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太多,用兩個毛熊國的主流媒體《真理報》和《莫斯科時報》來作為代表,瞧瞧顧陸是怎么揚名域外的。
為何選擇這兩份報刊呢?
前者是毛熊國權威性和銷量最高的報紙,很具有時代感。
后者是俄聯邦境內銷量最好的英文報刊。
再直白點說,一個是對內的報紙,等同《人人日報》;一個是對外的窗口,和《中國日報》差不多。
《真理報》的頭版頭條:俄中、俄意友誼,將如同列夫·托爾斯泰作品一樣經得起時間考驗
[昨日,“意華慶賀活動”在大彼得羅夫大劇院舉辦。意呆利、華夏慶祝毛熊聯邦國慶日70周年。
花思蝶家族的干紅,仿佛濃縮了文藝復興的絢爛。《酒神》與葡萄酒,精神和肉體的解乏。
《逃向上帝:續寫托爾斯泰》是各國贈禮中最大的驚喜。
續寫作家顧陸說:“偉大的靈魂背后必定是平凡的人,正因為肉體很難承載,所以才會痛苦。”
當八十三歲的托爾斯泰離家出走,死在小站的值班室時,在場的人無不潸然淚下。
弗蘭基米爾先生坦言:感謝顧陸,讓我們再次與托爾斯泰相遇。]
因為是權威性比較強的媒體,報道也是面面俱到了。
明明昨天表演結束,媒體們全部都在討論下午場,上午場直接被遺忘,但報道也分出篇幅夸獎意呆利。
如何夸獎“慶禮是干紅”,相信撰稿人也死了不少腦細胞,仿佛濃縮了文藝復興的絢爛……真夠可以的。
當然,只要看報紙,就能發現,報道核心還是后半段。
結尾處提及的弗蘭基米爾,是現場出席的俄文化部政要,也是國慶活動俄方到劇院職位最高的人。
報紙的頭版頭條肯定是配圖的。圖片選擇的是政要單獨找作家的合影。
難怪會被路人認出,彩圖明晃晃的印刷,清晰度非常高,甚至連顧陸昨晚熬夜,額頭上的冒出的粉刺都能看見。
這方面真理報有點不地道,光把弗蘭基米爾的黑鼻頭PS掉了。
基礎邏輯是,弗蘭基米爾鼻子上的黑點有點影響國家形象,所以消掉。而小紅痘不影響作家形象。
繼續看看《莫斯科時報》的標題:“毛熊國永遠的朋友——顧陸!”
相比之下非常直接,燕副部和外交團隊,瞧見報道就非常詫異。
上一個被真理報這樣稱呼的華夏人是包其三。
“看來毛熊國人,是真的很喜歡列夫托爾斯泰。”燕副部良久如此評價。
特別是新聞的征文內容,更加的夸張。
“麻煩了,盧記者。”燕副部對隨行的環球時報記者說。
看過內容的盧記者,也感慨萬分:“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了這新聞,也難以相信這真是莫斯科時報的報道。”
“可能只有營銷號敢這樣說。”盧記者補充。取下眼鏡,用桌面的紙巾擦拭。
燕副部恰好也在擦眼鏡,見狀,順手就將手上的眼鏡布遞過去了。
兩人先后的動作,好像是看到什么奇怪的內容,要洗洗眼的即視感。
盧記者連忙雙手接過,“以前我就會把眼鏡布隨身攜帶,后面戴眼鏡時間長了,我就覺得順便用什么擦拭都行,還是自身懶了,沒有燕部這么自律。”
這記者是太想進步了,就眼鏡布都能扯出這么多東西。
“哈哈哈,用什么擦眼鏡都行,我還看新聞說眼鏡布反倒不如紙巾,都是個人習慣。”燕副部說,“作為記者,只要在新聞報道上下功夫足夠就可以。”
環球時報盧記者連忙點頭,表示必定老老實實把毛熊國的震撼傳達到稿件里。
[俄中意社會各界千余人出席活動,毛熊國文化副部、華夏外交副部、意外交部長,以及更多毛熊國文藝界優秀人士共同出席,以慶祝國慶日70周年。
……(省略三國領導人的車轱轆話)
“這一個舞臺,將會被世界文學史銘記。”尤里這樣說。
尤里·布依達是毛熊國作家群體之中非常卓越的一員。更是著名文學團體“謝拉皮翁兄弟”之一。在他數十年的創作生命中一直筆耕不輟,也成為“金色毛熊國”群體作家中的一位。
而他這樣說,是因為一個名叫《光在黑暗中發亮》的舞臺,由作家顧陸補全。
顧陸:華夏著名作家,擅長截取歷史一段進行傳記創作。
代表作:《不朽的逃亡者》《一夜天才》《新的長城》《南極爭奪戰》等。
據采訪中表明,顧陸閱讀了大量的俄文學作品,他對我國文化有特殊的感情,所創作的《逃向上帝》,與贈送給法蘭西的慶禮、挪威的慶禮有明顯的區別。
《逃向上帝》是對托爾斯泰未完結劇作《光在黑暗中發亮》的學習,這部劇作,托爾斯泰二十年來,始終未動筆接上最后一幕。
顧陸的續寫感動了所有人。]
這就是讓燕副部和盧記者,都難以相信的報道。
因為拉踩!
沒想到在國家級報紙中也能瞧見這么明顯和低級的拉踩。范圍還是挪威和法蘭西。
莫斯科時報,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毛熊國向外的態度,特別是評價某些政府不方便說的事。
報紙一向是非常毒舌,就比如霓虹金很多次向外釋放核污水裝不下的消息。莫斯科時報就說,“可以讓俄專家來解決,再轟炸一顆氫彈下來,把輻射全部轟炸干凈”之類的言論。
故此想一想,《莫斯科時報》這樣報道好像也很正常。
說點背后的笑話,新聞報紙里截取的尤里的話,其實有點斷章取義,他前文說托爾斯泰在世界文學史上是繞不過去的,而顧陸的續寫,又是研究托爾斯泰必須注意的。
但被莫斯科時報斷章取義,放大了顧陸在文學史上的地位,核心原因是放大并強調毛熊國文學在世界的地位。
更深入的邏輯,續寫的人都是世界級,那么正主托爾斯泰不是更牛逼?且托爾斯泰代表毛熊國。
也正是這樣的大力宣傳,才導致,毛子中層,以及對文學有關注的人,對顧陸突然有極大的好感。
瞧瞧報道的內容,說得好像顧陸是最了解毛熊國文學的外國人。
是時勢造英雄,還是英雄造時勢?這個不清楚,但顧陸是毛熊國造起來的。
見證法中友誼、毛熊國永遠的朋友。顧陸默默放下手機,他感覺自己胸前的紅領巾有鮮艷了幾分……不對,他已不是少先隊員了。
但沒關系,大致明白那個含義就成。
什么是外交人才啊。顧陸戰術性后仰。
“選擇續寫托爾斯泰,沒有選擇人類群星閃耀時的英雄瞬間,是正確的選擇。”人類群星閃耀時有兩三篇都是些毛熊國的,另外兩篇是“英雄的瞬間”和“封閉的列車”。
英雄的瞬間是寫陀思妥耶夫斯基地上刑場的瞬間,顧陸之所以沒選擇,是感覺這一篇寫得水準差了點。或許更準確的說,茨威格對陀老有更深入的了解,故此,這一篇沒太認真。
顧陸想著,要是回國成功抽到茨威格的《世界建筑師》,再寫篇陀思妥耶夫斯基傳記,那豈不是能在“朋友”的前面,再加個“好”?
“先生,您可以舉行一個簽字售書會嗎?”德列孚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