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鳴人只想做死神!
總隊長頒布命令。
朽木白哉下意識看向鳴人他。
這個小動作立馬被總隊長捕捉到,但這看起來有些逾越的行為,卻并未使他生氣,嘴角微微勾起,噙一絲笑意。
白哉下意識的反應之后,察覺到自己的行為不太妥當,有失朽木家家主該有的儀態,稍把頭一撇:“總隊長應該清楚,村正的目的,一定會是那個男人。”
他停頓一下,慎重而且嚴肅地吐出一個名字:“朽木響河。”
“所以接下來,他的目標就是現世.”
“空座町。”
聽到這個地點,讓鳴人有些恍惚。
又是這座城市。
它就這么多災多難?
“只是一個巧合。”總隊長表情平靜,“這也是老夫的疏忽。”
他也是現在才意識到,原來和藍染決戰的地點,與封印朽木響河的地點一致,看樣子就是在轉移的時候,驚醒了村正。
他不會在意一個現世的地點。
“父親大人已經先一步去了。”白哉等總隊長說完,接著說下去,只是話吐一半,剩余的話卻不知怎么說出口。
對鳴人可以。
可現在總隊長解放了出來。
總隊長僅剩的一只手向下一捶,熟悉的力道沒有傳回,他低頭一看,搖了搖頭:“臨陣換將,是最不妥之事,這件事既然之前由鳴人負責,那現在自然也如此。”
說著的時候,一開始嘴角的那股笑意一下就又涌了出來。
“被流刃若火如此批評,老夫也有幾分心痛。”話是這么說,但他臉上除了笑容,找不到其他神態。
鳴人看向白哉:“接下來就由你和我.”
接著一偏頭:“還有總隊長,和我們一起出發前往現世。”
他很清楚白哉想要什么。
朽木蒼純先一步去往現世
白哉臉色緩和幾分,把頭一點,咧起久違的笑容:“多謝,鳴人。”
留下幾位隊長,處理還未完全抓住的斬魄刀們。
剩余返回瀞靈廷。
鳴人讓碎蜂先走一步,通知假面軍團,自己能和氣地同他們那群人相處,但總隊長.就不會有那么好的脾氣。
“做的真不錯。”總隊長跟在鳴人身邊,“我還以為春水那小子會出來幫你。”
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留在溶洞,負責斬魄刀的事。
他們完全聽從鳴人的安排,完全不做任何指手畫腳。
鳴人微微一笑:“可能在春水大叔眼里,我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吧。”
“確實已經長大成人。”總隊長微笑點頭,“和流刃若火交手的感覺如何?”
“是一把很強大的刀。”鳴人輕聲,給出評價。
他停頓下來。
“不過可惜,那只是一把刀。”
“如果有機會,能和總隊長交手一次就好了。”
九喇嘛從鳴人身體里鉆出來,愁眉苦臉:“要和這個老頭子打一架?”
它伸出爪子,拍著金發下的腦袋。
“鳴人,你難道是被更木那家伙傳染了?”
“這么想不開。”
“一把流刃若火就有夠難對付的了。”
鳴人沒說話,只是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總隊長也沒說話。
現世,空座町。
山丘深處。
從總隊長的腦子里拿到自己想要的那個秘密后,村正又借用黑腔來到此處。
他神色興奮。
然而.
在封印前的一道身影,讓他臉上全部的神情頓時僵硬起來。
并非死神打扮,普通和服,只是一張和朽木白哉極其相似的臉,以及佩戴在頭上銀色的“牽星箝”將他的身份完全顯示出來。
“朽木蒼純。”村正喊出一個名字,冷笑著,毫不客氣嘲諷:“我還以為你死了。”
“和死過一次沒什么區別。”朽木蒼純微笑,語氣溫和。
村正握住刀:“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
“來阻止你。”朽木蒼純輕聲,“放棄吧,他不該再.”
“不該再什么?”村正打斷他的話,毫不客氣反問,“朽木蒼純,你覺得你有那個本事來阻止我嗎?”
“病秧子”
朽木蒼純話語一頓:“不管可不可以,這是朽木家應當承擔起的。”
“也是我該承擔的。”
“畢竟——”
他把手舉起,拔刀出鞘。
“死神的把戲對我無效。”村正舉起手,就要發動自己的能力。
可在此時。
朽木蒼純另一只手舉起,覆蓋住自己的臉:“你和響河,已經和這個世界脫軌太久。”
“世界并非一塵不變。”
“總有比我們還要天才的家伙突然出現,然后把整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村正瞇起眼:“你是說”
“漩渦鳴人那個家伙”
朽木蒼純沒有理會他,從他指尖之下,乳白色的物質蠕動涌出:“自從在得到以后,我還從未使用過這份力量。”
“這很不體面,但我別無選擇。”
村正瞳仁擴張:“這是.”
“虛!”
假面蔓延,頃刻之間就將朽木蒼純的腦袋覆蓋,腳下扭動,瞬步而出,揮刀斬去。
村正迎擊。
哐當聲響,火星迸濺。
他的臉頰不禁扭曲。
朽木蒼純變強了。
這個家伙雖有足以比肩響河的天賦,可身體太過虛弱,天賦又沒強到浮竹十四郎那種程度,能夠違背身體限制地變強。
在響河進入朽木家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副隊長。
可直到響河被封印起來時,他也依舊是副隊長。
否則當初
朽木銀嶺那個家伙,也就不用費盡心思,給自己挑選出那么優秀的一位女婿。
可現在,他的實力,不受身體限制。
具備“隊長級”的能力。
因為這種“虛化”的力量嗎?
而且朽木蒼純的自信,并非無的放矢,村正的能力只能影響到“死神”,而“虛”的能力無法干涉。
最為關鍵的是。
村正身上本就有傷,九喇嘛給他留下的。
在“肉雫唼”體內治療,也只是將那些會過于影響到行動的傷口愈合,并沒有完全治愈,那點時間還不足夠。
朽木蒼純在虛化之后,他的性格和戰斗方式也受到影響,不像以前那么溫文爾雅,而是摻雜了一絲暴力瘋狂。
他們一人一刀戰斗。
交手幾十回合之后,一扇門戶在天空之上打開。
三個人從中走了出來。
村正第一時間就注意到這三股靈壓。
他臉色一擰。
這么快?
就連流刃若火也沒有拖住他們太久的時間。
也怪這個該死的
朽木蒼純!
他剛想到這名對手,他就開口說話,聲音也不似之前的溫柔,變得有些粗礪、沙啞:“現在你還有分心的念頭?”
村正回頭。
朽木蒼純那張假面的牙關上,粉色虛閃凝聚,劈頭蓋臉的朝著自己砸來。
距離又近,村正剛又分神,躲閃不及。
煙塵炸起,彌漫飄散,視野被遮擋下,那股靈壓起伏波折,但并未消失。
“連虛閃都能用出,徹底淪落為虛了嗎?”村正哼哧喘著大氣,半張臉在劇烈的能量爆炸后被擊飛,露出被擦傷粉碎的顴骨,“真是一點朽木家的樣子都不復存在了。”
他一伸手。
絲線如縷,從指尖涌動而出。
對于天上的那三個人.
他現在不在意,也沒有那個能力在意。除了那個朽木家的小子,他沒有信心,能夠勝過剩下兩個人,即便在他們不使用斬魄刀的前提下,更不要說.其中一人的斬魄刀,還是他無法操控的。
那三個家伙,只是看著。
既然如此
現在的戰斗也不能停下。
“父親大人的身體并不好。”朽木白哉開口,輕聲說下去,“他雖然天賦出眾,但身體限制了成長。”
“朽木家需要一個合格的接班人。”
“父親大人什么都好,但實力.達不到那個水準。”
“父親便挑選了一位婿養子,也就是朽木響河。”
鳴人在一旁安靜聽著。
尸魂界的文化風俗和現世這個島國相差無幾,對于大家族而言,當出現這種“兒子”或主動、或被動指望不上的時候,女婿就至關重要。
家主會精挑細選出一位無論相貌、能力、品性都十分可靠的男性,和自己的女兒結婚。
并且在一定時間——現世會在一兩年內,尸魂界要更久一些,直到確認女婿的品德、能力都沒問題,和他之前的表現一致后,家主就會認這位女婿為“義子”。
等到家主年老、或是過世,這位精挑細選的人中之龍,就會成為這個家族新的掌舵人。
“響河確實是一個很優秀的人。”總隊長開口,替朽木白哉補充一句,“他是一個很溫和的人,有些像你,鳴人。”
朽木白哉轉頭,看了總隊長一眼,神色間有幾分驚訝。
祖父也說過,朽木響河是一個優秀的人。
只不過.
能被總隊長夸獎“像鳴人”,這種評價是不是太高了些。
見總隊長不再說什么,白哉整理了下思緒,繼續說下去:“不過,朽木家內,有一些聲音并不贊同響河。”
“最開始,他們的反應還很平靜。”
“直到朽木響河成為六番隊三席時,他們不安,于是動用了一些手段,說服了總隊長,將他調遣到一番隊。”
就像“四楓院家”等同“二番隊”一樣,“朽木家”是直接和“六番隊”掛鉤的,每一任家主也都同時擔任六番隊隊長的職位。
不把未來可能的家主安排在六番隊,這份抵觸之意,已經極其濃烈。
也怪不得剛才總隊長會給出那樣的評價.
作為一番隊隊長,他的確會看得更清楚。
“鳴人,你是清楚的,所謂貴族的那群家伙,是有多么貪得無厭。”白哉毫不客氣,沒有遮掩自己的看法,也沒有挑選出更“文雅”、更“禮貌”的詞匯,“他們開始不滿足在番隊上動手腳的把戲。”
“當然.”
“無法否認,祖父大人也承認,在這件事上,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祖父默許分家的行動,他認為這對響河而言,或許會是一種歷練,分家們因此得寸進尺。”
“直至釀成大禍。”
“響河被人陷害,背負“殺害同僚”的罪名。”
白哉停頓,目光落在戰場上。
朽木蒼純和村正的戰斗,已到你來我往的環節,他們靈壓幾被榨干,體力也是如此,艱難地舉刀,朝著一切有可能攻擊到的致命處刺殺、捅擊。
“鳴人,我不愿意這么說,你我都是清楚的,這對朽木家而言,并不算很致命的罪名,甚至可以說只是一件小事。”白哉語氣冷漠至極,吐出他都不想承認的事實。
但這話沒有問題。
至少,在百多年前的那個環境中,沒有問題。
原本只是分家、在家族中毫無地位的“綱彌代時灘”在殺害死神同僚以及自己妻子的事情敗露、在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的舉報之下,也不過只是沒收斬魄刀,人連監獄都沒進去。
更不要說朽木響河這樣一位“婿養子”。
“但響河他似乎不這么認為。”白哉眼神里泛著冷意,“突然一天,就暴走逃離,還殺死三名看守的死神。”
“并且在此之后.”
“響河以推翻‘瀞靈廷’的名義,組織活動。”
“祖父和父親一直都為這件事懊惱。”
“祖父認為他對響河太過嚴苛,如果當初沒對分家那么縱容,或許一切都不會發展成現在這種情況。”
“父親認為.”
“如果他能承擔起這份責任,而不是將其推卸到響河身上,或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止住話聲,扭頭看向鳴人。
神色間,有幾分迷茫。
兩只淺紫色的眼眸里,充斥滿“我要怎么辦”的詢問。
一方面是朽木家對不起響河,另一方面他又的確是一個能威脅、而且已經威脅到瀞靈廷的罪人。
兩難抉擇。
戰場上,結果已經落定。
朽木蒼純在虛化之后,的確具備“隊長級”實力,可他身體虛弱、基礎不好,“虛化”也不能持續太久時間,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他的極限。
假面破損,骨片崩飛,身軀摔倒在地。
只是戰敗,并未死亡。
他小口抽搐地喘著氣,舒緩著極度負荷的身體。
村正艱難把頭抬起。
深夜開始行動,而現在天明已至。
朝陽東升,染紅丘陵后面的云朵。
那三個人就像踩在紅云上,陽光給他們鍍上金身,但并不金燦燦的,暗沉中如浮油的一點金光。
就這么靜悄悄地站著,就這么靜悄悄地注視著自己。
“現在不行動嗎?”白哉開口。
鳴人搖頭:“蒼純現在沒有性命之憂。”
村正不清楚他們究竟是什么樣的想法,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在自己如此傷痕累累、身體極限的時候,也沒有對自己出手。
但這一切,對他而言,是一件好事。
現在他離自己所渴望的東西,只有一步之遙。
村正一瘸一拐,走到封印前,調動自己全身僅剩的靈壓。
趴在樹上成群的黑色鳳尾蝶撲扇翅膀,向四處亂飛。
他吟唱起言靈。
空間為之扭曲,散發濛濛波動,等最后一句念完。
“咔嚓”一聲——
裂痕浮現,結界碎裂。
樹木、丘陵的虛影,也在這一瞬間,如夢幻泡影似的碎裂。
露出被藏匿在這里的東西。
一口被幾只兵戈交織住的“棺材”。
村正掰開那些“兵戈”,將封印的最后一層也解開。
紫色的液體滲漏,從縫隙中滴落,靈壓涌動,積蓄了上百年后,在這一瞬間猛然爆發。
鳴人挑眉。
這種程度
可不是普通隊長級,碎蜂、狛村左陣這些新晉隊長的靈壓,比他還要差上一些。
棺材破碎,露出一道軀體。
黑色短發,裸露著上半身,滿是傷痕和扭曲的肌肉、血管,臉上蒙蓋一個只能遮住鼻子的面罩,手里握著一把短刀。
村正伸出手,顫抖著想要觸摸而去:“這么久”
“終于重見天日。”
朽木響河嘗試睜眼,數百年的不見天日,讓他有些不太適應這個世界。
“響河。”村正的呼喊聲變得更大,“讓我們繼續以前,沒有完成的事業吧。”
“你知道我期待這一刻期待了有多久嗎?”
那個男人睜開眼。
村正激動顫動,張開雙臂,就要向自己的主人、自己的摯友撲去。
出乎意料的,連天上三個圍觀的人都沒想到的事發生。
朽木響河舉刀,毫不猶豫,刺向本就傷痕累累的村正。
他眼神冰冷,甚至厭惡。
村正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為為什么?”
最后一絲力氣,能夠維持身軀戰力的信念,都在這一刻崩塌。
讓他無能為力、也不可避免地跪倒下去。
明明封印解開是一件愉快的事,明明主從重逢也是一件愉快的事。
“村正。”朽木響河開口,語氣冷漠,“因為你背叛了我。”
村正更加疑惑:“背叛?”
“在我即將被封印的時候,我呼喚了你,但你卻沒有回應。”朽木響河俯視,冷漠地盯著自己腳面下的斬魄刀,“你拒絕了我的呼喚。”
村正失神:“不可能,只要是響河你呼喚我,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會響應。”
“我一直都沒能聽得到你的呼喚。”
“直到不久前,空座町有特殊的靈壓波動將我喚醒,我才知道你被封印的事。”
“現在才將你解救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