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鳴人只想做死神!
村正說的情真意切。
但朽木響河并不相信,他一腳將他踹飛,語氣猙獰:“是嗎?無所謂了。”
“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沒有出現,用再多的借口也沒有意義。”
他抬起頭,看向天空。
“山本元柳齋”
“還有朽木家的,那個叫白哉的小子?”
還有最后一個。
一頭金發、容貌在記憶里沒有任何相似的模板,看樣子是最近幾年新晉的隊長。
雖然不清楚為什么這家伙也就出現在這里,不過無所謂,他不重要。
鳴人偏頭,看向朽木白哉。
他正抬起手,握住刀柄,也轉頭過來。
鳴人把頭一點。
白哉腳下發力,瞬步奔著朽木響河而去。
不管是“朽木家”的緣故,還是作為“六番隊”隊長,處理一個貴族出身的“叛徒”,他都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白哉并不比響河弱。
他的斬魄刀,也并未在村正的影響下背叛。
櫻飛舞,兩道黑色身影交錯。
村正咬牙,伸出手按住地面,撐起身體。
他心中還有些不甘。
只是還沒站起來。
一只手落到他肩膀上,輕輕一壓:“受了這么重的傷,就不要起來了。”
村正偏頭,目光從那一處戰場拔開,落到正上方。
是頂著金發的腦袋。
讓他覺得最棘手的“漩渦鳴人”。
但這個人,并非是過來要取走自己性命的,也并不急著將自己囚禁。
暖洋洋的感覺,從肩頭傳來。
這種感覺就代表了,身上的傷勢正在被治愈。
“為什么?”他開口詢問。
鳴人微笑:“順手而已。”
“響河可沒手下留情,雖然你只是一把刀,但斬魄刀也并非是誰的所屬物、或是單純的工具。”
村正瞳仁擴張,認真無比地盯著鳴人。
這種話.
從死神嘴里聽到,還真是不可思議。
很少有死神會有這樣的認知,這也是為什么村正的能力,能夠無往不利,大獲成功,只有少數人才能逃脫他能力的束縛。
怪不得,那兩把刀都不會受到自己的影響。
“為什么?”村正開口,又問出相同的問題。
只不過這次.
這個“為什么”和之前那個不同,他想知道,這個人是怎么看待這件事。
“你是在問,為什么響河會那么說?”鳴人伸手,把朽木蒼純抓來。
這個被白哉繼承了容貌的男人,艱難一笑。
他想道謝,但力氣喪失,連話都說不出來。
朽木家.
又承這個人的情了。
“我想在這件事上,他不會說謊。”鳴人看村正點頭,接著說下去,“而你之所以聽不見他的呼喊”
“雖然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的具體情況,不過白哉剛才說了一些。”
“我想,這很正常。”
村正疑惑。
這一點都不正常。
哪會有斬魄刀聽不到自己主人對自己的呼喊.
“斬魄刀是內心。”鳴人看著不遠處的戰場,“當沒有正視內心時,聽不見斬魄刀對自己的呼喊。”
“那么,當內心被封閉、或是因其他原因,和內心的道路偏離了”
他低下頭。
村正喃喃,吐出一句話:“那么斬魄刀就會聽不到主人對自己的呼喊。”
鳴人沒再說話。
但這一句話,似乎觸碰到村正內心深處的東西,他一偏頭,也看向戰場。
“是我.”
“害了響河。”
它的耳語,不僅會對“斬魄刀”生效,也會對自己的主人生效。
鳴人沒有刨根問底。
繼續打量那處戰場。
白哉和響河的戰斗不算有多精巧,和村正、蒼純的那場戰斗一樣丑陋。
但結果不同.
蒼純輸給了村正,白哉贏下響河。
這并不讓人意外,相信自己內心的人,自然會勝過拋棄內心的家伙。
白哉傷痕累累,走到朽木蒼純身邊:“父親大人,我戰勝了他。”
朽木蒼純咧嘴一笑,把手抬起。
父子倆的雙手握住。
“白哉是個不錯的小家伙。”總隊長也從天空上落下。
鳴人點頭。
他很清楚,白哉為什么要這么做。并不只是為了明面上的守護“朽木家”的榮耀,也是為了證明自己,要比朽木響河更有資格、更有能力成為朽木家的家主,是為了他們父子倆的榮譽。
響河失神,躺在地上。
白哉沒有殺死他。
鳴人把這一人一刀封印,帶回瀞靈廷。
一天之后,一番隊隊舍。
“村正之亂”的戰后會議并未召開,有人橫插一腳,攪亂了總隊長的計劃。
鳴人坐在桌前。
在他對面,是幾位年歲蒼老的家伙,從其裝扮上來看,是“朽木家”、“綱彌代家”為首的“新四十六室”。
“朽木響河那種危險的家伙,應該交由四十六室審判!”一人開口,語氣頗為克制,溫吞吞地發表意見,“這是不應該、也不能繞過的流程。”
“怎么可以越過我們,直接交給六番隊處置。”另外有人跟著抗議。
鳴人打量說話的兩人,語氣平靜:“朽木響河并未被朽木家剔除驅逐,依舊是五大貴族之一朽木家的婿養子。”
“貴族交給六番隊處理,有問題嗎?”
對面那人咬牙:“當然有,越過中央四十六室。”
“這是對金印”
鳴人皺眉,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我記得就在前幾天,你們拜托總隊長詢問過我,對中央四十六室是什么看法。”
他停頓下,扭頭看向一旁閉目養神的總隊長,語氣放得溫和:“總隊長還未來得及轉告他們嗎?”
“老夫轉告過了。”總隊長沒睜開眼,甩下一句話。
鳴人沒說話,只是目光又落到這幾個人身上。
“我們當然知道。”那人深吸口氣,“但尸魂界一直由靈王賦予我們權力的.”
鳴人再一次打斷他的話:“是想試探我知道多少嗎?”“想知道我是否清楚,五大貴族封印靈王為楔子,并從他手中竊取權力的事?”
對面幾人都不由得瞳仁擴散,不可思議。
有人甚至因此靈壓波動難安。
鳴人接著說下去,語氣平靜,不帶任何情緒,“倘若能像志波家和鎮守地獄的那個家族一樣,能夠盡心盡力為三界穩定出力,擁有這份權力,也不算壞事。”
“可你們想要擁有權力,是為了自身,還是為了尸魂界?”
“你們本身就不該擁有它。”
“竊取之后,又不妥善使用,就更罪該萬死。”
對面幾人,不由打個哆嗦。
言語如刀,寒芒出鞘,架在他們脖子上。
“更或者說,你們此時出現在我面前.”鳴人瞇起眼,盯著為首那人,“究竟是為中央四十六室的權力擔心,還是為了自己的私欲?”
“我認得你。”
“以前我們在朽木家見過。”
“朽木響河的事,難道你也有參與嗎?”
為首那人不由得把頭低下。
旁邊那個忍不住,看向總隊長:“漩渦隊長,你太僭越了!”
“你只是七番隊隊長,護廷十三隊的事,該有總隊長決斷。”
“因此事與你有關,才讓你旁聽,你竟敢無視總隊長.”
他的挑撥,沒能得到任何反應。
總隊長像睡著一樣,盤腿枯坐,一言不發,一點動靜沒有。
作為歷經數千年風風雨雨的老家伙,什么樣的把戲他沒見過,這種簡陋而且直白的激將法他才不會在意。
嗖一聲——
鎖鏈從鳴人身后涌出,迅雷之勢,金光一閃。
就貫穿挑撥那人肩胛,挑著他騰空飛起,死死釘在門框上。
那人驚愕,瞪大雙眼:“你想做什么,對我出手?漩渦鳴人!”
“你是綱彌代家的吧。”鳴人輕聲,一揮手間,又一根鎖鏈飛出,釘住另一側肩胛,“一開口那股腥臭、腐爛的味道就撲面而來。”
“總隊長是個好脾氣。”
“但我不是。”
“我的話似乎說的很清楚。”
“四十六室可以存在,你們這些所謂的貴族,想要玩什么把戲,就玩什么把戲吧。但尸魂界還有護廷十三隊的事,就讓我們這些更了解的人來處理。”
有人蠢蠢欲動,想要說什么。
有人埋頭,偷瞄總隊長。
可那老頭子似乎真的睡過去了,腦袋一歪,甚至還能聽到些許粗重的呼吸聲。
“聽明白了嗎?”鳴人壓低聲音,詢問一句。
沉默著片刻。
他又說道:“沒有回答嗎?”
“明明白了。”那些安靜、沉默的家伙們,如饑似渴地回答。
那些偷瞄總隊長的人,把自己目光收回來。
他們心中最后一絲希望,在“明白”這兩個字說出來后,徹底告破,總隊長就算不贊同,也至少默許了這件事。
可倘若不能管理“護廷十三隊”和“尸魂界”,金印議會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留著自娛自樂嗎?
鳴人收回鎖鏈,掛在墻上的人砸落。
他們灰溜溜地離開,不再提及“中央四十六室”或“朽木響河”的任何事情。
鳴人起身,向總隊長告辭,也準備離開。
“老夫的靜室,惹了一股血腥味。”總隊長終于把眼睜開,一臉嚴肅,“還有被破壞的門墻,清理與修繕的費用,就從七番隊的津貼里扣除。”
鳴人微笑,把頭一點:“從我的津貼里扣去就好。”
總隊長淡淡“哼”出一聲,把頭一點。
“村正”的事告終,瀞靈廷終于能安寧下來。
只是接二連三的大事,讓不少年輕隊士們有些神經衰弱,總是半夜忽然醒來,覺得又有敵人襲擊。
居酒屋里。
“他們啊,就是太年輕。”京樂春水搖頭,吊兒郎當端著酒杯,“像這種威脅到瀞靈廷安危的大事,數百年難得一見。”
“藍染和村正的事,真是太巧合,才會碰在一起。”
“接下來我們能舒舒服服地過一段和平日子。”
鳴人、白哉還有亂菊都直勾勾地看他。
“怎么了?”春水撓了撓頭。
“總覺得你這些話很烏鴉嘴。”亂菊趴在桌上,嘆了口氣,“感覺瀞靈廷又會有什么大事發生。”
京樂春水大嚷大叫:“怎么可能嘛!”
鳴人看著亂菊,輕聲說道:“有關市丸銀的處理,結果出來了。”
亂菊沒什么動作,腦袋依舊趴在桌上,悄悄的,耳朵支楞了起來。
“雖然是為了亂菊臥底在藍染身邊。”鳴人接著說下去,這句話鬧得亂菊有些臉紅,“但畢竟是藍染幫兇,一起陷害了真子隊長他們,二番隊將要收繳他的斬魄刀,讓我把他的靈壓封印一部分,關押在蛆蟲之巢。”
亂菊一下把腦袋抬起:“只是蛆蟲之巢?”
“我還以為像他那樣的人,會和藍染一樣,被關押在‘無間’里。”
鳴人語氣柔和:“他的認錯態度很好。”
“最后關頭重創藍染,也是一件功勞。”
亂菊晃著腦袋,臉色緩和。
“蛆蟲之巢”是二番隊特設,關押具備威脅瀞靈廷能力的犯人,算是規格最大、看守最為嚴密的幾個監獄之一。
畢竟和“無間”那種,連隊長都很難進去的監獄不同,看守“蛆蟲之巢”的僅僅只是席官,以亂菊的人緣、以及她的魅力,能相對輕松地出入其中。
鳴人看向白哉。
“響河與村正,他們被關押去了無間。”白哉開口,眼神深邃,“刑期并不固定,等響河什么時候能重新掌握村正的力量,找回自己的內心之后,再以此為開始,進行一千年的監禁。”
一千年
這段時間聽起來很漫長。
不過和藍染身上所背負的“兩萬年”刑期相比,一千年就太短暫了。
事情漸漸平息。
海燕成功通過隊長考核,正式成為“五番隊”的新隊長。
鳳橋樓十郎回歸瀞靈廷,繼續擔任“三番隊”隊長職位,假面軍團的其他人都選擇留在現世。
鳴人把手頭的諸多事務處理,頻繁往來現世。
他想要弄清楚,為什么黑崎真咲、以及幾乎全部的滅卻師,會失去力量。
這很不同尋常。
滅卻師也是一股很古老的力量。
然而.
就在一年后。
鳴人把眼睜開,周圍并非熟悉的七番隊隊舍,空氣潮濕、墻壁角落攀爬蔓延出些許青苔。
這里是“雨之國”自己駐扎的那間旅館。
還沒到時間。
自己應該在尸魂界待足九十六年才是
這連四十年都沒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