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因果道  123回 暗算初成連環計,智取信任步步贏

類別: 免費 | 現實 | 時代敘事 | 創業因果道 | 無問齋主   作者:無問齋主  書名:創業因果道  更新時間:2025-02-10
 
特納是個三代混血兒。他爺爺當年可是個狠角色,漂洋過海跑到金山去淘金,后來攢了點錢,就開始做起生意來,還娶了個混血兒當老婆,大兒子就是特納他爸。特納他爸也是個商人,家里的生意那是越做越紅火。可不幸的是,后來幫派里頭起了內訌,特納的叔叔被人給打死了。

這事兒讓特納他爸覺得,沒靠山不行啊,得找個硬氣的后臺撐撐腰。于是,他瞄上了一個沒落的白人家族,娶了他們家的姑娘,生了特納。特納這小子,從小就被他爸扔進盎格魯富人堆里混,從幼兒園一直到大學,都是在那個圈子里頭打轉。也正因如此,他才有機會進大魔投行,在家族的幫襯下,再加上他自己也確實有兩把刷子,這才一步步爬到了今天的高位。

小時候的特納,對華夏文化那是相當的排斥。可他爺爺卻是個有遠見的人,硬是要他學漢語、寫漢字,還逼著他讀那些華夏古書。那時候的特納啊,別提多不樂意了。可誰能想到呢,等他工作以后,才發現多虧了爺爺當年的“逼迫”,讓他有了不少晉升的敲門磚。

特納這家伙,能力真不是蓋的,運氣也像是開了光,業績飆得跟火箭似的,一騎絕塵。可奇怪的是,晉升這事兒就像跟他有仇,愣是輪不上他。他私下里琢磨,是不是因為自己身上流著一丁點兒華夏血統,在西方人那講究血統的眼里,不夠高貴。于是,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娶了個猶太媳婦,心想這下總行了吧?結果,還是老樣子,晉升的路像是被堵死了。

直到有一天,他偶然間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明白了自己為啥升不上去——原來,他不是修道士。

修道這事兒,源頭在華夏。一萬年前,道家思想剛冒頭,咱們的先祖就開始琢磨修道了。到了春秋那時候,修道成了賢者、諸子百家的必修課。再到東漢末年,道教把修道和修仙一混搭,華夏修道的路子就這么定下來了。修仙啊,就是讓自己變得跟神仙似的,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西方呢,人家信神,凡人咋能成神成仙?真能修成,豈不是反了你?所以,西方不興這個。但也不是沒啟發,埃及的圣安東尼就學著華夏修道的方法,整了一套精神修煉法。據說,這么練能讓神靈賜你神力,跟華夏的神仙有得一拼。后來,這就慢慢演化出了巫師、魔法師、隱士這些不同修行流派。

特納的上司費德明,就是個隱世修道士。可惜特納那時候眼瞎,愣是沒看出來,還以為他就是個普通的白人。費德明業績不行,能力也看不出個所以然,特納心里那個不服啊,還想過把他給擠兌走,差點就成功了。費德明也不是吃素的,感覺到特納那點小心思,就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過去一趟。

“你開車出門后,千萬別回頭。要是回頭了,你家房子就得著火。”費德明這么吩咐道。

特納心里直犯嘀咕,這不是咒我呢嗎?他沒吭聲,掛了電話。然后把家里翻了個底朝天,確認沒啥能著火的地方,這才慢悠悠地開車出門。

可車剛開出沒多遠,他心里就跟貓抓似的,忍不住回頭瞅了一眼。這一瞅不要緊,正好看見一個小屁孩跑到他家門口放煙花。他心頭一緊,趕緊掉頭大喊:“別!”

他不喊還好,這一喊,小屁孩手一哆嗦,原本朝天放的煙花,直接改道沖著他家房子去了。呼啦啦的,一堆煙花飛進特納家里,炸得那叫一個熱鬧……

特納好不容易把家里的“火情”給擺平了,急忙忙地就奔著費德明那兒去。半道上,費德明的電話又追了過來,一番叮囑,這個別做,那個別碰,特納心里那個癢啊,可每次一好奇試了,準出事。這回,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給費德明回了個電話,那眼淚鼻涕的,跟開了閘似的,檢討自己有眼不識泰山,求費德明高抬貴手,放他一馬。費德明這才勉強松了口,讓他安安穩穩地開車過來,當然,一頓數落是躲不掉的。最后,費德明還是透了底:“你啊,沒那神恩,能保住現在的富貴,都是我給你的造化。”

特納那叫一個感激涕零,忠心耿耿地表了一番決心。

后來,特納費了好大的勁,才打聽明白“神恩”是個啥玩意兒。原來,這跟華夏的修仙修道差不多,也得有“靈根”那類的東西。這玩意兒,那可是稀罕得很,比靈根還難得。得了“神恩”的人,才能修行。

既然“神恩”摸不著邊,特納就開始琢磨了,自己身上好歹有四分之一的華夏血脈,能不能也整個“靈根”來修仙呢?這么一想,他主動請纓去了華夏,山上的道觀、河里的神廟,那是跑了個遍,拜訪了多少高人,可最后,他還是失望了。他壓根兒就沒靈根!那些高人跟他說,靈根這玩意兒,不分你是華夏的還是外國的,妖魔鬼怪、蟲魚鳥獸都能修,何況你是個人呢?

“那我咋就沒靈根呢?”特納不甘心,追問那些高人。

高人們的回答出奇地一致:“因為你沒有,所以你沒有。”

這不是廢話嘛!特納心里憋屈,卻也沒轍。他甚至花了大價錢,弄來一堆修道的秘籍,結果呢,還是一樣,按照那秘籍上的方法修,愣是一點效果沒有。最后,他算是徹底死心了,認命了,對費德明那也是真真正正地心服口服,唯命是從了。

特納接到了費德明的死命令,真我余影公司務必收入囊中,因此他壓根沒把徐滄海的夸夸其談當回事,對滄美集團也是不屑一顧,滿腦子都是怎么擺平徐滄海,搞到手真我余影公司的股份。這會兒聽著徐滄海和周婷一唱一和,心里也明白了,要搞定徐滄海,看來不能直愣愣地往真我余影公司上撞,得繞個彎兒,先拿下滄美集團,到時候再通過滄美集團這座橋,間接地把真我余影公司給攥手里。

“嘿,只要滄美集團成了咱的囊中之物,徐滄海還不是得乖乖聽話?”特納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一邊琢磨著,一邊聽周婷細細道來滄美集團的“真我造影”項目。

“要說‘真我造影’咋就比‘真我余影’高一籌,那得先弄明白,‘真我余影’為啥能火到今天。”周婷不緊不慢地說著,細細剖析道,“單從平臺這塊兒看,真我余影跟那五大短視頻平臺沒啥大差別,就是定位的人群不太一樣,有的平臺專走生活風,女人們愛去那兒曬娃、曬日常,用戶多是些知性大姐姐;有的平臺玩樂為主,小年輕們扎堆;還有的平臺主打新聞輿論,吸引的是中年大叔。以前這些平臺都是按人群劃分的,各玩各的。但人嘛,都有兩面性,一面想讓人夸,追名逐利,說白了就是想要得到社會的認可。而真我余影呢,它走的是人心之惡的路子,并不以人群劃分,這才顯得與眾不同。不過咱們華夏人講究的是隱惡揚善,老話兒都說‘人之初,性本善’,要是把惡都放出來,那可就容易引發一連串的麻煩,因為善不容易傳開,惡可是沾火就著。得想個轍,讓這惡的傳播有個度,那咋才能讓大伙兒適可而止呢?”

周婷說到這兒,故意停頓了一下,用那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靜靜地瞅著特納和席婉玉。

特納眉頭緊鎖,他瞥了眼席婉玉,席婉玉也是一臉茫然,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掛著一抹笑:“周小姐,你們肯定是想出高招了吧?”

徐滄海滿足地嚼著幾顆鮮紅欲滴的草莓,隨手抽了張紙巾抹了抹手,笑容可掬地說:“阿婷啊,大魔投行那種龐然大物,咱們就算捂著財務數據不放,他們要是真想知道,也有的是法子。你就直截了當地說吧。”

“行,”周婷給特納和席婉玉各自斟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接著娓娓道來,“特納先生、席小姐,您想啊,一個人在網上躲在屏幕后面,怎么口無遮攔都行,可要是面對面坐著,哪怕是對頭,也得收斂著點兒,不該說的話,心里自然有桿秤,畢竟山水有相逢嘛。所以,解決之道其實很簡單,就是讓這些玩家們線下碰頭。真我余影剛起步那會兒,差點兒就栽了跟頭,多虧了徐董眼疾手快,立馬張羅起線下見面會,還有各種沙龍活動。不止如此,徐董那是真豁得出去,直接把滄美集團旗下的所有加盟店都動員起來,成了真我余影玩家線下相聚的溫馨小窩。這一招,才算是穩穩地度過了真我余影的第一道難關。”

稍作停頓,周婷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感慨繼續流淌:“你們應該也清楚那些加盟商的心思吧?無利不起早,見錢眼開是常態。徐董為了這事兒,那是二話不說,先自掏腰包融了五千萬,集團后面又跟投了五千萬,就為了讓加盟店能積極參與到玩家的線下互動中去。三年的時間,里里外外投進去的錢超過1.7億,三千五百家店全部動了起來,這才有了真我余影今天的平穩運行。要是沒有滄美集團這龐大的加盟店網絡撐腰……”

周婷的話語里,既有對往昔風雨兼程的回望,也藏著對未來的深切期許,字字句句,溫暖而有力量,讓人仿佛親身經歷了那段跌宕起伏的創業傳奇,不禁感嘆這一切皆是徐滄海一手編織的輝煌篇章。

末了,周婷總結陳詞:“真我余影的基石,說到底還是滄美集團那堅不可摧的連鎖加盟體系。如今,這加盟體系對真我余影的業績貢獻已然占據半壁江山。可以說,一旦滄美集團撤走這塊基石,真我余影怕是瞬間就會土崩瓦解。雖然……哎,其中緣由復雜,不便細說。但現在的情況是,滄美集團即便另起爐灶,搞了個‘真我造影’項目,也沒打算讓真我余影就這么垮掉。所以,他們只是悄悄把‘恍如初見’的重心移到了‘真我造影’上,對真我余影的支持依舊不減。為了讓真我余影能有一線生機,徐董特意叮囑我們別碰原有的業務,全力以赴攻準相親這塊的互動游戲。我們估摸著,今年就能跟真我余影的營收打個平手,明年更是信心滿滿,至少能翻一番,說不定還能更高……”

說起真我造影,周婷的眼中閃爍著光芒,一連串的財務數據脫口而出,聽得人目瞪口呆。真我造影從零起步,首月流水就破億,第二月直接翻倍,第三月更是勢如破竹,繼續翻倍,這速度,簡直是火箭升空都望塵莫及。“到今年年底,我們預估單月流水能突破十億大關,公司歸屬的月營業額也能超過一億。這還是徐董讓我們不去動‘真我余影’的結果呢!”

徐滄海和周婷并沒指望幾句閑聊就能把特納給忽悠住,但從特納和席婉玉的神情來看,這倆人對真我余影公司明顯多了幾分疑慮,對真我造影則多了幾分期待,尤其是對滄美集團那套連鎖體系在真我余影、真我造影還有恍如初見之間扮演的角色,他們肯定會去深挖的。只要他們肯動手去查,目的也就達到了。

周婷一番話說完,便又忙活著張羅起來,一邊給兩人沏茶遞果子,不再多言語。

特納深深地看了周婷一眼,接著轉頭對徐滄海笑道:“徐董,看您這陣仗,以前的真我余影、如今的真我造影的操盤手,都是周小姐吧?”

徐滄海哈哈一笑,臉上帶著幾分神秘:“特納先生,您這可就誤會了,周小姐是我的左膀右臂,董秘一枚,可不直接插手管理,更別提操盤了。操盤這種大事,得專業的人上,而且絕不是一兩個人能輕松拿下的。今兒個,咱們先把這些小事放一邊,您此來不就是為了投資嘛?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好好聊聊宏觀的事情,具體的細枝末節,讓手下去談就行了。”

特納眉頭微皺,他之前可是對徐滄海做了不少研究。本想著先提收購股權的事,徐滄海要是答應便罷,不答應就稍微施加點壓力,然后再亮出自己跟趙雄已經私下簽約的底牌,趙雄愿意出讓股權。這樣一來,徐滄海肯定會妥協,最終答應他入股。現在看來,徐滄海是鐵了心要先搞定滄美集團的“真我造影”的投融資,之后才有可能放“真我余影”出來跟特納談。現在真我余影公司就是徐滄海手里的籌碼和門檻,想要拿下真我余影公司的股權,就得先跨過真我造影這道坎,這簡直就是徐滄海的入場券,不買票,就別想進場。

“徐董,那您有什么高招呢?”特納真誠地問道,眼神里透著幾分認真。

徐滄海從見到特納那一刻起,就一直把特納當大佬供著,自己則是能多低調就多低調。但現在他察覺,繼續這么卑躬屈膝可不行了,得換個策略,至少得跟特納平起平坐,這樣才有可能把特納給“拿下”。見特納終于開了口,徐滄海覺得時機到了。

他慢條斯理地從口袋里摸出一根提神棒,湊近鼻尖,輕輕一按,深吸一口,然后憋著氣,足足有一分多鐘。隨后,他仰頭長舒一口氣,身子悠悠地靠在躺椅上,藤椅也隨之輕輕搖擺。他緩緩開口,聲音悠長:“特納先生,您聽說過第五代連鎖模式里的直屬和非直屬附屬加盟嗎?”

連鎖加盟這套玩意兒源自西方,特納對西方商業那一套了如指掌,連鎖商業模式自然也不陌生。但“直屬附屬加盟”和“非直屬附屬加盟”這兩個詞兒,他還是頭一回聽說,以為自己聽錯了,追問是不是就是直營店和非直營店的意思。

徐滄海沒急著回答,而是給周婷使了個眼色。

周婷立馬心領神會,給特納斟上一杯茶,柔聲細語地解釋起來:“附屬加盟店啊,是徐董在連鎖行業里獨創的第五代模式。集團公司統一整店輸出,從線下門店到線上系統,全都是一套標準化流程,消費、服務、供應全鏈條打通。滄美集團不直接投錢開店,但門店賺的錢怎么分,還得滄美集團說了算。

至于非直屬連鎖加盟店嘛,跟直屬的差不多,就差在管理團隊上,比如店長啥的,看是誰任命的。要是滄美集團任命的,那就是直屬;要是門店投資人自己任命的,那就是非直屬……”

周婷解釋得那叫一個詳細,不僅把滄美集團的直屬附屬加盟店和非直屬附屬加盟店的情況一一說明,還舉了不少實例,講了講管理經驗。不管是直屬還是非直屬,最關鍵的還是滄美集團的那個“教父”系統,這個系統把所有的管理細節都串起來了,算是人工智能在連鎖模式管理上的一個大突破。尤其是“教父”系統里的仙人師父和仙人力士,更是徐滄海在人工智能領域的史詩級創新。

特納和席婉玉聽完周婷這一番講解,倆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楊彥博那檔子事兒。席婉玉忍不住問了一句:“我聽說真我余影也有個管理員工的系統,叫‘渣渣人生-要有光’,里面也有個人工智能叫仙人師父,不知道跟你們的‘教父’系統有啥不一樣?”

原本周婷的表情已緩和,言辭也溫和如春風,可一聽到席婉玉提及“渣渣人生-要有光”,她的臉色瞬間萬變,怒火仿佛被猛然吹旺,厲聲道:“這套系統明明是滄美集團的心血之作,卻被我們集團那前IT總監偷偷給了趙老賊,還改頭換面成了‘渣渣人生’,這臉皮厚得都能砌墻了!更過分的是……”

“打住!”徐滄海猛地挺直腰板,聲音低沉卻有力,打斷了她的話,“別試圖挑撥我和雄哥的關系,你不清楚內情,就別瞎摻和。”

周婷被徐滄海這一喝,頓時噤聲。雖然不再言語,但那雙眸中的不甘與憤怒依舊清晰可見,她只顧低頭輕抿著茶水。特納與席婉玉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暗自思量:這倆人無論怎么演,徐滄海與趙雄之間,定然藏著不為人知的芥蒂,否則怎會如此默契地唱起這出雙簧,暗諷趙雄。

在來滄美集團之前,特納和席婉玉對徐滄海的好感并不多,與對趙雄的印象大相徑庭。他們的調查中,趙雄是一位潔身自好的商人,遠離緋聞,專注家庭,熱愛閱讀,樂于分享商業智慧,無論是理論還是實戰,都游刃有余。因此,趙雄能打造出真我余影這樣的明星項目,他們并不意外。

反觀徐滄海,盡管他機智多變,但在特納眼中,他的私生活卻不堪入目。特納對徐滄海那些小秘密了如指掌,從包養的小三到對供應商的算計,無一不透露著徐滄海的狡黠與貪婪。相比之下,趙雄從不拖欠供應商款項,商譽卓著。然而,世事往往令人費解,劣幣竟能驅逐良幣,趙雄在競爭中屢屢落于下風。

周婷的委屈并非偽裝,只是這份委屈并非源自徐滄海的責備,而是對自己剛才的言辭感到愧疚。連鎖附屬模式的真正起源是無問仙,經由李一杲、趙不瓊發揚光大,應用于真我余影體系,而“渣渣人生-要有光”才是原創,滄美集團的“教父”系統實則抄襲。她一番介紹下來,卻將功勞全歸給了徐滄海,心中難免忐忑。

不過,周婷的這番鋪墊效果確實顯著,為徐滄海的形象增色不少,仿佛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環。

也許是命運的悄然推動,特納對徐滄海的好感悄然滋生,心中的猶豫一掃而空,他暗自決定,先拿下滄美集團再說。于是,他開門見山地向徐滄海問道:“徐董,不知咱們能否有幸親眼見識一下那個‘教父’系統?”

徐滄海聞言,爽朗一笑,轉頭對周婷吩咐道:“阿婷,去把徐培培叫來,給咱們的貴客好好展示展示?”

周婷的神色已恢復如初,她環顧四周,靈機一動:“徐董,這兒沒大屏幕,看手機怪費勁的。要不,咱們去您辦公室,投屏看效果更佳。”

徐滄海一拍腦門,恍然大悟般笑道:“嘿,瞧我這記性!特納先生,席小姐,能否勞駕二位,移步到我的辦公室去?”

見特納與席婉玉點頭應允,徐滄海挺直腰板,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向兩人熱情地招了招手,率先步出了藤室。四人一路下樓,來到董事長辦公室時,只見徐培培早已恭候多時。她熟練地將手機內容投屏至大屏幕上,為特納和席婉玉詳盡介紹起系統中的各項功能來。

“渣渣人生-要有光”剛起步時,主打的就是“發任務、接任務”這兩板斧,算是滴水巖公司鼓動員工自發工作的頭一炮。后來呢,知識庫也豐滿了,審核功能也通過分權、授權一點點地完善起來。再到后來,這些活兒全讓人工智能給包了,一大堆原始數據搖身一變,成了血酬系統里的血條、血量、靈石、仙石這些玩意兒。原先那些復雜的系統內容,早就不知道被藏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特納和席婉玉瞅見的“渣渣人生-要有光”,除了一個數字人扮的仙人師父,基本上就是空空如也。就連楊彥博在那兒自說自話,跟仙人師父瞎聊,讓師父展示的各種數據,全都是以小氣泡的形式飄出來的。說白了,滴水巖的“渣渣人生-要有光”現在就跟個數字人界面的小游戲似的,哪兒還有管理軟件系統的半點影子?

反觀徐培培展示的“教父”系統,那可是大相徑庭。它是在“渣渣人生-要有光”早期版本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里面管理菜單、功能界面多得數不清,表格啊、管理工具啊一應俱全,簡直就是CRM、ERP、OA管理功能通過中臺系統融合到一起的大雜燴,復雜得像個企業級的超級集成管理軟件。

“教父”系統里也有數字人,不過這個數字人就相當于一個智能快捷入口,跟個語音搜索、整理、分析的小助手似的。徐培培對著“教父”數字人一說,“教父”就能立馬給她辦妥。

“教父,給我把鄭媛媛這個月的業績捋一捋,特別是她管的門店里那些參加派對、相親,最后結婚成了的會員,給我整個回歸分析表瞧瞧。”徐培培吩咐道。

“教父”數字人應了一聲,沒一會兒,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張圖文并茂的表格。

“再給我把這個搗鼓成PPT,數字和列表都換成曲線圖。”徐培培又說道。

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屏幕上的內容又刷新了,PPT做好了,曲線圖也附上了,下面還有鄭媛媛這個月跟上個月的業績對比和分析。

周婷一直盯著特納和席婉玉的表情,見徐培培演示到這兒,趕緊插話解釋:“特納先生、席小姐,‘教父’系統可是個正兒八經的企業集成管理系統,還融入了人工智能大模型分析,你們對這種管理模式應該不陌生吧。‘渣渣人生’系統呢,它把這些復雜的東西全給丟了,整成了個游戲系統,這在商業邏輯上可有點說不通啊。所以說,‘渣渣人生’是真的渣,這也是為什么我們要摒棄它,重新回歸到‘教父’系統上來的原因……”

看完滄美集團的“教父系統”之后,特納心中暗暗贊嘆,看來徐滄海的那套理論絕非紙上談兵。“教父”系統對門店的掌控,巧妙地利用了門店對系統的依賴性。他一眼洞穿,這系統的核心在于其人工智能機制。每家門店的客戶數據如同散落的小島,客戶可能光顧A店,也可能去B店,甚至遠行至C店消費。這些信息,單一加盟店無從知曉。但“教父系統”通過中臺整合,運用強大的人工智能大模型,對這些客戶行為進行深度挖掘與分析,提煉出的信息價值,是任何單一加盟店難以匹敵的。

再對比徐滄海提出的直屬附屬加盟店與非直屬附屬加盟店的差異,實則就是人工智能大模型應用程度的深淺之別。直屬附屬加盟店全面擁抱這一系統,嚴格按照“教父”的智能分析來規劃運營,當然,這也伴隨著向滄美集團支付不菲的費用。而非直屬則像是用了個簡化版的免費智能助手,雖然省了錢,但在競爭力上卻大打折扣。

這套“教父”系統,顯然是多年心血與智慧結晶,也間接證實了徐滄海確實是真我余影公司背后的那股強大推力,也聽說真我余影公司是依靠滄美集團連鎖的實體門店支撐起基礎,并非子虛烏有。

特納也是個爽快人,當即表態:“徐董,我們對滄美集團興趣濃厚。”他轉向席婉玉,“接下來就讓Yvonne與你們詳細對接,具體流程和操作細節,她比我更門兒清。”

徐滄海哈哈一笑,站起身,有力地握住特納的手,“特納先生,走,咱們樓上請。我備了頓簡單的午餐,別嫌棄,中午咱哥倆小酌幾杯,慶祝一下合作的第一步。”

特納同樣爽快,既然合作已成定局,那便是戰友了。他緊緊回握徐滄海的手,笑道:“徐董,您可是造型界的領頭羊,能得您相邀,實乃我的榮幸!”

一旁的周婷見狀,心中大石終于落地,連忙轉身,笑靨如花地與席婉玉互加微信,“席小姐,滄美集團之前有過上市輔導的經歷,差點就成功IPO了。投融資那塊兒我熟,以后還得請您多多指教!”

眾人一邊熱絡地互夸互捧,交換著微信,一邊隨著徐滄海,踏上了通往樓上空中花園聚星樓的樓梯,歡聲笑語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與期待。

徐滄海為特納準備的午餐,絕非“簡單”二字所能概括,簡直是西方美食界的奢華盛宴。魚子醬細膩如絲,意大利白松露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法國鵝肝入口即化,日本和牛的肉質鮮嫩多汁,西班牙伊比利亞火腿更是咸香適中,每一口都是對味蕾的極致挑逗。當然,那瓶羅曼尼·康帝特級園紅葡萄酒,如同紅寶石般璀璨,為這頓飯增添了無盡的優雅與風情。

特納望著這一桌精心準備的佳肴,心中暗自點頭,徐滄海的用心他感受到了,這份誠意讓他頗為滿意。

酒過三巡,兩人的話題逐漸深入,特納不禁提出了一個中肯的建議:“徐董,關于你那款‘教父’軟件,我覺得名字在西方有些敏感,教父這個詞在我們這里有著特殊的宗教含義,你并非教徒,用這個名字可能不太合適。”

“哦?原來如此!”徐滄海聞言,連忙舉起酒杯,恭敬地請教:“特納先生,那你覺得我該怎么改呢?”

特納輕輕抿了一口酒,眼神閃爍,片刻后便有了主意:“那個‘真我余影’的軟件不是叫‘要有光’嗎?‘要有光’在西方也有些宗教意味,不太妥當。你的軟件就叫做‘要有米’,如何?”

“要有米?”徐滄海一聽,眼睛一亮,興奮地拍了下大腿:“這個名字太妙了!有米有米,要有米,這才是咱們追求的真諦啊!哈哈,來,特納先生,我敬你一杯!”說著,他舉杯與特納相碰,兩人相視而笑,氣氛融洽至極。

一頓豐盛的午餐過后,時針已悄然指向下午一點半。徐滄海體貼地問特納是否需要小憩片刻,特納禮貌地搖了搖頭,與席婉玉一同向眾人道別。徐滄海和周婷將他們送至電梯口,周婷輕按按鈕,電梯門應聲而開,又是一番揮手作別后,特納與席婉玉步入電梯,隨著門緩緩合上,電梯緩緩下降。

周婷迅速給瑤瑤發了條信息:“特納已下樓。”隨后,她緊隨徐滄海的腳步,下樓回到了董事長辦公室。

電梯內,特納因午間小酌了幾杯,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心中因滄美集團考察事宜塵埃落定而感到一絲輕松與愉悅。他不由自主地摟了摟席婉玉的肩,調侃道:“Yvonne,你說那個周婷和徐滄海,他們之間有沒有……?”

席婉玉微微蹙眉,瞥了眼特納那假裝醉態的模樣,不動聲色地回應:“周婷仍是純凈之身,你莫不是想去撩撥一番?”

“喲,這年頭,還有這等守身如玉的女子?”特納一臉訝異。

席婉玉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你可注意到她的手形與指節?她很可能自幼習練太極拳與太極劍,此等武學要達到至高境界,需從小修煉童子功。傳言中,只要元陰未失,修煉至極,便能陰陽逆轉,達至化境,威力無窮。”

特納雖看似醉醺醺地倚在席婉玉身上,實則不過是想占點小便宜。作為身經百戰的特工,席婉玉的武藝自非等閑,特納若真敢輕舉妄動,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兩人正低聲交談,電梯已至一樓,門開處,一位身著漢服、氣質溫婉的年輕女子映入眼簾,她含笑問道:“二位可是前來考察加盟事宜的貴客?”

特納與席婉玉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暗自嘀咕:徐滄海這老狐貍,還真是沒完沒了,連這出戲都安排好了。

特納隨即堆上笑臉:“正是正是,我們夫妻二人正是為此而來。”

女子聞言,熱情洋溢地回應:“那太好了,我正是負責接待加盟商的瑤瑤,請隨我來,我為二位詳細介紹一番。”說著,她便引領二人向展廳走去,一路上滔滔不絕,介紹得極為詳盡。

話說回來,咱再瞧瞧回到董事長辦公室的徐滄海和周婷在忙活啥。徐滄海的辦公室左側,藏著個巧妙的小門,一推開來,里面別有洞天,竟是個寬敞的小隔間,足有二十多平米大。這辦公室本就氣派,小隔間只占了一角,從外面看,就跟個大壁櫥似的,誰也想不到里面還有這么個天地。隔間里的一面墻,全是拼接的液晶大屏,屏幕前擺著一張舒適的太妃椅,還有個小巧的茶幾。

徐滄海和周婷進了小隔間,徐滄海便懶洋洋地窩在沙發上,眼睛瞪得圓圓的,緊盯著屏幕。屏幕上分屏顯示著各個場景,其中一個正是特納和席婉玉,他倆正跟著瑤瑤在展廳里轉悠,對話聲也清晰地傳了進來。

徐滄海指了指屏幕,“盯著這個畫面,把面部表情給我放大點。”

周婷坐在一旁,拿起控制器,手法嫻熟地操作起來。不一會兒,屏幕中央就變成了特納的大臉。特納走到哪兒,屏幕就跟到哪兒,他的表情被捕捉得一清二楚,連根汗毛都不放過。

特納兩人逛完展廳,瑤瑤便問他們對加盟感不感興趣,想不想跟經理深入聊聊。特納自然是沒意見,瑤瑤便領著他們到了隔壁的接待室,請兩人坐下,還貼心地遞上飲料,說了句“請稍等”便出去了。特納剛坐下,門就被輕輕推開,走進來一位穿著高跟鞋、風姿綽約、看上去三十出頭的知性女士。她熱情地打招呼:“請問怎么稱呼呢?”說著,雙手遞上名片,“我叫段瑩瑩,您叫我瑩瑩就好,大家都這么叫,我是大灣片區的首席代表。”

兩人接過名片,席婉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瑩瑩,真是不好意思,名片這東西我們都好久沒用了。我們是深圳的,平時做點小投資。聽朋友說起你們這個項目,就過來看看。要不咱們加個微信吧,方便聯系。”

瑩瑩爽快地答應,拿出手機跟席婉玉互加了微信。她瞥了一眼席婉玉的微信名,“哦,是席小姐啊,我給您發份我們的加盟政策,您先看看。”說完,就給席婉玉轉發了一個加盟介紹文件。

席婉玉快速瀏覽了一遍,又問道:“瑩瑩,你們這個加盟品牌,怎么叫仙女谷啊?”

瑩瑩笑瞇瞇地解釋:“席小姐,我們滄美集團連鎖品牌可多了去了,滄美造型連鎖只是其中最大的一個。六年前,我們老板說為了支持真我余影平臺的發展,又不想讓加盟商有意見,就推出了線下多品牌雙國籍戰略。多品牌大家都知道啥意思,這個雙國籍嘛,就是借鑒了有些國家允許雙國籍的做法,允許同時屬于真我余影平臺和真我造影平臺。我們集團內部還戲稱這是一夫一妻一妾戰略呢。我們集團最新發展的品牌店叫仙女谷,是仙俠玄幻主題的最新品牌連鎖,鎖定‘恍如初見’的準相親主題的連鎖品牌……”

特納在一旁聽得哈哈大笑,“一夫一妻戰略?這么逗,那誰是妻,誰是妾啊?”

瑩瑩聞言笑得花枝亂顫,“這位先生,幾年前呢,真我余影是妻、真我造影是妾,現在嘛,當然是真我造影是妻,真我余影是妾啦。”

瑩瑩繼續如數家珍,為兩人細細剖析滄美集團的三大業務板塊,六大品牌方陣,以及各品牌的市場定位與加盟優勢。若是席婉玉真有意成為加盟商,恐怕早已被這番熱情洋溢的解說撩得心動不已。一番長篇大論后,席婉玉終于厘清了各品牌間的差異所在——無非是針對的消費場景各異,投資門檻有別。尤其是那仙女谷品牌,儼然是高端投資的代名詞,沒有上千萬的資金打底,連門檻都摸不著。更別提那苛刻的場地要求,非得是天生麗質、稍加雕琢便能成為情侶天堂的自然風光,方能匹配得上仙女谷的浪漫氛圍。

瑩瑩并未急于促成交易,而是巧妙地穿插了幾個因加盟而命運翻轉的真實案例,隨后才緩緩拋出橄欖枝:“席小姐,眼下我們有個特別優惠,十萬以內定金翻倍,十萬以上則三倍回饋。也就是說,一萬定金能當兩萬使,十萬定金直接變三十萬。不過,這好事兒可只剩最后兩個名額了,您二位打算怎么把握呢?”

特納眉頭微蹙,心里盤算著這戲該如何演下去。畢竟,他們可不是真來加盟的。他向席婉玉使了個眼色,席婉玉立刻心領神會,溫婉回應:“瑩瑩,這么大的決定,我們還得回去好好合計合計。不過,有你微信在手,聯系起來也方便。”

瑩瑩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卻并未強求,仿佛錯失良機的是對方而非自己。她起身相送,直至大門外,目送兩人驅車離去,輕輕揮手,既禮貌又帶著一絲不言而喻的期待。

董事長辦公室里,徐滄海通過監控屏幕目睹了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他轉頭征詢周婷的意見:“你覺得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瑩瑩表現得恰到好處,既熱情又不失分寸。”周婷評價道。但她仍不放心,再次回放了剛才的片段,逐幀分析,“瑤瑤和瑩瑩的表情、動作、語氣都拿捏得恰到好處,應該沒什么破綻。”

徐滄海再次點頭表示贊許,“看來效果不錯,我們的計劃正穩步推進。接下來,你可以著手安排下一步棋了。”

“明白,我這就去部署。”周婷說完,起身離開,留下徐滄海在辦公室內,繼續運籌帷幄,布局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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