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0章,任務
“你好,張專員……”
“你不是法國人。叫法國人來說話。”
“張專員,我是袁斌……”
“叫法國人來說話!不然就滾!”
張庸很暴躁。
沒事的。他向來看碟下菜。
法國人蹦跶不了幾天了,就算死里得罪也無所謂。
元首手一揮,高盧雞灰飛煙滅。
終于,一個法國人的聲音傳來。
但還不是正主。不是法國公使馬克西姆的聲音。
呵,這個家伙,很端著啊!
看兩年以后,你還怎么端!
“專員先生,相信你已經收到你們元首給你的指令了。”
“打錢過來。”
“什么意思?”
“你們給我五百萬法郎,我就將三門榴彈炮還給你們。”
“混蛋……”
“哎,不要罵人。文明你我他,說幾不帶吧。”
“混蛋……”
對方還在罵人。
張庸臉色一沉。將電話掛了。
罵我?
也好。
去活動活動筋骨。
霍然站起來。
出門。
叫人。
“杜尚龍!”
“到!”
“帶上一個營跟我走!”
“是!”
很快,隊伍集合。
從漢口機場到租界,距離不遠。
正好,那些德制重卡全部派上用場。車上裝滿軍隊。
呼呼呼……
呼呼呼……
車隊氣勢洶洶的到達租界。
負責租界守衛的憲兵急忙讓開道路。生怕晚一步就被打。
他們都非常清楚,這些空軍的警戒部隊,都是跟專員大人做事的。肯定是專員大人來租界了。
也不知道租界里面是誰得罪了專員大人,這么大陣仗。
感覺是要將租界抄了?
“吱嘎!”
“吱嘎!”
刺耳的急剎。令人心跳加速。
很多外國人都是緊張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怎么忽然間來那么多的國軍士兵?
全副武裝,兇神惡煞。
似乎不妙啊!
就連史迪威都是悄悄的走到二樓陽臺上觀察。
麗璐小姐、拉斐爾等人,也是紛紛走到街口。
發現車隊停在法國領事館面前。
“怎么回事?”
“不清楚。好像是沖著法蘭西去的。”
“是那個專員先生嗎?”
人群竊竊私語。
居然沒有人敢高聲說話。
生怕將張庸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橫生枝節。
張庸下車。
抬頭掃了一眼四周。
法國領事館里面如臨大敵,嚴陣以待。
雖然沒有法國士兵。但是有很多便裝的警衛。都有手槍或者步槍。
“張專員……”
袁斌從領事館里面小跑出來。
又是緊張。又是迷惑。不知道張庸怎么忽然間那么生氣。
居然帶著那么多的部隊來這里。
是要逆天嗎?
就不怕責罰?
“叫馬克西姆出來說話。”
“張……”
袁斌忽然閉嘴。
卻是張庸拿出一把加蘭德半自動步槍。
“嘭!”
“嘭!”
“嘭!”
朝天開了三槍。
槍聲震撼。氣氛頓時緊張到了極點。
“叫馬克西姆出來!”
“否則,我打進去!”
張庸聲音十分洪亮。自帶擴音器。
周圍的外國人一顆心放下來,津津有味的看熱鬧。
對于傲慢的法國人,其他外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看不慣。只是不敢充分表露。
現在有人來找法國人的麻煩,自然是最好的。
甚至都有人嗑瓜子了。
很多外國人在華夏呆久了,嗑瓜子水平暴漲。
包括那位麗璐小姐。就搬來了小板凳。一邊看熱鬧,一邊嗑瓜子。
津津有味。生怕錯過了好戲。
比如說,將馬克西姆扔出去十幾米。那就好玩了。
嗯,如果是別人,可能做不出這樣的事。但是張庸就不好說。這個家伙腦子有問題。
經過數天的研究,麗璐小姐確認一件事——
張庸是個神經病。
就是腦子不正常。
暴力、暴躁、粗暴、狂爆、暴虐……
都是可怕的詞語。
這種可怕的家伙最合適去做海盜。可以做海賊王。
馬克西姆終于是出現了。
傲慢的法國人,眼高于頂,顯然不怕張庸的到來。
“張,你的行為非常粗魯……”
“馬克西姆先生,你要我那三門榴彈炮還給你們,沒有問題。”
“那你來這里是要做什么?”
“收錢。”
“什么?”
“那是我用五百萬法郎購買的。你們要將榴彈炮收回去,必須支付我的損失。”
“五百萬法郎?胡說八道!”
“馬克西姆先生,你們法國人的武器,就是這么貴的。五百萬法郎,一個都不能少。”
“不可能!”
“那就是沒得談了!”
“榴彈炮必須還回來!這是命令……”
“啪!”
馬克西姆挨了一巴掌。
張庸打的。
打完左臉打右臉。
“啪!”
又是一巴掌。
熱辣辣的響。
人群中一陣驚呼。
所有看熱鬧的都是驚呆了。
張庸居然動手了!
居然扇了法國公使兩巴掌!
這得勁的……
麗璐小姐眼神閃閃發亮,都忘記嗑瓜子了。
其他人更加有興趣了。很多人都搬來凳子。坐下來觀看。感覺好戲才剛剛開場。
“你,你……”
馬克西姆頭暈腦脹。意識模糊。
被打蒙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其他法國人也是驚呆。
袁斌:!!!
腦子一團混亂!
“馬克西姆,你不要跟我扯其他!”
“我只要錢!”
“我要你補償我的損失!”
“榴彈炮是我花錢買的,誰也搶不走!”
“任你說破天!沒有五百萬法郎,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張庸聲震四野。
還不錯。聲音加點挺好的。
相信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了。這是錢的問題。
我花了錢買的東西,你要收回去,還不給錢,做夢!我給你兩巴掌是輕的。
給你兩巴掌,不是我張庸的極限,是光頭的極限。
是光頭不行。不是華夏人不行。
十幾年后,華夏人改天換地,半島戰場,一挑十七,不服氣的全部打趴下!
新中國的地位,不是求來的。不是看人臉色得來的。是一刀一槍打出來的!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可惜自己來錯了時代,又跟錯了人……
“還有!”
張庸突然提高語調。
目光橫掃領事館里面。眼神陰沉。
“剛才是誰在電話里面罵我?出來。當面罵!我不打你!”
“有勇氣在電話里面罵我,不敢出來……”
聲音緩緩頓住。看到一個法國人出來。很傲慢的樣子。
還故意朝張庸晃了晃拳頭。似乎是挑釁。
張庸朝對方勾勾手指。
那個法國人穩步過來。
中間還有板有眼的活動身體,擺弄姿勢,似乎是個西洋拳高手。
身體確實很壯實。典型的影視界里面的反派。
雙方靠近。
法國人忽然出手。
果然是西洋拳高手。出拳很快。
但是……
再快也快不過系統啊!
張庸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然后拉過去,一個過肩摔。
當初特務處最入門的招式。作為菜鳥,張庸曾經被魏勇訓練的當場吐血。但是確實學會了。
法國壯漢重重落地。
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張庸上前,將對方抓起來。
最⊥新⊥小⊥說⊥在⊥六⊥9⊥⊥書⊥⊥吧⊥⊥首⊥發!
然后……
用力的扔出去。
釋迦擲象功?當然不是。
但是……
真的能扔很遠。
自己都感覺非常玄幻的樣子。
不過,系統都有了,玄幻一點,不是很正常嗎?
啊……
噗……
驚呼聲中,法國壯漢重重落地。
被張庸扔出去了足足十幾米。落地的時候,幾乎成一團敗絮了。
沒死。還有氣。但是足夠躺上一兩個月的。
安靜。
死寂。
沒有絲毫聲音。
張庸拍拍手。覺得手上有點灰塵。
最后覺得不太干凈。于是拍拍馬克西姆的肩頭。用他的西裝擦干凈。
嗯,西裝質量確實不錯。輕輕一擦就干凈了。
有錢人就是拽。西裝質量這么好。哎,羨慕。
“記住,五百萬法郎。”
語調平靜。
揚長而去。
忽然回頭。
“對了,馬克西姆先生,你們法國人的戰列艦情報好像泄露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來找我咨詢。一次只要一萬法郎。價格優惠,先到先得哦!”頓了頓,又說道,“如果你不要,那我就賣給別人了哦!”
上車。
走人。
馬克西姆:???
其他人:???
什么?法國人的戰列艦情報?泄露?
很多人的眼睛靜悄悄的轉動。就好像是鯊魚聞到了血腥味,心思頓時活躍了。
好一會兒,馬克西姆才完全清醒過來。
眼神陰沉。
但已經顧不得追究張庸的事。
他現在首先要確定的,就是戰列艦情報泄露是怎么回事。
那才是真正的頭等要事。
回到機場。
優哉游哉。
打人不打臉。他就喜歡打臉。
打臉的感覺就是爽。
“鈴鈴鈴……”
“鈴鈴鈴……”
電話響。沒有通報。是內線。
不知道又是誰?
先坐下。再慢慢拿起話筒。
急啥。
國家大事又不是自己做主。
自己就是個小角色。天塌下來,都壓不到自己。淡定。
結果……
林千鈞的聲音傳來,“專員,子瑜小姐找你。”
“她不直接打電話?”張庸疑惑。
然后發現那頭換人了。
一個有點疲憊的女聲傳來。
“少龍……”
好像有點緊張?有點害羞?
真是的。我們雖然沒有正式結婚。但是也算老夫老妻了。
“有事?”
“那個,今天午飯的時候,我聽說了一個事情……”
“什么事?”
“她們說起幾年前,南昌機場起火……”
“哦?”
張庸眉毛上揚。
這算是布置任務嗎?委婉的?
自己未來的老婆,也變成工具人了?好像挺慘的。
不過,她的角色從一開始,好像就是工具人吧。夫人一直帶在身邊幫忙打雜……
“好像委座不太高興……”
“是對調查結果不滿意?”
“嗯。說戴笠也是糊弄。鄧文儀無能。”
“那我接手調查吧!”
“你要小心點啊!感覺不太好開展。”
“沒事。我命硬。死不了。”
張庸輕描淡寫。這件事,能夠多大背景?
只要不是委座和夫人自己放火燒的就行。
正好,敲山震虎。
什么調查,他張庸根本不會。
事情過去那么久了,所有的證據早就處理干凈。
循規蹈矩的調查,毛線沒用。
還是直接將幕后黑手壓出來。
高壓之下,肯定會有人扛不住的。要么自殺。要么自首。
“我過幾天來漢口。”
“安排好住處了嗎?”
“沒有……”
“跟我住?”
“不……”
“那你住在虞牧歌那里?她那里還算安全。”
“好。”
“行。我回頭和她說吧。”
“嗯。”
閑聊一陣。宋子瑜掛掉電話。
張庸歪頭想想。覺得有點愧對她。自己的確是太荒淫了。
她或許只是一個普通的姑娘,雖然姓宋。如果沒有自己的出現,其實宋家人也不會特別在乎她。
結果,自己冒出來了。陰差陽錯的。導致她的地位也提高了。
夫人一直將她帶在身邊,其實就是彰顯她的地位特殊。當宋家后輩的千金小姐培養。
她本人倒是小白一個。也不拒絕其他姑娘。
如果有影視劇宮斗,最先死的可能就是她。
哎……
有點造孽。
幸好沒事。
其他女人再沒腦子,也不可能沖她下手。
收回心思。
顯然,她確實是在安排任務。
這個任務,甚至不能經過林主任。不能經過任何外人。
有可能,委座和夫人,已經有懷疑的對象。只是沒有能力拿捏對方。只能暫時忍耐。
現在,安排他張庸去調查,算是做最后的努力。
否則,內心始終有根刺。
感覺調查針對的目標,就差沒有寫出來。
明擺著就是那位孔夫人。
當時的軍火貿易,很多都是孔家經手的。
多半是貨不對板,或者是貨不對數,然后一把火燒掉,平賬。
就是那把大火以后,夫人才兼任航空委員會秘書長,親自掌管國府空軍的貿易往來的。
顯然,她是非常非常不信任那位大姐了。
拿起話筒。
“接虞家別墅。”
“是。”
一會兒,電話接通。
虞牧歌正好在家。于是來接電話。
“少龍……”
“宋子瑜過幾天來漢口,就住在你那里吧!”
“啊?”
“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我……”
“都是姐妹。她不愛管事的。你不欺負她,就可以和平相處了。”
“我怎么敢欺負她?我不要命了?”
“那就行了。”
張庸掛掉電話。
想了想,又拿起話筒。
這件事,需要請教一個行家里手。
當然是李伯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