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請別叫我昭烈帝  第三百六十四章 識時務者為俊杰也

類別: 歷史 | 秦漢三國 | 慢著 | 請別叫我昭烈帝 | 世間一點咸   作者:世間一點咸  書名:慢著,請別叫我昭烈帝  更新時間:2025-03-10
 
在匈奴部落惶恐不安,諸多貴族正想要不要驅趕著牛、羊、驢、騾畜牧,捆綁糧草、弓箭、短刀、鹽糖等物資,直接掉頭跑路。

就算跑去上黨、太原、河西、上郡,去與他人為敵,也好過留下來面對如狼似虎的漢軍,這些都是廝殺起來悍然不顧生死,敢裹血逆戰,不要命的人。

先前沁水一戰,匈奴精銳折損大半,讓各部落直到現在也沒喘過氣來。

而且聽聞漢軍橫掃了河北與中原的諸侯,還握有漢室膏腴之地,隨便一調動,便是五六萬人馬齊至。

論兵卒精銳程度,遠勝孝靈之時,可謂死灰復燃,眼見大漢衰敗,炎漢熄滅在即,沒想數年之間,便再次赫赫炎炎燃起來。

這讓有些匈奴貴族們幾乎瞠目結舌,干他娘的,漢家與匈奴廝殺百年,眼見漢家天子被權臣脅迫,尊嚴屢遭踐踏,匈奴亦是如此,留守的貴族反叛單于,公然不認攣鞮氏,兩家皆是衰落。

沒想到大漢,哐當一聲,又從泥地里立起來了。

快速以赫奕聲勢,瓦缶雷鳴,奮武揚威,破諸侯與戎蠻如削草。

只有他們匈奴一年不如一年。

遙想當年冒頓大單于,與漢室高祖劉邦同時并起,可如今攣鞮氏子孫,遠不如劉氏后嗣啊……

平陽的匈奴貴族回想起以往,就忍不住嘆息流涕。

但是流完眼淚之后,該走還是要走,不走的話,或許以后都不用走了。

于是匈奴貴族們不待單于呼廚泉下令,便提前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遷走。

畢竟要遷徙牛羊與馬匹等畜牧,這些放牧的牲口受到攻擊時,最容易驚慌失措的跑丟。

漢軍的騎兵要是如雷霆之勢,風馳雨驟般掩殺而來,牧民或許能夠跑掉,但畜牧就全沒了。

沒有了牛、羊等肉食,就算逃走又有什么用,不被漢軍的追兵趕上,也會餓死途中。

就在匈奴部落驚慌失措之際,河東太守楊奉的使者也騎馬到了平陽,欲想與匈奴人結為盟友,給予漢軍壓力,屆時匈奴騎兵與白波軍,則能進可以攻,據可以守。

哪怕劉玄德不肯退讓,兩軍也能同舟共濟,如左右手一般相互配合,且戰且退。

匈奴單于呼廚泉有些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滔滔不絕的楊奉使者,在此人嘴中仿佛只需兩軍同心協力,便能在漢家天下來去自如。

在錯愕不已的同時,呼廚泉心底卻感到有一絲荒誕無稽,你們漢人的大王有多厲害,你們都不知道,還在這里大放厥詞,口出狂言。

別說漢王劉備麾下的大軍正屯駐各州,不可能調集全力去征關中,就算他只帶萬余戰兵與兩萬輔卒征司隸,我匈奴也要避其鋒芒,帶部落向北逃竄,不敢越過臨汾一步。

何況如今率了兩萬戰兵和四萬輔卒,進軍關中,擺明了是要把司隸與雍涼二州,所有諸侯擊滅殆盡,哪怕雍、涼兩州地形之廣闊遠勝于青、兗、豫、徐四州,也抵擋不住漢軍的迅猛之勢。

當呼廚泉聽見,楊奉和他聯合是為了保留匈奴人與白波軍在河東的利益,從而讓漢軍忌憚時,更忍不住當場笑出聲來,用手指著露出茫然的神色的使者,輕蔑地嗤笑道:“汝主不過漢家一賊寇爾,唯利是求背叛故主,也欲與攣鞮氏締盟,你可知北胡多年為漢家昆弟乎?”

“楊奉自以為聰明,卻是自取禍端,漢王收司隸與雍涼之心,堅如鐵石,豈會同你等退讓?”

“不僅不會退避,還會借汝等首級,殺一儆百,以示關中諸侯,威懾千里!”

“我豈會與你主楊奉這種待死之輩結為盟友?來人!將此高談闊論之徒推出去,斬首懸掛于旗桿之上。”

“但凡白波賊來使,皆斬殺之,無需再來稟報!”

呼廚泉眼里不由迸射出火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殺氣騰騰地吩咐道。

還以為是什么好事,結果不曾想是滅族之事。

這群狗賊自尋死路,還要拉上他的部落,要再和漢王作對一次,牧民恐怕就要全死盡了。

他呼廚泉怕再也沒有機會返回王庭了。

匈奴單于話音剛落,一直在旁邊護衛的左右,立馬將楊奉使者按倒在地,將其胳膊扭在身后。

中年文士臉貼著地面塵土,哪怕呼吸間浮塵進肺,他也顧不上這些,強忍臉在地上摩擦的疼痛,驚懼的連忙說道:“既然單于不欲結盟,又何須動怒。”

“古人有云:縱使交戰,亦不斬來使,單于久居漢地,難道未曾聽聞此事乎?怎能無理對待使者!”

“斬殺來使,必有大禍。”

中年文士再被押出院舍前,忍不住跳起腳,奮力吶喊。

呼廚泉聽見了,卻是皮笑肉不笑的指著他,說道:“我乃胡人,不知中國之事多矣!”

“念你辛苦來報漢王進兵之事,甚是感激,故先賜你美酒,再斬汝首級,可謂漢人禮尚往來。”

“左右!推出去先灌酒,送其上路,擇旗桿高處懸掛之,讓使者看遠點,以免瞧不見底下的路。”

呼廚泉冷笑著,隨手一揮吩咐說道。

“胡人狗賊!”

“乃公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殺我?!”

“我好恨啊!早知胡人如此無信義,吾就不來了……”

楊奉的使者還想再蹦跶幾下,拼命掙扎辱罵道。

卻被匈奴人狠狠地捶打腹部,瞬間把所有話都咽了回去,再也無力掙扎,直接被拖出去。

呼廚泉望著這一幕沒半分憐憫,甚至還感到好笑。

縱使匈奴來了漢地有百年之久,可是圍獵屠殺的胡人習性,卻沒有多少更改。

水草豐盛則放牧,待水草枯竭則劫掠,不僅是擄掠漢民,也會強搶其他胡羌,所謂馬邊懸男頭,馬后載婦女,是常有之事。

何況現在有部落而不能回,還要被楊奉所騙,前去與漢王劉備為敵。

別說楊奉派遣的使者,就算他親自前來,也照殺不誤。

呼廚泉思索了片刻,下令說道:“傳令各部落牧民驅趕畜牧緩緩退至永安,再觀河東之變。”

接著他猶豫數息,最后決然道:“遣部落使者,攜我之意告知漢王,匈奴在於扶羅身死后,早無意與漢軍為敵。”

“哪怕袁紹當初來使游說,亦不曾出兵相助,愿效歷代單于歸順雒陽,部落騎兵皆可供漢王驅使,兵鋒所指,絕不退縮。”

身旁的多名親信,聽見單于呼廚泉對漢家服軟的話,全都驚得忘記了呼吸,眼神充滿難以置信。

劉玄德麾下的漢軍斬殺了他們多少人,沁水之戰后,部落喪夫、喪子者數不勝數,連上任單于也慘死在河內郡。

新單于不僅不打算報仇,還要屈膝求降,用部落族人的血,去為漢人攻城略地?

如此還算是撐犁孤涂大單于嗎?!

幾名匈奴人皆相視失色,驚心破膽,目瞪神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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