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海軍?
鬼扯吧!呸!你也配!
絕對是假冒的!
“你個陸軍馬鹿,死啦死啦的!”
揮揮手。
立刻有人上來對日諜動手。
八嘎!
先揍一頓再說。
“我真的是海軍!真的!”日諜急忙尖叫起來。
然而,沒用。
張庸才不會相信。就算是真的,也得先打一頓。
主要的目的,就是讓對方不敢懷疑自己這個西貝貨。那個誰說的,心越虛,叫的越兇。自古如此。
直接將日諜壓水里,死死憋著。
雖然會造成不可逆的腦損傷。但是,外表沒傷痕啊!
“咕嚕嚕……”
“咕嚕嚕……”
日諜在水中不斷的吐氣。雙腿亂蹬。
然而沒用。他根本就沒辦法掙脫的。
張庸在旁邊看著,等對方漸漸沒動靜了,這才擺手。讓人將日諜放開。
“我真的是海軍……”日諜奄奄一息。
“八嘎!你個陸軍馬鹿!你還不老實!”張庸大聲罵道。
用的當然是日語。
似乎罵人的話格外流利。毫無阻滯。
難怪全世界所有的語言,都是罵人的話最快學會。這個世界果然是草臺班子……
繼續按進去水里。繼續憋他。
直到日諜被憋的就要昏迷,這才將他放出來。
“南云忠一!”
“南云忠一!”
日諜迫不及待的叫起來。
張庸眉毛上揚。
這個名字好熟悉。日諜居然知道他?
擺擺手,讓人將日諜松開。
日諜頓時松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小命撿回來了。
這些海軍的混蛋,對自己人也這么狠。居然懷疑自己是陸軍馬鹿。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可以死。但是絕對不能被當成是陸軍馬鹿。他必須證明自己是海軍。
正要說話,張庸已經搶先說道:“南云忠一,小澤三郎,山口多聞,三川軍一,幾位將軍閣下,誰是廣島人?”
“納尼?”日諜頓時呆滯了。他不知道啊!
他只知道這幾個人的名字。但是完全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哪里人。
張庸于是擺擺手。示意繼續動刑。
“不……”
日諜哀嚎叫喊。
但是沒用。再次被按入水中。
等他好不容易被放開的時候,他急忙對天發誓,又驚又怕。
“我真的是海軍!我真的……”
“誰安排你潛伏的?”
“是大西瀧治郎將軍閣下……”
“嗯?”
張庸似乎相信了。
大西瀧治郎?這個名字也熟悉。
后世的資料顯示,這個家伙是日寇海軍里面最狂熱的。
罪行累累。
轟炸重慶。轟炸東南亞。組建神風特攻隊……
對敵人兇殘。對自己人也兇殘。
最終因為畏懼審判而選擇自殺。
同時,這個家伙又是堅定的航空兵支持者,認為未來的海戰,航空母艦和艦載機才是主流。反對大艦巨炮。
幸好其他日寇海軍將領沒有聽他的。沒有重點發展航空母艦和艦載機。否則,以后的海戰,可能會更艱難。
這個狂熱的侵略分子,對未來戰爭有相當清晰的洞察能力。
如果是中途島戰役,由他指揮的話,搞不好,戰果會倒轉。
“你要相信我……”
“名字。軍銜。”
“石倉雄一。沒有軍銜。我們隸屬軍令部參謀本部第三處,沒有正式編制。”
“哦,原來是臨時工啊!難怪……”
張庸隨口說道。
那就沒事了。都不是編制內的。
完全可以忽略。
“不是……”
日諜似乎也懂得臨時工這個詞的意思。
他感覺自己被羞辱了。
必須分辨。
“我們從小被送出去留學。用的是中國人的身份。”
“哦?”
“我現在的名字是趙祖。我曾經在查普曼大學留學。畢業以后,就一直在美麗國領事館工作。”
“查普曼大學?”
“是……”
“就是那個弄假成真的查普曼大學?”
“對,對……”
日諜終于覺得自己有盼頭了。
對方居然知道查普曼大學的歷史由來。啊。太好了。
對方應該相信自己是海軍了。
張庸擺擺手。
讓人將日諜松開。恢復自由。
好吧。我“相信”你了。伱的確是海軍。不是陸軍馬鹿。
這個家伙潛伏在美麗國領事館,毫無疑問,針對的就是美麗國的情報。尤其是海軍。
日寇海軍,有且只有一個對手,就是大洋彼岸的美麗國。
之前的那個金步凡,也是潛伏在美國人的身邊。也是為了收集美麗國的情報。
“我現在化名王路飛。”張庸主動介紹。
櫻木花道……
王路飛……
很合理吧。哈哈。
“你們是要……”石倉雄一小心翼翼問道。
“清除名單上面的所有人。”張庸直言不諱,“直到我們所有人全部戰死。”
“這……”石倉雄一暗暗驚訝。又開始提心吊膽。
對方雖然說的輕松。但是,他已經感受到言語里面的冷酷。
要么完成任務。
要么全部戰死。
就是這么簡單。
沒有其他選擇。
或許,這就是海軍的一貫風格吧。
可怕……
因為這意味著,對方為了完成任務,會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
所有阻擋在他們前面的障礙,都會被粉碎。
除非是他們全部死了。
如果是妨礙到他們完成任務,哪怕是自己人,也有可能被他們滅殺。
所以,他們都戴著頭套。不肯露出真面目。
“沒有人知道我們是海軍。”張庸冷冷的補充,“即使戰死,也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身份。”
“是……”石倉雄一越發心驚肉跳。暗暗汗顏。
這話非常海軍。
陸軍馬鹿有下克上的傳統。海軍可沒有。
在海軍里面,上司的命令,是必須執行到底的。哪怕是命令自己去死。
“你有什么關于陸軍馬鹿的情報?”
“我?”
“對了。除了名單上面的陸軍馬鹿,其他的陸軍馬鹿,也在我們的暗殺范圍之內。”
“啊?”
“我們必須為在二二六事變中遇難的海軍大將報仇。”
“這……”
“難道你潛伏那么久,關于陸軍馬鹿的情報,一點都沒掌握嗎?八嘎!你到底是怎么工作的?”
張庸開始罵人。
果然,一開始罵人,日語超級流利。
真·先天罵人圣體……
“我……”
日諜感覺非常委屈。
他又不是針對陸軍馬鹿的。他關注的是美麗國啊!
陸軍馬鹿的情報,和他有什么相干?
不過,他想了想。的確是想起了一些情報。對他沒用。或許對張庸有用。
“我懷疑……”
“說。”
“有一個叫黃超龍的人,可能是磯谷廉介……”
“哦?”
張庸頓時來勁了。
磯谷廉介?
在什么地方?
這可是真正的大魚啊!
日寇師團長級別的!以后還是關東軍參謀長!
如果將他抓了……
“他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之前曾經在秦淮河看到他。他當時化名黃超龍……”
“秦淮河?”
“是的。他身邊還有一個人。”
“誰?”
“我不知道是誰。沒看到正面。只知道他代號佛陀。”
“佛陀?”
張庸眉毛上揚。
又一次聽到這個代號。
似乎很有來頭?
連磯谷廉介都跑去秦淮河和他見面。
皺眉。
這個佛陀會是什么人呢?
是日本人?
可能不是。
如果佛陀是日本人,直接在日寇領事館里面見面就行。哪里需要去秦淮河?
好奇。
這個佛陀,到底是什么人?
值得磯谷廉介親自出動?難道是汪兆銘那個級別的?
或許就是汪兆銘自己?
呃……
想法很大膽。
但是沒關系。
大膽推測,小心求證嘛。
萬一真的就是汪兆銘呢!
“還有嗎?”
“沒有了。”
“我們需要一些經費支持……”
“經費?我沒有。”
“你只需要告訴我,陸軍馬鹿在哪里可能隱藏有財貨,或者是什么值錢的東西……”
“有。有。有……”
石倉雄一立刻回答。
張庸于是請他坐下來。慢慢的說。
同時讓其他人暫時退開。
“新京來的人算不算?”
“算。”
“他們在湘南旅社……”
“好。”
張庸站起來。
擺擺手。帶人離開。迅速消失。
石倉雄一:……
終于是徹底放下心來。
心有余悸。
幸好,自己是海軍的“臨時工”……
否則,遇到這些將自己包裹在黑暗里面的冷酷殺手,絕對是兇多吉少。
不過陸軍馬鹿也是該死。二二六東京事變,給海軍造成那么大的損失。
無論海軍如何瘋狂報復,都不為過。
只是,海軍派遣英木花道上岸來,采取這么激烈的手段,未來,恐怕不太平啊……
悄悄的打量四周。沒發現異常。石倉雄一急忙離開。
本來是想要出來吃晚飯的。但是現在哪里還有心情?
急匆匆回去美麗國領事館。
終于安全了。
那邊,張庸也快速趕到了湘南旅社。
新京來的人,那就是偽滿洲國的漢奸了。對于漢奸,地圖是不會有提示的。所以,經常會錯過。
果然,地圖邊緣出現了十幾個帶著武器標志的白點。
研判地圖,確定這些白點所在位置,就是湘南旅社。
有槍。
總共有十四個人。
沒有紅點。
顯然,里面沒日本人。
可能只有漢奸。
但是沒有黃金標志。難道沒有錢財?
皺眉。
可千萬不要讓自己失望啊!
自己現在老缺錢了……
正要行動,忽然,地圖邊緣出現一個紅點,然后向他移動過來。
有標志。查看。發現又是老熟人。
田青元。
就是通商銀行的董事長。
日本名字叫什么來著?忘記了。急忙拿出小本本。
哦,叫菊田洋介。
之前曾經多次被自己打暈,搶走了不少好東西。
沒想到,居然是他!
哈哈!
那行,去打個招呼。
萬一又有油水呢……
當即安排埋伏。準備將田青元的車輛攔截。
田青元是自己來的。沒有帶武器。也沒有隨從。想必是為了更順利的避免嫌疑。
其實,現在金陵的路口盤查還是比較嚴密的。如果私底下攜帶武器,被檢查出來。后果都是非常嚴重的。所以,地下黨是嚴禁攜帶武器出門的。除非是要緊急執行鋤奸任務。
至于日諜,他們滲透的方方面面實在太多了。暗中可能還有很多漢奸掩護。連汪兆銘都是漢奸。何況其他人?汪兆銘可不是公開投降以后才做漢奸的。事實上,他現在就已經是漢奸了。
最近金陵發生那么多事,似乎背后都有汪家的影子?
汪家和日寇,幾乎是同穿一條褲子。
老蔣估計也知道吧。
只是,他現在還沒有時間和精力處理。
或許,他內心也想保持現狀。對日本人采取能拖則拖的戰略。希望國際干預……
開車。
攔截。
成功的將田青元截住。
張庸慢悠悠的上前來。
“是你?”田青元臉色微變。
“對。是我。”張庸點點頭。
“你要做什么?”
“求財。”
“我沒有……”
“你要去湘南旅社?”
“我……”
田青元欲言又止。
張庸于是知道他的確要去湘南旅社。
奇怪,這個家伙去湘南旅社做什么?
去和那些漢奸匯合?
目的呢?
“巧了,我也要去湘南旅社。”
“你……”
“我現在是海軍中尉英木花道。我在執行海軍軍令部的命令。”
“你,你要做什么?”
“清除一切的陸軍馬鹿。包括你。”
“你等等……”
田青元腦筋飛轉。思考脫身之策。
他當然不會相信張庸的鬼話。但是,他很清楚。一旦被張庸抓住,后果不堪設想。
這個家伙連海軍都敢假冒,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關鍵是,他真是殺人啊!
他真的大開殺戒啊!還是假借海軍的名義!
如果自己被他干掉,還會將所有的一切,都推給海軍馬鹿。然后真兇得意洋洋。
這樣的死,非常不值得。田青元不想這樣死。
“你去湘南旅社做什么?”
“拿錢。”
“什么錢?多少?”
“是川島芳子安排人送來的。二十萬。”
“你堂堂一個銀行董事長,居然缺二十萬?不可能吧?”
“我……”
田青元很想說。都是你狗日的。
我的錢不是被你全部掠奪了嗎?哪里還有剩?你掠奪的比狗啃還干凈。
如果不是從滿洲國調錢,我去哪里補充?
二十萬,也是我好不容易才托關系搞來的。以為可以回一下血。沒想到,錢還沒到手,又被截胡了。
真是倒霉透頂。
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啊……
以后必須仔細研究舊中國人的歷法……
如果不是吉日,盡量不要出門。否則。肯定會有不可預測的事情發生。
但是……
等等……
今天好像就是黃道吉日?
暈!為什么還這么倒霉?還會遇到張庸這個煞星?
可惡……
八嘎……
卻不敢罵出聲。
“滾!”
“什么?”
“我讓你滾!沒聽到嗎?”
“是……”
田青元急忙上車。
結果,被一把拽下來。將他推到一邊。
“叫你滾!”
“嗯?”
“沒叫你開車!”
“唔……”
田青元這才明白。
得,自己的車子又被張庸給搶了。
八嘎!
這個王八蛋!
真不是人!什么都搶!
連汽車都要!
可惡……
詛咒他一萬次……
這個家伙怎么還不去死,怎么還……
“滾!”
“是,是,是……”
田青元急忙抱頭鼠竄。也顧不得繼續詛咒了。
于是,施法過程被打斷……
張庸擺擺手。
所有人整理服裝。
依然是戴著頭套。
他還要繼續用海軍馬鹿的名義,沖進去湘南旅社。
然后用日語大叫:
“我們是海軍!”
“八嘎!”
“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