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因果道  125回 聽雨殿創情報網,血酬系統金融驚

類別: 免費 | 現實 | 時代敘事 | 創業因果道 | 無問齋主   作者:無問齋主  書名:創業因果道  更新時間:2025-02-11
 
在說大話十八怪的閉門會議如何緊鑼密鼓地商討與抉擇之前,咱們先聊聊兩個關鍵詞:“間諜”與“特工”。企業這棵大樹一旦枝繁葉茂,就免不了要跟那些商業間的“幽靈”打交道。就算你自個兒沒打算培養那么幾位“影子戰士”,也得時刻提防著別人的“暗夜行者”不聲不響地摸到自家后院,窺探那些寶貴的商業機密。

商業機密,那可是企業的命脈,細分起來,得有這么幾塊寶貝疙瘩。頭一號,便是那核心技術,商業間諜們瞅準了,就想方設法地把你家的獨門秘籍、創新點子給順走。緊接著,市場策略也是塊香餑餑,一旦被對手掌握,你的市場布局、精妙安排,甚至客戶名單、交易記錄、偏好秘密,轉眼就成了人家手里的攻略,客戶被撬走,損失慘重啊。

再往下,財務信息也是關鍵,企業的錢袋子、投資藍圖、財務預估,這些要是泄露了,那可比錢包丟了還讓人頭疼。供應鏈信息呢,更是不能小覷,供應商是誰、采購價幾何、物流咋安排,這些要是讓對手摸了底,成本控制、市場反應,你都得落后人家半拍。

最后,但也是極其重要的,是人的事兒。員工花名冊、薪資架構、人才發展計劃,這些資料要是落入敵手,那挖墻角可就精準高效了,待遇一給,人就走,人力資源成本省了,人才還恰到好處地被撬走。

其實啊,好多公司在成長路上,老板們就算沒刻意想過“商業間諜”這回事,也或多或少地干過些“偵探”活兒。打聽打聽對手的市場動向、人才儲備、客戶名單、供應鏈細節,這些要是心里沒個譜,還怎么在商海里混?說白了,企業大佬和高管們,或許沒正兒八經地設個“間諜部門”,但那份探聽虛實的心思,卻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徐滄海、趙雄、李一杲這幫人,別看他們生意做得或大或小,但從沒琢磨過要建立啥商業間諜部門。倒不是他們不明白收集情報的重要性,關鍵是壓根兒不清楚這部門是干啥的,更別提怎么運作了。

不過,自打李一杲結識了曹湘薈,通過她這位師姐,他算是徹底開了竅,明白了商業間諜部門的分量,也學會了怎么搭建、怎么讓這部門轉起來。打那以后,滴水巖公司就多了個實打實的情報中樞——會凌殿旗下的暗影堂。

還記得滴水巖初創那會兒,大規模招募了一批“野生程序員”嗎?后來啊,這批人里頭不少都成了公司的外圍開發力量,接活兒干開發。暗影堂一成立,嘿,又有一批人悄無聲息地轉行成了暗影堂的外圍情報員,一個貨真價實的商業間諜網絡就這么搭建起來了。

更重要的是,這個暗影堂還跟曹湘薈那邊的國家情報部門搭上了線,有用的情報還會往那邊遞。就像家里裝的監控,不光自己看,還跟派出所的公安系統連上了,道理是一樣的。

一個企業若是配備了專業的情報部門,那跟沒有的情報部門相比,簡直是云泥之別。就好比狙擊手對決,一個手持激光瞄準鏡的狙擊槍,另一個卻只能用機械瞄準鏡,勝負的天平傾向哪邊,一眼就能看出來。

把這些理清之后,咱們接著聊聊特工那些事兒。

間諜和特工啊,首先得說說他倆的區別。間諜呢,就像是潛藏在暗處的影子,真實身份往往無人知曉,有些藏得極深的間諜,就連他們的接頭人都不知道他們是誰。

特工可就不一樣了,他們中不少人可是有著光鮮亮麗的公開身份。就像大使館里的那些公使銜參贊、各類參贊、武官、專員啥的,其實啊,他們都是明面上的特工,以這些公開的身份為掩護,暗地里從事情報活動。比如說席婉玉,她既是大魔投行華南分部的總經理,又是領事館的一名工業專員,顯然,她在領事館的這層身份,就是她特工生涯的“名片”了。

當然啦,有公開身份的特工,自然也就有不露臉的特工。這類特工啊,通常都是身負特殊使命,就像席婉玉手下的那些執行“車禍殺”和“心梗殺”的家伙,他們的身份絕對保密,任務完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想找都找不到。

不過嘛,凡事都有例外,就像那些搞信息戰的特工,咱們通常叫他們黑客。這些家伙啊,往往沒有公開的身份,但他們有自己的代號和馬甲,今天可能是張三在執行任務,明天就變成了李四,誰也摸不清他們的底細。可要是他們有自己的一套獨門手法,被其他黑客給認出來了,那他們的身份在黑客特工圈子里可就“曝光”了,成了大家公認的標志。

在滄美集團給大魔投行下套的時候,李一杲所扮演的角色,其實就是隱藏的黑客特工。

弄明白了間諜和特工的差別之后,咱們再回頭看大話十八怪那次閉門會議,感覺就全然不同了。

在李一杲眼里,徐滄海和滄美集團那幫人,一個個都憋著壞,想方設法要給大魔投行下套。而真我余影公司這邊呢,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滴水巖公司分出去的真我余影,李一杲是徹底放手了,全權交給大話十八怪打理,自己當個甩手掌柜。但別忘了,李一杲可是滴水巖公司會凌殿暗影堂的統領,情報網那是密不透風,啥消息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大話十八怪呢,就沒這待遇了,只能靠著外面那些公開的消息,一點點分析,一步步決策。

說起來,大話十八怪里頭,反應最激烈的就屬何珊珊和韓一飛了。

何珊珊啊,她覺得滄美集團能起死回生,全靠她那張巧嘴,說服了姚趙梅,讓美妝造型項目起死回生,這才有了滄美集團后來轉型加盟真我余影,一步步走上正軌。徐滄海看她有功,還把她拉進了滄美集團的“發改委”,成了招商加盟的得力助手。

這幾年,何珊珊是真心實意地把滄美集團當成了自己的地盤,就算后來忙別的去了,心里也一直惦記著。七色花、千千樹這些新貴冒頭,她還特意關照,別讓這兩家欺負了滄美集團,可見她對滄美集團的感情有多深。

現在滄美集團這么做,在何珊珊看來,那就是明擺著的背叛,不僅背叛了真我余影,也背叛了她自己。

韓一飛呢,他是個直腸子,對公司那是真愛,誰說公司一句不好,他能跟人急。滄美集團這種背后捅刀子的行為,他哪能忍?

會議一開始,何立新還沒開口讓大家發言呢,韓一飛就噌地一下站了起來,一頓狂風暴雨般的批評,把滄美集團罵得狗血淋頭。他還催著何立新,說要大家一起上,跟滄美集團好好較量較量,分個高低,爭個輸贏。

韓一飛這一通慷慨激昂的控訴,像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少人跟著附和,紛紛指責滄美集團的行為破壞了雙方的友好關系。何珊珊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她還把之前從姚趙梅那里探聽到的消息,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你們知道嗎?滄美集團內部已經悄咪咪地啟動了二次股改,好多高管都拿到了期權,估摸著明年就要遞交上市申請了。”

一提上市,那可是個讓人眼紅心熱的事兒。不光老板們夢寐以求,員工們也是心心念念。股改嘛,說白了就是內部員工分蛋糕,大伙兒多多少少都能撈點份額,然后以超低價認購股份。

這“超低價”啊,門道可不少。第一種,就是名義價格,也就是票面價,通常就每股1塊多點兒;第二種,按凈資產來,比如每股凈資產2.3塊,那就2.3塊認購,這種雖然不虧,但賺頭也不夠狠,沒第一種那么誘人;第三種,按融資價格打個折,滄美集團估值15倍PE,打個對折就是7.7倍左右,這種價格最高,員工們最不樂意。

一般來說,公司一啟動上市,員工就不能再撿便宜了。那有沒有更便宜的呢?當然有,那就是大股東給特定對象的股權激勵。比如高管團隊,只要完成目標,不用掏一分錢,大股東直接送股份。

何珊珊從姚趙梅那兒打聽到的消息是,滄美集團三種方式全上了。核心團隊直接股權激勵,完成任務白拿股份;中層干部按凈資產價格認購,也算不錯;基層員工和加盟商就沒那么幸運了,得按大魔投行入股的PE打6折,也就是9倍PE認繳。不過也有個好處,前面那些方式都有限額,這個可沒有,想要多少要多少,連高層干部和中層骨干都能來申請。

滄美集團這一上市,那可就是幾百號員工、上千加盟商一起發財啊。就算上市后只有30倍PE,那也能翻兩番多,因為有了大魔投行參與,員工和加盟商都信心倍增,認購踴躍。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面對一夜暴富的機會,誰能不動心?更何況是跟滄美集團緊密相連的真我余影公司的員工們。何珊珊這一番內幕爆料,可把這些元老們氣得不輕。

大家伙兒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對滄美集團表達著不滿,唯獨何立新,悠閑地品著茶,笑瞇瞇地看著眾人慷慨激昂,只是偶爾點頭表示贊同,卻始終不發一言。等到眾人都說累了,沒人再開口,他才緩緩清了清嗓子,悠悠地問道:“大家說得都挺帶勁,那有沒有人想跟著他們一起去發財的呀?”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紛紛相視一笑,然后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心里都琢磨著,何立新這是唱的哪一出?

還是韓一飛按捺不住好奇心,第一個跳出來發問:“大師兄,你又不是不清楚,咱們哪是眼饞他們股改上市能賺大錢,咱們是氣他們背叛咱們!這完全是兩回事兒嘛!”

何立新輕輕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說:“各位師弟師妹啊,咱們現在的收入,可真沒必要去眼紅滄美集團那股改上市的蠅頭小利。雖說咱們公司沒上市,但咱們的錢袋子可一點不比他們癟,甚至還要更鼓一些。咱們今天之所以這么激動,一來是因為咱們以前總覺得他們是咱們的附庸,是咱們的加盟商,沒咱們他們哪能有今天?可現在突然聽到新聞上說,是咱們靠他們才有今天,這心里頭啊,就跟吃了個蒼蠅似的,難受得緊!二來呢,咱們一直以來收入都比他們高出一大截,在咱們眼里,他們就像是住在老舊小區的居民,而咱們則是住在豪華別墅的富翁。現在突然聽說他們可能明天就要搬過來跟咱們做鄰居,這心里頭的落差啊,就跟從云端掉到了地上一樣,難以接受。但我要告訴你們,這種心態可要不得啊!”

何立新這一番話,說得大家伙兒都啞口無言,一個個低著頭,沉默不語,心里頭都在反思。這段時間,確實是有些飄飄然了,把公司一直秉持的低調作風都給拋到了腦后。

“咱們公司的文化,大家伙兒不會都忘了吧?”何立新接著說道,“要是敵人打咱們臉,那咱們得雙倍打回去。可要是伙伴突然給咱們來個耳光呢?就算咱們不明白他為啥翻臉,也得先退一步,瞅瞅情況再說,不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亂打一氣。想當年,咱們公司剛起步那會兒,滄美集團可是幫了咱們大忙的。雖說當年是他們加盟咱們,現在他們反過來說咱們加盟他們,但不管咋說,咱們公司確實欠了他們一份人情,這是明擺著的事兒。再說了,滄美集團今年的業績增長已經到頭了,這里面有他們自己的問題,也有七色花和千千樹的原因。不過,更重要的是,咱們不想讓滄美集團一家獨大,才故意讓七色花和千千樹去跟他們競爭……”

何立新一番掏心掏肺的分析過后,總結道:“各位師弟師妹,你們打算怎么應對,我都不插手,你們心里都有數,怎么干是你們自己的事兒。但是,千萬別忘了咱們公司的低調文化——成全別人,才能更好地成就自己。好了,我就說這么多。對外的事務主要是清水殿在負責,清水殿的殿主,你也來發表一下意見吧。”

清水殿的殿主是何珊珊,她剛才還氣呼呼地罵滄美集團呢。聽了自家老公這一番肺腑之言,也覺得自己有點兒過分了,頓時就不吭聲了。她搖了搖頭,賭氣地說道:“我沒啥意見,你說咋辦就咋辦。我先去跑客戶了。”

說完,也不管在座的人還在開會,起身就離開了會議室。清水殿的那幾個成員一看殿主都走了,也趕緊找借口告辭:“我們也要出去忙了,還有好多事兒等著呢。大師兄,我們也先走了。”

施夢琪的心思相對沉穩些。她所掌管的茶馬殿,與清水殿雖同為外部事務的擔當,但早已劃分得清清楚楚。她的主戰場是真我余影的線上運營。滄美集團的背叛,對真我余影的線下加盟體系其實并未掀起多大風浪,資金流轉依舊以“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統為核心。然而,滄美集團直接搞了個線上的真我造影平臺,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要跟真我余影在線上爭飯碗了。所以,說到底,滄美這一出,最受影響的還是施夢琪手頭這塊業務。

“大師兄,咱們對真我造影采取打擊行動,你沒啥異議吧?”施夢琪征詢著何立新的意見。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你們自己拿主意就行。”何立新回答得干脆利落,隨即又明白了施夢琪的用意,“針對真我造影的打擊行動,你做的決定,我不行使否決權。”

在滴水巖公司,否決權與決定權的分離,是管理文化的精髓之一。何立新一旦表明不行使否決權,施夢琪便能放手去干了。不過,出于禮貌,她還是提前打了個招呼:“現在滄美集團有了大魔投行的撐腰,他們的準相親版塊說不定會迅速爆發。咱們之前對七色花和千千樹的適當壓制,限制他們發展的策略,也得調整一下了。我先跟你說一聲,看看一飛師兄那邊怎么對外宣傳。”

“嗯,明白了!”韓一飛瞬間get到了施夢琪的點,“夢琪師姐,你放心,別的我可能不在行,但給你那邊造造勢、吹吹風,我還是挺在行的!”

施夢琪心中有了計較,自然要與茶馬殿的同仁們商議對策。她站起身來,茶馬殿的幾位成員也隨之起立,緊隨其后走了出去。韓一飛瞧著自家老婆鄧慕容也在其中,心里癢癢地想跟出去,剛欲起身,何立新卻向他招了招手,“一飛師兄,你倆口子也不用上班都黏在一起吧?等會兒,我還有事找你商量呢。”

韓一飛無奈,只好嘆了口氣,重新坐回椅子上。

蕉美君掌管的是聽雨殿,這地兒可不簡單,是整個公司的客服中心。玩家的、用戶的、供應商的、加盟商的、服務商的、工程商的,凡是外來的咨詢和投訴,都得先經過聽雨殿的處理,再轉發給相關部門。可以說,這兒現在就是公司的總調度室。

按常理說,聽雨殿是個被動應戰的部門,外頭發生啥事兒,他們并不需要提前琢磨對策。但蕉美君從這事兒里品出了點不一樣的味道,覺得自家部門或許該擔點新職責了。等施夢琪一走,她就輕聲跟何立新提議:“大師兄,咱這殿叫聽雨殿,當年二師伯建立它的時候,應該不只是想讓它當個客服中心這么簡單吧?二師伯當年是不是還有啥別的想法沒實現?現在,是不是該咱們來著手了?”

真我余影公司拆分后,無問七子的成員就再也沒露過面,公司里幾乎都沒人再提起他們了。只有回到三仙洞店,看到那密林深處的小房子,大家才會恍然想起,二師伯還在那兒孤獨地守著,等著他們的回歸。每當這時候,大家心里都會涌起一股暖流,要么默默地看一會兒,要么就走過去輕輕敲門。今天蕉美君一提二師伯,其他人心里都不禁一陣恍惚,那個像鄰居大媽一樣的身影又浮現在眼前。林湉湉的反應最大,眼角都泛起了淚光,恨不得立馬飛回三仙洞店,再去找張金枇,跟她聊聊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

何立新愣了片刻,但很快回過神來,蕉美君的話如同一股清流,讓他瞬間捕捉到了關鍵。他略一思索,目光閃爍地問道:“美君師姐,你有什么高招嗎?”

蕉美君輕輕做了個接電話的手勢,笑道:“大師兄,聽雨殿的‘聽’,可不光是接接電話那么簡單。諦聽神獸,那也是靠‘聽’來洞察萬物的。”

何立新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你是說,咱們缺的是系統的情報收集和分析能力?”

“對頭!”蕉美君點頭,“咱們的情報工作雖然也有,但太零散,像拼湊起來的碎片,平時勉強夠用,可對未來卻缺乏足夠的預判。所以,咱們得建立起一套專業的情報收集和處理機制。”

“說得在理!”在座眾人紛紛附和,何立新也當即拍板:“好!這個得搞起來,但得注意,別整成個龐大累贅的機構,得既專業又能靈活應變。”

得到何立新的支持,蕉美君和聽雨殿的同事們起身離去,開始商討如何構建這一專業情報體系。

四大殿中,最后剩下了寶墨殿。寶墨殿作為滴水巖公司的元老部門,從公司創立之初便建立,而殿主林湉湉更是公司的第一位員工,第一個殿主,曾經的地位甚至在何立新之上。她等到現在,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要分享。

林湉湉的身份擺在那里,如今大話十八怪中,大家或以稱號相稱,或以名字呼喚,唯獨林湉湉與何立新例外。何立新被尊稱為“大師兄”,而林湉湉,則是眾人公認的“大師姐”,連何立新也不例外。

此刻,何立新換上了輕松的笑容,對林湉湉調侃道:“大師姐,丁克生活可不好過啊。你看,我都倆娃了,要不要過繼一個給你當干兒子,將來繼承我你家的別墅?”

林湉湉瞪了何立新一眼,佯怒道:“用不著!明年我兒子也要出世了,你還是操心操心你那倆小子以后會不會為爭家產打得頭破血流吧。”

“喲,這想法變了啊?挺好挺好。”何立新收起玩笑,神色認真地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讓我猜猜,是關于我的股份問題?”

林湉湉一臉驚訝,沒想到何立新如此敏銳,自己還未開口,他便已洞悉一切:“大師兄,你怎么知道的?”

何立新笑著說道:“我當上總裁那天,二師伯找我,給了我任命狀;大師伯和四師伯找了你和張懋儒,之后你們兩口子在工商注冊的股份就悄無聲息地沒了,但在公司的血酬系統里,你的股份還是紋絲不動。這說明啥?還有,”他指了指仍留在會議室的寶墨殿同事們,“你們寶墨殿的幾位,現在工商注冊名單上也找不著了,股份同樣不見了,可血酬系統里的股份還是一點沒變。我猜,咱們的股份,恐怕是被人給盯上了。”

林湉湉一聽,頓時樂了,眼神里閃過一絲狡黠:“大師兄,那你猜猜,是誰盯上了咱們的股份,又把股份給誰了呢?”

何立新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不知道。我之前也想過,但一想就頭疼,轉眼就忘了。后來我就索性不去想了,我知道,總有一天會有人來找我談這事的,只是沒想到會是你,大師姐。”

林湉湉嘆了口氣,神色略顯郁悶:“大師兄,你還是那么聰明,還裝糊涂。好吧,既然你都知道是誰了,那我也提醒你一句,大魔投行拿下滄美集團后,很可能會對我們大話十八怪起疑心。咱們的仙人師父,那可不是普通的人工智能NPC。咱們得提前準備,別到時候被人坑了。咱們都是凡人,神仙打架,遭殃的可是咱們這些凡人。”

“嗯,多謝大師姐提醒!”何立新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林湉湉說完,便帶著寶墨殿的同事們出去忙了。會議室里只剩下韓一飛一個人坐著。見眾人都走了,韓一飛終于開口問道:“大師兄,有啥指示?”

“指示啥呀,一飛師兄,你啥時候聽過我指示?你不一直都是自個兒拿主意嘛?”何立新笑道,“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想跟你聊聊。為啥滄美集團跟大魔投行簽約之后,來采訪我們公司的媒體突然少了那么多?是咱們的問題,還是別有啥別的原因?”

真我余影公司拆分那會兒,媒體跟一窩蜂似的涌來,韓一飛起初還挺興奮,后來就被煩得不行。好在媒體的熱度慢慢退了,也不再追著他采訪,這才讓他得以脫身,重回正軌,有了空閑出去溜達,繼續他的耍帥大業。這段時間,他可真是下了苦功,起早貪黑地琢磨,和媳婦倆人不知道開了多少場耍帥的“個人秀”,完全沒顧上媒體那邊的動靜。被何立新這么一提,他才恍然發覺,自己作為應對媒體的“發言人”,竟然有些失職,臉上不由得泛起一抹紅暈。但轉念一想,這事兒可不能認了慫,輸給何立新,于是他挺直腰板,語氣堅定地說:“哼,那些媒體懂什么?他們愛去采訪徐滄海就讓他們去,不來我還落得清閑呢。”

何立新聞言大笑,站起身,輕輕拍了拍韓一飛的肩膀,一把將他摟過,往外走去,“一飛師兄,對待媒體,咱們得適時地添把火,比如,抱怨兩句,說咱們日子難熬,快撐不下去了,你覺得咋樣?”

韓一飛眼睛一亮,瞬間領會了何立新的用意,也跟著放聲大笑,“大師兄,你放心,這事兒,我拿手!”

真我余影公司的大話十八怪們各自忙碌,忙著應對滄美集團新推出的真我造影。李一杲呢,早就把滄美集團那點事兒拋到腦后了,一門心思撲在怎么對付未來可能來自大魔的黑客特工上。

大魔投行的專業團隊一進滄美集團,開始盡職調查,李一杲這邊就緊跟著行動起來,組建起反黑客小隊,時刻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按理說,正經的盡職調查,哪會扯上黑客入侵這一套?可大魔團隊偏偏不按套路出牌,剛拿到滄美集團登錄“渣渣人生-要有光”PC端的登錄地址,轉頭就開始了黑客攻擊。好在李一杲早有防備,他們登錄的只是個虛擬的獨立小系統。一番激烈的攻防戰之后,李一杲的團隊成功守住了陣地,讓對方無功而返。但這事兒還是讓李一杲驚出了一身冷汗。

“真夠懸的,看來不能小看了他們!”李一杲暗自嘀咕,心里不由得緊了緊,“這次多虧了曹湘薈那邊的班班援手,不然咱們可就真栽了。光量子芯片算法和量子加密的開發,得提速了,刻不容緩!”

班班在臨下線前,給李一杲發來了一條加密信息,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我得提醒你,他們的手段向來極端,要么讓你俯首稱臣,要么就讓你徹底消失,沒有中間地帶。”

“讓我消失?”李一杲眉頭一皺,語氣中滿是疑惑,“班班,咱這可是法治社會,槍支管制嚴格,到處都是監控,他們怎么可能讓我消失?你是說他們要搞垮我們公司吧?”

班班迅速否認,語氣堅定:“公司間的爭斗,我懶得摻和。我說的是,他們會對你這個人下手,讓你從物理上消失。你可別不當回事,我們已經失去了十幾位重要的科學家,其中三個是‘心梗殺’走的,剩下的全是‘車禍殺’意外。現在,‘車禍殺’成了他們的拿手好戲,你可得小心為上。”

“車禍殺?”李一杲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追問其中細節。

班班耐心解釋,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擊著警鐘,讓李一杲越聽越感到心驚膽戰。一旁的趙不瓊更是聽得膽戰心驚,仿佛黑暗中有一雙雙眼睛正盯著李一杲,隨時準備發動一場“車禍殺”襲擊。

見趙不瓊神色緊張,李一杲輕笑一聲,試圖緩解氣氛:“不知道的時候,可能確實有點危險。但現在既然知道了,那我就有辦法應對。只要把我的車,里里外外都裝上了傳感器,稍微有點風吹草動,我都能提前察覺。倒是你,得好好想想,他們會不會不惜一切代價,跟我們滴水巖公司來個硬碰硬的較量。我們公司畢竟還年輕,不知道這身子骨能不能扛得住啊。”

趙不瓊盯著李一杲,眼神中閃爍著深思,好一陣子才緩緩開口。班班的提醒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她心中的疑惑之門。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浮現在她腦海:滴水巖公司必定藏著些什么,那是連最強大的資本都垂涎三尺,或是畏之如虎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李一杲一直堅信,科技是競爭的王道,是國家間無聲較量的核心。然而,有著海外留學背景的趙不瓊,心里卻浮現出了另一種更為犀利的競爭利器——金融!

“老公,我有個直覺,”趙不瓊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或許咱們公司真正吸引他們的,并非科技上的獨到之處,而是我們手中的某些東西,可能在金融領域掀起了一絲波瀾。說不定,在全球金融的棋盤上,咱們這根看似微不足道的稻草,正悄然改變著局勢,甚至可能成為決定金融戰爭勝負的那根關鍵馬釘子。”

趙不瓊提到的“馬釘子”,源自一個古老而深刻的故事:1485年的波斯沃斯戰役,英王理查三世因一枚缺失的馬釘子而痛失江山。戰前,國王命馬夫備好愛駒,并囑咐鐵匠為戰馬釘上馬蹄鐵。鐵匠完成了三只,卻在第四只時發現釘子不足,馬掌搖搖欲墜。戰事緊迫,國王無暇等待,毅然馳騁沙場。

戰場上,理查三世英勇沖鋒,卻不料戰馬因馬蹄鐵脫落而踉蹌摔倒,國王也隨之重重墜地。戰馬受驚逃逸,國王未能及時起身。士兵們見國王倒地,誤以為他已犧牲,頓時軍心渙散,四處逃散。軍隊瞬間崩潰,敵軍趁勢反擊,國王被俘。

戰后,一首民謠在人們口中流傳:““少了一枚鐵釘,掉了一只馬掌;掉了一只馬掌,瘸了一匹戰馬;瘸了一匹戰馬,敗了一次戰役;敗了一次戰役,丟了一個國家。”這歌謠道出了細節決定成敗的真理,一個小小的疏忽足以導致滅頂之災。但趙不瓊的用意卻在于,滴水巖公司或許正是那枚至關重要的馬釘子,填補了國家金融體系中的某個關鍵漏洞,讓國王避免了失敗的命運。

“金融?釘子?“李一杲看著趙不瓊,馬上就想到了滴水巖公司的科技中另外一項很重要的領域:血酬系統,這是套系統本質上是一種基于區塊鏈的FIT科技金融,目前滴水巖公司已經悄悄的應用了六年時間,遍及滴水巖公司所有的交易領域了。

FIT金融體系,堪稱真我余影公司屹立至今的堅固基石。沒了這金融體系的鼎力支持,真我余影公司還真不敢夸口,說自己能在資本的狂風巨浪中站穩腳跟,保證不翻船。那么,這FIT金融體系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有如此大的能耐?

FIT起初是金融科技創新的代名詞,但在真我余影公司內部,卻有著另一番解讀。F,既代表分數拼音也就是血量和血條,也蘊含著金融的深意;I,既是innovation創新的火花,也閃爍著Intelligence智能的光芒;T,既是“Technology科技的象征,也暗含著真金白銀的true“真”諦。當然,還有其他種種解讀,但這個版本無疑是最為主流的。

FIT這個概念,最初是蔡紫華從她所從事的行業中引進來的,原本只是個商業金融圈流行的概念。但到了滴水巖公司,遇上了喜歡“魔改”概念的李一杲,這概念怎能不煥然一新?經過李一杲一次又一次的精心打磨,現在的FIT已經遠遠超出了它最初的含義,但最根本的精髓依然未變——血酬積分、人工智能、貨幣兌換,這三者構成了它的核心,在國內統稱血酬系統,在國外則稱呼FIT系統。

如今,真我余影公司的血酬系統/FIT系統已經變得錯綜復雜,但是內核已經徹底變成了區塊鏈虛擬貨幣系統,而且虛擬幣繁多復雜。

有的虛擬幣可以隨時兌換成現金,叫做“仙晶”,和現金的諧音不謀而合。還有一類虛擬幣不能直接兌換成現金的,被稱為靈石。靈石中又分為兩類:一類能兌換成仙晶的,被稱為“歸靈石”,意思就是像貨幣一樣流通的靈石,但是兌換了就沒有了;另一類則不能兌換仙晶的,被稱為“碧靈石”。這種碧靈石雖然不能兌換錢財,但卻有著極其重要的用途——它能消除犯錯的懲罰。不管是什么樣的錯誤,甚至是原則性的大錯,只要碧靈石足夠多,都能幫你扛過去,消除懲罰的痕跡。

另外,無論仙晶還是靈石,都不能逆向兌換,即仙晶不能兌換成靈石,靈石不能夠兌換血量,因此,這條路徑最原始的獲得途徑,還是要依靠每個人血酬貢獻而獲得。

但是,還有一種虛擬幣是例外,叫做仙石,仙石最初是在店記你、師叔也瘋狂這兩個子系統推出的時候,用來標記門店的資產價值和經營業績的,現在,仙石已經大大擴展了用途,已經變成了一種全能兌換的虛擬幣,所謂全能兌換,就是能用現金兌換仙石,仙石兌換成靈石、仙晶,又從新兌換回來,原來這是為了方便資產交易的靈活而推出的,但是,有些有心人就通過資產買賣,變成炒資產了。

李一杲對血酬系統一向是敬而遠之,總覺得這玩意兒像是自己親手打造的剝削利器,不僅剝削員工,還連帶加盟商、供應商、服務商,凡是跟滴水巖公司沾邊的,都沒能逃過。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索性眼不見心不煩,甩手不管。

后來,碧靈石的出現,更是讓他見識到了剝削的無底深淵。

滴水巖的員工們,甭管多努力,總有犯錯、搞砸的時候。有次韓一飛跟李一杲閑聊,半開玩笑半抱怨地說:“大師伯,您連帥魔法都能整出來,咋就不能整點后悔藥呢?”

“后悔藥?啥玩意兒?”李一杲一臉疑惑,“搞砸了還能時光倒流不成?”

韓一飛不服氣道:“時光倒流不了,但我能不能用特殊貢獻來抵消搞砸的扣血量啊?”

李一杲一聽,嘿,這主意不錯!于是,他搗鼓出一種新的血量獲取方式,叫綠血,也叫復活之血。這綠血能換成碧靈石,碧靈石呢,就能用來抹平搞砸的扣血量。韓一飛這種常搞砸的,對碧靈石那是愛不釋手。自打碧靈石問世,他就一門心思攢著,萬一哪天搞砸了,就用碧靈石來場“消消樂”,免得血量被扣。

起初,這碧靈石沒幾個人當回事。大家都忙著賺錢,拼著命攢血量,然后換歸靈石、換仙晶,只為了多撈點金子。可這幾年,大家的月收入噌噌往上漲,六位數都算少的,有的都飆到七位數了。錢多了,對錢財也就沒那么看重了。哪怕是點小懲罰,都不希望留下半點污點。所以,這碧靈石就漸漸成了香餑餑,大家都開始重視起來,用碧靈石玩“消消樂”的人也越來越多。

別看這碧靈石只是個小機制,每年給李一杲帶來的財富可不少。每當他看到碧靈石“消消樂”的次數越來越多,心里就忍不住嘀咕:“李一杲啊李一杲,你這黑心大老板,真的是又狡猾又黑心啊!”

碧靈石的事兒,讓李一杲覺得自己已經夠對不起自家員工了。可沒想到,這事兒還沒完,加盟商、合作商、服務商,甚至連加盟商的員工都知道了。他們也被滴水巖公司的“渣渣人生-要有光”給罰過,也想玩玩“消消樂”。這下可好,大家都吵著鬧著要碧靈石。李一杲被逼得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把碧靈石全開放了。

這一開放,碧靈石的兌換量噌噌往上漲,“消消樂”玩得那叫一個歡。李一杲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直拍大腿:“哎喲喂,李一杲啊李一杲,你這家伙,現在真是黑心得沒邊了!竟然把剝削的魔爪伸向了全人類!”

自責歸自責,可碧靈石已經弄出來了,總不能廢除吧?李一杲為了讓自己良心好過點,干脆眼不見心不煩,再也不看血酬系統的數據了。他整天就忙著搗鼓自己最熟悉、最熱愛的人工智能芯片研發。至于剝削那事兒,他權當是沒見過,沒聽過,沒心沒肺地給忘了。

一聽趙不瓊這提醒,李一杲就像是被觸動了某個開關,那些塵封的記憶瞬間涌上心頭。各種因果念頭在他腦海中交織、重構,他仔細一琢磨,嘿,趙不瓊這話還真沒說錯。他撓撓頭,臉上露出一副無奈又苦笑的表情:“瞧咱們這干的,竟然把剝削的觸角伸到老外那些金融巨頭的頭上去了,這可真是,罪過啊罪過!”

請記住本站域名:大風車小說, 搜索 "大風車小說" 即可找到本站.
(快捷鍵←)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快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