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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朱雀沉重地點頭,“我們兩個人之中,總得有一個人去尋找答案。我比你強,所以我去。’
紅衣少女的表情有些復雜,欽佩之中夾雜著些許感動:“那......祝你馬到成功。”
朱雀擺了擺手:“如果我沒回來,你就做那個唯一的朱雀吧。如果這個問題自己消失了,那么它的答案,你也不用再尋找了。”
說著,她邁步往外走去。
紅衣少女嘴唇動了動,眼看著她即將走出門外,忍不住道:“且慢”
朱雀腳步一頓,臉上也浮現些許感動,頭也不回地道:“別跟我搶!也別跟我一起,世上還是需要留下一個朱雀的!總得有人記住我們的故事!”
紅衣少女道:“我想說......你能不能把盔甲留下如果遺失在玄冰禁地里面,多可惜啊!”
“滾蛋!”朱雀臉色一黑,撂下一句臟話,然后化為火光,沖霄而去。
浩氣城。
葉紅煙每天照例來到書房,將四位嫌疑人的行動軌跡遞上案頭。
大部分時候,書房都是空著的,因為師父師娘每天都忙到很晚,所以也很少早起。
不過今天葉紅煙走進來的時候,卻看見江晨正坐在那里,認真地翻閱這幾天的行動輿圖。
“紅煙,你來了。”江晨隨口打了個招呼。
葉紅煙走進去,行了一禮,遞上卷書:“師父,這是昨天的輿圖。”
江晨翻看幾眼,就放了下來:“這幾天,她們四個好像都很老實。”
“嗯,衛師娘不能見風,很少出門,衛緹和白牡丹也在屋里陪著她。梅迎夏基本上是兩點一線,除了每天去東城外監工之外,就是在家修煉。目前看來,都沒什么異常。”
“梅迎夏最近沒找你聊天嗎”
“沒,弟子這幾日大部分時間都在引渡司,很少有空閑聊。”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等金晶洞天的戰爭結束,就不會這么忙了。”
“弟子倒覺得挺充實的,每引渡一個夜魔獵手,冰蓮宗都能拿到一份功勛抽成,這樣比起外面造屋筑墻輕松多了,賺到的功勛也更多。”
“哈哈哈,你們冰蓮宗倒是過了一把軍火商的癮!”
“弟子雖然不這么想,不過門內的確有長老覺得金晶洞天的仗打得越久越好,越大越好..…………”
“那他大概要失望了。金晶洞天的戰爭最多再有十天半個月就要結束了吧。對了,你這段時間收購一批糧草和基本物資,準備金晶洞天的戰后重建。”
“是。”
“鐘玉怎么樣她專程回來一趟兌換功勛,她要的東西都給她了么”
“她......”提到那位「玉笛公子」,葉紅煙欲言又止,“她的要求有點高,可能要花很長一段時間......”
“嗯”江晨挑了挑眉,“她不是要求什么仙藥嗎,容顏永駐丹還是什么來著”
“一瓶「冰顏丹」和一瓶「養心丹」都已經給她了,還有兩場「肌體重塑儀式」,已經舉行了一場,花費了大量天材地寶,剩下的藥材不太夠了,宗門正在向外收購。”
“哦,她嫌自己小了,想重塑體型來著。不過這對于你們冰蓮宗來說應該是小意思吧”
“原本不難的,但她的要求有點高,要達到衛秋那種標準......”
“衛秋”江晨腦海中立即閃過炫目的白色,“確實要求過高了,而且跟她的身高也不太匹配吧她又沒有衛秋那樣高,駕馭不住的。”
“是,如果要達到衛秋那種程度,又不下墜,不影響平衡的話,對于身高體型的要求十分嚴格,所以要事先經過精確的計算,一絲一毫的偏差都會導致重心的偏移,輕則影響美觀,重則可能導致癱瘓。所以第一場儀式,只完
成了右邊一半。”
“那她現在豈不是一大一小”
“是的,不過她倒是很滿意,經常在葉瑩面前炫耀......”
“………………會教壞小孩子的吧”江晨還記得葉瑩,她是葉紅煙的表妹,在冰蓮宗入門考核的時候被量才玉尺評定為九品資質,差點沒入門,還是江晨慧眼識珠,讓冰蓮宗破例收下了她,如今她跟隨太上長老修煉,展現出了驚人的
天賦,算是宗門中僅次于葉紅煙的天之驕子了。
葉紅煙笑道:“葉瑩已經十六歲,也不算小了。她一直很感激師父的知遇之恩,想要來拜謝師父。”
“舉手之勞,何必言謝。”雖然聽出了葉紅煙有意舉薦葉瑩,但江晨最近沒有太多閑工夫去欣賞這對姐妹花,“你跟她說好好修煉,以后修成采月大修士了,再來謝我不遲。”
“是。”
“還有別被皮囊表象迷惑了,鐘玉那樣的不是天地自生,有違造化,再大也不算好。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葉紅煙低頭看了自己腳尖一眼,笑道:“是,弟子會轉告表妹的。”
閑聊幾句后,江晨的視線落回輿圖上,摩挲著下巴道:“目前看來,一切都很正常......為什么我始終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呢衛家將滅,衛菡懦弱,但白牡丹可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主兒,她說她發誓會效忠衛家,難道就這
么乖乖坐以待斃嗎”
說起那位性情古怪的白牡丹,葉紅煙的神情也為之一肅。
白牡丹可不是什么尋常人物,雖然她常常面帶微笑,但葉紅煙總覺得那笑容里意味深長。而她剛進城之時穿的那身白骨盔甲,更是從頭到腳泛著一股陰森......
“她最近是不是很少穿盔甲了”江晨問道。
“是啊,除了剛進城的那天,其他時候她都沒穿那身盔甲了。也許是因為浩氣城有師父坐鎮,沒有披甲的必要了”
“不......那件盔甲,到底是收起來了束之高閣,還是正在被其他人穿著”江晨皺著眉頭,心里記下了這一點,又問,“浩氣城這半個月來的各種兇殺犯罪案件數量有變化嗎死亡人口有沒有增加”
“這些數據,每年年底由各坊上報,整體匯總一次......弟子得去召集各坊坊正,向他們詢問。”
“嗯,你去吧,這件事很重要,盡快告訴我。”
“是。”
葉紅煙躬身告退。
江晨揉了揉眉心,往后仰躺在椅子上,重新梳理思路。
浩氣城有一百零八坊,數十萬居民,絕大部分都是軍戶。每戶至少一人參軍服役,父死子替,兄弟代,世代相襲。戶下若無丁壯,須僉幼兒為“幼丁”,以備成丁后勾補當差。
這么多人口,從事各種營生,每天生生死死,實在太正常不過了。就算被殺了幾個人,也很難看出來。
白牡丹的獻祭邪神大陣,需要多少尸體才能啟動至少數千人吧
如果純靠殺人,各坊連續出現兇殺案,很難不驚動城防軍和衙門。
但如果是偷尸體呢
這么大的城池,每天各處墳墓里新增的尸體有多少有沒有可能假借商隊的車輛,將尸體分塊藏著貨物之中,運進城里來
這樣的手筆,不是一兩個人能辦到的。
可浩氣城原本歸屬于衛家,數百年的統治下來,有多少人成了衛家的死忠,雖然不敢公然反抗江晨,但只要有人暗地里聯絡他們,他們會不會愿意繼續為舊主效力
江晨之所以愿意納衛小姐為妾,其實也有這方面的考量。
衛小姐嫁入江家,新主舊主現在都成了一家人,你們這些自詡忠心的奴才們也沒什么好抱怨的了吧
可如果衛小姐暗地里搞事呢
就算不是她本人出面,只要有人打著她的名號,以“衣帶詔”之類的某某信物為證,是否就能糾集起一幫亂黨,興風作浪
江晨決定去見見衛菡,見見白牡丹。
衛小姐三人沒有住在城主府,而是一座單獨的府邸,規模龐大,庭院寬闊,亭臺樓閣錯落有致,金碧輝煌,仆人成群,遠遠一看就是富貴氣象。
時常有人來到這座衛府門前,卻不進門,只是在外跪拜行禮,然后自行離去。
江晨來到衛府門前,正看見一個儒衫老者撩起衣衫下擺,朝門口拜了三拜。
那儒衫老者起身之后,分明看見了江晨,卻視若無睹,邁著蹣跚的腳步踱步而去。
江晨皺了皺眉。已經過去這么久了,衛家的影響力還沒有完全消散。
我已經納了衛小姐為妾,你們還想讓我怎樣難道非要看著我跟衛小姐洞房才作數嗎
聽見下人的稟報,衛菡主仆三人都親自迎出門外。
“王爺大駕光臨,蓬蓽生輝。”
“小姐,你該叫夫君。”白牡丹笑道。
衛菡耳根子有些泛紅,語氣卻幽幽淡淡:“也許王爺還是覺得‘王爺聽起來更順耳些吧。”
江晨擺了擺手:“只要順口,怎么叫都行。”
“那我還是叫夫君。”白牡丹說著上前,牽住江晨的一只手,又拉起衛菡的另一只手,將它們湊到一起,“小姐,快帶夫君進去吧。”
兩只手掌相觸的瞬間,衛菡像是觸電一樣,渾身一顫,慌忙就想掙脫。
江晨也放開了手掌。
但白牡丹卻將兩只手強扭在一起,笑嘻嘻地道:“遲早都有這一天的,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衛菡面頰紅得發燙,腳步也有些虛軟無力。
這是她記憶中有生以來第一次握住一個男人的手。
驚慌失措,心亂如麻,口干舌燥,心跳加快,渾身冒汗。
眼前陣陣發黑,甚至天旋地轉。
仿佛隨時都要暈厥過去。
她的意識一陣陣模糊,后面白牡丹說了什么話,她也完全沒聽進去,等終于漸漸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內室。
看清周圍的環境,衛菡好不容易才平復的心跳,再度加劇。
哪有把客人直接帶到女子閨房來的這也太失禮了!
然而這位客人的身份,又似乎讓這份“失禮”變得理所應當。
就連一向最循規守矩的衛都沒有反對。
“夫君今晚就不回去了吧”白牡丹笑嘻嘻地道,“我們三個好好待候你......”
“你們三個一起”江晨掃了三人一眼。
白牡丹肯定地點頭:“沒錯,小姐身體不好,可能經受不住太多恩澤,不過還有妾身和衛緹妹妹,肯定讓夫君盡興。”
衛菡面頰如火燒,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衛的身子也繃緊了,兩只手掌扭在一起,狠狠瞪著白牡丹。
江晨朝窗外看了一眼,笑道:“天色還早,還沒吃午飯呢,不急。”
白牡丹抓著江晨的手掌道:“不早了,俗話說,一日之計在于晨,我們可以從早到晚......”
“一日之計在于晨’是你這么用的嗎”
“我一直都這么用啊,哪里不對嗎請夫君賜教!”白牡丹眨了眨眼睛。
江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問道:“你那件白骨戰甲呢怎么好久沒看到你穿了”
白牡丹嬌笑:“只有作戰的時候才披掛盔甲,在這浩氣城里,有夫君坐鎮,固若金湯,高枕無憂,哪里還需要披甲。”
“我只覺得那件盔甲挺適合你,穿著好看,你能把它穿上讓我再看看嗎”
“夫君說笑了吧這種時候只有解衣的,哪還有披甲的道理”白牡丹說著作勢去撩衣衫。
“可我就是想看你披甲。”江晨微笑,“你可以先解衣,再披甲,兩不耽誤。”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其他兩人的臉色。
衛菡似乎更緊張了,手指攥得發白,臉上卻燒得紅撲撲的。
衛緹倒放松下來,眼中帶著些許不屑。
難道此事只有衛菡和白牡丹知情,衛緹并不知情
白牡丹款款起身:“夫君如果真的想看,妾身當然不敢拂了夫君的興致。夫君請在此稍候,妾身這就去披甲。”
“我想親手給你披甲。”江晨也起身。
白牡丹眼眸中蕩起絲絲漣漪,柔婉一笑:“那就勞煩夫君了。”
兩人相攜走出內室。
衛菡這才像是浮出水面的溺水者,長長吐出一口大氣。
衛緹望著兩人的背影,不屑地冷哼一聲,轉頭看到衛菡滿頭虛汗,不禁擔憂起來:“小姐,你太緊張了,身體一直繃著會撐不住的。要不然,你先歇一歇”
衛菡用手帕擦了擦細汗,搖頭道:“白姑娘有句話說得對,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遲早都有這一天的。而且,衛家的現狀也不容許我再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