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陪你陳叔下兩盤。”
對弈4局,李建國輸了3局,頓時對旁邊坐著陪聊天的兒子說。
見陳高遠目光看過來,李恒沒矯情,把手心的瓜子放子矜手里,起身坐了過去。
陳高遠一邊擺象棋,一邊問:「這次待幾天?」
李恒回話:「過完元旦,一號走,滬市那邊還有些事要處理。」
對于一個學生來說,逃課跑出來待這么久,已經非常逆天了。要不是他還有大作家身份,估計全國沒有一所大學能容得下他。
陳子矜心里算了算,待兩個晚上走,和她心里預期的差不多。
田潤娥插嘴問了句:「滬市那邊有什么事?1號就要走?」
母親的思維永遠和一般人不同,想著兒子好不容易來一趟,總是希望其在自己身邊多待會。
不過她也知道,兒子如今是作家,是名聲在外的大作家,很多事她不好亂摻和。
只是直覺告訴她,滿崽估計又要去外面惹事了,而不是真的回學校,所以才有此一問。
這樣想著的時候,她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宋妤和肖涵這閨女的身影。
見所有人目光都積聚在自己身上,李恒道:「《文化苦旅》完結了,《收獲》雜志要單獨出版,合同已經談妥。
另外,我答應了與巴老先生見面,元旦過后得上門去拜訪,不好拖太久。”
這兩件事,哪一件都是妥妥的大事,縱使身在官場的陳高遠都覺得要嚴肅對待,不能打馬虎眼。
聽到《文化苦旅》要單獨出版,陳小米忍不住問:「這次的版稅多少?」
李恒回答:「8,
陳小米驚訝:「這么多?」
「多么?我一開始打算要10的,只是礙于巴老先生的情面,沒好開那口。」李恒實話實說,
一點都不夸張。
陳小米啞然,羨慕中帶點欽佩地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話,臨了說:
「8絕對是一個奇跡,以《文化苦旅》現在的影響力,至少能為你增加幾十萬的收入。」
李恒沒否認,《文化苦旅》的影響力確實大,口碑也極其好,他很是期待其大爆的。
陳子矜聽得眼晴亮晶晶的,連著剝了好幾顆瓜子仁送心上人嘴里。
陳高遠瞄了好幾眼女兒,心里不由感慨:嵐嵐啊嵐嵐,就算李恒不是大作家,就算李恒不上春晚,這個女兒你也留不住談。
陳小米倒是對大侄女的表現已經免疫了,要不是愛極了李恒,也不會去年暑假就早早把身子交付了出去。
下三盤,陳高遠連著輸了三盤,他重新撿棋子說:「建國,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小恒這棋力要比你我高出好幾個檔次,我越下越艱難,估計只有家里老爺子才能抵擋一二了。」
李恒謙虛地笑了下,沒聲,要不是顧忌對方是子矜親爸,早就三下五除二砍瓜切菜了,哪還會放水這么多啊。
老實講,前生兩人雖然互為翁婿,但沒一起下過棋,就連在一張桌上吃飯的次數都少得可憐。
一是陳家并不是很待見他。
二是他也不喜歡去陳家。
甚至后面幾十年,他基本已經不踏足陳家了。每當逢年過節,都是子自己帶著一兒一女回娘家看看。
不過話說回來,陳家雖然看不起他,但對他和子矜的一兒一女還算過得去,這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李恒和陳家的尷尬。
前生他的時間是分配比較均勻的,陪三女的日子基本差不多,可能肖涵作為妻子略微多了一些,這也是三女沒有徹底鬧的緣由所在。
因為他做什么事,都比較公平。
而且子矜和宋妤都在京城,兩女的家挨著很近,走路不到20分鐘,有時候三人經常是一起吃飯聊天,只有晚上才各自回家睡。
關于睡覺的問題,子矜從不在宋妤家里過夜,宋妤也亦然。
倒是肖涵跟兩女關系比較疏遠,一輩子下來,幾乎沒有一起吃過飯。
第四盤,陳高遠依舊敗退,他也看出來李恒在讓他,在放水,可就是下不贏,最后心服口服棄子投降。
吃過午飯,陳高遠走了,作為一個有官身的人,能在老李家待一上午,已經是奢侈一把,也算是給足了李恒面子。
陳小米也走了,回了《人民文學》。
走之前,陳高遠也好,陳小米也罷,都默契地沒有問子矜要不要回學校?今晚在哪里住這類問題。
因為根據過往經驗,用腳趾頭想想也曉得是怎么一回事啊。
見李恒和陳子如膠似漆地膩在一塊,李蘭抓一把瓜子說:「嗯哼!我去糕點店了,下午4點左右回來。」
說完她大搖大擺走了。
李建國和田潤娥對視一眼,前者站起身,「都說飯后一百步,活到九十九,潤娥,走,陪我出去散會步。”
作為過來人,田潤娥哪里還不懂,對李恒說:
「我和你爸散步去了,順便逛一逛百貨,也要差不多下午4點左右才回來,你在家好好照顧子矜。」
「嗯,好。」李恒嗯一聲,目送他們離去。
此時陳子面色滾燙,低個頭,根本不敢看李叔和田姨。
送到爸媽到巷子里,李恒回頭就把門給關上了。
見狀,田潤娥嘀咕一句:「這種也不知道像誰?要不是我自己生的,我都以為是撿來的。」
李建國只是笑,沒搭話。
田潤娥又回頭望了望,「子矜這閨女是真好,漂亮懂事賢惠,我很喜歡。
可惜生在陳家,要不然我都恨不得立馬把她名字上到我們家戶口本上。」
對于陳子矜這姑娘,李建國也同樣相當滿意,若以兒媳婦的標準衡量,他說不出半個「不」子,擱老家,打燈籠找遍十里八鄉也找不出第二個這么好的了。
田潤娥走近一步,壓低聲音問:「大白天的,滿崽不會真把子弄床上..:”
話到一半,她沒說了,也沒法往下說出口。
去年暑假,兒子就是大白天把子矜給辦了的,如今他名氣大,底氣足,行事只會更加老練。
李建國拍了拍妻子手背,以示安慰:「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自己的事自己張羅,用不著我們操心。
我觀子矜一顆心全系在滿崽身身上,做什么都是愿意的,這就放心了。以后啊,我們爭取對她好一些,補償補償這閨女。”
「唉,也只能如此了。」田潤娥嘆口氣,她對兒子哪哪都滿意,就是女人方面比較垢病。
她問:「建國,你說,兒子會不會在外面還有女人?「
有些話一聽就懂,李建國問:「你是說肖家那姑娘?」
田潤娥補充:「還有北大那個叫宋妤的閨女,那天你是見到真人了的,長得比仙女還好,我毫不懷疑滿崽會死纏爛打。」
「這倆姑娘確實生的花容月貌,但應該沒那么容易得手。」李建國分析。
田潤娥說:「要是以前,我信你這話,但自從去年夏天后,我這心里啊,就沒底了。
李恒和子矜的爆發之時,打了陳李兩家一個措手不及,縱使兩人身為李恒父母,明面上會站在他這邊,但內心一陣陣懵逼,這還是自己的兒子嗎?
說著說著,田潤娥一拍手掌,擔憂道:「不行,這樣下去不行,會出大事,回頭我們得跟他好好聊聊,勸勸他。」
在這點上,李建國完全同意,「勸可以,但要講究策略,如今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得注意分寸,別把他別逼的以后不敢回家。」
田潤娥以前可是城里人,也是知識分子,自然懂什么叫分寸。
四合院,堂屋。
關了院門,關大門,李恒徑直走向沙發,走向沙發上的美嬌娘。
陳子矜似乎預感到他要干什么壞事,通紅個臉,抿嘴害羞地看著他。
四目相對良久,李恒緩緩伸出手,撫摸她的青絲:
「媳婦,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嗯,你是我老公嘛,應該的。」陳子矜半撒嬌,徐徐閉上眼睛,用心享受他的愛憐。
「你知道我在滬市有多想你嗎?」
「知道,你都想得開始解我扣子了。」
「讓我看看,最近有什么變化沒?」
「不要,這是白天嘛。」
「白天怎么了?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
「德性!」
許久過后...
「不要在這,叔叔阿姨隨時會回來的。」
「沒聽他們說么,要下午4點才回來,還有4個多小時。」
「相公,去房里。”
「你剛才叫我什么?」
「相公...
「再叫一句。」
「相公。」
「行,我們去房里,你是哪間房?」
「最、最里面那間。」說這話的時候,她聲音是顫抖的。
一邊熱吻,一邊橫抱著她往臥室行去。
兩個小時后,李恒右手輕輕在她背上來回撫摸,湊頭親她一口:「還是你好。」
陳子矜此刻已經沒力氣說話了,很是滿足地依偎在他懷里,聽著他的心跳聲,想起兩人的點點滴滴。
許久,逐漸緩過來的陳子矜仰頭問:「1號走的飛機票買了嗎?」
「買了,托關系買的。」李恒回答。
「到時我去機場送你。」
「好。」
聽到這聲干脆利落的好,陳子矜心里松了口氣,要親自看著他走,不能給他機會去找宋妤。
近距離看著她的細長眼睫毛,李恒忽地心思一動,伸手緊緊摟著她,下巴抵著她額頭說:「跟著我,你后悔不?」
「不后悔。」
「有你真好,以后我盡量抽空過來陪你。」
「嗯嗯。」陳子矜微仰頭,紅唇悄無聲息吐出兩個字:「吻我。」
她嗓子剛才已經叫冒煙了,此時啞啞的,但絲毫不影響李恒知情知趣地纏吻她。
一記漫長的法式浪漫,陳子笑吟吟說:「我這叫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今天吃撐了唔!
感謝老公。」
李恒彈了她額頭一下,「有力氣了不?‘
「不要,3點多了,二姐他們快回來了,讓我休息下,晚上好不好?」陳子矜對他的能力是既愛又怕。
「晚上可沒法像剛才那樣唱歌啊。」李恒咬著她的耳垂,調侃道。
「德性,我咬塊布放嘴里。」想起之前失控的場景,陳子矜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其實也不能怪她,實在是某人手段太厲害了,她一個才幾次經驗的小女子,哪經得起那般挑逗,很快就從矜持中敗下陣來。
李恒聽得失笑,不再捉弄她,爬起來說,「等會洗完澡,帶我去外面走一走,進京之前我就一直在幻想,一定要陪我娘子吃遍這條街的美食。”
「真的?」陳子矜開心問。
「嗯。」
陳子立馬有動力了,也不顧疲憊不堪的身體,下床洗澡打扮一氣呵成。
下午3點40分左右,兩人穿戴整齊地離開了四合院,
走之前,她還特意打掃了戰場,還開窗通了風,以免露出破綻。
「我老媽他們帶鑰匙了沒?」見她鎖門,李恒問。
「帶了,有4把鑰匙,我、二姐和田姨各一把,還有一把在家里作備用鑰匙。」
陳子矜晃了晃手心鑰匙,收進兜里,然后手挽手,有說有笑帶著他離開了這條巷子。
說吃就吃,兩人真是一路吃過去的,吃了驢打滾、果脯、酥糖,還有各式糕點,當最后吃糖葫蘆時,他看著前方的藥店說:「你到這等我,我去買點藥。」
「不用,今天是安全期。」陳子拉著他,甕聲甕氣說。
李恒回身,看著她:「算準了嗎?」
陳子羞澀地點點頭:「嗯,知道你要來,其實小姑昨晚陪我買了安全那個東西...”
說完,她把頭偏向別處,全身滾熱,恨不得打個地洞鉆進去。
李恒有些小驚訝,「你小姑還管這事?她自己都沒男人吧。」
陳子矜白他一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你每次來京城都要找我干壞事,她一清二楚。」
李恒樂呵呵笑了下,把糖葫蘆遞到她嘴邊,解釋道:「原本來之前,我是準備了安全套的,可走的時候有點急,收拾忘了,下次我帶過來。”
「哼哼,下次過期了拉。」陳子矜咬一顆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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