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張沫的模樣兒和身段兒的確還行。化個妝打扮下,也稱的上一句美女。
但那也只是普通人范疇的。
她能跟程好比嗎?
胡婧,孫粒,大白,秦瀾.她一個也比不了。
別說狐貍精本精樊兵兵了,圣誕小麋鹿都能做到遙遙領先!
甄杰誠已經看出來了,這絕對是老某子使的壞。
不過甄杰誠也能理解。
或許在一名父親的眼中,比老婆漂亮的可能大有人在,但閨女毋庸置疑是天底下最優秀的。
所有靠近自己閨女的異性,全部都是“黃毛”的嫌疑人。
思及此處,甄杰誠也懶的再去辯駁些什么了,否則就是別有用心。
悻悻的摸了摸腦袋,嘟囔了一句,
“踏馬的老某子,這是拿我當黃毛了啊!”
“甄叔,您說什么呢?我沒聽清。”
“沒,沒說什么。”甄杰誠擺擺手,“走,上車!”
“好嘞叔!”
張沫過來當然不止是學習。
除了換個環境,治愈失敗婚姻所遺留的影響外,便是.鍍金!
《此去不回》注定是要在影史留名的,職員表上的每一個名字都將隨電影一同刻在豐碑上。
鋪路!
拋開甄杰誠不談,剪輯室里的老師傅們可能對外名聲不顯,但他們的專業能力,在各自所屬單位的地位,手下的徒子徒孫,綜合影響力非同一般。
未來張沫若是深耕影視,這些人便是組建班底的最好人脈。同時在獎項提名及入選相關協會的蛋糕分配上,也有著舉足輕重的聲援力量。
“我知道你是在新鄉大學的電影學院讀的研,和南加大,ucla齊名的影視學院。”
“甄叔,我那是李鞍導演推薦的。您是了解的,推薦信對于米利堅那邊兒的大學而言是個什么分量。”
“那不重要!”甄杰誠搖搖頭,“既然你叫了我一聲叔,甭管什么原因,那我就得把提醒的義務做到位。”
打開車窗,點上一支煙,
“在國內,沒資源的影視院校大學生在假期時間經常會去當群演來實踐所學并熟悉片場,但大多數劇組都不愿意去招收他們。”
“哪怕他們是同樣的價格,且具備更好的表演能力。”
“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因為不好管理?”張沫試探著回答道,“在校生大學生背后有老師,有學校,出現問題會很麻煩?”
“你說的沒錯。”甄杰誠點點頭,“但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因為這幫人都覺得自己很懂,都有自己的想法。”
話音落地,便關上了嘴。
甄杰誠專心的開車,讓張沫獨自安靜的思考。
待到抵達公司,停好車。
“收斂伱的驕傲,不論是你的學歷還是你父親賦予的底氣。”
“如果你想在這條路上走下去,那就先學著怎么做好一個學徒。”
“張沫,我這么說可能有點兒交淺言深。”
“但誰讓你叫我一聲叔呢?”
“我跟你父親不僅是同校。”
思緒被拉至籌備奧運開幕式的“戰場”,
“還是同袍!”
“同伙!”
“甚至同窗!”
如果計sheng辦有那個膽子及能力的話。
在張沫一臉疑惑的眼神中,甄杰誠打開車門。
“還愣著干嘛?下車啊!”
“啊?哦!”
張沫連忙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跟緊甄杰誠的腳步。
“各位大爺們!”
“各位大姨們!”
“各位哥哥姐姐老師們!”
“考慮到你們的工作辛苦,我特意找來一個跑腿兒的!”
甄杰誠將張沫推至臺前,
“端茶,遞水。按肩,捶腿。列位隨便兒吩咐!”
“張沫?你怎么來了?”趙季屏一愣,“你不是在米利堅嗎?”
作為其父親的老搭檔,趙季屏一眼便認出來了。
“趙叔,我來當剪輯助理啊!emmm,不對,是來當學徒的。”張沫笑道,“我爸和我聊了下,所以我就回來了。”
“正好甄叔這兒有項目,便過來學習一下。”
“嗯!回來就好,這樣你爸也就放心了。你來杰誠這個項目學習算是來對了!杰等等!”趙季屏睜大眼睛,“你剛剛叫杰誠什么?”
“甄叔啊!”
“甄叔?”趙季屏看看張沫,又瞅瞅甄杰誠。
帶動著所有人整齊劃一,重復相同的動作。
剪輯室里頓時安靜下來,一張張僵硬的臉龐似乎在繃著勁兒,卻怎么也控制不住臉部肌肉的間歇性抽搐。
“咳咳咳!”甄杰誠打破安靜。
“趙老師,我心里很清楚。您啊,簡單琢磨幾遍就門兒清。”
“誰教的,為什么教,一目了然。”
“所以想笑就笑吧,反正我臉皮厚,您也用不著擔心傷到我。”
擺擺手,
“踏馬的!三人成虎,積毀銷骨。眾口鑠金,人言可畏啊!”
“哈哈哈!”
剪輯室里瞬間蕩漾起快活的空氣。
后期制作的過程很是枯燥。
為了精益求精,進度上放的非常慢。
而張沫,則是在打雜與觀摩中,完整的看完了被父親推崇不已的大作。
此刻張沫終于能理解父親在提及時那滿臉的贊嘆,甚至羨慕。
卻偏偏諱莫如深,賣起了關子。說是親眼目睹才會更震撼,更驚喜。
果不其然!
出于意料的驚喜,難以言狀的震撼。
“一鏡到底!”
“這居然也能拍的出來?”
“單一鏡頭形成多機位觀感,光線,站位,構圖,角度,手法”張沫跟報菜名似的念著,“太細節了!比甄叔先前的《寄生蟲》還要精致,復雜程度上更是不在一個層次!”
“這得試多少遍錯,才能把如此嚴絲合縫的設計調度出來?”
“光是演員排練就花了大半年!劇本附帶地圖,站位精確到點,走位嚴苛到線。”張一凡抬起頭,“我聽曹玖屏老師說,制作出等比例縮小的片場模型。光是在模擬這方面所花的時間與精力,就比一部普通電影還要多!”
張一凡的概括只用了一句話,可聽在張沫耳中,卻細思極恐。
“甄叔他也太強了吧!”
“正常,”張一凡點點頭,語氣平淡,像是在描述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兒,“他可是甄杰誠啊。”
“好啦,你平復下情緒,繼續給我打下手。用心學,有不清楚的地方,及時問。”
“好的,凡哥。”
有條不紊的繼續忙碌。
不多久,張沫又去備了筆記本,以便隨時記錄筆記。
印象中的導演與剪輯師“吵架”在這里完全看不到,攏共就幾十個長鏡頭,順時序的剪輯點都是精準計算好的,沒法兒刪減!
所有的常規“經驗”完全被打破,張沫不止是心態上成了學徒,行為上也與學徒一般無二。
像是在“朝圣”一般,所有人都在全身心的投入。生怕出現哪怕一絲疏漏,造成了扎眼的璧瑕。
在如此氛圍的感染下,張沫也忘卻了失敗婚姻中的家暴傷痕。
為每一處剪輯點的完美連接歡呼,為每一次精準無誤的調色喝彩。
每一個階段性成果的慶祝雖然簡單,但都有著儀式感。張沫一點兒也不覺得這是在小題大做,唯有這樣才能配的上這部作品。
不知不覺中,《此去不回》的后期制作進度逐漸延伸。
配樂混錄,特效處理,配音合成
“嘩啦啦”
雷鳴的掌聲中,張沫的臉頰暈染著興奮的潮紅,
“甄叔,講兩句吧!”
“等等,我拿相機記錄下!”
鏡頭中,甄杰誠站在人群中央,意氣風發。
“幾個月后,全世界都將知道我們的作品!”
“幾個月后,全世界的同行都將驚嘆我們的成就!”
“幾個月后,全世界的影視院校學生都將煩惱我們所帶來的額外作業!”
頓了頓,突然語調上揚,
“一年后,十年后,一百年后!”
“我們仍舊活在教材書上,刻在影視豐碑中!”
“嘩啦啦”掌聲更加熱烈,經久不息。
圈子里沒有秘密。
《此去不回》后期制作完成的消息,很快便流傳開來。
老某子,陳師兄,賈章柯,顧常衛.一眾北影導演紛紛詢問。
就連遠在香江的王墨鏡也打來電話,所有人均想先睹為快。
見狀,甄杰誠只能應下,由北影牽頭并安排內部看片會。
但這個規格明顯不是“看片會”能概述的,應該用“交流會”更為恰當。
“要不怎么說是自家孩子呢!”
“杰誠想都沒想便拒絕了中影,直接交給了學校。”擔任院長的張輝軍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老田你知道嗎?老韓給我打電話時,語氣那叫一個酸!”
“要我說,老韓這是p股坐歪了!”
“才當了幾年的韓董啊!就忘了自己的母校是北影了?hetui!”
“還踏馬院長呢!能不能有點兒素質?”田狀狀瞪著眼,“老子剛泡的茶,就被你丫噴了唾沫星子!”
“重泡不就得了?多大點兒事兒!”張輝軍撇撇嘴,“再說了,你也有臉談素質?老子強烈懷疑當年宿舍墻上的人體圖就是你掛的,要不然教務處來巡視時,你怎么那么起勁兒?張口全是‘藝術’,各種煽動群眾,把這事兒給掩了過去。”
“你你放p!”田狀狀梗著脖子,“我不是!我沒有!”
“呵呵你隨意狡辯!反正我就明確一點:咱們78級男同胞的X意識啟蒙,公認你是教唆人!”
“我”田狀狀語塞了。
前者還能反駁,但后者真就一點兒爭議也沒有。
沒辦法,目擊證人實在是太多了。
見田狀狀不說話了,張輝軍得意的抿了一口茶,品味完身為勝利者的余韻后,這才再次開口,
“往小了講:借著這次看片會,我們能好好的展示一下北影的影響力。”
“除了咱們北影的導演外,包括中戲的江文,香江的王佳衛,灣省的李鞍等等!”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隨便兒拎出來一個,那都是榮譽一大串兒!”
“沒在歐羅巴三大上拿過獎的,都不好意思過來!比如馮曉鋼,他就比較識趣,婉拒了邀請。”
“否則滿屋子就他一個‘白身’,忒顯眼,怎么著都不自在!”
抽出一支煙,點上火,嚴肅了神色,
“往大了講,這是兩岸三地的文藝交流。”
“恰好杰誠這部作品又是以果軍為拍攝主體,早在立項時便被上邊立為了典型。”
“不直接向對面兒灌輸‘團結’理念,而是用影視藝術去搭建溝通橋梁,進行潛移默化的影響。”
“所以老田,你務必要重視起來。配合學校把這場‘看片會’辦好,事后再想法兒把這些人給留下來,給咱們的學生多開幾場講座嘛!”
“用不著你提醒!”田主任翻了個白眼。
“對了,不止兩岸三地。”
“穆勒先生給我打電話,他也要來!”
本就因逼仄而無法安靜的北影校園,愈發熱鬧了。
尤其是表演系!
汪勁松連開幾場會議,囑咐班主任們挑選出合適的學生充當接待,做好禮儀培訓及排練。
明明是導演/攝影系的事兒,反而是表演系忙的不可開交。
在“不務正業”這方面,表演系是最專業的!
被流浪貓撓傷的鸚鵡終于恢復健康,才“王者歸來”,便迎來院長親自來到傳達室慰問:
“大爺,附近的流浪貓在未來幾天又要開始泛濫了!”
“聽說有一個力氣特別大,能扒開籠子的那種!”
“為了咱們校園吉祥物的安全著想,您看是不是讓它回家躲一陣子?避避風頭?”
“畢竟,自由誠可貴,獻藝價更高。若為生命故,兩者皆可拋嘛!”
面對張輝軍的善意提醒,大爺非常感動,拎著鳥籠子便撤。
傻鳥也很感動,留下一連串字正腔圓的“踏馬的”。
“好家伙,學長這是拍了什么電影啊!來了這么多大導!”
“一鏡到底啊!外邊都傳遍了,你這都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但具體是怎么個一鏡到底法兒!具體”
“您也甭具體了!想具體啊,拍個電影去歐羅巴三大拿個獎,你就可以拿到邀請函了!”
眾人一邊忙著布置,一邊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而作為《此去不回》的攝影助理,導演助理,燈光助理,場務處理,排練助理各種不要工資還倒貼瓜果茶水的助理!景恬抿著笑意,面對著同學們的詢問,眨巴著一雙懵懂無知的大眼睛作為回應。
然后繼續忙活,像只快樂的小蝴蝶飄來蕩去。
望著景恬的身影,楊蜜從未像此刻這般羨慕過。
有背景真好!
可以放肆的開心,無憂無慮的快樂。
不用為了資源去掙扎,不用被.
“蜜蜜,你怎么了?”張曉斐開口道。
“沒,沒怎么。”
“別否認了,都在你臉上寫著呢!打昨天你回來后,就一直這副表情。”張曉斐拍了拍楊蜜的肩膀,試圖給予安慰,“是遇到什么難題了嗎?”
“emmm,嗯。”
“很麻煩?很難解決?”
“不是很,”楊蜜搖搖頭,“是非常!”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你幫不了!”勉強擠出笑容,“好啦曉斐,你去忙吧,我自己再想想辦法,一定能解決的。”
楊蜜試圖安慰自己,但做不到。
《紅樓夢》立項后,楊蜜便聽到過些許傳言,但并沒往心里去。
畢竟《紅樓夢》的導演是老板李紹紅,自己作為容信達的簽約藝人,傳聞即便是真的,也落不到自己頭上。
從威尼斯電影節回來后,楊蜜更不擔心了。
所有演員中,咖位我最大!卻只“下嫁”了個配角“晴雯”。
老娘已經“犧牲”了好吧?
可當察覺到李紹紅的默認態度后,楊蜜的自信頓時打了折扣。
隨著細節了解的越多:億萬富豪的投資人在牽線搭橋,神秘大佬據說手眼通天。
錢,權,二者相加,釋放的壓力瞬間將楊蜜僅存的自信打擊一空。
“你都想了多久了,還不是一無所獲?繼續悶頭悶腦的想下去,又有什么意義呢?”張曉斐勸道,“要不,你去問問學長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學長說不定有辦法!”
“麻煩學長也沒用的。”楊蜜再次搖頭,“這事兒跟你想的不一樣,學長他.”
“你都沒問,怎么就能確定沒用呢?”張曉斐打斷楊蜜的話,“趕緊的,別磨磨唧唧!”
“喂,學長,你在學校嗎?”
“我在公司呢,怎么了,蜜蜜?”
“學長,我有事兒想咨詢下你。”
“好,你說吧。”
“學長,我能去你公司,當面咨詢嗎?”
“什么事兒啊,搞的這么玄乎?”甄杰誠笑道,“行,那你過來吧。”
掛掉電話,甄杰誠繼續伏案工作,替遠程辦公的程好減輕負擔。
不多久,敲門聲響起,
“進!”
“喲,怎么愁眉苦臉的?”甄杰誠抬頭瞄了一眼進來的楊蜜,“自己找地兒坐,想喝茶也自己去泡。”
“有事兒說事兒,雖然現在才剛剛六點,但這是冬天,外邊全黑了。所以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不好,傳出去毀我名聲。”
“學長,您的名聲還用毀嗎?”楊蜜擠出僵硬的笑容。
“廢話!你才多大?跟你傳出正經緋聞,那我人設不就崩塌了嗎?人設和名聲有啥區別?”甄杰誠憤憤的啐了一口,“踏馬的!一個個的現在全都認為我戀熟。”
“老子回頭就去把腦袋染成黃毛!找一個看不順眼的,熟的也挖,生的也刨!給丫連鍋端咯!”
“那能先刨我嗎?”楊蜜突然開口。
“你?”甄杰誠翻了個白眼,“刨你干嘛?我又沒看你不順眼。”
“對了,你不是有事兒嗎?說。”
“學長,我可能要被潛規則了。”
“潛規則?”甄杰誠疑惑問道。
“嗯,就在《紅樓夢》劇組。”
“那你跟李師姐說啊!她不僅是《紅樓夢》的導演,更是你的老板。”甄杰誠下意識回道。
隨后一愣,
“紅樓夢”,“潛規則”,兩個關鍵詞牽引出前世一段早已模糊的記憶,“選妃”二字逐漸清晰。
丁姓販煤起家的女老板,高高在上的火車頭。
據傳除了劉姥姥和史老太君外,其余幾乎被輪著翻了一遍牌子。
具體真相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的確臨幸了不少!
“學長,李導她.”
“說吧,你想我怎么幫你?”甄杰誠打斷了楊蜜的話。
“學長,你能幫我?”
“應該能。”
“學長,我還沒有跟你細說具體的情況呢。”
“不用!”甄杰誠搖搖頭,“我什么也不清楚,也不需要去清楚。”
“學長,你能把我刨了嗎?”
“屮!怎么又提刨了,你正經點兒!”
“我就是在正經啊!”楊蜜咬咬牙,“把我從容信達刨出來,刨到學長您的公司。違約金我自己出,缺口您幫我墊一下,我后續還。”
抬起頭,
“學長,我發誓,我一定可以為公司創造很大的經濟收益!”
“我可以連軸轉的拍戲,參加節目,活動”
“停停停!用不著你在這兒畫大餅!”甄杰誠擺擺手,“你先出去坐會兒,我給李師姐打個電話。對了,把門兒帶上。”
“好的,學長。”楊蜜點點頭。
快步走出辦公室,關上門。
按捺住想要貼耳房門的沖動,插上耳機,安靜的聽著音樂,等待著結果。
并不急著打電話,甄杰誠先是捋了一遍思路。
簽楊蜜劃算嗎?
當然劃算!
周捷侖號稱小楊蜜,楊蜜則是正兒八經的小兵兵!
一樣的拼命三郎,一樣的“黑紅”話題女王。
之所以是“小兵兵”,除了妖嬈差了些成色外,便是演技了。
即便今世的楊蜜受到甄杰誠的影響,實力相較于前世同期有所進步,但還是遜色狐貍精許多。
簽楊蜜會得罪人嗎?
但貌似沒啥影響!
拋開名導的身份,奧運開幕式的功勞,以及身家與地位的加持等等不談,光是塑立的“金身”與摯親義父便讓甄杰誠擁有充足的底氣。
而對方,不過兩年的時間便恰好對應了曹雪芹引用《桃花扇》中的那句話: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況且楊蜜的分量并沒有想象那么高,對火車頭而言可能只是想翻的諸多牌其中之一罷了。
飾演王熙鳳的姚迪不香嗎?當前階段的姚迪可是巔峰期,比聞章入手時更巔峰!
還有飾演少年薛寶釵的李沁,成年寶釵的白兵,龍套小配角趙莉穎。
哦對了,甚至還有飾演幼年林黛玉的林妙柯!
思及此處,甄杰誠拿起手機。
看著兵兵一個人在為了夢想拼命,太心疼了,正好找個人陪她一起!
兩個人,才能有競爭嘛!才能卷起來嘛!
卷著還不會累,畢竟互相瞅一眼,斗志立馬就源源不斷了嘛!
哦謝特!只是想一想就踏馬燃起來了呢!
“嘟嘟嘟”
“喂,師姐,我杰誠啊!有個事兒想找您聊聊。”
“是這樣的,我想挖您墻角。”
“師姐,您是了解我的。我向來有什么說什么,從不藏著掖著。”
“我想挖楊蜜!咱們在商言商,您看什么價兒合適?我也可以拿一些角色資源交換。”
“嘟嘟嘟”
鈴聲打斷了音樂,楊蜜睜開眼看向屏幕,是李紹紅的。
連忙接通,
“喂,李導。”
“蜜蜜,你主動去找杰誠了吧?”
“emmm,是的。”
“明天來公司處理一下合同,以后你就是杰誠影視公司的藝人了!另外,《紅樓夢》的戲你繼續演,我會調整一下拍攝計劃,盡快把你的戲份拍完。”
“嗯,我知道了,李導。”楊蜜語氣不變,仍舊乖巧,但笑容已然攀上嘴角。
“以后好好努力!別對不起杰誠為你付出的代價。”
“李導,學長付出什么代價了?”楊蜜連忙問道。
“你知道《紅樓夢》的投資人是億萬富豪,對吧?”
“嗯!”楊蜜點頭。
“那你知道投資人牽線搭橋的服務對象是誰嗎?”
不等楊蜜開口,李紹紅接著問道,
“幾年前,你去外地拍戲,怎么去?”
“emmm,坐火車。”
“那位是管這個的,最大的!”
“嘟嘟嘟”
電話掛了。
楊蜜呆愣在沙發上,揚起的嘴角迅速回落,然后僵硬。
直到腳步聲伴著喊聲響起,這才回過神兒來。
“楊蜜,你發什么愣呢?喊你半天沒聲兒!”
抬眼望去,甄杰誠仍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好似只是幫了個簡單的忙,不值一提。
“學長!”
楊蜜站起身,
“您能把我刨了嗎?”
“我什么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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