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亂的城市迅速地平定了。
安靖與白洛在紅塔城城內巡游一圈,有的反叛武者當場跪倒在地,還能留下一命,被明鏡宗武者收押。
而有些倒向叛徒的人還想要逃跑,當場就被安靖凌空一劍擊斃。
在勘明城時,遭遇神藏戰斗,敵方武脈進攻時,安靖只能選擇逃跑,亦或是借用長輩贈予的力量與之對敵,需要玩弄許多手段才能逃出生天。
在臨江城時,同樣是神藏和武脈率軍攻伐,他卻已經可以正面和對方打的有來有回,雖然最后仍然不免讓市民避難,但終究沒有根本上的損失。
可現在,在紅塔城,安靖僅僅是存在,就可以讓所有敵人退避,拜伏。
至于來襲的神藏和武脈?哈哈,死的死,逃的逃。
隨著安靖的實力提升,過去需要絞盡腦汁才能解決的敵人,變成了他如今隨手就能打死在路邊的野狗。
“也不記得明光塵師伯是什么天機宗匠……藏得這么深嗎?”
白洛看見安靖手中風格特異,非常不符合懷虛界畫風的劍匣,一時間也想不到‘這玩意來自異世界’,只能將其歸功于明光塵的獨特審美:“還真別說,真帥啊。不知道能不能向安兄弟買兩門耍耍……”
安靖自然也能看出來白洛對自己手中劍匣的在意——誰又能拒絕又大又帥的狙擊劍匣呢?反正他劍匣的確有多,到時候送兩個給對方唄。
作為門內真傳,白洛和明光塵其實頗為熟悉,他是西南方向的駐守城主,經常向明光塵匯報工作。
對于明光塵唯一的弟子,他天生就相當親近:“安兄弟,城內事態已經平息,但肯定還有些潛藏的叛徒,你打算怎么處置?”
紅塔城被各方勢力滲透的很深,被安靖這么一攪合引動,如今絕大部分明面上的叛徒內鬼都暴露了,他們的結局要不就是投降要不就是死。
現在的紅塔城,不可能有叛徒。但沒有叛徒不太可能。
明面上自然都是忠臣,但誰也不知道還沒有一些隱藏極深的內鬼存在。
“不管。”
安靖道。想要確定所有人都是忠臣這件事本身就是不可能的,每個人都會有忠誠的理由,每個人也都有叛變的理由,尤其是上玄教,作為此世最強的天宗,它想要引人叛變可太簡單了,單單靠名字就辦得到。
既然如此,不如不管。
“敵人要做什么,我們就要做相反的事情。只要敵人不成功,敵人感覺惡心,敵人想要罵娘,那就是我們的勝利。”
對于有些不太理解的白洛,安靖解釋道:“天魔想要殺了我,奪得伏邪劍,我就要殺了他們。”
“泰冥宗想要試探我的底牌,所以我寧肯等師祖救我,也不會讓他們試探成功。”
“上玄教也是如此,他們想要對我師父,對宗門出手,切入的要點就是那塊空隧銀——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看看情況,看看他們究竟對那塊空隧銀做了什么手腳。”
“安兄弟高見!”
白洛贊同,于是二人便來到了墜落的空艇所在。
墜落的空艇位于紅塔城的商貿區,這里早已空無一人,所以沒有造成傷亡。
安靖并沒有擊毀空艇,只是破壞了它的動力系統。若是只破壞了一部分,那必然會引發一次絢麗的爆炸,但安靖將整個動力系統都毀滅了,反而讓它保持了完整。
哪怕上玄教可能做了手腳,但終究是可以幫到明光塵的物資,安靖不會輕易放棄。
來到特殊的儲存法器前,安靖問詢伏邪:“一般來說,針對這種太虛材料,上玄教能做的手腳無非就是弄出錯誤的傳送坐標,亦或是讓那個材料成為他們那邊的傳送門,到時候以它為坐標,直接穿梭太虛來突襲我們吧?”
“的確如此。”
伏邪肯定了安靖的猜測,祂以安靖雙目為源運轉劍瞳,觀測儲存法器,笑道:“瞧,這空隧銀看上去沒什么,但實際上底層靈紋中已經被撰寫了一條特殊的太虛陣紋……它增強了這空隧銀的傳送能力和定點能力,但卻讓它不再‘私密’,而是可以被特定頻率的法陣控制。”
“簡單來說,它已經是上玄教的形狀了——他們隨時可以控制用這塊空隧銀制造的任何陣法和法器,甚至……單憑它的存在本身,就足以作為上玄教的媒介,施展種種手段。”
“如果沒有我的話,我的建議是這種已經被做過手腳的靈物該扔就扔,臟了,不能用了。”
“嘿。”聽到這里,安靖笑了起來,他笑得有點蔫壞——這才是安靖放松下來的真實情緒:“所以有你的話,建議是什么?”
“嘿。”巧了,伏邪也是這樣的性格,祂也壞笑道:“別的我可能有點不太行,但太虛之道上,他們比不過我——我能在他們的暗手之上加上暗手,表面上毫無痕跡,實際上隨時可以反過來控制,叫停對方的任何異動。”
“若是上玄教那邊想要靠這個靈物做成的靈器法陣傳送過來做點什么,我能讓他們直接迷失在無垠虛空中!”
“好,好啊!”
安靖在這方面完全相信伏邪,而一旁的白洛不知曉一人一劍的交流,只能看見安靖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這下,一定要讓這群背后搞事的中洲人吃個大虧!”
側過頭,安靖看向白洛:“白兄,接下來還請你繼續維持城內穩定,和宗內交流,就說我不日將帶著這一戰的俘虜和叛徒,一同護送這空隧銀回歸宗門。”
“至于現在,我要解除這靈物中的暗手,需要你為我護法!”
雖然不知道安靖哪來的手段可以解除上玄教的暗手,但白洛完全相信,他肅然行禮道:“必護安兄弟周全!”
“對了。”安靖也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提醒道:“白兄你也別忘記,一定要將我這一戰的消息廣傳四方——尤其是上玄教也插手了這點,千萬不要給他們留情面,添油加醋宣傳出去,尤其是針對大辰那邊!”
“我就不信了,作為天宗,面對上玄教插手北玄祭洲事宜,大辰帝朝還真能坐得住!”
白洛心領神會:“保證完成任務!”
就這樣,數日過去。
在安靖準備爆改空隧銀的暗手時,九黎兵主于紅塔城大戰五方勢力,并將各方強者,甚至包括上玄教持劍行走在內的諸多真傳級武者徹底擊敗的消息,傳遍了北玄祭洲的整個北方。
“這上玄教,干什么呢!”
大辰帝廷內部,惱怒拍桌的聲音響起:“這安靖怎么都是我們北玄祭洲,是我們大辰的天才,輪得到他們隔洲針對?”
“讓大使給上玄教通告。他們假如還不住手致歉,就等著我們的等位報復吧!”
果不其然。
正如安靖所說,在明鏡宗急前,是大辰先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