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因果道  總108回 豪宅成交顯智慧,道心修煉破幻覺

類別: 免費 | 現實 | 時代敘事 | 創業因果道 | 無問齋主   作者:無問齋主  書名:創業因果道  更新時間:2025-01-04
 
張金枇為趙不瓊推薦的金沙別墅,面積足足有626平方米,房東開價高達2800萬元,折算下來,每平方米接近4.47萬元。趙不瓊心里盤算著,打算還價到2000萬元,如果對方爽快答應,那就直接拿下。但她注意到張金枇在一旁給自己使眼色,便按捺住了,決定還是等大師姐幫自己討價還價。

張金枇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翻出一份文檔,遞給房東褚老板,“褚總,您瞅瞅,這是最近金沙麗水法拍的別墅成交價,一平方米才1.5萬元。聽說現在還有好幾套別墅等著法拍呢。您這開價,確實有點兒高了。我們呢,最多能接受比法拍價高出10%,這已經很有誠意了。您得考慮考慮,要是堅持您的開價,那我們可能就得等等,看有沒有合適的法拍房了。”

褚老板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青一陣白一陣。這金沙麗水樓盤,十年前開盤的時候,毛坯房才賣1.3萬元一平方米,帶裝修的也不過1.5萬元。他當年買的是帶裝修的,后來房價一路飆升,最高的時候炒到了5.6萬元一平方米。現在他開這個價,已經比當年的最高峰讓步不少了,沒想到好不容易等來買家,對方卻一開口就砍到了骨頭里。

“3萬一平方,不能再低了!”褚老板咬了咬牙,還是還了一個價。

張金枇迅速拿起計算器,噼里啪啦按了一通,“那就是1878萬了?褚老板,這個價格還是太高了!我們要是去參加法拍,1000萬就能拿下您這套面積的房子。不過法拍得一次付清,我們手頭緊,沒法全款,這才考慮按揭貸款買二手房。我們是真的想買,您這房子當年買回來也不就是這個價嘛,現在能不虧本出手,已經很不錯了。”

趙不瓊在一旁聽著房東的還價,心里猛地一顫。她原本覺得能談到2000萬元就挺不錯的了,沒想到房東一開口還價就直接跌破了她的心理預期。看來大師姐張金枇對這里的行情了如指掌,心理上占據了絕對優勢。而自己呢,對這里的房子一無所知,只靠網上搜來的那些信息,真是差得太遠了。

張金枇絲毫不退讓,還掏出了好幾個最近金沙麗水別墅區業主私下成交的價格單,均價也就1.6萬元一平方米。房東眼看這架勢,精神都快崩潰了,趕緊打電話給太太。兩口子在電話里吵了一通,最后褚老板的太太也騎著小電驢匆匆趕來,加入這場跟張金枇的“舌戰”。

經過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價格終于談到了1500萬元。褚老板兩口子死活不肯再讓步了。這時,張金枇又拋出了一個折中的提議:“褚老板,褚太太,你們是福涌村姓褚的吧?聽說你們有個金屬熱加工的工廠?是不是想賣了房子救工廠啊?這樣吧,我幫你們工廠搞貸款,一千萬應該沒問題……”說著,她指了指李一杲和趙不瓊,“他們兩口子是我公司的技術骨干,我買這別墅也是給他們住的,好讓他們在公司里安心干三十年。所以,我這邊得給他們做房貸,房貸他們自己還,首期我先墊著。因此,房價要是再高,他們壓力就大了。你們能不能就依了我,我幫你們工廠貸款解決燃眉之急,然后房子就按1200萬元成交?這樣他們兩口子月供也就兩萬塊,還能承受。”

褚老板半信半疑地問:“張總,銀行貸款一千萬啊,我們工廠已經貸了不少款了,哪還有額度啊?我怎么相信你,這錢不會是高利貸吧?”

張金枇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說:“褚老板,這事兒簡單得很。肯定是按銀行利息給你弄來的貸款。你先拿到貸款,我們再辦房子買賣的手續,這樣總行了吧?萬一我做不到,你也沒有任何損失啊。”

褚老板兩口子低聲商量了一會兒,終于點了點頭:“好!那就先搞定工廠的貸款,房子再按成本價賣給你們。”

就這樣,張金枇和褚老板先簽了一份房屋購買的初步意向書就離開了。幾天后,張金枇果然找來了貸款機構。經過一番評估,貸款方跟褚老板簽署了貸款協議,利息也優惠得很,跟銀行貸款利息一樣。就這樣,褚老板的工廠順利搞到了1000萬元的融資貸款。褚老板自然高興得合不攏嘴,立刻把房屋買賣的意向書改成了正式合同,又去房管局辦了手續。之后,李一杲和趙不瓊兩口子也去銀行辦了貸款手續,做了三十年的按揭。這套房子終于順利易主,成了李一杲一家的溫馨小窩。

可能有人會好奇地問:銀行咋就給褚老板的工廠貸款了呢?這事兒其實挺簡單的。貸款的機構不是銀行,而是星美投資。趙不瓊先給星美投資投了1000萬元,然后讓星美投資跟褚老板簽貸款協議。星美投資按照銀行貸款利率給褚老板貸款,這筆錢實際上還是趙不瓊出的,褚老板當然蒙在鼓里。萬一褚老板還不起貸款咋辦?那也不過就是趙不瓊相當于花了2200萬元買下別墅唄。

不過啊,投資機構貸款通常都有附帶條款的。要是褚老板還不起錢,星美投資就可以按照1000萬元的對價,兌換褚老板工廠的凈資產,以債轉股的方式按比例兌換成股份。說不定到時候一不小心就把褚老板的工廠給控股了呢!

這就是有資本的人和沒資本的人操作上的差異。有資本的人看似處處給別人便宜,其實自己才是占了大便宜的那個。

除此之外啊,還有意外的收獲呢。李一杲和趙不瓊兩口子“背上了沉重的房貸壓力”。這下子雖然住在別墅區里,也可以好好琢磨琢磨怎么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了,再也不用擔心一不小心就成了別人口中的富豪家庭啦!

搞定房子的事兒,拿到鑰匙后,李一杲立馬換了大門門鎖,然后興沖沖地拉著老爹老媽去看新房子。李毅一看到這么大的別墅,嚇得腿都軟了,哆哆嗦嗦地問:“兒子,這房子得多少錢啊?你哪來的錢?是不是你岳父給的?”

李一杲趕緊給老爹解釋,說這房子是公司給的,只要自己在公司干滿三十年,供完樓,這別墅就歸自己了。李毅一聽,世上還有這么好的公司?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感恩的話,囑咐李一杲一定要好好幫岳父打理公司,千萬別對不起親家。

李毅雖然知道李一杲的岳父是做生意的,但一直也沒去過趙雄家里。兩親家經濟條件相差太大,趙雄以前去陜西看過李毅家,可李毅從來沒去過趙雄家,他哪知道趙雄住的是比這里更加豪華得多的大別墅。李一杲結婚后,趙不瓊一直都沒有富家千金的架子,李毅就以為趙不瓊家里也就是個小老板水平。兩親家這么多年來幾乎不往來,也真是夠奇葩的。

趙不瓊自從聽了無問僧那套“普通人”和“普通家庭”的理論后,心里就種下了要做普通人和普通家庭的種子。現在,她已經完全適應了這種兩個家庭的隔離狀態,心甘情愿地跟著李一杲,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做普通人和普通家庭,再也沒有了跟老爹攀比的心思。

趙不瓊曾浸潤在富豪家庭的金光閃閃中,卻對平凡人家的溫馨懷有深深的向往。而李一杲,這個從未踏足過那種生活的男人,心中卻對富豪的榮耀充滿了無盡的憧憬。若是滴水巖公司如今只是與趙雄當年的星美集團比肩,一個還算不錯的億萬富翁級別,李一杲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想要向世界宣告:“嘿,我也達成了一個小目標!”對于那些從未感受過聚光燈溫暖的人來說,低調真的很難,除非遭遇了什么驚天動地的變故。

而今,滴水巖公司的境遇,已然是驚天動地了。它的規模,早已將星美集團甩得無影無蹤,成為了一條年度流水萬億級的恐怖巨龍!

特別是“大話真”平臺,那業績,簡直就像是坐上了火箭,一輪接一輪地飆升。李一杲現在都不敢直視那些經營數據,他估摸著,一個月的流水怎么著也得過千億,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是次次都如此。年度凈利潤從以億為單位,直接變成了月度凈利潤以億為單位。這對他來說,已經不是能不能炫耀的問題了,而是變成了提心吊膽,生怕哪天一不留神,就被各路神仙鬼怪給盯上,無論是白道還是黑道,都紛紛伸手討要好處,稍有不從,便是麻煩不斷,哪還有心思炫耀啊?

榮貴君曾向李一杲許下每年融資十億,連續十年的承諾。李一杲拿了兩年之后,便主動叫停了,甚至還想盡快還清。但榮貴君卻沒讓他還錢,反而將所有融資款都轉化為了真腦芯片的采購訂單。

說起“大話真”平臺,那帶來的是滾滾的現金流;而真腦芯片,則是實打實的金山銀山。李一杲早就知道芯片行業的利潤高得嚇人,是絕對的暴利行業。哪怕現在芯片價格有所回落,也依然是暴利中的暴利。然而,當看到如此巨額的利潤如潮水般涌入自己的腰包時,他還是忍不住心潮澎湃,激動不已。

一個人手里有一百萬,那感覺很爽,但還不至于炫耀;要是有一個億,那不得好好炫耀一番?可要是有一百億呢?那恐怕就不是炫耀的問題了,而是嚇得要命,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給害了。現在的李一杲,就是這種心態。

“哎呀,真是麻煩了!大麻煩了!”李一杲現在變得有些神經質,不停地向趙不瓊抱怨,“這么多錢,會不會引來什么因果報應?萬一哪天我突然暴斃,老婆孩子都成了別人的,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面對李一杲的憂心忡忡,趙不瓊溫柔地笑了,“咱們現在不就是普通人嘛,過著普通家庭的日子。你不是一直說要多建幾個研究所嗎?那就讓它們來幫咱們分擔這份‘煩惱’吧。”

“對呀!”李一杲眼睛一亮,隨即付諸行動。不久之后,附屬第三研究所、第四研究所、第五研究所相繼成立,真腦芯片周邊的核心研發工作也全面展開。看著那些研究所一一投入運營,兜里的錢也一筆筆地花出去,李一杲終于感到了一絲心安,“太好了!應緣、化因、消果,我感覺自己真的化了不少因、消了不少果,現在終于可以安穩睡覺了!”

雖然無問七子團隊已經慢慢退居幕后,不再沖在前面管理,但他們還是各有各的攤子要照應。說起來,現在無問七子的分工挺明確的:李一杲、王禹翔、蔡紫華這三位,主要盯著人工智能芯片“真腦”那塊兒;而張金枇、陳廣熙、趙不瓊、陸靜呢,就一門心思撲在“大話真”平臺上。原先那個“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統,兩邊都用,現在拆成了兩半,“大話真”這邊還叫“渣渣人生-要有光”,里面的超擬人數字人還是那個“仙人師父”。可“真腦”那邊就改了,叫“暗黑人生-要有腦”,超擬人數字人也換了名字,叫“真靈”。仙人師父這個智能家伙,擅長跟員工打交道,情感識別、語言交流這套玩得溜;反觀“真靈”,那是走科研路線的,輔助研發是一把好手。

隨著“仙人師父”和“真靈”的差別越來越大,滴水巖公司的人工智能芯片也分了岔,一路還是叫“真腦”,專供仙人師父用;另一路就叫“吾腦”,給真靈配上了。

“吾腦”這名字聽起來有點呆萌,性能上有時候也確實顯得有點“無腦”。為啥?因為它是專業型的,不像“真腦”那樣通用,跟人聊天啥的,差老遠了。但要說起的作用,嘿,那可一點不輸“真腦”,甚至創造的價值還要更高些。

李一杲一家子在金沙麗水住了陣子,小李子——李三問也順利在沙灣中心幼兒園安頓下來了。李一杲也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說給無問僧家里送臺有名字的具身機器人,還真就送了,名叫“黑山老妖”,挺有那么一股子神秘勁兒。

黑山老妖這模樣,可是無問僧親自挑的,還給了李一杲照片當參考,李一杲又拿著這照片去找廠家,特地定制的。說起來,黑山老妖頭一回上無問僧家,還鬧出了點樂子,讓李一杲心里直犯嘀咕,這老爺子年輕時,是不是也有一段風流往事啊?

李一杲把黑山老妖一到手,就把翰杏園那智能門禁的信息給它錄上了。他開著車把黑山老妖送到翰杏園門口,自個兒躲在一旁偷看熱鬧。

黑山老妖晃悠到大門前,那門上的智能系統一掃,喲,來個生面孔,立馬有個女聲響起:“請問客人,您有啥事兒啊?”

黑山老妖嘴里就開始“滴滴滴滴”地冒出一串串聲音,就像是在說暗語似的。翰杏園那智能系統好像能聽懂這套,聽了一會兒,“咔噠”一聲,大門就這么開了。黑山老妖推門就往里走,邊走邊喊:“主人,主人,我來啦!”

無問僧正在院子里跟那臺老舊的具身機器人下圍棋呢,聽到這一嗓子,回頭一瞅,差點沒嚇一跳。他指著黑山老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怎么知道我住這兒?誰告訴你的?”

黑山老妖又“滴滴滴滴”地響了一陣,好像在分析無問僧的話。過了好一會兒,它才說:“主人,您就是主人吧?我聲紋識別過了,對得上;人臉識別,也對得上!您再確認一下,我是不是找對主人了?”

無問僧這才恍然大悟,他尷尬地撓了撓頭,長嘆一口氣,心有余悸地說:“哦,我知道了,你是黑山老妖對吧?對,對,我就是你的主人。不過,以后別叫我主人了,聽著別扭,叫我仙尊吧,神仙的仙,至尊的尊,懂了吧?來,叫一聲聽聽!”

黑山老妖確認無誤后,又問無問僧:“那我叫您仙尊了,您確認一下?”

無問僧一臉無奈:“確認!確認了,趕緊叫一聲讓我聽聽。”

這次黑山老妖終于改口了,它輕輕彎下腰,臉上露出笑容,笑瞇瞇地說:“仙尊好!以后我就聽您的,您讓我干啥我就干啥。”

黑山老妖這一句話,又把無問僧給說愣了。這時,他才注意到大門旁邊,李一杲正探頭探腦地瞅著呢,還捂著嘴偷笑。無問僧大怒,指著李一杲就罵:“你這小子,沒安好心!哼,快進來讓我收拾一頓!”

李一杲走到無問僧跟前,嬉皮笑臉地問:“老師,這黑山老妖是不是讓您想起啥浪漫事兒了?能不能分享分享?是不是跟那花妖一樣凄美動人?”

無問僧一巴掌拍過去,李一杲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卻還厚著臉皮問:“老師,這黑山老妖,您還滿意不?”

無問僧伸手輕輕碰了碰黑山老妖的臉頰,竟然感覺到一絲溫熱,他驚訝地問:“嘿,黑山老妖,你能感覺到我這手心的溫度不?”

黑山老妖微微頷首,“仙尊,我這皮膚可是高科技的結晶,觸覺、痛覺樣樣俱全,溫度感知也不在話下。您手心的溫度,36.6°,我感受得清清楚楚。我的溫度感知范圍可廣了,從零下40°C到180°C都沒問題,不過要是超過了這個界限,我這皮膚可就得‘喊疼’了。”

無問僧好奇心起,接著問:“那你這電量能撐多久啊?”

黑山老妖答道:“仙尊,這得看任務輕重了。要是我全力以赴,那大概能撐四個小時就得找電源了。要是就日常瑣事,八個小時輕輕松松。”

“這么久?”無問僧瞥了一眼那個老舊的具身機器人,對李一杲說,“這個你就拿回去吧,現在干一個小時就累趴下了,跟我下棋還得邊充電邊下棋,麻煩得很。”

李一杲笑著點頭,“好嘞,黑山老妖這電池可是雙管齊下,一塊是頂尖的固態電池,管動力;另一塊是核能電池,關鍵時刻能頂很長時間的AI運算。”

接著,李一杲詳細給無問僧介紹了黑山老妖的各種神通,無問僧聽得兩眼放光,越來越滿意。他索性讓黑山老妖跟那個老機器人來了一場圍棋快棋對決,結果毫無懸念,黑山老妖大獲全勝。后來,黑山老妖還“手下留情”,讓了老機器人兩子,這才打得難解難分,不過最后還是黑山老妖以一絲微弱的優勢勝出。

無問僧樂得合不攏嘴:“這棋藝,絕了,太厲害了!有黑山老妖陪練,看來我以后也能去職業圍棋界闖蕩闖蕩了。”

“老師,你得先讓黑山老妖在咱家四處溜達溜達,等她把這犄角旮旯都摸透了,才能給你繪出家里的地圖來,到時候你叫她去哪兒,她都能精準定位。”李一杲提議道。

“好主意!”無問僧現在心情大好,便依言領著黑山老妖在院子里轉悠起來,每到一處,便耐心細致地給黑山老妖介紹周圍的景致,連名字都不落下。院子逛完了,又帶著她進了思雨樓和同堂樓,樓上樓下、里里外外走了個遍,逐一說明每個房間的用途、居住者以及需要注意的小細節,黑山老妖也一一銘記于心。

這一番折騰下來,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分鐘。回到同堂樓樓下,無問僧見太太正忙著拖地,便順勢把黑山老妖介紹給了夫人,吩咐她錄入夫人的聲紋和人臉信息。無問僧想讓黑山老妖稱呼夫人為“娘娘”,結果夫人一聽就連連搖頭,最后,還是“大嫂”這個稱呼讓大家都覺得妥當。

無問僧把黑山老妖留給夫人幫忙做家務,自己則踱步回到院子里。只見李一杲正獨自品茶,他便搬了個凳子挨著坐下。李一杲給他斟了一杯茶,笑瞇瞇地問:“老師,您覺得人工智能得達到啥條件,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生命呢?”

“這問題我之前回答過啊。”無問僧抿了一口茶,眉頭微蹙,“有了因果,那便算是生命了。”

李一杲輕輕抿了口茶,眉頭微挑,又問道:“成圣、成仙、成神,這三個目標,咱得先奔哪個去?”

無問僧微微一笑,眼神里藏著深意:“你心里早有答案,何必多問?”

李一杲嘿嘿一笑,不再言語,只是靜靜地陪著無問僧品茶。茶香裊裊,兩人間的氣氛寧靜而和諧。

無問僧喝了會兒茶,見壺中已空,便熟練地再次泡上。沸水注入,稍等片刻,又為兩人各斟滿一杯。他輕輕指了指茶水,笑道:“一呆哥,你說這茶水里的小家伙,算不算活著?”

李一杲端起茶杯,先在額頭上試了試溫度,隨后一飲而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么熱的水,它們居然還能活,這是哪種神奇的菌種啊?”

“這可不是普通的活菌,是芽孢桿菌的芽孢,相當于它們的‘休眠狀態’。”無問僧又指了指李一杲的肚子,“你這一喝,說不定它們就在你肚子里安家落戶了,你怕不怕?”

李一杲咧嘴一笑:“胃酸都拿它們沒辦法,那就讓它們在我肚子里待著唄,說不定哪天我肚子里也能長出茶葉來呢!”

無問僧點頭稱贊:“你的想法挺有意思。那你有沒有算過,你肚子里現在有多少種細菌了?”

李一杲搖了搖頭,苦笑道:“數不過來,太多了!估摸著得好幾百種。”說著,他話鋒一轉,“老師,我最近總有種窒息感,您知道是為啥嗎?”

“因為你憋得太久了,該是時候破繭而出,呼吸新鮮空氣了。”無問僧意味深長地說。

見李一杲陷入沉思,無問僧又開口問道:“一呆哥,跟我說說你們公司最近咋樣了?”

一提到公司,李一杲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剛才的憂郁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興奮。他滔滔不絕地向無問僧講述起滴水巖公司的近況,仿佛那些故事就剛剛發生在他自己身邊一樣。

李一杲從從何珊珊偷偷把何立新安排進公司講起,這兩人成了公司第一對“夫妻檔”,接著韓一飛找老婆時,慧眼識珠,不僅找到了個才女,還成功把她“忽悠”成了自己的老婆,并順勢把她也帶進了公司。這事兒一傳開,員工們紛紛效仿,有的甚至為了能讓另一半進公司,不惜分手另找。如今,公司里十八名員工,正好九對夫妻,外界戲稱為“大話十八怪”。

“夫妻檔”這現象,如今已不再是公司的軟肋,反而成了大家心中的一道“緊箍咒”。這道咒語的“遙控器”握在他們自己手里,工作與私生活的界限早已模糊,工作與玩樂也融為一體。在這里,大家仿佛回到了那個混沌初開、萬物并育的時代,一切都那么自然、那么和諧。

“那他們豈不是拋家棄子,全副身心都撲在公司上?會不會太殘忍了?”無問僧笑著問道。

李一杲連忙擺手:“哪兒能呢?要真是那樣,滴水巖公司不就成了破壞家庭幸福的罪魁禍首了嗎?”接著,他繪聲繪色地講起了員工們的家庭樂事,證明大家反而有更多機會和家人相處,享受天倫之樂。他特別提到了何珊珊,自從孩子出生,她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家帶孩子,但也沒閑著。她把孩子的成長點滴編成故事,做成小視頻,還有各種趣味小玩意,然后發到“大話真”平臺上,引來不少同病相憐的寶媽寶爸跟風。一番摸索后,她干脆整了個提案,分享給大伙兒,讓好多客戶和加盟商都跟著學。就這樣,這位曾經的業務尖子,一轉身又成了玩家運營的得力干將,給廖欣怡幫了大忙。

像這樣的例子,在滴水巖公司比比皆是。員工們把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跟公司緊密相連,就算碰到啥新鮮事物,也能迅速找到跟公司發展的結合點,轉化成新點子、新方案。不光正式員工這樣,那些雙非員工也一樣。現在滴水巖的雙非員工里,少說也有上萬人是靠真我余影平臺掙錢的,就算收入墊底的,一個月也能掙個萬兒八千的。

一個月掙一萬,可能有些做生意的人看不上,但李一杲跟無問僧說,聽說在兼職圈子里,只要一個月能掙六千,大多數人就當全職干了,更別說加把勁,月入過萬了。所以現在的滴水巖,全職和雙非的界限越來越模糊,就差個工號的事兒了。雙非員工也能申請工號,不過他們的是八位數,正式員工的是三位數。雙非員工們還打趣說,這是“跨越三八線”,意味著一過這線,就成了公司的“志愿軍”,跟公司一條心,共進退。

講完“大話真”平臺的那些事兒,李一杲又把話題轉到了“真腦”這邊,他開始逐一細數從第一研究所到第五研究所的情況,還跟無問僧透露,“真腦”這邊的隊伍可比“大話真”那邊壯大多了。“大話真”那邊是“大話十八怪”撐著的核心圈,而“真腦”這邊呢,是“一百零八暗夜殺手”組成的核心力量,外圍還圍著一大票合作緊密的開發團隊。不過啊,跟“大話真”那松散的氛圍不同,“大話真”就像是個自由市場,人來人往,雙非員工特別多,沒啥嚴格約束,全靠那個“仙人師父”來維系大家的關系。而“真腦”這邊,結構可就緊湊多了,關系也緊密得多,而且給他們配的“真靈”人工智能助手,那可不是一般的通用AI,是專門為研發定制的,用起來規矩多得很。

“那兩邊在薪酬待遇上,有啥不一樣的地方嗎?”無問僧好奇地問。

“其實差別不大,都是用的虛擬股權那一套。”李一杲解釋道,“‘大話真’那邊,薪酬制度早就模糊了,不管是正式員工還是雙非員工,全都換成了虛擬股份的形式。底薪嘛,就是給正式員工的一個最低保障,數額嘛,就是廣州的最低工資標準。只要每個月掙到的血酬超過了那個底薪保障,那就按實際血酬來發。到目前為止,還沒見過哪個員工落魄到要拿底薪的呢。‘真腦’這邊,五個研究所的人不是按底薪來,是按年薪算的。不過,這年薪也是虛擬股權化的,根據他們的貢獻血酬比例來分。因為研究所有些東西不能直接產生經濟效益,所以公司就根據基礎研發經費,再綜合考慮研發成果的整體效益,給他們撥一部分血酬到血池,這樣就形成了總的分配池。當然啦,‘真腦’這邊還是有些人得靠公司給的保底年薪過日子的,大概有個百分之十左右吧。”

講完公司里的一攤子事兒,李一杲的心思又飄到了修道上,他話鋒一轉,向無問僧求教道:“老師,我現在修煉的時候頭越來越疼了,感覺跟要炸開似的,這是咋回事兒啊?”

無問僧輕輕指了指李一杲的腦門,“你琢磨琢磨,你這腦袋瓜子里的那些抽象想法,到底是存在哪兒的?”

李一杲一臉困惑地回答:“那不是存大腦里嘛,還能存哪兒?”

無問僧搖了搖頭,“不對頭,你腦袋里的那些神經細胞,是能存點信息,但它們可存不下你的那些抽象思維。意識這玩意兒,是通過神經細胞顯現出來的,但神經細胞可不是意識本身。意識能凝聚成元嬰,神經細胞可沒那本事。”

李一杲一聽,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老師,那我是不是快要金丹化元嬰了?”

“差不多是那么個意思,不過現在還不到火候,你還得查漏補缺,好好準備準備。而且,這事兒不光是你一個人的事兒,是你們七個人的大事兒。你得等他們都跟你差不多火候了才行。所以啊,你也得幫你那些師弟師妹們準備準備。我瞅瞅時間,這樣吧,眼瞅著快過年了,咱們就定個準日子,明年國慶節假期的最后一天上午,你把師弟師妹們都叫到我這兒來,我再好好給你們絮叨絮叨。”

李一杲總算是明白了自己最近為啥跟丟了魂似的,心頭的大石頭也落了地,爽快地答應了。師徒倆又聊了幾句,無問僧又叮囑了些修行的要領和注意事項,李一杲這才告辭,回家去了。

李一杲最近心神不寧,主要是因為他修煉得越來越深,現在都不用閉眼,隨時都能用因果眼瞅見周圍的生命波動。可這也帶來了麻煩,他現在的功力,連細菌那點因果波動都能瞅得一清二楚。你想想,細菌那玩意兒無處不在,綠化好點兒的地方,一毫升空氣里就有24個細菌,就眼前那么一丁點兒大的地方,就有這么多細菌。李一杲的因果眼能看到十米內的所有細菌,那簡直就是密密麻麻的一片。要是在城里,空氣中的細菌密度還得高出7到10倍,李一杲感覺自己就像被細菌包圍了,呼吸都覺得憋得慌,這也是他覺得自己快窒息的一個原因。

回到家,趙不瓊見李一杲一臉高興,趕緊迎上去幫他脫外套,笑著問:“老公,有啥好事兒啊?黑山老妖給老師送去了?他咋說的?”

“送去了,哎呀,老師可喜歡那黑山老妖了!”李一杲樂呵呵地說,“我估摸著啊,黑山老妖的長相,肯定跟老師的浪漫故事有關。”

“哦?還有浪漫故事?快說來聽聽?”趙不瓊把李一杲的外套掛好,又遞給他一件薄點的風衣披上。李一杲一邊穿,一邊給趙不瓊講送黑山老妖的經過,還有自己的猜測。趙不瓊聽完,拍了拍他,笑道:“這都是你瞎猜的,可別到處亂說,讓師娘聽見了可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我嘴嚴著呢。”李一杲笑道,接著又把自己最近修道的困惑,還有無問僧的解釋跟趙不瓊說了一遍。

趙不瓊最近修道也頗有進展,不比李一杲差,她一睜眼也能看見眼前那些飛舞的細菌,開始也挺煩的,不過她很快就適應了,不像李一杲那么頭疼。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道:“老公,我現在知道啥是魔鬼了。”

“哦?快說說看?”李一杲拉著趙不瓊坐下,一臉好奇地問,“不會是修道修出幻覺了吧?”

修道修出幻覺這事兒,還真不是李一杲瞎掰,最近他和趙不瓊兩人,確實經常會莫名其妙地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那些幻覺詭異得很,完全解釋不通,讓人心里直犯嘀咕。兩口子曾經一塊兒探討過,卻始終找不到原因,也問過無問僧,可那老爺子只是笑而不語,指了指趙不瓊的包包,啥也沒說。

夫妻倆后來琢磨了半天,也沒整明白這是啥意思。李一杲后來就沒再想這事兒了,但趙不瓊可不一樣,她腦子轉得快,想得也多。今兒個不知道咋回事,她突然就想通了,這一想通,她練功的時候再也沒有幻覺出現了。

“你猜猜,為啥上海叫魔都?”趙不瓊笑瞇瞇地問李一杲。

李一杲就說了大眾都知道的那個說法,講上海怎么怎么迷離,怎么怎么有魔性。趙不瓊聽了直搖頭,李一杲又琢磨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上海是金融中心,還有個全國最大的證券上海交易所,就試探著問:“是不是因為上海錢多啊?”

趙不瓊笑道:“這是咱倆的答案,可不是外邊人咋想的。看得見的錢是魔,看不見的錢是鬼。咱倆修道出現幻覺,那就是因為手里錢多了,心里不踏實,既想看看,又怕別人瞅見,患得患失的,所以才會有幻覺。我現在已經知道怎么對付這些念頭了,你也可以試試。”

說完,趙不瓊就把她怎么把那些跟錢有關的念頭找出來,然后一一化解的方法告訴了李一杲。李一杲聽完,按照趙不瓊說的試了試,嘿,還真別說,運功修行的時候再也沒有幻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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