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貝拉的賣力表演下。
這個小房間內的氣氛正在逐漸變的危險。
藏身于帷幔中的女神則是靜靜的立在房間中央放任一切發展。
“我承認你說的非常有道理,但是這件事情太重要了,所以你還能拿出什么證據嗎?”
彷佛命運的捉弄一般,在這個十分緊要的時刻里。
還是有女神不知道應該說是沒有掉鏈子,還是掉鏈子了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對此,剛剛還在侃侃而談的貝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變成有史以來死的最搞笑的序列零。
如果這真的發生的話,丑角估計就要一覺醒來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小丑排名居然前三都沒保住。
“證證據?”
說出這個疑問的魔女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是,可是我不是說,那個存在實在太厲害了,以至于我們完全沒能保存下可以作為證據的東西嗎?”
“我知道,但這不也就說明,你說的一切都是空口無憑嗎?”
貝拉左右看了看后說道:
“可是我怎么可能在這么大的事情上騙你們?我瘋了嗎?我不過是一條狗而已,我怎么可能有資格欺瞞這么多女神?”
“所以這樣的玩笑可千萬不要在開了,我可承受不起啊,女神陛下!”
貝拉試圖蒙混過去。
時間實在是太急了,本來還以為怎么樣都有一兩天緩沖的它,現在完全是趕鴨子上架的來了。
不然,以它空想之狗的能力,肯定能做出一點東西來充當證據的。
可是現在要怎么辦?
在貝拉敏銳的感知里,它悲哀的發現,因為它始終拿不出什么證據還不斷解釋。
女神們似乎已經產生了一點懷疑。
不會吧?
我不會就這么在這兒變成金毛襖子吧?
不斷思考著對策的貝拉艱難的吞咽著口水。
“抱歉,我能問一下,你們掌握了什么樣的證據嗎?即使證據已經被毀掉了,但說出來,讓我們看看能不能查證一下,應該沒問題吧?”
啊哈哈哈,什么證據呢?
我們真的有證據這玩意嗎?
這全都是我瞎編的,我怎么拿證據出來啊!
完了,完了,難道史上第一條金毛成神的狗就要這么死掉了嗎?
貝拉瘋狂的思索著對策。
但現場已經在女神之間升起的狐疑氣氛,卻是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不說,甚至還正在從狐疑慢慢變成懷疑。
比如,丹妮絲已經提著圣槍走到了貝拉面前,真正意義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貝拉說道:
“說起來,貝拉,我想要問一下,為何你會在異鄉呢?又為何你會為那邊說話呢?”
啊哈哈哈,這下子是直接懷疑到了我頭上來了啊!
說起來也是啊,我怎么就去了異鄉,你們的王就失蹤了呢?
拋開這些不說,怎么我一回來就忙著把問題往一個拿不出證據的東西上引呢?
這要是我來看,好像也是我的問題最大啊!
天啊,原初在上,我真的不想死啊,嗚嗚嗚!
從始至終都在房間中央的圣樹則是輕笑著目視一切發生。
但當丹妮絲提著圣槍上去時。
她又是小小的抬起手指輕輕托住了自己的下巴。
靈界深處。
在那扇巨大的血肉門扉之前。
已經準備妥當的角人和夏娃都是來到了這里。
“這扇門真的可以嗎?我記得這一扇門和那個所謂的被隱匿的歷史毫無關系吧?”
想來就算是莫恩來了,他也要承認這一座血肉之門的規格極其的高。
因為這一座門的兩根柱子是由兩個種族做成的。
兩個曾經在這個世界盛極一時的強大種族!
他們種族最后一支族人的血脈和靈魂被做成了這兩座柱子的核心。
然后,用在了癲狂的長子戰爭之中。
為的便是用已經獻上的死亡,來回避本因出現的死亡。
只可惜,哪怕獻上了一切,甚至又在后來將更多的生靈給生生嵌進了門扉之上。
那一場惡戰也還是以兩敗俱亡為結果。
不可否認的是,也是因此,這一扇門得到了超出想象的位格。
因為那兩位戰死的長子據說也被嵌進了門扉之中。
當然,這應該是謠傳。
畢竟所有的長子尸骸都被送去了碑谷。
將自己的雙手都放在了這座血肉門扉上的角人,很快被那歷盡萬年都沒有流盡的血液染紅了雙手。
隨后血液又順著手心染紅了他的半邊身子。
讓他顯得分外可怖。
對此,他只是十分平靜的說道:
“在當年,只差一點,我們角人就成為了其中的一根柱子,不過幸運的是,那位大人最終還是選擇了比我們更強的綃族以及雋鳥族。”
“真是諷刺啊,角人一直在追求更加強大的力量,最后卻因為弱小而逃過了一劫。”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即使已經看過一次了,再一次來到這扇門前的夏娃,還是于心不忍的偏轉了自己的視線。
和別人不同,融合了那位雙眼的她能夠看見更多的事物。
比如,那扇門扉上的‘死者’們。
他們的哀嚎和咒罵,至今都回旋在她的‘眼前’。
角人收回了自己的手,回頭看向了夏娃躬身笑道:
“是的,這扇門的確和我們的推測沒有多少關系,但是我的女士。您需要知道,我們要的只是一扇門而已!”
“或者說,我們要的是一個可以充當門這一概念的事物。”
“因為我們不是要把那邊的一切放回來,而是開一個可以讓我們過去的門罷了。”
用自己的兩根手指在空中做出了一個走路動作的角人,引起了小女孩的笑聲。
不過很快,小家伙就是藏在了夏娃的背后。
角人對著藏起來的小女孩輕輕一笑后說道:
“畢竟我們有理由相信,藏了這么多年都還是如此完美的失落歷史,定然有著超出想象的強大封印。”
“我不認為我們可以挑戰那個封印,所以我們需要取巧。”
重新將自己雙手放上了血肉門扉的角人說道:
“在以前,這扇門一直被我們用來隱秘我們自己。因為它的位格足夠高,所以隱秘的非常完美。當然,這也和我的同伴們處處小心謹慎脫不開關系。”
“而現在,我需要您來喚醒這一扇門,用它強大的位格充當您尋回失落之物的‘權柄’。”
“來吧,把它變成通往失落之物的‘門’吧!”
明白了角人是什么意思的夏娃微微皺起了眉頭道:
“我無法肯定能夠成功。”
“沒關系,失敗了我們換一個就是了。反正,能夠充當門這一概念的還很多,選擇這一道門,只是因為它最近,也最具備可能。”
夏娃再無拒絕的意思。
當即上前準備接觸這道門扉。
和現實完全不同的是,隨著夏娃的靠近。
她越發清晰的看見,門扉上的死難者們竟是宛如活過來一般,在不斷的朝著她張牙舞爪,痛苦哀嚎。
彷佛要將她也抓住的嵌進這門扉一起享受這永恒折磨一般。
它們不僅是血肉被嵌合在了門扉之上,它們的靈魂也是如此。
不然,這完不成代替死亡的奇跡。
看著它們深吸一口氣后。
夏娃撩起袖子,亮出了那一截讓人分不清男女的潔白手臂,對著門扉上的死者們說道:
“我以那位大人的名義,釋放你們的靈魂!”
雪白的圣光自她的手中迸發。在巨大的血肉門扉之上。
雪白的圣光宛如凍結了門扉一般,在門扉中央的空洞之上迅速爬滿了白色冰霜。
被囚禁在門扉上不知道多少個世代的靈魂們也因此得到了救贖。
它們紛紛掙脫了門扉的束縛。
向著原初許諾之地飛去。
不過如此一幕,只有擁有那雙眼睛的夏娃能夠得見。
其余的人們只能看見血肉門扉上的鮮紅血肉正在迅速褪色,干枯。
以及那爬滿了整個門扉的白色霜霧。
“那是冰雪嗎?”
角人旁邊的矮人好奇的問了一句。
但很快,他自己就是搖頭道:
“不,不會是冰霜,那玩意難道是光?可是,那門上的又是什么?”
看透了那白色是何的矮人望著被完全爬滿的門扉發出了怪叫。
因為在門扉中央凸顯出了一個奇異的畫面。
那是被無數樹根包裹的眼睛!?
這是什么意思?
眼睛代表了什么意思,他們都知道,那是預言家的象征。
可是這扇門和預言家沒有關系啊!
建造了門的長子和對抗這扇門的長子都不是眼睛!
甚至聽說他們和眼睛的關系都算不上親近。
所以,這是什么意思?
在無窮無盡的疑惑中。
角人試圖詢問夏娃:
“您是否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夏娃同樣困惑的搖了搖頭道:“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從這上面感覺到了非常親近,又異常強大的力量。”
在角人和夏娃討論著的時候。
因為夏娃上前開門而躲的遠遠的小女孩重新跑到了夏娃的身后。
試圖繼續躲起來。
不過這一次,被那門扉吸引了的她不小心抬頭看了一眼。
接著小女孩天真的說道:
“大姐姐,你覺不覺得它似乎在看著我們?”
“什么?!”
小女孩的一句話幾乎將現場的所有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眼睛怎么看都屬于異常問題。
甚至,它很可能就是切割歷史之人留下的防御手段。
這種情況下,它如果看著自己等人的話,那不就是在說,它鎖定了試圖越境的‘竊賊’?
可隨著他們抬頭看去。
他們卻只看見了門扉的轟然破碎。
真正意義上的冰雪從門后肆無忌憚的涌出。
將整個靈界乃至世界都在一瞬間染上了一片片薄薄的雪白。
“這是怎么了?”
看著周圍的白色世界。
矮人陷入了徹底的懵逼
這算啥?
也是這個時候。
遠在拜拉席恩的丹妮絲朝著這邊悍然扔出了一槍。
“圣槍,拔錨!!!”
毀天滅地一樣的攻擊帶著女神的怒吼幾乎是轉瞬即至。
現實和靈界的隔絕根本擋不住這恐怖的一槍。
這讓矮人他們只能是眼睜睜看著那炙熱到宛如太陽墜下的槍芒向著自己等人射來。
在這個千鈞一發的時候。
一只手抬手抓住了那彷佛能夠撕裂天際的槍芒。
是夏娃。
她接住了丹妮絲的攻擊。
不過她也很不好受。
接住了槍芒的那只手乃至她幾乎全部的身體都毫無反應。
似乎哪怕是圣槍也不過是微不足道之物一樣。
但是,她不完整。
所以她余下的靈魂,乃至于最后屬于她的右手,都是出現了肉眼可見的崩碎。
“快走!!!”
幾乎是咬牙一般的,捏碎了槍芒的夏娃捂著同樣破碎的右手喊出了這句話。
這一刻,反應過來的角人等人再不敢有絲毫耽誤。
角人當機立斷的帶走了小女孩和再起不能的夏娃。
而矮人和血族則是亮出了各自的魔戒,準備拼死爭取最后一點時間。
他們知道這一刻他們必死無疑。
因為在他們的面前不僅是重新射來的圣槍威光,甚至還有一并降臨的暗月乃至深淵。
這種情況下,他們只能希望魔戒真的具備抗拒神明的力量。
只是說,他們也想不明白,就算剛剛的架勢大到影響了世界。
那也不至于讓這么多女神突然發難吧?
但無論如何,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似乎是為了彰顯力量一般。
兩枚魔戒在這一刻的他們手中迸發出了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輝光。
竟是真的將來襲的女神乃至于后續跟來的其余神祗給生生拖在了此間。
讓她們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角人將夏娃帶著消失在了崩塌的門扉之后。
這甚至還不是代表了守護的魔戒!
這到底是為何?
持有魔戒的兩人無比光榮的完成了他們阻攔的任務。
可直到魔戒榨干他們最后一絲力量倒下前,他們也是忍不住思索著為何。
他們相信魔戒具備這樣的力量。
但不相信自己能夠將其發揮出來。
而還留在王宮中的貝拉則是難以置信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屋子。
不是,剛剛還圍著她的女神們就這么走了???
狗眼在這一刻瞪大到了極限的貝拉。
趕緊爬到了窗戶前,習慣性的用自己的鼻子和爪子推開了窗戶。
看著窗外的白茫茫一片。
死里逃生的貝拉終于是在無法堅持的哭道:
‘原初在上,您終于聽到了我的祈禱!’
天啊,她剛剛才因為沒有證據而差點被做成金毛襖子。
結果回頭證據就自己蹦出來了!
這不是原初保佑還能是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