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為什么執著于軍團的編制?”墨菲斯頓聽著周云和考布羅的對話,眼角微微抽了抽說道,
他唯恐自己開口慢了,周云把打算放在他的身上。
周云輕笑著搖了搖頭,就算恢復軍團的編制,也應該不會是但丁、墨菲斯頓或者考布羅擔任指揮中心,
畢竟某個原體還在天使堡地下以醬料的形式等待復活呢,第九軍團的編制無論以任何形式恢復,軍團長的身份毫無疑問都會是他的,
畢竟不會有哪個想不開的.搶原體的軍團長位置吧?
除非某原體主動把指揮權交出去,否則軍團長的位置肯定還是他的.他應該不會真的把所有的事情丟給但丁之類的吧?
至于周云為什么在考慮軍團編制的事情.
“我說不定打算組織第九軍團殺上泰拉,和帝皇痛陳利害呢。”周云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墨菲斯頓差點一口把嘴里的苦紅酒吐出來,考布羅則瞪圓了眼睛。
“您真是愛開玩笑。”墨菲斯頓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胸口說道。
考布羅則急忙環視四周,確信沒有別人聽到周云的話。
圣血天使們不完全將帝皇視作神明,但這樣涉及叛亂的褻瀆之語仍然令人感到不安。
周云嘴角稍稍動了動,其實他沒有開玩笑。
按照此前他和白光中有翼身影的討論,帝皇本身可能出現了一些問題,祂的狀況可能不太對勁
在周云所知曉的正常時間線中,原體中僅有基里曼直面了帝皇,但基里曼本身就在抗拒自己的亞空間性質,他未必能發現帝皇身上的問題,
圣吉列斯復活后,周云也必將與他一同前往泰拉,確定帝皇的狀況如果帝皇真的已經失控或者成為了某種恐怖的存在,周云和圣吉列斯甚至有可能會站在帝國的對面,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一支軍團級別的阿斯塔特力量就顯得尤為重要了,甚至周云覺得再拉攏幾個初創團搞出個第三帝國也未嘗不可。
但是巴爾的問題就是,這三顆廢土星球上的人口支撐一個戰團還行,支撐一個軍團卻已經做不到了。
圣血天使需要自己的大奧特拉瑪。
周云剛剛說的那些就當提前給圣血天使的三位高層打個心理準備了嗯,讓他們對日后的加班生活有個預期。
似乎察覺到了周云正在思考的東西變得越來越褻瀆和危險,墨菲斯頓急忙開口說道:“智庫那邊已經開始準備了,您那邊呢?”
周云緩緩抬起頭,他知曉墨菲斯頓說的是卡班哈的事情
考布羅投來了奇怪的目光,似乎疑惑于周云和墨菲斯頓想要做什么。
“我們要將卡班哈召喚到現實宇宙,然后狠狠踹他的大紅屁股,然后讓他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周云輕飄飄地向著考布羅說道。
他并不擔心他和墨菲斯頓的計劃泄露或者直接被卡班哈知曉,
如果是其他大魔可能會耍花招或者躲避,但周云和墨菲斯頓如今所作的事情等同于在向卡班哈發起挑戰,
恐虐大魔不會拒絕一場精彩的戰斗,放棄一顆值得砍下的頭顱,
且不說周云自己的,單是墨菲斯頓的頭顱,一顆怕是就夠大魔完成不知多少年的顱骨KPI了,
卡班哈一定會來,他絕不會退卻的
“您又在開玩笑了。”考布羅打了個哈哈說道。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們是認真的。”
周云和墨菲斯頓幾乎一同點點頭說道,考布羅的表情霎時間有點僵硬。
“但丁應該知道。”“戰團長原則上同意了。”
看著考布羅僵硬的表情,兩人再次一同說道。
實際上但丁只是允許墨菲斯頓使用任何他認為有效的方法,并不知道計劃的具體內容,
周云和墨菲斯頓也認為不要把具體內容告訴他為妙,
畢竟戰團長只需要看到結果就行了,他們亞空間二人組考慮的就多了。
想到這里,周云瞥了眼四次元口袋中,
那些戰團圣物中能在接下來行動中搭配道具使用的,被周云留了下來,剩下的則被直接賣掉,
再加上從墨菲斯頓那里薅來的羊毛,差不多已經湊夠了兌換那件道具和適應燈的錢了。
當然,這還得再去一趟屬于圣血天使智庫們的圣日寶庫整個計劃真正的關鍵就在其中,
圣日寶庫、四次元口袋和蟲巢意志,三個部分缺一不可
迷失之塔中的囚徒正在嘶吼,尖叫著要飲血,饑渴中又帶著哀傷。
猩紅傷疤低垂在迷失之塔的上空,仿佛被陷入血渴的囚徒們用獠牙撕扯出的傷疤一樣,
這景象隱隱約約喚醒了塞斯體內的圣吉列斯之怒,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幾乎在燃燒
巴爾夜晚的冷風吹過了塞斯沒帶頭盔的臉,劃過那猙獰的肌肉線條,站在高塔旁的塞斯仿佛是一尊血與黑的火成巖,被巴爾銳利的冷風一刀一刀雕刻出來,成了一個高聳消瘦的石像鬼。
加百列.塞斯比絕大多數的星際戰士都要高出一頭,但卻也更加消瘦,面容尖銳到駭人.凡人因此將他視作殘忍的化身.哦,萊西奧來的那些難民除外,那些有些神神叨叨的牧民稱呼加百列.塞斯為“受血詛咒者”,但這其中并無嘲諷,反而滿懷敬意。
撕肉者在萊西奧上死了許多人,有正常戰士也有死亡連,萊西奧人因此敬重塞斯,甚至以塞斯為名建造了一個聚居地。
這才是塞斯所渴望的,用犧牲換取榮譽,用死亡換取銘記,用他們的血來換取更多人的血,而非將一切反過來。
他和他戰團的名譽有所提高,但絕大多數的血親仍然視塞斯為一個累贅、一個憤怒的怪物、一個可能攻擊戰友的野獸
加百列.塞斯也蔑視他們,那群人似乎有一種自傲,認為自己永遠不會受到詛咒的影響,
撕肉者遠比絕大多數戰團都更加謹慎,但仍然逃不過詛咒的追獵,
在塞斯看來,否認詛咒的存在等同于否認自己是什么,否認了血管中的圣血,
不過塞斯倒也不會祈求血親們的同情,同情令塞斯感到厭惡,他和他的同類們不渴望救贖,
他們只想要戰爭,將他們的憤怒用在戰爭上,然后犧牲。
至少現在萊西奧人會記住自己了塞斯沉默地想到。
但萊西奧上幸存下來的人不多,他們也許會在巴爾之戰中全數犧牲,
塞斯了解那些牧民,他們渴望復仇.
他忍不住呼出了一口充滿著鮮血味道的氣流,繼續沿著高塔走去。
然后他看到了一個圣血衛隊的戰士正守衛在高塔之上,
圣血衛隊,他們是精銳的老兵,是戰團長的榮譽衛士,所有流淌著圣吉列斯血脈的子團都保留了這樣的單位,
但只有圣血天使的圣血衛隊是昔日原體衛隊的延續,他們身上那金色的動力甲甚至是大遠征時代的遺物,他們的穿戴者曾經與大天使并肩作戰,而制作其的技藝如今也早已失傳,
這些戰士還攜帶了噴氣背包,特殊的版本,他們背后的羽翼正是模仿大天使。
塞斯微微瞇了瞇眼睛,如此珍貴的戰士.但丁會派出來擔任巡邏的任務?
他緩緩靠近了那位戰士,那名圣血衛隊察覺到了但丁的氣息,將手放在了腰間赤紅之刃的劍柄上。
“.塞斯閣下?”圣血衛隊的成員認出了塞斯,他不動聲色地擋在了道路前。
塞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他的腦海中不禁模擬出了自己撕碎這個戰士身軀的景象,
他可以做到,即便他的準備不如這位圣血衛隊充分,即便這極其富有挑戰。
可塞斯還是選擇了開口,他的聲音透露著獨屬于撕肉者的野性與壓迫感:“但丁要你做什么?”
圣血衛隊似乎感受到了塞斯的警覺,
塞斯的目光掃過了眼前的這個圣血衛隊,同時注意到在斜側方的高塔上有他的同伴,
不止一個圣血衛隊但丁到底在做什么?
“我無意冒犯。”圣血衛隊的成員繃緊了嗓音:“但丁大人命令我守護這里。”
塞斯的眼中閃過一道血色,他盯著那個圣血衛隊的成員,但戰士只是稍稍抖動了下身子,塞斯的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承認了這戰士勇氣。
但他必須知道但丁想做什么————
“讓他過去吧。”但丁略帶疲憊的聲音在加百列.塞斯的身后響起。
塞斯幾乎沒察覺到但丁的靠近.他再次明白了但丁的可敬與強大。
圣血衛隊的成員為塞斯和但丁讓出了道路,但丁走在前面,示意塞斯跟上。
塞斯站在高塔邊上,向著下方望去,
他看到了血奴、一名圣血祭司和.十個偵察兵?
十個年輕的戰士站在一艘雷鷹炮艇旁,這些戰士尚未完全被承認為是血之戰團的一員,理論上已完成了大多數的改造,但仍未被植入黑色甲殼這需要他們在偵察連中證明自己的價值。
不過塞斯察覺到了他們身上手術的痕跡,顯然已經被植入了黑色甲殼
但塞斯真正在意的是他們往雷鷹上搬運的貨物。
“你把你們的基因種子送走了。”塞斯呼出了一口血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