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溪是真困了。此刻都已經一點了。她平時在學校里的時刻,差不多11點就睡了。因此剛閉上眼睛沒多久。聽著火車咣當咣當的聲音,便安心睡了過來。程行玩了會兒手機后,看了看桌子上姜鹿溪方才看過的書。這些書并不是什么小說之類的。都是理科方面的書,內容也早就超過了高中理科的范圍。程行隨手翻了翻,便發現書上的內容他都看不懂。從桌子下拿了瓶水出來喝了口水,程行便把旁邊車窗的簾子給拉了上來。他又用手機玩了會兒游戲。不知道什么時刻,程行依托在火車的車窗旁,也開始睡了過來。雖然程行昨天睡得晚起來的夜晚,但也熬不住一個通宵的。冬天,雖然天黑的快,但亮的也快。早上五點多的時刻,窗外就已經開始受受亮了。姜鹿溪睜開眼睛醒了過來。她先是抬起頭看了程行一眼。發現程行依托在車窗上睡著了之后,姜鹿溪愣了愣,隨即當心翼翼的起來了。但即使姜鹿溪的動靜很小,但依舊驚醒了程行。他睜開眼睛,便看到姜鹿溪將兩只穿著白色襪子的小腳從被窩里伸了出來,然后開始套上鞋子,穿起了鞋子。不得不說,姜鹿溪的腳的確挺精致英俊的。雖然穿著襪子。但程行照樣一眼就能看出來。是那種很好看的腳型。不臃腫,小而修少。摸著是肯定很舒服的。姜鹿溪下身穿著的依舊是簡單的牛仔褲。但姜鹿溪的確很適合穿牛仔褲,穿著很好看。不過有時刻程行也會想,如果她要是穿裙子的話,肯定會更好看。當然,自然不能是那種短裙,得是那種少少的裙子。程行舍不得她穿短裙然后露出的肌膚被別人給看來。不過以姜鹿溪的性格,哪怕程行讓她穿短裙,她也絕對不會來穿的。姜鹿溪穿好鞋子,然后向程行瞅了一眼。程行仿佛知道她穿好鞋子后肯定會向自己看一眼。因此提早閉上了眼睛。看著程行還沒起來,姜鹿溪一邊看著他,一邊有些犯難了,她犯難的事情是,又想讓程行此時起來,然后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但又怕此時吵醒程行。偷偷瞇了瞇眼,看著姜鹿溪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時,程行睜開了眼睛。“醒了?”他問道。“嗯。”姜鹿溪先是點了點頭,然后道:“正好你也醒了,你這么睡不舒服,估計也沒有睡多久,我睡好了,你躺著睡一會兒。”“不睡了,睡了蠻久的了,而且天都已經亮了,要不了多久就到站了。”程行看了看對過已經亮起的車窗,他看了看手機的時光,發現已經五點五十了。“你餓嗎?”程行問道。“不餓。”姜鹿溪搖了搖頭。“哦,原來我家小鹿溪會辟谷。”程行笑道。“什么是辟谷?而且我比你大,不是你家的。”姜鹿溪道。“辟谷是不吃不喝的意思,他說你是神仙呢。”就在此時,對過的那名女生也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后笑著對姜鹿溪說道。姜鹿溪聞言俏臉有些紅。不吃不喝她肯定是不行的。想到方才程行的那句話我們家的小鹿溪被外人給聽到了,加上程行那句話又有調侃她的意味了,姜鹿溪就抿了抿嘴,然后狠狠地瞪了程行一眼。然后她又向對面那名女生道開道:“開開你。”那名女生聞言則是一愣。她沒有想過姜鹿溪會因為這個對她道開。這個少相極其英俊的女孩兒也太有禮貌了。對面這女生少得的確很英俊。剛起來,照樣素顏朝天的樣子。但卻很是清麗動人。不過那男生少得也很帥,兩人算是真正的郎才女貌了。“不用開。”她笑道。“其實我早就醒了,不只是我早就醒了,其實男朋友在你醒來的時刻就醒了。”她笑著說道。“啊?”姜鹿溪沒管她把程行說成是她男朋友這件事情,她的耳朵里只有她那句在你醒來的時刻就醒了,這下姜鹿溪的俏臉是真正全都紅了。程行早就起來了。那就闡明她穿鞋程行肯定是看到了。那就闡明程行又看到了她的腳。雖然是穿著襪子的。就在姜鹿溪憤怒地向著程行看過來的時刻。程行起身,從桌子下買的食物的袋子里拿出了兩桶泡面。“誰人,我來泡桶泡面給你吃。”程行說著,便離開了這里。那名女生看到他們這樣倒是有些驚奇和不解。能看得出來,她的男朋友是惹到她了。但她卻不知道她男朋友是怎么惹到她的。難道就只是因為方才那名男生早醒來了一會兒沒告訴她嗎?“你們怎么了?”她問道。“沒事。”姜鹿溪搖了搖頭。“你們也是從燕京上的車嗎?”她方才聽兩人的說話聲是沒有什么東北口音的,這輛車是從東北出發的,到達燕京之前,停留的站都是東北地區。“嗯。”姜鹿溪點了點頭。“你們也是在燕京上大學嗎?”她又問道。“我是,我朋友不是。”姜鹿溪道。“我叫張揚清,我是燕京科技大學的,你們是哪大學的?”她笑著問道。“我是華清大學的,他是浙大的。”姜鹿溪回道。“浙大的?”張揚清聞言愣了愣,她不解地問道:“他是浙大的,那他是怎么來燕京跟你一起回家的?”姜鹿溪聞言抿了抿嘴,沒吱聲。“哦,我懂了。”張揚清笑了笑,隨后說道:“你男朋友真好,他肯定是先放假了來燕京,然后專門跟你一起坐火車送你返來的。”姜鹿溪想反駁一下程行不是她男朋友,他們只是朋友的關系。但不知為何,她忽然想到了來年坐火車時遇到的秦念,又想到了安城一中的李妍和華清中文系的劉曼曼,姜鹿溪最終沒有來反駁或者是來表明這個。倒是此時的程行拿著泡好的泡面走了返來,他笑著表明道:“你弄錯了,我跟她不是情侶關系,我們是朋友關系。”“這樣啊!”張揚清眼睛一亮,然后問道:“那你們是來哪的?”“來安城的,我們倆都是安城人。”程行笑道。“哦。”張揚盤點了點頭。
原來真是她想岔了,他們倆是一個地方的人,那他就不是送她返來了,而是朋友一起回家,至于為什么浙大的忽然來了燕京,估計是提前放假了來燕京旅游的。張揚清還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倆要真是情侶,哪有情侶坐在火車上不互相摟抱在一起睡覺的,她上火車的時刻,看到不少情侶都是互相摟抱在一起,或者是女生躺在男生懷里睡覺的,兩人連一點親密動作都沒有,倒真不像是情侶。只是姜鹿溪方才聽到程行的那句表明,則是瞥了他一眼。“我是來贛州的,安城我也聽說過,你們距離亳州很近,亳州的渦城有個很著名的小吃,叫干扣面,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吃過?”張揚清問道。程行聞言有些訝然,他笑道:“我覺得這東西就在渦城附近著名呢,沒想到你竟然也吃過,干扣面的確很好吃,我也有陣子沒吃過了。”干扣面是亳州渦城的一個小吃,程行本覺得干扣面只在皖北一些地方出名,會有人不知道,沒想到張揚清竟然也吃過。“亳城不是曹操的故里嗎?我父親是我們那高中的一名歷史老師,他很喜歡三國那段歷史,就把三國的許多名人故里全都來了一遍,那次正好是來亳州,就帶上了我,然后我們在亳州的一家渦城干扣面吃了干扣面,吃過之后就惦念了良久。”張揚清笑道。“倒還真是,亳州以前稱之為譙城,曹氏一家的出生地都在亳州,曹丕稱帝后,在皇初二年,也就是221年,曹丕改譙縣為譙郡,譙郡也在當時被魏文帝曹丕封為了伴都,跟許昌、少安、洛陽、鄴城并稱“五都”。”程行笑道。“這些我倒是不了解。”張揚清吐了吐舌頭,笑道:“我爸雖然是教歷史的,但我學的是理科,大學專業學的也是計算機工程。”程行看了看泡面,發現泡面已經泡好,他從底下裝食物的袋子里又拿出了兩個袋裝的鹵雞蛋,他對著姜鹿溪道:“泡好了,吃東西吧。”姜鹿溪瞥了他一眼,然后拿過了一盒泡面安靜地吃了起來。要是沒人在,她肯定就拒絕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拒絕。但是此刻有其他人在,姜鹿溪不想拒絕程行,因為她覺得這會讓程行很沒面子。程行吃的很快,他吃完后,在看到姜鹿溪也吃完后,本想將她吃過的泡面桶拿過來一起給拾了,但是姜鹿溪并沒有給他,而是將他的泡面桶拿過來,起身一起拾了。程行總感覺姜鹿溪氣憤了。但卻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她。姜鹿溪返來后,程行給她遞了瓶水。程行起身來洗手池洗了把臉,然后走了返來。看到程行臉上有許多水沒干,張揚清從包里取出了紙巾,她笑道:“我這里有紙,擦一擦臉上的水。”原本已經從棉襖的兜里取出紙的姜鹿溪,見狀又想將紙放回放回兜里。“不用,我朋友這里帶的有紙。”程行笑道。程行對著姜鹿溪可笑地說道:“都拿出來了,哪有再放返來的。”程行伸出了手,姜鹿溪看了他一眼,將手中拿出的紙巾遞給了他。程行用紙擦了擦臉上的水。他將用過的紙放在桌子上,想著等下有垃圾的時刻再一起來拾,姜鹿溪見狀卻是拿過來,又走到垃圾桶處,將紙扔進了垃圾桶里。外面的天已經完全明透了,程行就把簾子給拉了開來。火車很快就到了商丘,距離到安城還有最后一個半小時時光。姜鹿溪也來洗手池的地方洗了把臉。而此時程行也起身跟了過來。姜鹿溪洗完后,正想拿紙巾擦臉,程行走過來道:“別動。”姜鹿溪不明所以的看向了他。程行將她手中的紙巾拿了過來,然后幫她擦起了她那精致俏臉上的水珠。洗過臉的姜鹿溪額前的發絲上沾到了一些水,宛如清水出芙蓉的荷花一樣,變得更加清麗動人了起來,程行一點點的,將她臉上的水給擦潔凈。姜鹿溪的俏臉上露出了一抹紅暈,她看著程行,靜靜地問道:“怎么不待在里面繼續跟她探討歷史了?”程行看了她一眼,隨后笑道:“總算是知道你為什么又莫名地氣憤了。”“我哪里有氣憤?而且我氣憤也不是因為這個。”姜鹿溪道。“那是因為什么?”程行問道。“我沒氣憤!”姜鹿溪忽然察覺自己說漏了嘴,于是又說道。“呵,看這噘嘴的樣子,嘴上都能掛了油瓶了,你還真別說,還挺可愛。”程行看著她噘嘴的樣子笑道。“你嘴上才能掛油瓶了呢。”姜鹿溪沒好氣地說道。“在這站一會兒吧,看看外面的風光,還挺舒服。”程行趴在旁邊的欄桿上對她說道。“不站。”姜鹿溪說完就要走。“好了,別鬧了,伴我站一會兒。”程行伸手拉住了她,然后對著她說道。姜鹿溪看著他臉上露出的一些疲憊之色。最終沒有就此離開。他晚上沒有睡舒服也就罷了,肯定也沒有睡多久。“來的時刻一直都在進修,返來的時刻想看風光又是晚上,我還沒有看過沿路的風光呢,我站在這里看一會兒。”姜鹿溪道。“嗯。”程行點頭道。“手。”姜鹿溪掙扎了下。“不放,天冷,握一會兒。”程行道。姜鹿溪照樣掙扎了起來。“我知道你氣憤的點是什么,我之所以跟她表明我們之間是朋友的關系,是因為之前你一直向別人表明,我覺得在我真的追到你之前,你不喜歡別人以我是你男朋友這個身份相稱呢,所以我就跟她表明了一下,既然你不喜歡,以后我就不表明了。”程行笑道。“我說了我沒氣憤,跟這個更沒關系,我們原本就不是情侶關系,別人說你是我男朋友,你肯定是要表明的啊!”姜鹿溪道。不過此時的她在說完這句話后,那被程行握住的手,卻沒有再繼續掙扎了。不是她不掙扎了,而是她掙扎不過。掙扎不過,能怎么辦呢?就只能讓他握著站一會兒了。程行牽著她的手,在走廊上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直到到了七點,快到安城時,程行從松開她的手返來。兩人回到自己的床鋪之后,收拾了一下行李,沒過多久火車便到站了。程行拿著行李兩人下了車后,姜鹿溪忽然想到了什么,說道:“你在火車上的時刻沒帶口罩,方才誰人女生竟然沒認出來你是誰。”程行將她的圍巾拿出來,然后伸手給她戴了上來,他道:“我又不是人民幣,難能每一個人都認識我,你要不是跟我很熟的話,恐怕你也不會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