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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室之內,楚歌精氣神三元極盡升華已到了最緊要的關頭,甚至在頭頂呈現出紅白黃三色之花。
靈神提升到了極致,散發驚心動魄的波動,呈液態的靈神之力,逐漸收縮到靈臺之中,向著固態轉變。
丹田內的異力,也從滴滴猶如累卵般的狀態,開始有濃縮成一顆顆如珍珠般的元力的趨勢。
他的身體,更是收縮干癟卻精悍到了極點,全身血肉、骨骼、五臟六腑、眼瞳甚至發絲都在發生變化,不斷增強,諸多極神力量在這個過程中,漸漸滲入到血肉中的每一寸。
變化最大的,還要屬他的大腦。
整個大腦在觀想中,宛如黑暗世界里一個發光的球體,大腦的每一處溝壑,都分外清晰。
此時,大腦的腦容在溝壑的曲折蜿蜒之中,開始提升增多。
這種腦容的提升,并非是以擴大他的大腦體積為代價促成的,而是依照他以左道寶囊‘有容乃大’的理論靈感為基礎來塑造。
大腦變得比蛇皮還要堅韌而具備彈性,且內部空間的折疊,也令腦容變得更為寬廣。
除此之外,大腦皮層的溝回深度也是越來越深,分支越來越多,構深提升之后,人的悟性理解能力也就會顯著增強。
除了構深,還有構密。
他的大腦面積構造密度也在繼續的增大,密度大增之后,便會令他的思維反應速度更快,更驚人。
最后才是大腦內部的灰質,大腦內的灰質越多,代表神經中樞的耐受能力越強,意志力也就會更為堅韌,不會輕易被極其強大的精神力量沖擊大腦導致損傷暈厥。
這一層層強化持續下來。
一股兇猛狂躁的壓抑氣息,從楚歌身上徐徐擴散,紊亂周遭的磁場,引起空氣劇烈波動,但距離真正突破,卻仍是差最后一口氣。
楚歌的思維轉變迅猛,大腦運轉非常快,無數曾死在他手中的敵手所總結出的種種突破經驗,令他此時大腦內宛如有無數人在議論、獻計,給他提供此刻的突破經驗與心得。
他驀地將心一橫,有時候要停,有時候要沖。
修煉亦是如此,該沖的時候必須具備勇氣去沖。
歷來成功者都不缺乏智慧,但更需要勇氣。
他心中默念四象圣功口訣,集中全身精氣神所有力量。
“四星動兮上應天,知變化兮有吉兇。二十八宿兮過天關.”
頭頂精氣神凝聚的三花虛影驟然晃動加劇,驀地旋轉糾纏到了一起。
宛如慢慢的撥轉天關,霹靂一聲天外天。
轟!——
楚歌整個腦袋轟的一下一片空白,霎時失去對四周天地的清晰感應。
連他自己整個人的存在都徹底失去感應,五蘊皆迷。
時間在這一刻都似失去了意義。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一片空白的腦海中逐漸冒出了星光。
這一抹星光逐漸放亮變大。
二十八星宿的星圖愈發清晰閃耀。
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大圣將齊齊嘶吼鳴啼出現,裹挾連片的靈光,乃是極其精純的極神之力,照亮了黑暗的思維空間,沖入了靈臺之中。
頓時,十二靈臺金光熠熠,卻再無任何靈神力量的波動。
而是一種純粹到極致的極神之力,從十二座靈臺中散發而出。
靈神之力在極盡升華之后,已從‘意象’中的液態轉為了固態,直接融入到了靈臺之內,與靈臺融為了一體。
這種極致的精神力量,便是極神之力,完成了質的飛躍。
曾經楚歌唯有在妖魔化身之后,依靠左道臉譜以及秘技等種種手段,才能勉強抵抗極神之力的侵入襲擊,還無法對擁有極神之力的強者形成任何精神層面的有效反抗。
但如今,他的精神力量,也已達到了這個無數武者夢寐以求的層次。
楚歌的意識驟然從漫無邊際的空白狀態被拉回。
他瞬間感受到了自己的身軀存在。
一股極其強大的充實感席遍全身,丹田內的異力也已徹底轉為了元氣。
與此同時,一種有別于如今強大狀態的矛盾虛弱感席卷全身。
八方空氣中的異力在此時如被他的身體吸引,快速自行匯聚而來,令他渾身都綻放淡淡靈輝,根根發絲都顯得晶瑩剔透,猶如沐浴在光雨之中。
這種異力的吸收速度,已超越了曾經上等靈性資質時至少三倍多,幾乎是楚歌稍稍動念,便有大量異力自行瘋狂貼上來。
此刻,諸多空氣中的異力從他的口鼻和毛孔中,匯入體內,勉強令身體的虛弱有了些緩解的跡象。
但照周圍空氣中異力分布的稀薄程度,縱是楚歌吸收異力的速度再怎么快,想要穩固在極神境的境界狀態,至少也需數月的時間。
這也是為何到如今此方世界強者越來越少的緣故,武道修行越是往上,對于資源的需求也就越大。
試想,一頭鯨魚若是在一處小海灣內生存著,自然會感到無比窘迫,甚至逐漸就要生存不下去。
上古時期元氣濃郁之時,極神境強者不說比比皆是,至少也是比如今多數十倍的,且比如今要更容易突破。
不過對此楚歌早有準備,他驟然一抬手。
腰間的左道寶囊靈光閃動,依照他心意打開,‘嘩啦啦’吐出大量被儲藏在寶囊內的元礦石。
元礦石之上,被捆綁著的人參老頭正呼呼大睡,突然察覺異動,才睜開眼睛,便感到一只大手抓來,跟著身上便傳來了幾處痛感。
“天殺的臭小子!!”
人參老頭氣惱破口大罵,快要被氣昏,太過分了,這次它都還沒來得及從睡夢中醒來,身上幾條新長出的手臂就沒了。
它自己都沒數清楚這段時間到底長出了多少條手臂,這就這么快被拔了。
楚歌將拔下的四根參須塞入口中咀嚼,濃郁而令人沉醉的參汁隨著咽下,迅速被他干癟精瘦了許多的身軀吸收。
他感到渾身細胞都仿佛在舒爽得顫抖,被參須中所蘊含的濃郁元力填充,無比滿足。
與此同時,周圍傾瀉了一地的元礦石內,也是不斷溢出更多濃郁的元氣,逐漸匯聚成小的元氣潮汐,自然而然被楚歌的身軀吸引吸收了去。
渾身的虛弱感快速消失。
突破后的境界狀態在慢慢穩固。
楚歌吐出一口氣,垂首間看向雙手,見干瘦精悍的手掌在元氣充盈中綻放靈光,血肉也在干癟的細胞蠕動間緩慢飽滿起來。
這還只是肉眼觀察到的狀況。
實際上,他的身體內此時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因為精氣神在之前極盡突破之時糾纏一起,完成了精氣神三元的徹底融合。
因此,如今他的每一處身體細胞中,都被打下了自身極神之力的烙印痕跡。
這也是極神強者的強大力量之一。
血肉細胞中全都擁有極神之力后,便可直接破開天地束縛,凌空飛行。
且近乎變成了不死之身,只要神魂不滅,肉身哪怕成了肉醬,都能通過吸收大量元氣恢復過來。
靈神境武者雖也能做到腦袋或者心臟破碎,依舊不死,但卻需要迅速配合靈丹妙藥或是絕頂的療傷功法來恢復。
且大腦若是破碎,自身意識都將消失,喂養丹藥都需要假以他人之手。
極神強者卻就無需那么麻煩,神魂不滅,大腦破碎亦可保持思維清醒,可自行恢復。
此刻,一股極強橫壓抑的氣息,從楚歌身上徐徐擴散,令人心悸。
淡淡的元氣中,楚歌雙眸精芒閃爍,心靈處于一種至靜的狀態。
天地靈性資質,令他仿佛輕易就能達到天人合一,清晰感受到周遭環境中的諸多細微之處。
甚至隨著他視線凝聚,對面的墻壁逐漸在他眼前如被放大了般,顯露出諸多縫隙。
以他穿越者的思維,自然能判斷,這是墻壁物質之間存在的一層粒子縫隙,曾經肉眼難以捕捉,唯有靈神可以感應到。
但如今,他的肉眼就能直接看到。
他驟然凝神之間,一縷極神之力灌注在目光中,頓時視線如變得形同實質,強行穿過墻壁間那一層層極其細微的縫隙,直接就能看到靜室外的一些狀況。
不止如此,他的目光能直接透過周遭波動的光線,完美捕捉到八方三百六十度的環境。
光線的每一次細微波動,哪怕只是極其短促的時間內發生,也能被他反應超快的思維以及瞳孔捕捉速度捕捉到,達到視線可全方位觀察八方狀況。
甚至若是有所疏忽導致肉眼無法捕捉,強大的心靈精神力量也能迅速填補這方面的訊息空缺。
一時間,楚歌只感到有種全知全能般的強大掌控感。
這種感覺,比他曾經在八十萬電流的大腦超頻狀態,還要強大太多了。
因為曾經他的大腦,根本就不容許他擁有那么強大的腦力,處于極其負荷的狀態,屬于負載運作。
而現在,他可謂是身心神全部處于高配狀態。
這時,他也已迅速捕捉到了室外的強大來客,視線直接就穿透了墻壁之間的細微‘縫隙’,看到了那人的相貌以及身形特征,捕捉到了那人的氣息。
“天命宗的人這種氣息,似是.陰神”
楚歌只覺目光中的‘神’才接觸到外面的白衣老者,就有種冷颼颼的,好似精神都要被凍僵的陰冷感。
非但如此,那白衣老者渾身沒有絲毫元力以及精神氣息外泄,卻也使得四周空氣中的異力處于異常死寂的狀態,仿佛皆被冷凍。
但對方超過一定范圍的異力,卻又隨著空氣一起變得躁動而壓抑,這顯然是天地磁場受到某種刺激,顯得頗為紊亂的現象。
不是陰神境,根本無法造成這種現象。
對方顯然在極力的壓制渾身的氣息,以免招致兩災一劫。
“楚小友,老朽天命宗命主梅云風,在此已靜候小友多日,祝賀小友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邁入了極神境,真是可喜可賀!”
這時,那室外的白衣老者倏然雙眼精芒一閃,無需多言,僅是一道目光與楚歌相觸,便已令楚歌明白了其想要表達的意思。
“天命宗”
楚歌微微皺眉,他強大的極神早已籠罩了整個明軒,知曉馮婕和小茜都是安全的,只是的確還不太清楚這老者的來意。
不過,吉祥如意掛千依舊平靜,他突破極神之后敏銳的靈覺也并未察覺到危險,當即頷首傳意。
“多謝前輩祝賀,倒是讓前輩久候了,不知前輩此來所為何事?”
他說話之間,已是起身,四象圣力游走周身一圈,便洗凈了身軀和衣物,渾身飄逸出塵,靈輝湛湛,邁步走出修煉靜室。
這閃瞬之間,他大腦已將眼下形勢分析清楚。
這命主梅云風無論什么來意,既然來了這么幾日都未曾出手或是干擾他突破,顯然也的確是并無惡意。
否則以對方的實力以及天命宗算無遺策的能力,只需在他三花聚頂,極盡升華的最關鍵時刻干擾他,也就能令他遭到巨大的打擊。
同時,結合天命宗之人的行事風格,這似乎也是對方算好之后,刻意選擇的時間點。
對方在如此敏感的時間點前來拜訪,最終并未動手,仿佛才是最有誠意的表示自己并無惡意。
否則,若是換了其他任何時間到來,任憑說破了嘴皮子,恐怕也無法令楚歌相信,本就是敵對宗門的人,竟真的沒有惡意。
僅此一點,就足以說明這命主的高明之處。
此時,眼見楚歌從屋內走出,命主梅云風亦是主動起身,并未擺出前輩架子,淡淡笑著表明來意。
“老朽也不賣關子,此來主要是為了祝賀小友突破極神,準備送小友一份小禮,希望能以此禮,化解小友與我宗之間昔日恩怨,也希望小友,放過我宗圣女碧玲。”
“哦?”才走出靜室的楚歌,腳步一頓,神色訝然。
非但是他感到驚訝,此刻便是在旁作陪的馮婕聞言都有些吃驚。
堂堂一位陰神境的高人,居然如此屈尊,還請求楚歌放過?
按照常理,強者若真有此類‘放過’之言,不應該都是趁著敵人弱小之時,徹底不放過敵人嗎?
這命主行事,怎么還反著來?這已不是高深莫測,而是處處透著詭異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