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老頭子的刀嗎?”
九喇嘛眼神凝重,小聲吐出一句。
它和鳴人都沒見過總隊長的始解,在不久前的那件事里,總隊長和藍染戰斗時,他們兩個還在虛圈,等鳴人來到現世,戰斗已經結尾,總隊長的斬魄刀早就被“封印”。
鳴人沒有說話,手搭在刀柄上。
最古老、最強大的炎系斬魄刀,僅僅露面,就撲面而來一股磅礴壓力。
身體內,亦有種被“蒸發”的感覺,只剎那間就皮膚干燥,身體在瘋狂呼喊,渴求著水份。
還沒有釋放任何招式。
只是出現,就引來異動。
“它可不是什么好相處的家伙。”
火焰卷動,搭成臺階,讓流刃若火踩住。
“山本重國,你變老太多了。”他目光在人和斬魄刀上掠過,幾乎沒有太多遲疑,最終停留在自己主人身上。
總隊長平靜:“已經活了兩千多年,哪怕石頭都已風化,老夫只是變老而已。”
“不是外貌,是你的心。”流刃若火搖頭,“蒼老、衰敗.”
“你變弱了。”
“你甚至開始忌憚自己所擁有的力量。”
總隊長沒有說話。
“你甚至不如這個小家伙出色。”流刃若火揮刀,帶起一圈火浪,刃尖指向鳴人,“他至少清楚,權力該在什么樣的人手里。”
“藍染那個家伙說的不錯。”
“愚蠢、老舊啊,山本重國。”
總隊長壓低聲音:“你和我一同見證過許多事,力量并非唯一解法。”
“就算鳴人,也不會選擇濫用力量。”
流刃若火撇頭,聽不進去他的話:“既然如此,當初修行真打、用我肅清尸魂界、建立護廷十三隊的意義又是什么?”
“給自己刨一個舒服的坑。”
“然后窩在里面,當一塊舒舒服服的石頭?”
總隊長還想說什么。
“讓我來證明你的想法是錯誤的。”流刃若火舉起刀,目光卻不是盯著總隊長,而是看向鳴人,“這個小家伙,是被你最寄予厚望的,將他摧毀的話”
“你應當就能明白我了吧。”
短刀揮下。
世界忽一下,變為“橙灰”兩色。
橙的,是那把枯刀,是從刀上而出的斬擊。
灰的,是除了這一道斬擊之外的世界,包括“城郭炎上”的這一圈火墻。
“殘火太刀·北——”
“天地灰盡”。
鳴人伸手,輕輕一點。
“縛道之三十九,圓閘扇”。
金色護盾橫欄身前。
可向來能起到一些拖延作用的術式,此時此刻,完全沒有效果,就如“查克拉”碰見“求道玉”,只是一剎那的接觸,頓作灰飛煙滅。
九喇嘛抽刀。
“映照吧,狐藏鏡”。
始解展開,輕輕揮動。
如“圓閘扇”一般的鏡面閃爍。
“鏡反”。
能夠在自己靈壓范圍內,彈反一切攻擊。
只是它沒那個自信,自己的能力能勝過總隊長,哪怕面對的,只是總隊長的刀,在使出這一招后,跟在鳴人身后,兩人早預備好,瞬步逃開。
九喇嘛的擔心不無道理。
“鏡反”吞食一部分靈壓,也僅僅只有一部分。
甚至九喇嘛能感受到,還沒到自己的極限,鏡面就在高溫烘烤之下碎裂。
幾乎不受阻攔,浪浪奔襲而來。
斬擊轟擊到兩人原本身后的溶洞墻壁上,幾無任何聲響動靜,被燒化的巖石蒸騰出汽體、少數僥幸化為熔巖流動,而這些物質的改變與泯滅,都未給這道斬擊帶來太多消耗。
片刻之后,它便從最深處貫穿整個溶洞。
夜光投射進來,清冷的月,都在熾熱高溫下,烘托的躁動難安起來。
“好可怕的斬擊!”九喇嘛驚嘆,面色更加凝重。
這還是頭一回,出現這種情況——自己的刀還沒到極限,招式就被瓦解。
鳴人拔刀。
“擾亂吧,渦卷。”
青光朦朧,風從溶洞里吹刮出,卷動著撲向外面,也卷動著撲向流刃若火。
它只微微弓身,把刀一揮。
“殘火太刀·西——”
“殘日獄衣。”
太陽升起了!在這小小一方溶洞里。
流刃若火如浴烈陽,身軀、手臂、刀刃之上,火焰繚繞,披甲戴衣。
渦卷之力,吹到他身。
“真是可怕的能力。”流刃若火低頭,打量自己,“自從這一招誕生后,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夠將其撼動。”
鳴人語氣平靜:“我該接受這種夸獎嗎?”
風也把“靈子”吹來,匯聚在身上,金光璀璨、五彩斑斕。
仙人模式的力量,在緩緩凝結。
流刃若火反握住刀,刃尖向下:“如果給你時間,哪怕依舊不會卍解,恐怕也會是極其難纏的對手。”
“至于現在.”
“吃點苦頭吧,小輩。”
筆直、堅定地插入地面。
土地一瞬間變為焦黑,有什么東西被釋放出來。
漆黑的手扒開土地、焦灼的腦袋伸探出來,緊接著便是同樣焦黑的骨骼。
不止一具,是許多具。
骷髏軍團。
“殘火太刀·南——”
“火火十萬億死大葬陣”。
山本總隊長開口:“小心!”
“這一招.”
“召喚出來的,都是曾被老夫殺死的敵人。”
“他們的性命、存在都與流刃若火的靈壓掛鉤。”
“流刃若火的火焰不熄滅,它們將無休止地進攻。”
鳴人抽出金色的刀。
九喇嘛不爽地嘖一聲,但也沒有辦法,在這場戰斗中,它也不是發揮不了作用。只是相對于成為“九喇嘛”而言,現在的姿態并不能提供更好的助力。
“要上了,九喇嘛。”
內心世界,剛剛回歸的狐貍不情不愿:“上吧上吧。”
“真是糟糕。”
這一把刀解放。
鳴人輕輕一揮,靈力涌動著,在面前的虛空中凝結。
幾頭具備至少副隊長靈壓的生物,簡單現形,鳴人甚至沒有制作出腦袋,只有最基本的軀干和四肢。
它們奔向骷髏軍團。
一撲、一掀,用很有狐貍特色的戰斗方式,和那些燒焦的骨頭架子們扭打在一起。
這些骨頭架子們的數量雖多,幾乎把一整處溶洞都塞滿了。
但被殺死之后,又復活出來,它們并沒保留生前能力,就連靈壓都不復生前。
一個個的,最多三席左右水準。
“九喇嘛”制造出的陰陽遁產物實力更強,但數量稀少,骨頭架子們數量雖多,但實力弱小,一時之間,局勢倒也抗衡起來。
流刃若火輕聲,臉上露出笑容,那是和“更木劍八”相似,甚至可以說一模一樣的笑容:“這樣才有趣。”
“能對付得了這三招.”
“真不愧是漩渦鳴人。”
他欺身而近,鳴人持有雙刀,與他拼砍。
流刃若火很強。
靈壓強大、經驗豐富,白打和斬術融會貫通、相輔相成。
幾乎就是一個翻版的“總隊長”。
溶洞內,其余地點。
日番谷冬獅郎盯著面前的男人,這個自稱失去記憶的“冰輪丸”。
此時此刻,凍結一整處空間的冰霜,在這一瞬間熔化瓦解,即便他再努力,也都無法凝結出新的冰霜。
冰輪丸緊盯自己雙手,以及手中的刀,眼中滿滿都是不可思議。
冬獅郎抬手,摸了摸自己枯干的嗓子,不舒服地咳嗽兩聲。
空氣忽然一下變得極其干燥。
冰輪丸的“卍解”能力,依賴于大氣中水分,倘若沒有水分,一切“卍解”的能力都會無法發動。
在此之前,冬獅郎從未考慮過還有這種情況。
京樂春水有些狼狽,看向站在自己對面的一大一小的兩道身影:“花天,游戲還是到此結束吧。”
“總隊長生氣了。”
“就連卍解都使用了出來。”
花天捂嘴,輕輕一笑:“究竟是你這個壞男人沒有意識到。”
“還是說你想找個借口,離開我們的游戲。”
“這可不是總隊長的卍解,只是流刃若火本身的力量。”
京樂春水探頭,發出邀請:“又有什么人,值得流刃若火使用出這樣的力量呢?”
花天若有所思。
“只有鳴人了吧。”京樂春水自問自答。
“難道不想看看,鳴人和流刃若火之間的戰斗,究竟誰能獲勝。”
花天矜持了一會,把頭一點:“這次就姑且饒你一下。”
她一揮手,游戲領域散去。
京樂春水松口氣,張開懷抱:“那就回來吧。”
花天笑瞇瞇的把頭一搖:“回不去哦。”
京樂春水一愣。
“村正能力將我們具現化。”花天繼續說下去,“我以為能隨時回歸,就帶著狂骨出來玩玩。”
“但”
“具現化了之后,根本回不去,看樣子得等村正解除能力才行。”
京樂春水笑笑:“這樣也挺好的。”
“我一直都很羨慕鳴人,他的九喇嘛能隨時具現出來。”
花天一挽頭發,眼角一勾,把眼神投到自己主人的胸口:“是嗎?”
“在期待什么呢,春水。”
流刃若火引發的騷動,被每一個人、被每一把斬魄刀察覺。
更木劍八是唯一不在乎的那個,他舉著刀,見人就砍。
溶洞深處。
流刃若火渾身是傷,血液剛剛流出,就被火焰烘干。
鳴人身體不比他好太多。
在意識到,這個金發少年擁有極其強大的身體自愈能力,甚至于和“卯之花烈”一樣,在戰斗的同時,能夠釋放回道、甚至一些沒見過的治療術式治愈傷口后。
流刃若火便在自己的每一次攻擊中,都附帶上“火焰”。
斬擊留下傷口,火團在其中爆發。
傷勢難免會對戰斗產生影響。
此時此刻在它身上,火衣明滅,只能薄薄一層,渦卷的力量侵蝕,即將把它盡數吞噬。
流刃若火收刀:“真是強大。”
“能戰斗到這種程度。”
“明明是個還不會卍解的小鬼。”
鳴人舉著刀,伸手一揮,金色鎖鏈涌動飛出。
流刃若火的眼中,就像是沒有這些鎖鏈一樣,緊緊握住刀柄:“老夫還有一刀。”
“你若是能接下來”
“便是認輸,又有何妨。”
鎖鏈奔襲,觸及他的身軀。
而就在此時,他拔刀出動。
“殘火太刀·東——”
“旭日刃”。
靈壓、溫度都在這一瞬之間,凝聚在刃尖之上。
是拔刀斬。
空間都被蒸發,撕裂熔化,露出漆黑混沌的腔體。
鳴人沒有躲閃。
流刃若火身上,“殘日獄衣”被“渦卷”盡數瓦解,鎖鏈直轉急下,纏繞住他的手臂,扯動著固定住。
刀成功拔出,卻未能斬下。
“噗嗤”一聲,高溫誘導,引燃鳴人胸口衣物,火焰騰騰而上。
不過這種只有幾百度的火焰,對他造不成多少傷害,撲騰著遮掩住下半張臉。
流刃若火瞳仁一擴。
竟用這種方式。
“可怕的能力。”鳴人輕聲,抬起手指。
金色鎖鏈如尾巴一樣,在他身后游走流轉,捆縛上“流刃若火”的身軀。
“真不愧是最古老、最強大的炎系斬魄刀。”
流刃若火維持著自己的身軀不動,當然他想動也動不了:“可你還是擊敗我了。”
“這難道會有疑問嗎?”鳴人微笑,搖了搖頭,“你的失敗,是從一開始就注定的。”
“現在的你是殘缺的。”
“只有刀的力量,而沒有人的力量。”
“強大的是你和總隊長,而不是你。”
總隊長咧嘴,不由一笑:“行了,鳴人,這種話不用多說。”
他一回頭。
除更木劍八,其余參與行動的隊長們,都已經趕來。
“現在該考慮的,是村正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