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淑恒點頭,「信,昨晚你就床邊盯了我好久。」
聽到這話,李恒先是愣住,然后轉頭定定地瞧著她。
許久他才開口:「老師,你昨晚裝醉?」
余淑恒依舊端莊靜坐,「一起喝了那么多酒,我什么酒量你還不清楚?’
接著她補充一句:「身體醉了,但意識還算清明。」
李恒思索一番,信了這話:「可還是在裝。」
余淑恒直接來一句:「我喝不過葉卿,你作為我男人,也沒見你幫著喝。」
李恒:
我是不是你男人,你心里沒個數嗎?
倒是夢里,咱還算你半個男人,可那也是夢里啊,不能當真。
接下來車內冷場了,兩人心思各異,各自想著自己的事,直到奔馳開進邵市,他才想起問:「老師,你打算在邵市待多久?」
余淑恒問:「你急著回滬市?」
李恒把要去巴老先生家拜訪的事情講了講。
余淑恒聽聞說:「飛機票是明天晚上的,明天下午走。」
「成。」
這時間安排非常契合他的心意。
一直往前開著,開著,路過邵水橋時,李恒喊停:「我下去買點東西。」
余淑恒說:「我車里有。」
李恒堅持下車,「老師你的是你的,我的我的,心意不同。」
聽聞,余淑恒把車停靠路邊,跟著他下了車。
在路邊店鋪四處逛了逛,李恒先后買了幾樣高中英語老師愛吃的零嘴,臨了還買一件比較貴的衣服。
余淑恒看著他手里的衣服說:「雖然不是名牌,但你的眼光還不錯,款式顏色非常適合潤文。」
「那是,我可是走在時尚前沿的男人。」李恒自吹一句,跟著上車,往邵市一中進發。
門衛認識李恒,也對來過幾次的余淑恒印象深刻,根本沒攔就放行了。
兩人熟門熟路來到三樓,發現門是鎖著的。
李恒看下時間,猜測:「這個點,有可能在教師食堂吃中飯。」
接著他問:「老師你餓不餓?」
連著開了幾個小時候車,余淑恒自然有些餓,「先把東西放車里,我們去外面吃點。」
李恒脫口而出:「不叫王老師?」
余淑恒看過來:「她教你3年,我才教你1學期,確實和她感情深一些。」
李恒無語:「這和時間沒關系,你們在我心里一樣親。」
見他認真,余淑恒清雅一笑,轉身率先下樓梯。
把東西放到車里,兩人沒去外面,而是默契地往教師食堂行去。
余淑恒的殺傷力非常大,宛如一顆核彈在一中爆炸一樣,所過之處,回頭率幾乎百分之百。
這就是差距,書香氣質和她自帶的貴氣所造成的影響,不是一般青澀少女能比的。
食堂不遠,穿過小賣部和假山就到。
果然同預料的一樣,正值飯點,幾乎一中所有老師都聚集在這,而一身紅的王潤文老師非常打眼,正和幾個女老師有說有笑,顯得十分開心的樣子。
忽地,熱熱鬧鬧的教師食堂陡然安靜不少,很多老師的目光投向了門口處。
大部分老師都認識李恒,但也就過一眼的地位,存在感如同螞蟻。
反倒是余淑恒成為了全場焦點,不論是男老師,還是女老師都望著她,心里紛紛在揣測。
教導主任老婆提醒王潤文:「潤文,你快看門口,誰來了。」
王潤文此時已經感覺到食堂氛圍不對勁,剛好側身看到了余淑恒和李恒,原地愜兩秒,稍后她把打好的飯菜給教導主任妻子,「你們拿去吃,我先走一下。」
路過教導主任身邊的時候,王老師還笑說:「領導,下午請半天假。」
此刻,教導主任與眾人不同,眼里沒有余淑恒這樣的大美人,而是直勾勾盯著李恒一個勁猛瞧,仿佛李恒比余淑恒還生的嬌艷鮮香。
見王潤文往這邊趕,李恒和余淑恒不約而同停下腳步。
15米。
10米。
5米。
三步兩步走到近前,王潤文開心地同李恒打招呼:「李恒,你來了。」
「嗯,來看看老師你。」李恒笑著回答。
上次看到王老師還是在長沙醫院,如今對方能蹦能跳,他心情跟著高興。
一男一女帶著笑容相視兩秒,稍后王潤文轉向余淑恒:「你怎么來了?」
語氣一下子冷淡了很多。
前一秒對李恒熱情,下一秒卻對閨蜜不咸不淡,反差簡直不要太大。
余淑恒意味深長笑了笑,「我不來,他怎么會跟來?」
這看似普通的話,聽在王潤文耳里卻格外刺耳,扶扶眼鏡憋個嘴:「你走,
這里不歡迎你。」
李恒:「.
見這兩老師斗氣,他假裝沒聽到。
余淑恒微笑說,「有點餓,先去吃飯。」
王潤文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說歸說罵歸罵,聽說兩人餓了,立馬帶著他們來到校外,進了口味最正宗的老六飯店。
點完菜,各自要了2瓶啤酒。
稍后王潤文甩甩頭發,問李恒:「你不是剛寫完《文化苦旅》么?怎么有時間來這?不去京城看望你爸爸?」
李恒回答:「已經去過了,剛從那邊過來。」
王潤文說:「快期末考試了,你還來這邊干什么,浪費時間,直接回復旦就好,可以放寒假再來看我。」
余淑恒插一句:「我讓他過來的。」
王潤文望向閨蜜。
余淑恒解釋:「有人找我麻煩,我讓他充當我一天男朋友。」
王潤文盯著閨蜜長達5秒,隨后伸手喊:「老板,來瓶二鍋頭。」
「好嘞,稍等!」
余淑恒沒阻止,對李恒說:「我要是喝醉了,像昨天那樣背我回去。」
李恒表示:「沒問題。」
他沒勸酒,也不想勸,這是人家閨蜜相處的方式。
況且就在校門口,背回去也十分方便。
王潤文瞟眼閨蜜,問李恒,「我家里的鑰匙,你帶身上沒?」
李恒搖頭:「沒,在滬市租房,許久沒用,放書房抽屜。」
聽聞,王潤文從兜里掏出鑰匙,遞給李恒,「等會別攔著,我們好久不見,
今天喝個痛快。」
李恒擔心問:「老師,你手術才3個月,真能放肆喝?」
王潤文擺擺手,灑脫地說:「早好了,昨天元旦就喝了兩杯二鍋頭。」
三個人,點了6菜1湯,不可謂不奢侈。
菜一上桌,王潤文就對兩人說:「你們先吃兩口菜墊墊肚子,等會陪我喝幾杯。」
李恒和余淑恒都沒客氣,畢竟空腹喝酒不好,先是喝了一碗排骨蓮藕湯,然后又吃了好些菜,最后才碰酒。
一杯啤酒下肚,王老師問他:「你追上肖涵沒有?」
李恒道:「差不多。」
王老師斜眼閨蜜,繼續問:「差不多是什么程度?有沒有抱?接過吻沒?有沒有牽手?」
李恒抬頭望望天空。
心說老王啊老王,你變了,你以前可不帶這么犀利和露骨的啊。
臨了他回答:「這些都是談戀愛的一部分,老師,我就是一俗人。」
王老師囑咐,「我看肖涵確實非常不錯,你要趁熱打鐵,爭取早日把生米煮成熟飯,免得有些人癡心妄想。」
說「癡心妄想」四個字時,王老師眼晴是斜的,幾乎是咬著字頭吐出來的。
余淑恒微微一笑,自顧自吃菜,一個一個田螺肉夾到嘴里,慢條斯理,動作極其優雅。
美人不愧是美人啊,連吃飯都是這么的賞心悅目。
李恒轉轉酒杯,笑呵呵說:「老師你別擔心,肖涵對我的感情比這酒還純。
假若這個世界其她人可能不要我了,她還會跟在我身邊。」
王潤文有些驚訝:「她對你用情已經這么深?」
李恒點頭。
王潤文問:「那宋妤和陳子矜呢?」
李恒道:「我對她們一樣有信心。」
能沒信心嗎,一輩子證明過的感情,比鐵還堅。
聽到這話,王潤文看了他好會,稍后拿起二鍋頭冷笑問閨蜜:「這二鍋頭辣嘴,不比你家里那些珍貴紅酒,你還喝不喝?」
余淑恒端起杯子,優雅地說:「二鍋頭辣嘴歸辣嘴,卻有它獨特的味道,多喝幾杯就習慣了。」
聞言,王潤文直接讓老板拿來兩個大杯子,她一口氣把二鍋頭均攤掉,「你要哪杯?」
李恒搭話,「老師,你們別吃獨食啊,給我也分點,這菜下酒。」
王潤文指指啤酒,「你喝這個。」
余淑恒沒挑,隨手順過距離比較近的一杯,然后一口氣喝完,中間不帶停歇的,不帶眨眼的。
這豪飲的架勢,把李恒看呆了,這還是平素吃飯說話溫潤如玉的余老師嗎?
滿分的書卷氣息,冰山一樣的清冷氣質,一杯二鍋頭的牛飲,瞬間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有種異樣的美。
王潤文笑瞇瞇瞧著閨蜜,毫不示弱,右手拿杯,微仰頭,一口二干。
李恒服了,趕忙招呼道:「先吃菜,先吃菜,你們這樣喝下去,等會就醉了,這桌子菜我一人可吃不完哪。」
出人意料,兩老師很給他面子,接下來沒再斗酒,而是心平氣和地邊吃邊聊,聊了有20多分鐘。
20多分鐘后,王潤文臉色漸漸變得紅暈,這是酒意上涌的表現。
反觀余老師,跟個沒事人一樣的,在那小口小口吃著臘排骨,偶然瞅眼閨蜜,吃得津津有味。
王潤文說:「來,繼續喝,把這瓶啤酒喝完。「
余淑恒清雅一笑,沒拿酒杯:「不喝了,再喝你醉了,就不怕我鳩占鵲窩?
王潤文呵地一聲:「你什么意思?」
余淑恒只是看著她,微笑不語。
對峙一會,王潤文嘲諷道:‘喝,喝醉了我那房子依然在那,塌不了,你也抬不走。」
余淑恒饒有意味地說:「那可不一定,可以拆開帶走。」
王潤文抬頭望向自己居住的三樓,針鋒相對:「房子拆了就剩一堆破紅磚,
還有什么用?還有什么意義?」
余淑恒說:「當然有用,搬回去重新打磨打磨,可以建一個新家。」
王潤文喝一大口啤酒,冷笑連連:「用舊磚筑新窩,你什么時候缺這點了?
省這個錢?」
余淑恒說:「這你就不懂了,舊磚更滄桑,更有故事,更養人。」
這時老板送了一碟花生米過來,對王潤文說:「王老師,感謝你經常照顧我們兩口子的生意,我知道你喝酒好這口,不要嫌棄。」
都是相處很多年的街坊鄰居,王潤文倒沒客氣,而是笑盈盈地問老板:「六老板,問你一個問題。」
50多歲的六老板擦了擦手,「王老師請說。」
王潤文問:「建新房子,是用新燒的紅磚好,還是舊磚劃算?」
六老板幾乎都沒怎么想,「有能力還是新磚好,喜氣,新象。舊磚說不定就死過人,晦氣,不吉利。王老師你老家是要建新房子了嗎?」
李恒:
王潤文十分滿意這答案,偏頭望著閨蜜,開懷笑道:「還沒有,是在和朋友討論。」
劉老板點點頭,熱心地說:「還是新磚好,我們老家建房都是新燒紅磚,舊磚一般都是用來弄豬圈和牛欄的。」
等老板走后,王潤文春風得意地說:「淑恒,聽到沒有,舊磚里面住的一般都是牛和豬,你家大業大,不要省這幾個子。」
余淑恒聽得嘆口氣,「這一年你變化太大了,以前可從不會這樣對待我。」
王潤文沉默,沒出聲,而是一個勁把桌上的啤酒喝完。
余淑恒沒阻止,看著她喝。
李恒怕她喝醉,想要幫忙,卻被倆老師的眼神殺給瞪回去了。
一頓飯下來,王老師半醉。
余老師跟個沒事人樣的,走在后面看著李恒扶王潤文回家。
教師公寓。
才上三樓,還沒來得及開門,就被人給堵住了。
孫校長此時正在樓道口等他們,見到李恒就過來拉著他的手:「李恒,你可瞞得我好辛苦。」
迎著目光灼灼的眼神,李恒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笑著解釋:「孫叔,也不是有意瞞,主要是那時候要沖刺高考,怕麻煩。’
聽到這話,孫校長點點頭,表示能理解,熱絡發出邀請:
「晚餐,你和王老師、還有這位余老師務必來我家里喝一杯,放心,我親自下廚,菜包好吃!」
幾個月前就說過要同人家喝酒,李恒哪能拒絕,當即愉快地應承下來。
在走廊上寒暄一陣后,孫校長買菜去了,為晚上大餐做準備。
三人則轉身開門進屋。
把王老師扶到沙發上,李恒對她們說:「老師,我去看看班主任,你們倆先聊。」
班主任即王琦老師,高中三年對他極其不錯,來了一中,自然得去看看。
王潤文在背后叮囑:「你現在功成名就了,別空著手去,買點東西,他愛好吸煙喝酒,你買點煙酒上門。’
「矣,曉得個。」李恒應一聲,離開了三樓。
門一關,屋里瞬間安靜下來。
閨蜜倆相對坐著,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都沒說話。
過去許久,還是王潤文最先沉不住氣,問:「你來真的?」
這話雖然沒頭沒腦,但余淑恒一聽就懂,微微一笑說,「假的。」
王潤文眉,「糊弄鬼?假的你弄這么大排場?」
余淑恒說:「你沈心阿姨自作主張。」
王潤文沒懂,「沈阿姨?你說詳細點。」
余淑恒說:「她相中了李恒。」
王潤文眉毛皺得更深:「真話?」
余淑恒點點頭:「她從來沒有這么上心過。」
王潤文深吸口氣,忍不住問:「緣由是什么?難道一眼相中?」
余淑恒搖了搖頭,「倒也不是。」
王潤文追問:「那觸發引線什么?」
余淑恒望著閨蜜,輕輕吐出一句話:「我和他睡了一覺。」
就一下,王潤文身體鼓起好大,稍后又像泄氣的皮球了下去,好久才回過神冷笑嘲諷:
「我把你當最親的人,你卻睡我學生,我要你照顧他,你卻照顧到床上去了?用身體作陪,是不是太照顧了?」
余淑恒答非所問,漫不經心調侃道:「潤文,我們認識快10年了,我從來沒見過這么生氣過。你讓我想起一動物,河豚。」
王潤文不可置否,雙手抄胸,犀利質問:「年紀差這么大,你怎么下得去手?
余淑恒溫潤說:「大嗎?我比你小一歲零10個月。」
王潤文胸膛氣得又抖了好幾下,從牙縫中冷冷蹦出兩個字:「絕交!」
余淑恒說:「我明天就走。」
王潤文下巴朝門口方向:「現在就走,帶上你的東西。」
余淑恒眼觀鼻、鼻觀心,坐著不動:「東西留給你,我帶李恒走。」
話落,兩人驟然再次陷入沉默,氣氛更冷,相對無言。
過去許久,余淑恒忽地笑了下,認真說:「我不稀罕他,跟我去滬市吧,你想去哪個學校教書,我都幫你打點好。」
王潤文說:「進復旦。」
余淑恒沉思片刻,「學歷雖然低了點,但也不是不行,你可以一邊教書一邊深造,我幫你安排碩博導師。以你當年在人大表現出來的學習天賦,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王潤文盯著她,呵呵一笑:「呵呵,背靠大樹好乘涼,說話就是有底氣。算了,滬市和我八字不合,去了那我分分鐘被氣死。」
余淑恒問:「真不去?」
「不去!」王潤文拒絕。
余淑恒悠悠地說:「現在局勢沒那么壞,去了還有回轉余地。」
王潤文譏笑道:「我們這邊紅白喜事辦酒,一般分做兩攤,但大家都只愛吃頭攤,二攤基本沒人吃,你道為什么?」
余淑恒伸個懶腰,也不生氣:「可口的東西,大家都愛吃,能到嘴里就是福氣,別管是不是殘羹剩飯,潤文,你這么有骨氣,會被餓死的。」
王潤文冷臉相對。
余淑恒凝望一會她,臨了說:「他在滬市碰到了新獵物。」
王潤文對此一點都不驚訝,「是不是你們復旦大學的頭牌?」
余淑恒笑了笑,「你對他倒是挺了解。」
王潤文雙腳夾到茶幾上,「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初中高中都這樣,大學他改不了。」
隨后她問:「開始下手了?」
余淑恒搖搖頭:「目前還沒有,我也只是猜測,而且...”
王潤文問:「而且什么?」
余淑恒說:「復旦大學這一屆的水平有點高。」
王潤文秒懂,「還不止一個?那麥穗算什么水平?’
余淑恒右手向后撩下頭發,「看來你早就注意到了,不錯。」
王潤文點頭又搖頭,「一中有肖涵宋妤在,一開始我并沒有沒關注,前陣子孫校長家女兒寄了照片回來,上面就有麥穗和他。
半年不見,這姑娘變化太大,小小年紀眼神隔著照片都能勾人,大有追趕一中雙姝的架勢,放著這樣一個尤物在身邊,我當時就有種感覺。」
余淑恒問:「什么感覺?」
王潤文道:「紂王身邊出了個蘇妲己。」
余淑恒失笑:「別說,你這形容還挺形象。」
聊著聊著,兩姐妹關系逐漸融洽,總算沒有了之前的一山不容二虎的緊張氣氛。
期間,王潤文聾拉個眼皮問,「真睡了?」
余淑恒閉上眼睛,幽幽地打趣道:「你是關心則亂,腦子喂了狗。要是真睡了,我就不是坐這跟你聊天,而是給你發喜糖發結婚請帖。」
視線在閨蜜身上停留學,王潤文起身向廚房走去。
不大功夫,她燒了一壺開水出來,開始泡茶,第一杯擺閨蜜跟前。
余淑恒盯著杯中茶:「一句話就前后待遇這么大差別,潤文,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塑料姐妹都寫到臉上了。”
王潤文笑道:「老井容易干涸,有些新鮮的菜,遠遠看看就行了,別想著去澆灌,容易閃了腰。」
余淑恒說:「我抽屜里可還藏著20多封信,墊腰挺合適。」
王潤文氣得好想把新燒的茶水扔地上,良久問:「他真是從京城回來的?」
「嗯。」余淑恒嗯一聲。
「看來他的狼子野心一直沒減,三個都想要。」王潤文吐槽。
余淑恒聽了沒接話。
王潤文:「你怎么不發表下看法?」
余淑恒說:「你沈姨說這是他的一種能力,加一分。」
王潤文聽笑了,隨后又覺得這話有幾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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