獎項評選。”顧陸想法很簡單,獲獎了就能打破僵局!
分別去參加ALL讀物新人獎、直木獎、霓虹驚悚大獎。
直木獎作為霓虹最高的通俗獎項,哪怕原文獲得了,他身為華夏人或許夠不著,但其余兩個還是有希望的!
霓虹只要獲獎了,就能刊登,特別是驚悚獎,角川書店株式會社和富士株式會社共同創辦,獲獎了角川出版,富士電視臺改編電視劇或電影。
“這……”韓藏被顧陸的奇思妙想震驚到了,找不到期刊投稿,就去獎項投稿?
什么思路啊!考慮到小顧老師短篇的精彩,說不定……還真有希望!
“小顧老師我支持你的。”韓藏大聲說,“浮文志這次確實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