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媽，這兩個函數像嗎？”
下午百思不得其解的夏可可沒去跟著喬喻一起上課，而是拿著喬喻的手稿，給喬曦看了眼。
喬曦扭頭看了眼，然后點了點頭，說道：“結構挺像啊。”
“哎，我真看不出來哪里像了。”夏可可愁眉苦臉的說道。
喬曦笑了：“你還沒學到這些東西呢，上面那個是喬喻的模態積分函數，你得先有一定的代數幾何功底才能理解。沒必要不開心。
讓學習變成一件開心的事情就好了。別有壓力。知道嗎？袁老都覺得我太晚接觸高等數學了。可能很難有大成就。
我也沒覺得有什么不開心啊。我這次期末考試成績其實也挺差的。三門專業課都只拿了B，但我還是樂在其中。
你還這么年輕，以后機會一大把，急什么？再說，說好了要互補的，大學的時候挑個別的專業，避開數學不就行了？
喬喻數學厲害，但他其他方面就不那么厲害了。到時候你彎道超車，在別的方面讓他刮目相看，是一樣的。”
“嗯！”夏可可用力的點了點頭。
其實暑假的時候，被袁老考過之后，夏可可就知道自己可能沒太大數學天賦的，雖然老人家沒明說。
當然她也能感覺到。
夏可可從來沒看過喬喻悶頭刷那些練習題，但隨隨便便就能在奧數競賽上拿滿分。
她的數學成績還算不錯，但都是一張張卷子刷出來的。這一對比，高下立判。
所以夏可可覺得喬曦說的沒錯。她肯定沒必要在數學上死磕了。
只要高考能有140分，能考進燕北或者華清就足夠了。那個時候再去選一個專業。
“對了，小媽，你年前開公司的事情都忙完沒？”夏可可問了句。
“嗯，忙完了。資料都給袁老了，袁老找人辦下來。也不知道喬喻在折騰什么，突然就要開個公司。”
“喬喻跟我說過，他這個公司以后肯定能賺大錢。我要不去學會計吧？這樣以后就能幫喬喻做賬了。”夏可可說道。
喬曦看了眼夏可可，搖了搖頭說道：“傻丫頭，以后做什么要根據自己的愛好來。別總想著要幫到誰。
你聽小媽的，現在想這些還太早了！人首先是要為自己活著，自己活得好了之后再想著能為別人做些什么。
這個道理我很多年后才明白。你要真喜歡喬喻，首先一定要自信。別想些亂七八糟的，你們以后的路還長著呢。”
“哦！”夏可可點了點頭，有沒有聽進去就不知道了……
喬曦看著夏可可，突然想到了年輕時的自己。突然很想找個茬，揍喬喻一頓。
瞧著這家伙把人家老夏的閨女禍害得……早知道小時候不讓兩個小家伙天天一起玩了。
喬喻這小子從小就喜歡逞能……
對于上完課開開心心的回家后就被喬曦找了個由頭擰耳朵這件事情，哪怕喬喻心思再多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最近一直挺乖巧的，怎么就又惹到老媽了？總不能是更年期這么快就到了吧？
算了，懶得想了。晚上直接拉著夏可可去商場逛了一圈。
喬喻其實挺喜歡帶著夏可可逛商場，能找回小時候的感覺。
小時候夏可可嘴特饞，每次兩人一起路過街邊的小賣部，都會看著里面的辣條流口水。
倒不是家里沒錢，但大人不愿意讓他們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零花錢總給的很謹慎。
然后總是年紀大一些的喬喻想辦法去弄點錢來，來滿足一個幾歲孩子的口舌之欲。
現在自然不需要那么麻煩了，畢竟兜里有錢了，心態自然更膨脹了。
“看看，這塊表你爸戴合適不？”
“你瘋了啊！這塊表好幾萬呢？”
“廢話，老夏把你養這么大，花了多少個好幾萬？這次你給他買塊好表，讓他先開心開心，這樣等我以后娶你的時候，就不用給彩禮了。算下來還是咱們賺了。”
喬喻一本正經的說道。
夏可可臉瞬間紅了，隨后細聲細氣的說道：“我爸說了，我嫁人的時候他不要彩禮的，如果親家一定要給的話，他還打算再補一點都給我們。”
喬喻聞言臉色一正，說道：“老丈人大氣！那更要先給他點甜頭嘗嘗了。你不懂，男人最喜歡吹牛逼了！
等你把這塊表送給他的時候，記得再提醒他一下之前說過什么，強化一下他的記憶，免得到時候他后悔。”
一句老丈人讓夏可可再也說不出反對的意見。
只想拉著喬喻趕緊走，柜臺對面給他們介紹這款表的柜姐臉上的笑容都已經開始變得不那么職業了。
“兩塊表，幫我包起來，謝謝。”
“好的，請這邊付款。”
“不是，干嘛買兩塊啊？”
“你也要買一個？”
“不是，你回去之后幫我送給老好人。老好人挺不錯的，我沒錢的時候幫我找了不少路子賺錢，現在有錢了，也得給他點甜頭嘗嘗。”
“哦……”
“這套護膚品很不錯，給我岳母娘買的，你幫我送的時候千萬要多夸夸我，就說這是我逛遍了整個京城，才千挑萬選出的好貨。怎么？你覺得你媽不配用這種護膚品？”
“不是！”
“那就對了！”
“美女，麻煩這種兩套包起來。”
“買兩套干嘛？”
“你不回去送給我媽一套啊？”
“那應該我來買吧？”
“廢話，你還在讀書能有什么錢？你根本不知道我現在賺錢有多容易。等你來讀大學就知道了，隨隨便便寫篇作文都有獎金的！去一趟實驗室，人家一定要把錢往你兜里塞，你敢信嗎？”
“啊？！”
“這套羽絨服不錯，你穿上試試……”
“我衣服夠多了。”
“你先試試，總不能給岳父、岳母買了禮物，唯獨不給你買，那他們會怎么想？再說了，賺錢是干嘛的？不就是花的？
你是不知道，我在學校里都快憋壞了！賺了錢都沒地方花的！簡直太痛苦了！對了，你身材跟喬曦差不多，幫她也挑兩件。”
“哦，那好吧！”
“咦，那邊有愛馬仕專賣店。”
“不喜歡，我不要！你見過哪個高中生穿愛馬仕啊？”
夏可可這次大爆發，直接把已經膨脹到快要飄起來的喬喻給拖走了。
一趟商場逛下來，喬喻的私人財產損失了大概三十多萬。換成了兩人手中大包小包一堆東西。
夏可可也把來京城的時候劉璐給她的一萬塊用掉了百分之八十，換成了喬喻已經穿在身上的羽絨服。嗯，感覺的確挺暖和的……
喬喻感覺還挺爽的……
雖然他從不小氣，但以前受限于錢包的厚度，只能在吃上稍微講究些。
現在錢多了，大商場里不打折的東西都敢隨便看，隨便買了，外公說的果然沒錯錢是男人膽。
就是那些著名的奢侈品牌他都敢帶著夏可可進去逛兩圈了。
他記得小時候在電視上看到那些奢侈品牌的廣告，還問過外公。
那么貴的東西，有錢人肯定都知道，為什么還要打廣告啊？
外公告訴他，那些廣告就不是打給富人看的，而是打給普通人看的。不然普通人怎么看得出來那些富人穿的衣服那么貴？
喬喻深以為然。
所以他本來是真打算把夏可可全身上下武裝一遍。
雖然他不能衣錦還鄉，但夏可可穿這么一身回去，大家自然知道他在京城干的不錯了。
是的，喬喻骨子里還有著這種小市民心態。當然這些并不是給老夏家看的。
而是讓那些之前暗戳戳嘲笑喬曦的街坊鄰居們都看看。
喬喻很清楚，當那些人用欽羨且恭賀的語氣說：“哎呀，喬喻現在可出息了，喬曦也算是熬到頭了，終于可以享清福了的時候。”
心里肯定是各種不忿在累積。
這樣小時候罵他跟他打架的那些小伙伴，說不定回家又會被挑刺。甚至莫名其妙挨頓罵。想想都讓他開心。
可惜了，夏可可這丫頭死活不肯配合。不過也無所謂了，他給劉璐跟老夏買了不少好東西。
以老夏跟劉璐的性子，休息的時候肯定少不了跟那些街坊鄰居炫耀一番。
“嘿，這是喬喻在京城給我買的表，浪琴的，也不算貴，八萬多一塊呢！”
嗯，效果應該是差不多的。
就這樣第二天，喬喻跟喬曦把夏可可送到車站的時候多了一堆東西。
對此，喬曦自然是沒什么意見的。
之前就她跟喬喻兩個人相依為命的時候，老夏家其實幫了不少。
甚至好幾次主動暗示過她，如果生活上有什么困難的，沒錢用跟他們說。
小人物的善惡觀從來都是那么樸素。人家對他的好，喬曦始終都記在心里。
其實包括夏可可也是這樣。
喬喻混到十三班去的時候，夏可可只要有時間就會跑下來想各種辦法激勵喬喻。
只能說那個時候喬喻裝的太頹廢了。除了她之外，是真沒人覺得他會有太大出息。
所以有能力的時候小小的報答一下沒什么不好的。母子倆都喜歡錢，也都把錢看的很淡。
這其實并不矛盾。喜歡錢是因為沒錢，至于有錢了，花了也就花了。反正還夠生活。
當然，喬曦并不知道喬喻那些小心思的，如果知道的話，大概又會把他耳朵給擰出朵花來……
街坊鄰居那么多年了，人家背地里說點閑言蜚語的，怎么可能避免的了？這還要一直記著，累不累啊？
因為說好了會提前把夏可可送過來，微信上聯系好之后，劉璐抽空出站接的夏可可。
雖然鐵路家屬不能免費乘坐高鐵，但內部在崗職工想辦法買張票的福利還是有的。
過年的時候不能休息，還得跟車，給自家閨女花錢買票都不行，的確過于不人性化了。
跟夏可可依依惜別之后，回學校的路上，喬喻總覺得他好像忘了件什么事，還挺重要的。
一直到下了車，兩人回到家里，坐到了沙發上，喬喻才突然一拍大腿，想起來了，埋怨了句自己：“哎呀，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忘了呢？”
說完，立刻拿出了手機。
旁邊的喬曦莫名其妙的看著喬喻：“你忘什么了？”
“忘了問張曉覺得陳師兄怎么樣，有沒有希望來著。如果張曉對陳師兄沒啥感覺的話，我得趕緊建議陳師兄換個目標。”
喬喻隨口解釋了句。
喬曦皺著眉頭說道：“不是，陳師兄喜歡張曉也關你的事？”
“現在陳師兄跟張曉可是我的左膀右臂。他們的任務沒完成之前，萬一陳師兄被失戀了，影響到搞科研的心態就不好了。”
喬曦搖了搖頭，懶得理喬喻了。這家伙的腦回路總是那么清奇，習慣了也就好了。
喬喻也沒理喬曦是怎么想的，在他看來老媽是很懶的，哪里知道科研的艱辛。
嗯，主要是他使喚不動喬曦，目前來說使喚得動，還最信得過的就是陳卓陽了。
更別提陳師兄任勞任怨的，是個好人。
微信上點開了在張曉的對話框，喬喻思考了片刻，然后干脆直接單刀直入。
“問你個事啊，張曉，你覺得幽默的陳教授是不是你理想中的人生伴侶？”
對面回消息還是很快的，不過就一個字搭配一個標點符號：“啊？”
喬喻正打算簡單直接的告訴張曉，陳卓陽喜歡她的時候，對面又回了句。
“小老師，你說的陳教授是陳卓陽嗎？”
喬喻飛快的把剛剛編輯的一行字刪除，回道：“是啊，你還認識其他陳教授？”
“你嚇死我了，我老板辦公室隔壁就有一位陳教授，今年五十多了，正好也挺幽默的……”
竟然覺得數學教授幽默，喬喻覺得這位張曉學姐笑點肯定很低。
“所以啊，陳卓陽跟我說他覺得你挺好的，所以我想著幫他問問你是怎么想的。”
“這樣啊？難怪他最近微信里說話都變得奇奇怪怪的。不過你確定陳師兄表達的是這個意思？”
“非常確定！”
“哦，那小老師不覺得如果我們之間變成戀愛關系會對你的課題造成影響？”
“為什么會影響課題呢？我也談戀愛，什么都不影響啊！”
“那我覺得可以交往著試試！陳師兄挺幽默挺紳士的。至于是不是理想中的人生伴侶，我現在沒法回答我覺得要等初步了解之后。”
說實話，看到張曉的回答喬喻非常意外，陳師兄竟然真的有機會？
于是喬喻還是忍不住賤了一次。
“那個……我多嘴問一句啊，你不介意陳師兄地中海的發型吧？我都覺得太丑了！”
“他的發型的確有點介意啊。我覺得他應該把頭發都剃掉，那樣既有氣勢，又帥氣，又好打理，肯定好看多了。
其實我覺得陳師兄相貌也還行啊，起碼能打個五、六分吧，跟我差不多。哎，總不能我五分的顏值還想找個八、九分的男朋友吧？
而且陳師兄都已經是副教授了，說實話我覺得陳師兄如果真想脫單的化，應該不會缺女朋友才對吧？”
嗯，好特殊的審美，不愧是學數學的女生，很理性。
不過喬喻在心里想了一下，陳師兄干脆把頭發全去掉或者戴個假發的形象，似乎好像的確還行。
“我就這么幫你給陳師兄說了啊！”
“別啊，小老師！那可不行。你要把這些跟他說了，那到底是他追我還是我追他呀？這可不能亂了！他要是真喜歡我，得讓他自己跟我說。
這個問題可是很嚴謹的！不然以后吵架我都吵不過他！我家就這樣，就因為當年我媽追的我爸爸，然后一吵架就吃虧。”
這句話看得喬喻肅然起敬……
張曉爸爸挺不錯的，吵架竟然能讓老婆吃虧。這讓他想到了老夏，別說吵架了，在家連根煙都不敢抽，超慫。
“哦，那我就跟陳師兄說，想追女孩子就趕緊表白，別總猶猶豫豫的，不然就把他踢出課題組。這總可以吧？”
“這個主意挺不錯，謝謝，小老師。”
很快微信聊天界面到了陳卓陽這塊，對于陳師兄，喬喻就沒那么有耐心了。
“陳師兄，年都快過完了，你跟張曉表白了嘛？”
“不是，小師弟，你沒追過女孩子不懂，追女孩子這種事情要慢慢來。貿然表白，萬一嚇到人家怎么辦？”
喬喻冷笑，果然是慫逼借口多。
還慢慢來，都這么久了，人家張曉都沒感覺到在被追……
這讓喬喻想起了，曾經的同學周雙跟他說起的那一幕——一班的小男生在校門口當著一堆的人面向夏可可表白。
雖然傻氣了一點，但勇氣可嘉啊！
“你知道夏可可是怎么追我的嗎？！我還沒做好準備，她就一下跪在我面前，求我做他男朋友了！你怎么這么慫？
算了，就一句話。今天你不表白得給出一個結果，我決定就把你踢出課題組！你也別怪我，陳師兄，主要是昨天陪夏可可出門逛街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說了，我們的科研項目馬上要進入一個重要的階段，如果隊伍里有個連向女人表白都不敢的慫人，項目注定會失敗。
所以你挑一個吧！表白，起碼拒絕或者接受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不表白，直接踢出課題組，以后你愛干嘛干嘛去！”
喬喻霸氣十足的打了長長一段話發了出去。
“啊？不是，小師弟，京城還有算命的？你這是鬧哪出啊！我人都在津州呢，怎么表白啊！要不等明天？”
“廢話，不能微信或者打電話嗎？反正我不管了，今天得有個結果。沒有結果明天你就會被踢出課題組，總不能讓你壞了我們課題組的風水！
跟你說，我很認真的！郵箱里全是想加入咱們課題組的人！你可想清楚了！另外別想糊弄我，我會問張曉的！”
喬曦看著旁邊喬喻聊起微信后笑的像個傻子，下意識的一伸手就擰住了這家伙的耳朵。
喬喻最讓她不能忍受的一點大概就是那種古怪的惡趣味了。更貼切的說法大概就是特別喜歡幸災樂禍。
也不知道隨的誰，看別人出糗，比自己賺錢還開心。
“哎呦呦……別揪了，這次是好事，真的是好事。那個張曉竟然真看上陳師兄了！”
“人家看對眼了，你樂什么？”
“陳師兄不敢表白，我給了他無盡的勇氣！”
“那我替你陳師兄謝謝你，現在滾去做事去。小小年級每天這么閑，就知道使喚別人，讓人家那么忙，你好意思嗎？”
喬喻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他不知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畢竟他可是幫了陳師兄大忙。
但他知道沒事兒最好少跟想要發飆的老媽爭辯，反正他討不到好。
陳卓陽當然不傻。
事實上能考上超一流大學數學博士的人，智商肯定超出正常人類平均線很多。
即便他覺得抑郁，那也是在一個燕北國際數學研究中心那個很特別的環境之下。
其實來到津州大學之后，他的自信已經找回了很多。并不止是因為喬喻那篇論文，而是日常去聽其他教授的課程，教研組相互交流的時候，他能感覺到平時接觸的這些人，真沒什么……
很多人做的研究，寫的論文真還不如他呢。
所以他是真從喬喻的催促中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于是在喬喻微信上不再理他之后，陳卓陽很快就琢磨出了些味道。
然后掏出手機訂了一張前往京城的高鐵票。
雖然是春運期間，但從津州到京城畢竟那么近，票總是能買到的。當然實在買不到，他還打算打個車去京城。
好在運氣不錯，搶到一張時間很合適的，然后沖澡出門，直奔京城。
去的路上，陳卓陽也想好了，哪怕不是他猜的那樣，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理由喬喻都幫他找好了，不表白不行！不然被踢出項目組就欲哭無淚了。
等他趕到燕北大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陳卓陽直接找到了上次送張曉的寢室樓下，然后拿出手機先是點開微信……
想了想，這個時候再發微信似乎有點晚了，于是干脆撥了個語音過去。
“喂。”
聽到對面清脆的聲音，陳卓陽一陣激動，然后深吸了口氣，定了定心神，說道：“那個……師妹，我到燕北大學，就在你寢室外面，你現在能出來嗎？我有點事想跟你當面說。”
對面干脆的答道：“不行！”
陳卓陽愣住了……
好像跟他猜的完全不一樣啊……
于是陳卓陽下意識的問道：“為什么啊？”
“因為我現在不在寢室啊！你要是真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我說，就麻煩師兄你來智華樓這邊一下吧！我等會就下去等你，門口見。”
“哦，那我馬上過去。等會見。”
陳卓陽應了句，然后掛了電話，掃了一輛寢室門口的小黃車，匆匆趕到智華樓，果然看到張曉已經在樓下等著他了。
“什么事啊，陳師兄，這么著急。”張曉問了句。
“嗯……”
陳卓陽用嚴肅掩蓋了緊張的情緒，一本正經的說道：“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個……我發現我喜歡你了。我們能不能進一步相互了解？”
張曉無語的看著陳卓陽板著臉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陳師兄，這算表白嗎？”
陳卓陽愣了愣，說道：“這個……應該能算的吧？”
張曉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噗……哈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笑的，就是你的樣子……陳師兄，你真幽默。”
“額……”
“你從津州趕過來的？”
“是啊！”
“吃飯了嘛？”
“還沒顧得上吃呢。”
“那走吧，我先請你去吃頓飯，算是慶祝你今天表白成功！”
“啊……那個……我沒聽錯吧？真的成功了？”
“嗯……那要不再加個考驗期？”
“不用，不用，我開玩笑的，走，先去吃飯。我請你……”
“說了今天是慶祝你表白成功，你要請等下次吧。”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