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能同時了解那么多美少女呢?
女孩子生氣,要是整出友誼修羅場來了。那怕是還沒開口說話,人就已經三刀六洞。
誠哥?
即使刀子捅進去的時候,我也要喜歡你..:::..們。
只能說,很有生活。
江年現在完全是債多了不愁,按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想刀他的人能組一個加強連。
年年不語,一味低頭練長跑。
畢竟,沒有女朋友的人,多幾個朋友怎么了?
友誼,萬歲!
他現在處于不可選定的狀態,真到了那啥的時候,那確實不敢像現在這么囂張。
不開玩笑,睡覺都得一只眼晴輪流放哨。
話又說回來了。
江年手撐著頭,琢磨怎么才能對班長多一點了解。什么都不知道,并非好朋友之舉。
「在想什么呢?」
張檸枝的臉,出現在他的視線里。慢慢的,元氣滿滿的可愛臉龐占據了大半視野。
頭發也隨之垂落,如青絲瀑布。
少女就是這么神奇的生物,即使光線被遮蔽了,內心卻因為這一幕變得明亮了起來。
「啊,沒.....沒想什么。」
當舔狗倒霉一生,給美少女花錢積德行善。碰上枝枝這樣的,爆金幣他甘之如始。
「噢。」她回正了坐姿,不知道哪來的情緒,暗戳戳問,「怎么發起呆來了?」
江年手撐著頭,隨口瞎扯道。
「你爸不太喜歡我吧。」
走廊遍布冬日暖陽,窗外是藍天。課間教室陰涼,大部分人都跑出去曬太陽了。
張檸枝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魔法似的,突然愣住了。
「沒啊,他們都沒見過面。」
「???」江年懵了,「我說的好像不是這個,不過也差不多了,畢竟恨屋及烏。」
他說完,也是順手一驗。
驗算啟動!
驗算問題:張萬海覺得我是黃毛小子。
驗算正確
雖然江年對此心里早有答案,但驗算結果出來的那一刻,他還是差點沒繃住體內的鬼火之力,更是已經快壓制不住了。
聞言,張檸枝頓時像是卡殼的槍,吞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不是這樣的。」
「嗯?」江年靠近。
「我父親.....的看法,壓根.....不重要啊。」張檸枝聲音如蚊聲,「我.....我又不聽他的。」
江年也是一愣,頓時意識到一點。
正如江年不理解二十七八歲的自己,而他在系統里所了解到的枝枝,也是二十七八歲。
顯然,那個年紀不可能只考慮自己。
但十七八歲的少女,比二十七八歲要勇敢得多。性格上更叛逆,也更敢表達張檸枝見江年沒說話,不由抿了抿嘴。
「你....覺得呢?」
他不想把話題搞得太沉重,于是順手摸了摸她的腿。
「我覺得.....挺軟。」
張檸枝頓時不滿,拿起杯子倒上熱水。一邊用余光警他,一邊生氣得噸噸噸喝水。
大瑟狼!
虧自己還擔驚受怕了一會,他腦子里只有腿!!
下次,一腳端飛他!
她這樣想著,又用余光去瞧江年。見他在桌上玩橡皮,頓時被水給嗆了一下「咳咳咳!!!」
她頓時臉一熱,感覺到教室周圍的目光。想要努力平復下來,反而越咳越起勁。
低頭,嘩啦幾張紙抽到了她面前。
「喝水也能嗆著?」江年一句話差點給她氣死,「我尋思,沒人跟你搶啊。」
「咳咳咳!!」張檸枝又氣又咳。
忽的,背上被拍了幾下。
她頓時一僵,心道這可是教室。臉又開始不自覺升溫,一股熱流從心間升起。
咳嗽也停了,直接趴在了桌上。
張檸枝臉貼著冰涼的桌子,一邊聽著教室熙攘的人聲,一邊如同敷了冰塊似的降溫。
直到打鈴了。
她若無其事起身,仿佛班上人記憶已經被刷新了一遍,緩慢抽出二輪復習資料。
又沒忍住,快速看了江年一眼。
長得好看的罪魁禍首,正手撐著頭。骨節修長的手指搭在后頸上,跟沒事人似的。
張檸枝不輕不重哼了一聲,將書本放在課桌上。
江年聽見聲音,用余光警了她一眼。空閑著的手移動,似乎就要朝著她的腿摸去。
「啊?」張檸枝被嚇了一跳。
心道他瘋了!
都上課了,過道到處都是回座位的同學。
啪嗒,江年的手被拍開。他也沒多異,如同大爺似的慢慢悠悠把手收了回去。
張檸枝看得牙癢癢,更氣了。
這個大瑟狼!只要自己不拒絕,他就會一直摸。然后得寸進尺,最后什么都敢上手了!
上午最后一節課,化學老師在概括講二輪復習要點,順手在黑板上梳理出了大綱。
一個個知識點,如同被樹枝串起的蒼天大樹。
江年聽得津津有味,他最近做試卷做瘋了。
每天晚上回家,閑來無事先做一張卷子。偶爾興致來了,直接做到深夜兩點。
李華興致缺缺打了一個哈欠,看似目不轉睛看著黑板。實際上,只是抬頭看鐘。
還有十五分鐘,坐等放學。
他無所事事,開始活動脖子。偶然見后排班長在走神,靜靜地盯著江年發呆。
李華瞬間咬牙,心道他媽的江年。
給班長下迷魂藥了吧?
李華倒也沒多想,對于江年女生緣好這一點。不能說完全,但百分之九九已經脫敏。
畜生之言,何足為信,我已見怪不怪。
一晃,中午放學人流如織。
晴寶剛從二班走出來,一轉頭在人擠人的陽光走廊里,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姓江的孽徒,正伸手笑著和自己打招呼。
出于禮貌,她停住了腳步。
待江年趕上來之后,開口第一句話就是。
「老師,昨天我們班贏了。」
「嗯,我知道。」晴寶在外不茍言笑,還是補了一句,「我去看了,站得有點遠。」
聞言,江年擺擺手。
「小組賽沒什么可看的,都是那幫瑟籃逼我說的。等決賽,老師再來看我奪冠吧。」
他在晴寶面前是一個正直沉穩的君子,并且用不屑的語氣指責好澀澀的兄弟只能說,江年很高尚了。
如果晴寶流露出感興趣的跡象,那他將把自己身上的事放在李華身上繼續講給她聽。
講盡兄弟黑料,只為博佳人一笑。
晴寶笑了笑,「你們加油。」
這是一句很普通的話,她在外面就喜歡這么認真敷衍,即使對江年也不能例外。
不為別的,只為維持嚴肅教師人設。
然而,這一幕落在樓梯上剛放學的二班人眼里。卻顯得異常離譜,紛紛轉頭看江年。
「神踏馬奪冠!這人怎么在生物老師面前吹牛啊?他不尷尬,我聽著都替他尷尬。」
「自信唄,冠軍哈哈。」
「為了裝個逼,是真的敢說啊。像是那種看見漂亮女生,怒插兄弟兩刀的男生。」
樓梯上聲音嘈雜,那幾道聲音完全不避著人。
自然而然,也落入了江年的耳朵里。
聞言,他也沒什么反應。那話原本就是說給晴寶聽的,別人聽了自然覺得刺耳。
人最恨兩件事,別人裝逼和別人不讓我裝逼!
愛怎么酸怎么酸,反正自己就喜歡和晴寶吹牛。再說高中生不狂妄,那還叫少年嗎?
樓梯上也有三班的男生,聞言紛紛面露不悅之色。
羅勇不敢和人對線,低下了頭。
劉洋有些不爽,直接就了。
「也他媽知道我們贏了一場啊,踢球不為奪冠。難道和你們一樣,藏你媽肚子里?」
話糙理不糙,不想當將軍的土兵不是好土兵。
「嗯,我相信你們。」晴寶出人意料的開口了,「好好加油,和冠軍合影肯定很帥。」
她的一番相當誠懇的話,直接把二班幾個噴子給整懵了。一個個目瞪口呆,
如遭雷擊。
想和冠軍合影,潛臺詞是相信江年會奪冠,
由于晴寶也是二班的生物老師,平時也相當謹慎。從不對任何人做出絕對評價。
更不要提,像是今天那樣為誰撐腰,
這樣的評價,勝過千言萬語。
一般情況,高中老師對學生的愛護有條件的。比如特優生,能得到老師一些偏祖。
特別是高三,這種情況相對來說較為普遍,老師和這些特優生都是相互成就的關系。
關系好的,還能能吃到老師辦公室的零食。
甚至零班班主任,聽說有一天知道班上的女生沒吃午飯,直接帶著去教師食堂吃。
那幾個男生小團體,只能低著默默下樓,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陰陽怪氣的話。
晴寶突然為江年說話,而且做出的如此明顯。完全不是愛護,已經屬于祖護了。
但畢竟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偏愛。這證明他們至少是互相成就那一檔的師生關系。
那也意味著,江年可以吃到晴寶的各類資源。
這是..::::學神的待遇。
劉洋看懵了,明明那幫說風涼話的人已經走了。但他現在感覺,自己身上好癢。
想說點風涼話,狠狠背刺隊友了。
兄弟就是那種,可以看你過得好。但你過得太好了,那建議去死一死的陰暗生物。
你踏馬的!江年!
羅勇也懵了,他本能覺得和人發生沖突不好。但沒想著晴寶會護續子,人都傻了。
反應過來后,嫉妒到呼吸聲都重了一些。
只能說,人之常情。
江年除了心里一暖之外,基本沒其他感覺。身為內門大師兄,有點優待不是很正常嗎?
教堂的白鴿不會親吻烏鴉,首席師兄不會和野狗同學并行。
嘻嘻。
到了樓下,江年先是道謝。然后主動接過晴寶的教案,蹦蹦噠往辦公室那走。
「老師走啊。」
晴寶看了一眼距離自己只有十米的辦公室,又看了一眼身后樓梯擁擠的人群...
最后十米,你想起幫我拿教案了?」
「啊?」江年有些尷尬,干脆直接往辦公室走了,「老師,我先幫你泡茶。」
晴寶:「..
她進入辦公室,掃了一眼泡茶的江年。直接坐在了椅子上,瞇著眼睛玩手機。
過了幾分鐘,江年放下茶就準備走。
「老師你慢慢喝。」
「有事?」晴寶隨口問道。
「嗯,家里窮,吃不起食堂的飯。」江年低頭,假裝抹了抹眼淚,「只能回家做飯。」
晴寶:「???」
她坐起身,從抽屜里翻出一張飯卡。
「這是教師食堂的..:::
「不用了,我先走了。」江年笑嘻嘻,招了招手離開了辦公室,「老師再見3
晴寶坐回椅子里,微微皺起了眉。意識到這人嘴上沒譜后,不由無語撇了撇嘴。
隨后,又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去摸索茶杯。
正午,天氣晴朗。
彩票店里。
由于國家規定一萬塊不需要繳稅,江年很順利地領取了三等獎,一共一萬塊。
中年人老板全程眼晴都看直了,心道真是見了鬼了。
昨天他還特意發過微信給老婆,嘲笑現在的學生不好好學習,反而做起白日夢來了。
但,今天這學生就中了。
媽的,真該死啊,是不是開了啊,畜生!單買一注都能中,還是機選,你爸什么人啊!
一想到學生都能中獎,老板心里既開心又嫉妒。
開心是希望這件事能傳出去,但他抬頭看了一眼面前戴著口罩的學生,頓時又沉默。
「呢.....后生崽,你只是中了一萬不是一千萬。不用這么謹慎,口罩摘了吧。」
江年不為所動,冷靜道。
「我得流感了,聽說這病很邪門。要是把別人感染了,自己沒事,那人會陽痿。」
老板剛想張開的嘴,突然又閉上了。
媽的,怎么還疊加詛咒?
「行吧,恭喜你啊。」
說罷,老板又問了一句。
「捐點?」
「我家吃不起飯,餓了兩天了。」江年領了錢,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轉身就走。
只剩下中年老板一人在風中凌亂。
拿了錢,江年往家的方向走。
先打電話找人商定了補路的事情,拍了一張照片發過去后,直接把價錢給談定了。
略貴,但江年不在乎。
彩票的錢取之于民,現在也是用之于民了。反正都要修,就順帶著多修了一小段。
在菜市場買了菜后,他上樓敲響了徐淺淺家的門。
「小白兔乖乖,把門......
他還沒沒哼幾句,門從里面打開。露出一張美少女的臉,掛著相當無語的表情。
「自己人,別開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