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羅之主  第六百九十三章 囍(本章高高能)

類別: 玄幻 | 東方玄幻   作者:沙拉古斯  書名:普羅之主  更新時間:2025-01-13
 
這是誰的地界?

這不是秋落葉的地界么?

單成軍看著眼前的女子問道:「秋落葉和你有什么相干?」

阿依嚴肅的說道:「那是我媳婦兒!」

單成軍認真問道:「你知道媳婦兒是做什么用的么?”

阿依流暢的回答道:「一塊過日子,一起生孩子呀!」

單成軍看著阿依,嘆口氣道:「瘋婆子,你能活到今天,還真是不易。」

阿依也看著單成軍:「你罵了我兩次瘋婆子。」

單成軍點頭道:「是,兩次了,你打算怎么樣?」

阿依挽了挽袖子,單成軍知道她要掏家伙。

從她手上出了什么家伙都不用意外,她就算從袖子里掏出一輛坦克,單成軍都覺得合情合理,和阿依交手,就得做好這樣的準備—

轟隆!

單成軍腳下炸了。

雖說沒受重傷,但單成軍的鞋被炸爛了,腳趾頭漏出來了。

單成軍問阿依:「這是個地雷?」

阿依點點頭:「我剛剛埋下的,你沒看出來吧?

單成軍想不明白:「你用的是地雷,為什么要挽袖子?」

阿依覺得這事兒問的莫名其妙:「埋地雷不用手么?用手干活不挽袖子么?」

說完,她從袖子里拿出了絹帕擦了擦手。

單成軍面帶不屑,可卻認真的盯著阿依的一舉一動,阿依這套打法,難說什么時候會給他一個驚喜。

擦完了手,阿依把手帕丟在了單成軍頭上。

單成軍單手接過手帕,手帕當場炸了,里邊藏著一顆手雷。

無妨,手雷也是情理之中。

單成軍的手上擦破了點皮,他把碎裂的彈片捏在一起,扔回給了阿依。

這個是單成軍最擅長的戰法之一,不管對方用什么武器,直接原物奉還,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但這次彈片沒還回去,因為手榴彈上的工法只用了一部分,這些彈片飛到一半,突然變成了一把機槍,對著單成軍瘋狂掃射。

單成軍脫下外衫,把所有彈頭都接住,沖著阿依笑道:「我看看你還有多少花樣。」

轟隆!

衣服里的彈頭全都爆炸了,炸的單成軍滿身焦糊。

每次和阿依交手,單成軍都在懷疑一件事,這里到底是不是普羅州?

阿依的工法確實很強,這點單成軍承認,被她工法打傷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就算貨郎站在這,也未必能保證毫發無傷。

可在普羅州,火藥能成功引爆的幾率不超過三成,在阿依這里,每次都有十成的把握。

單成軍也懷疑她用的到底是不是火藥,他還想著把一些火藥拿回去研究,看看這火藥里到底是有工修手段還是瘋修手段。

但現在不是考慮火藥的問題,單成軍對阿依還算熟悉,肯定不能一直讓她壓著打,現在該還手了。

他勾勾手指,一棵楊樹連根而起:「瘋婆子,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留你一命,你走吧。」

阿依東張西望找了半天:「你看見我爹了?他在什么地方?」

單成軍皺眉道:「你能聽懂人話么?我說看你爹的面子,不是看你爹!」

阿依怒道:「不要臉的東西,你還敢罵人?你都沒看見我爹,還說看見他面子了?你當我那么好騙?」

「我跟你一句話都不該多說。」單成軍抓起楊樹,扔向了阿依。

轟隆!

沒等離手,楊樹也炸了。

木屑飛濺,單成軍看了看手上的血跡,意識到狀況不對。

狀況不對的地方主要有三點,第一點,炸藥數量不對。

這么多炸藥,阿依肯定不是臨時放置的,她提前有準備。

可單成軍剛剛才到七秋城,阿依是什么時間做的準備,她怎么知道單成軍會來這片樹林?

第二點,爆炸時機不對。

這是最反常的一點。

剛才那棵楊樹是單成軍隨手選的,就地取材是他戰斗的習慣,阿依為什么會提前知道單成軍選了哪棵樹,而且還在那棵樹里布置了炸藥?

難道是那棵樹有靈性,又或是里邊的炸藥有靈性?

第三點,單成軍發現自己的應對有問題。

他只要抬抬手,什么東西在他手里都是兵刃,他能使用的戰術何計千百,可今天偏偏使用了最整腳的戰術,他和阿依互相扔東西。

阿依擅長用外州的武器,跟她遠距離斯殺,能占到什么便宜?

哪怕拿根樹枝上去和她打,也比互相扔東西要強得多。

這場戰斗太反常了。

單成軍懷疑自己中了技法。

是不是中了瘋修技,腦子不靈光了?

可什么時候中的技法呢?

難道是那泡尿?

那泡尿里有東西?

是不是應該再嘗嘗?

嘗這東西做什么?看來是真的中了瘋修技!

單成軍一甩袍袖,周遭風沙四起,用沙子進攻相對安全。

他判斷的沒錯,沙子里沒炸藥,風沙吹向阿依,留下了一片窟窿。

這些窟窿不光出現在了阿依身上,也出現在她身邊的景物上。

沙子打在畫上了!

這畫肯定是穆月娟畫的,她和阿依之間有配合!

單成軍迅速揮舞袍袖,制造了一個漩渦,他要用風沙把周圍的機關清理干凈爆炸聲四起,這招果然奏效,阿依埋放的許多炸藥,都被單成軍提前引爆了。

這還不算清理干凈,風沙越來越猛,單成軍準備深挖地下,把地雷全都挖出來。

孔方先生猛然近身,一把銅錢拍在了單成軍臉上。

銅錢隨著沙土一并墜落,單成軍毫發無傷,他用沙土在面門做了一面盾牌,

擋住了銅錢。

單成軍一揮袍袖,要用衣衫直接絞殺孔方先生。

刺啦!

衣衫絞住了畫紙,畫紙當場碎爛。

孔方先借著穆月娟的畫逃了!

碎爛的畫紙集中在一處,再度爆炸,單成軍護住身軀,卻被炸得一陣耳鳴。

四周還是樹林,可單成軍分不清哪棵樹是真的。

阿依、孔方和穆月娟都在眼前,單成軍分不出哪個是畫,哪個是人。

他走到一棵楊樹旁邊,輕輕推了一下樹干。

樹葉紛紛墜落,形如一條游龍,四下翻飛。

單成軍動了真功夫,這條游龍能扛能打,面對敵人的技法,能做出應對,能躲避水火,能識破幻術,能抵擋兵刃,還能抓敵人出手之后的破綻。

刺啦!

畫卷破碎之聲不絕于耳,穆月娟提前準備的畫卷,被游龍撕碎了七八十張。

她什么時候做的準備?

這件事倒是可以推算,剛才穆月娟鉆進了畫中,但她并沒有走遠,她一直在周圍布置畫卷。

之前打的這么被動,除了因為自己中了瘋修技,也有一部分因素來自于穆月娟,她用畫把戰場上很多東西都調換了。

先收了穆月娟,仗就好打了,這三個人當中,穆月娟戰力最低,而且身上有記號,殺了她并不難。

單成軍迅速鎖定了穆月娟的位置,她躲在一棵槐樹下邊。

這是靠記號確認出來的位置,單成軍并不擔心被畫卷迷惑,他隨手抓起一把銅錢,扔向了槐樹。

這銅錢是孔方先生的,但單成軍卻能操控自如,兩枚銅錢打中了穆月娟,一枚在肩膀,一枚在腿上。

穆月娟受了傷,其余銅錢還在追打,一聲銳鳴響起,飛舞的銅錢突然亂了方向。

銳鳴聲中,銅錢上下顫動紛紛落地,單成軍暗自惱恨,這個聲修又來搗亂。

他目前還沒確定聲修的位置,又見周圍的景色扭曲旋轉。

穆月娟還手了,她在改變畫面的格局,單成軍隱約能看到畫卷中的縫隙。

銳鳴聲再度響起,干擾了單成軍的聽力,也干擾了單成軍對方向的判斷。

單成軍抓起一把石子,想把畫卷徹底打碎,石子在掌心爆炸,單成軍右手受傷了。

真這么巧么?隨手撿起來一把石子都有炸藥?

出了這么多狀況,肯定不是巧合,單成軍心下暗想:到底是炸藥有靈性,找上了我,還是我中了瘋修技,主動找炸藥?

兩者都有可能。

周圍樹木紛紛爆炸,煙塵隨著氣浪不斷翻滾,在樹林之中騰起了一片「烏云」。

烏云之中,單成軍不斷與機關周旋,阿依在不停布置機關。

待烏云散盡,單成軍不見了蹤影。

穆月娟和孔方先生不敢大意,還在四下搜尋,阿依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笑道:「不用找了,他跑了。」

單成軍跑了?

穆月娟不太相信,孔方先生從破碎的斗笠上扯下所有錢串子,探查單成軍的去向。

單成軍確實跑了,他經歷過太多戰陣,知道眼下的戰局沒法打。

首先他中了瘋修技,狀態就不對。

阿依和穆月娟的配合太默契,單成軍屢屢中了阿依的手段,都是因為穆月娟利用畫卷干擾了單成軍的判斷。

孔方先生一直在搏命,牽扯單成軍的注意力,暗中還有一個層級極高的聲修攪局。

這種局面下,單成軍根本找不到取勝的機會,盡早撤退是當下最明智的選擇。

確定單成軍走了,孔方先生長出了一口氣,從地上撿起碎爛的慢子,勉強遮住了臉。

穆月娟看了看阿依:「丫頭,這么多年,咱們姐倆依舊心有靈犀。」

阿依看了看穆月娟:「小丫頭,你是不是中了單成軍的記號?」

穆月娟笑了一聲:「你這妮子,真是一點虧都不吃,不過你叫我小丫頭,我還挺高興的,

我確實中了單成軍的記號,你有辦法破解么?」

阿依從懷里拿出來個紙包,遞給了穆月娟:「吃了這包藥,能把記號清除掉。」

穆月娟倒也信得過阿依,把藥吃了。

過不多時,穆月娟肚子一陣劇痛,身子一陣哆嗦,耳鼻口唇一起流血。

「丫頭,你給我吃的什么藥?」穆月娟一臉驚慌。

「炸藥。」阿依如實回答。

「你個瘋婆子,我特么和你————」穆月娟想和阿依撕打,身子一陣痙攣,嘔出一塊黑炭。

這東西原本不是炭,是一節樹枝這節樹枝是單成軍隨手取的,他的記號都是就地取材,只是這節樹枝被阿依的炸藥炸成炭了。

阿依笑道:「記號吐出來了吧?我又救了你一命吧?咱們姐妹沒得說。」

穆月娟擦了擦嘴角血跡:「行吧,算是你救了我,這一仗打跑了單成軍,夠我吹一輩子了!」

阿依點點頭道:「是呀,單成軍跑了,那接下來和誰打呢?」

「還和誰打?」穆月娟道,「敵人都跑了,咱們不用打了。’

「那多沒意思,」阿依從袖子里抽出來一個擲彈筒,「要不咱們接著打吧!」

穆月娟一笑:「你個瘋丫頭,我是真服了你———”

阿依沒笑,她往擲彈筒裝了炮彈。

穆月娟愣了片刻,趕緊拉著孔方先生進了畫卷。

這是一幅寬闊的畫卷,穆月娟和孔方先生一前一后,同乘一馬,在莽原上馳騁。

孔方先生理解不了阿依的舉動:「阿依為什么要對咱們出手?咱們被她嚇跑了,單成軍要是再回來,她靠什么應對?」

穆月娟的戰力不及孔方,但閱歷可不差,而且她對阿依非常了解:「阿依突然來到七秋城,這事兒就讓我覺得奇怪,你說是誰讓他來的?」

孔方先生思索片刻道:「難道是咱們浦主?」

穆月娟一笑:「我也覺得是貨郎,我估計貨郎眼下被事情絆住了,所以先讓阿依來了,等貨郎來了七秋城,肯定不會放過單成軍,

當初一起打仗的兄弟姐妹,就屬單成軍最不是東西,你剛才也聽見了,他還想把七秋城給屠了,貨郎若是找見了他,絕不會讓他活著離開普羅州。」

孔方先生點頭道:「咱們浦主確實有這個本事。」

穆月娟嘆道:「你這又是何必?咱們浦主不就是你么?你騙得過別人,騙不過我,其實你不用打貨郎的旗號,你自己能撐得起雪花浦的大旗。”

孔方先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故意把話頭岔開了:「馮崇利、商容楚和錢玥怡哪去了?」

「不用擔心他們,我都安置好了。」

孔方先生嘆道:「我今天有些看不懂你了,我真沒想到你會在乎他們死活。」

穆月娟道:「當時只有我中了單成軍的記號,我若不幫他們,你也不會幫我,一對一,我肯定不是單成軍的對手,還不如真心換真心,咱們共同對敵。」

說話間,孔方先生臉上的慢子掉了,他俯身去撿,穆月娟一催馬,孔方先生沒撿到。

「不用遮臉了,」穆月娟回頭看了看孔方先生,「男人臉上有幾道疤,不妨事,看著更好些!”

孔方先生苦笑一聲:「你這嘴真甜。」

「甜么?」穆月娟住了孔方先生的手,「找個地方,好好給你嘗嘗。」

孔方先生笑道:「還有這種好事?你若是要修行,我可就不奉陪了。」

穆月娟搖頭道:「不是修行,我真心看上你了。」

孔方先生不信:「你這輩子看上過誰?」

「太早的事情不記得了,但今天是真的看上了你,」穆月娟又看了孔方一眼,「帶種的男人,越看越俊。

阿依抬頭看著榕樹,笑呵呵道:「你下來說句話唄!」

趙驍婉道:「不下來行不?」

阿依拿起了擲彈筒:「那我把樹給炸了。」

「你等一下,我下來!」趙驍婉帶著鐘擺從樹上跳了下來。

阿依著鐘擺的手:「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長得還是這么好看。」

鐘擺嚇得直哆。

趙驍婉道:「我這妹子膽小,你別嚇著她。」

阿依愣然道:「你是說我么?我膽子不小,以前我晚上都是自己一個人去茅房,上個月,我媳婦兒趁我上茅房的時候,把茅房給炸了,他跟我過不下去了,

我才想著再換一個媳婦兒。

趙驍婉點點頭道:「挺好,過日子這事兒不能勉強。」

阿依盯著趙驍婉,壓低聲音道:「話說,這么多年過去,你嫁人了沒有?」

趙驍婉笑道:「我嫁了,你呢?」

阿依搖頭道:「我沒嫁,老火車不愿意娶我,我非他不嫁,但一個人過日子又沒意思,所以我就娶了幾個媳婦兒,

我還想著你要是沒嫁人,就嫁給我算了,娶了你這么個漂亮媳婦兒,我也挺有面子的。」

趙驍婉冷哼一聲:「我憑什么嫁給你?你為什么不嫁給我?」

阿依端正神色道:「你個女人家,我怎么嫁給你?你還想爬到我身上來么?」

趙驍婉笑了:「當年打仗的時候,打累了,就想找你逗逗悶子。」

阿依長嘆一聲:「我們當時就想過清靜日子,貨郎也答應讓我們過清靜日子,哪成想落了那么個結果。」

趙驍婉低下了頭,小聲說道:「也怪我連累了你們·——·

阿依搖頭道:「哪能怪你呢,你那時候根本不知道我是孫鐵誠的閨女,你也不知道愚人城的事情,你也從來沒告訴別人你認識我,到現在你都沒告訴過別人那群鳥人就是想滅了愚人城,就算沒有你這樁事,那群鳥人也能想到別的由頭。」

趙驍婉嘆道:「總之和我有關聯。」

阿依住了趙驍婉的手:「和你沒關聯,而且咱不都說好了么,這些事早就該忘掉了,我當時用了技法,讓你忘掉的。」

趙驍婉深色凄然道:「我是忘掉了,可這段日子跟著我家相公東奔西走,又慢慢想起來了。」

阿依見驍婉難過了,趕緊岔開話題:「我問你件事兒哈,你家男人中用么?」

驍婉一愣:「你說什么中用?」

「還能什么中用?」阿依聳聳眉毛,「就是床第之間,中用不?」

驍婉紅著臉道:「他,挺快的。」

「快是好事呀,啊,是好事吧—.—”」

阿依看趙驍婉沒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已說錯話了。

她也沒嫁過人,也不知道「快」是不是好事。

阿依又岔開話題:想這些不高興的做什么,我跟你說一件高興的事兒,我前些日子收了一個干弟弟,那人可有趣了!」

趙驍婉也挺好奇:「那位弟弟叫什么名字?」

阿依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道:「他叫哥哥。」

趙驍婉笑了許久:「你知不知道我嫁給了什么人?」

阿依認真聽著:「什么人呀?」

趙驍婉道:「我嫁給的那人,他叫相公!”

阿依一臉驚喜:「真的么?嫁給我的媳婦兒們也叫我相公!」

兩人笑了好一會,只要看到阿依,總會讓人忘掉煩惱。

可忘了煩惱,不能忘了正事兒,趙驍婉拿出電話打給了老羅。

羅正南急壞了:「夫人,您上哪去了,七爺一直找您!」

趙驍婉道:「我在七秋城,先把電話接到相公那里。」

羅正南道:「七爺好像出事兒了,聯絡不上了!」

趙驍婉皺眉道:「剛才不還打電話給我,怎么轉眼就聯絡不上了?」

羅正南也說不清其中緣由:「他之前打來電話,跟我說他把家安在辦公室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從那以后就聯絡不上了。」

趙驍婉思索片刻道:「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這是李伴峰留的后手,萬一他有不測,得讓娘子能找到回家的鑰匙。

掛了電話,趙驍婉對阿依道:「我要去趟外州,你多保重!」

阿依道:「我這正要娶媳婦兒,好歹你喝一杯喜酒再走呀!」

趙驍婉笑道:「我嫁人的時候,也沒擺喜酒,到時候我擺一桌,咱們姐倆喝個痛快,把之前的都補上。」

「好,都補上!」阿依問道,「你打算怎么去外州?」

「我知道一條通往越州的密道。」

阿依搖頭道:「別走什么密道了,走葫蘆村,這樣更安全些!」

趙驍婉搖頭道:「我怕連累了你。”

阿依笑道:「現在不用怕了,葫蘆村不是愚人城,咱們什么都不用怕了,你要去外州找誰?」

趙驍婉道:「找我家相公。」

李伴峰完成了晉升,身體還沒復原。

他從云上帶回了影子,跟江玲兒打了個招呼,離開了玉翠樓。

江玲兒很努力的做了個難過的表情,但終究沒能做出來。

等找到羅少君,李伴峰告訴她想回汽水窯,羅少君舍不得,可看著李七這么著急,羅少君更覺得心疼。

她把事情跟羅麗君說了,羅麗君操控著無邊城去了通往汽水窯的入口。

至今為止,羅麗君依然不知道李伴峰是怎么來的無邊城,但她清楚一件事,

李伴峰不想說的事情,她最好不要多問。

離開了無邊城,李伴峰從水池里爬了出來,坐在工廠里頭,咳嗽了好一會。

他拿出電話打給了老羅,老羅高興壞了:「七爺,可算找到你了,我聯絡上夫人了。」

「夫人哪去了?」

羅正南道:「她說她在七秋城。」

「趕緊把電話接過去。」

羅正南試了好幾次,沒能接上。

他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狀況,能聯絡上夫人,聯絡不上七爺,而今聯絡上了七爺,夫人又聯絡不上了。

李伴峰擔心娘子出事,馬不停蹄又跑去了七秋城。

天明時分,到了城里,李伴峰去了實驗室,實驗室大門緊閉,電話依舊不通一直在實驗室門前等著也不是辦法,李伴峰去了秋落葉的住處,想打探一下消息,但見秋落葉坐在屋子里默默發呆,水涌泉在旁邊陪著。

李伴峰笑道:「秋大哥,回來了?白鶴幫的禁地去過了么?」

秋落葉點點頭:「去過了,那地方很重要,我一會再和你細說。」

李伴峰擺擺手道:「不用細說,這是白鶴幫的機密,你不該告訴我。」

「還是得告訴你,我讓小淞子找機會告訴你,白鶴幫的事情,還得托你幫忙,」秋落葉嘆了口氣,讓人擺了一桌酒:「老七,陪我喝兩杯。」

秋落葉怎么情緒這么差?

老虎招呼人擺酒,不一會,酒菜齊了,秋落葉抱起了一個南瓜,啃了一口。

「兄弟,別見笑,哥哥我是能喝點酒,但吃不慣肉,每次見了你們都硬扛著,我也挺難受的,哥哥今天就放下面子,吃一回愛吃的,你們別笑話哥哥。”

李伴峰道:「這有什么好笑,哥哥愛吃什么就吃么唄,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秋落葉搖搖頭道:「沒什么要緊事,咱們喝酒。”

水涌泉也在一旁長嘆:「對,喝酒!大口喝!」

喝了兩杯,秋落葉又道:「兄弟,七秋城是咱的家,我知道你外邊事兒多,

平時也得回家照看一下,要不我放心不下。」

李伴峰想不明白了:「家里不是有你照看著么?秋大哥,你別嚇唬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真沒什么事,喝酒!」秋落葉又舉起了酒杯。

水涌泉在旁邊擦了擦眼淚,長嘆一聲道:「喝酒!」

這怎么還哭上了?

幾杯酒下肚,秋落葉又道:「兄弟,老水傷得太重,想要復原,還得不少日子,他神志不清,得有人照看,咱們兄弟一場,你別嫌棄他,平時多來看看他。」

秋落葉的聲音都顫抖了。

李伴峰急了:「秋大哥,咱們有話能明說么,到底是什么事兒?」

水涌泉的眼淚又下來了:「不用你們照應,我自己挺好,秋大象,咱們再喝一杯!」

秋落葉舉起酒杯,外邊響起了鑼鼓和嗩吶聲。

這誰呀,到這地方敲鑼打鼓?

這嗩吶小曲兒吹得挺好聽的,還有點耳熟。

這好像是迎親的曲子。

怎么跑這迎親來了?

秋落葉把酒喝了,站起了身子,看著李伴峰道:「兄弟,剛才說的事情,可要放在心上,都托付給你了,保重!」

說完,秋落葉邁著大步走出了宅邸。

水涌泉喊道:「兄弟,挺直了腰桿兒!到她家里也不能低頭!」

秋落葉到了大門外,在嗩吶和鑼鼓聲中,上了一頂花轎。

李伴峰看傻眼了。

他在花轎旁邊看見了阿依。

阿依沖著李伴峰笑道:「哥哥,你也來了,你是送親的么?」

「那什么,姐姐,這是怎么回事?」

「來呀,跟我去葫蘆村喝喜酒去!」

「姐姐,咱先別說喜酒,咱先說這是做什么—.

阿依沉下臉道:「請你喝喜酒,你為什么不喝?我大喜的日子,你可別給我搗亂!」

迎親的隊伍在七秋城走了一圈,城里人都看傻了,誰也不知道這是誰家娶親,這么大排場。

白武淞追上了阿依,他想把阿依攔下來:「你們不能這樣啊!這是我們掌門,我好不容易找來的—”

阿依看了看白武淞,笑了:「哎喲,這還有個陪嫁!」

感謝盟主Ken、huang,這是第二個盟主了,感謝給沙拉和伴峰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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